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cha 和 cappuccino (三)
嫻的中文不好,她有句口頭禪──「我不愛」,比如問她吃不吃魚生,她會說:「我不愛」
;問她今晚電影看恐怖片好不好,她也說:「我不愛」。最有趣的是不論我如何糾正她,她還是一樣
的會犯老毛病。也因這樣,聽習慣就不認為是錯的;只希望不被她同化就啊呢陀佛了。我們彼此的溝
通還是建立在English上比較沒那麼多雞同鴨講的狀況發生。
無論如何,自從認識嫻後,發現很多時候不再透過言語跟人溝通,而改用傳簡訊,因為我英
按(英文按字,因為是手機不能說打字)變快了,從此也省了不少通話費。但是,那個小迷糊,常不
小心給我傳來全篇的tagalog簡訊,讓我不知所措,只有回答她:「What?」
邊等著嫻的出現,邊無聊到開始分析起嫻這個女生,當然少不一杯香濃的mocha陪秤。有時
總覺得自己死性難改,喜歡研究人性,當我的朋真可憐,如同我的實驗室內的白老鼠。
X X X
正當我想著嫻常做的一些傻事時,自己不禁像傻子一樣一個人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有
人站在我後面,用雙手蒙著我的雙眼,問道:「Guess who?」
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定下神來分析應該是一位女生的聲音;只是我異性朋友眾多,若一不
小心說錯了名字,可就糗大了。於是,抱著被打死也不說的態度回答:「How come I know?」
嫻鬆開了雙手,板著一副被掃興的臉坐了下來,少不了擺出她的招牌表情──吐舌頭,還喃
喃自語道:「No fun......」
X X X
嫻今晚打扮得很輕鬆,因為今天是週末,晚上更不用說,是「Happy Hours」!兩個人在
Starbucks Coffee一邊喝咖啡,一邊瞎扯了一番。然後換地點到Shang-ri La五星級飯店的Bar去聽
live band。嫻一身音樂細胞,從頭到尾都在我的耳邊跟著歌手唱;我則陶醉在這股合樂聲中......
可惜live band只表演到11pm,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夠盡興,於是埋了單後馬上趕場到下一家
live band pub。在那裡我們隨著音樂搖頭、起舞。誰說一定要吃藥頭丸?我沒吃也一樣搖頭搖得很
快樂、很投入。累了,就回座位坐下來乾兩杯,吃吃饞嘴食物,看看舞池內火辣的表演。
嫻的酒量很好,連續乾了n杯都面無難色,看了讓我不禁搖頭說她十足一個酒鬼。或許真的
喝太多了,她終於醉了!她不是普通的醉,因為她開始胡言亂語,搞不清楚我是誰了......
我說她醉了,他死也不認,還口口聲聲說:「No!」,實在被她打敗了。最後,在她醉倒在
我的懷裡的那一刻,笑著對我說:「My family and I will immigrate to England next Monday
......」
我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再開玩笑,但我也沒問為什麼。結帳後,把她扶起來,攔了一輛計程車
,送她回她的家。一路上,她醉得像一隻死豬一樣,呼呼大睡。而我的心情卻有著莫名的倍感沈重起
來......
待續......
Vanadium Ho
稿於2001年9月
於Magallanes Village, Maka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