庵呆滯的空白表情給人一種,說不上哪裡違和,但非常幼小的感覺。

『 …  わブ… れ …? 』

『 !… 庵! 』

『 … ワъヨ … 

                     你   在 哪  裡 … ? 』


然而紅眼瞳的凝望卻再次遠逸;
如負傷之獸,警戒的視線不作何處停留。
只是游移著…




心涼了半截,草薙知道後悔為時已晚 -

『 庵! 庵--!! 』 被京搖晃著的身體像布娃娃一樣無力的震了震     『 庵! 』



突然弓起身蜷曲成一團、手緊抓著被毯不放,庵直打哆嗦的唇間 -

『 ワъヨ … 

                    救    我  --- 』

切盼的卻不是眼前的草薙京




        絕望之河  淚溼了白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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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寂寞的小孩…
在認識另一個叫作『京』的幼童之前,從不知被迫分離是如此難受。
他唯一的兒時玩伴 
唯一曾帶給他溫暖的存在
這『唯一』被剝奪後  他一無所有
除了能麻痺自我的恨意





白晝間,非人的磨煉至精疲力竭、
幼小身上遍體鱗傷換來的勞累也不足以令他倒頭就睡;
反而闇越深,混沌的腦芯就越清醒

每個夜裡他都強忍【孤獨】的來襲
不堪這地獄般的酷刑
束手無策
他只好向那冷殘的《神》祈求救贖

那飄渺的存在  那支配他一切的存在  那不曾聆聽他禱告的存在

一次也沒來拯救他的神  --  草薙京



但他會睡去,
因為他哭累了、痛累了、絕望了


這入眠方法屢試不爽



    “  因為京一次也不曾來救過我,所以我也不必覺悟,或許、他根本不想再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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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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