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音
第四幕 驀然回首
你的眼神……冰冷如霜……
明明近在咫尺 卻彷若相隔天涯
這個懲罰 太久
也太過沉重……
回來吧……我請求你……
請你……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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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劍客的眼神冰冷的凝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齋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這下……終於可以了結十年前未完的戰鬥了……」
手中的刀，泛著冷冷的劍光……
浪人的手裡，不再是那把逆刃刀……
「看來……他也被催眠了……」
津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劍心。那種神色，跟之前他所見到的完全不同。
一旁的薰和彌彥聞言，都焦急了起來。「薰，只能靠你了！」彌彥急道：「
只有曾將劍心喚回來的你，才有辦法讓他恢復神智呀！」
薰焦急的凝視著劍心……「求求你……劍心，你快清醒啊！！不要這樣……
離我而去……」
朝劍心喊著，她的聲音已經哽咽……
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不讓他回復，他和齋藤勢必會打個你死我
活……而且……萬一……思忖及此，薰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薰！」彌彥驚慌
的喊道：「很危險的！別過去！」
但，此時所有的話對薰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奔至了劍心身旁，緊拉
住了他的衣袖，喚道：「劍心……求求你……我是薰啊！你醒醒啊！」
劍心轉頭，凝視著薰……
「劍心？」薰不安的低喚了一聲。
劍心伸手，推開了她。
「沒有……效？」
彌彥見狀，吃了一驚。只見眼前，劍心與齋藤之間已經是蓄勢待發了！
一旁的草叢裡忽然傳出一陣騷動。此時，二人的刀，頓時相交。
「果然……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狠招……」齋藤一邊說著，一邊往後躍了一
步，擺出了牙突的架勢。劍心見狀，擺出了無形之位。突然間，攻勢斗發！齋藤
使出牙突第一式朝劍心刺了過去。只見劍心躍起，手中的刀高舉了起來。「那是
……龍槌閃！！」彌彥驚喊了出來。卻發現劍心的刀勢並非像龍槌閃那樣直劈下
去，而是垂直的朝齋藤腦門刺過去……「不對……那是龍槌閃˙慘！！」一旁觀
戰的山縣說道。齋藤見狀，仍舊擺出牙突的姿勢。就在劍心接近的那一剎那，刀
刺了過去！是用來對空迎擊的第三式！劍心急忙側身，但齋藤也立刻將刀勢轉變
為橫掃。
「和那個時候一樣……」看著彌彥低聲喃喃道：「戰鬥的情形，和那個時候
一樣……」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志志雄一役時劍心與齋藤對打的景象……
而真正的現實，又會怎麼發展呢？大久保利通已經死了呀！
此時，劍心忽然一個回身，避過了齋藤的攻勢，朝齋藤的背部砍了過去。「
什麼……！？」齋藤吃了一驚，卻見劍心的刀直朝他砍了過來。「糟！」
「住手啊──！」
鮮血，散落了一地……
緋色的髮絲，隨風飄揚著。隨著刀刺入的瞬間，鮮血四濺……
「因為那是你……」
口中持續著低喃……
「所以，我才會那麼做的……」
雙手，緊擁住了怔住的浪人……
「回來吧……劍心……」
在場的人除津南以外，甚至連齋藤都愣住了。
就在齋藤一時分心，劍心就要砍中他之時，一個人影衝進了兩人之間，緊擁
住了喪失神智的浪人──完全不在乎浪人手中泛著冷光的劍……劍鋒在他的腹上
，劃下了一道血痕。
那個人，是左之助。
他將劍心……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 ※
『因為那是你……』
『所以，我才會那麼做的……』
『回來吧……劍心……』
好熟悉的感覺……那是……誰呢？
是巴嗎……？還是……
還是……『那個人』呢……？
這雙手……這個胸膛……
還有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你……
※ ※
「鏗」的一聲，劍心手中的刀落地。他的雙手，緊環住了左之助的身軀……
「左之……助……」
驀地，一聲低喚自劍心唇間脫出，他將頭緊緊的靠在左之助懷中。左之助的
雙臂，因而收得更緊……「那個時候……對不起……」左之助在劍心耳邊低聲道
，「雖然我依舊是未曾後悔……」
頓了頓，他又道：「也是時候該讓其他人安心了。」
說完，左之助放開了劍心：「劍心他回來了！」
登時，眾人一陣狂喜，全部衝了上去，唯見齋藤「嘖」了一聲：「算了，反
正也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不過，怎麼會是那個白痴令他清醒？」
齋藤說著，望向了喧鬧著的眾人。
左之助按住了腹部的傷口，微笑的望著被一群人圍著噓寒問暖的劍心……
「看來……也是我該退場的時候了……」
他轉身，朝診所的方向走去。忽然，一隻手緊拉住了他的手。他轉頭，卻見
到劍心一雙眼眸緊緊的凝視著自己：「你想去哪裡？惠在這兒哪！」
然後，走近了左之助，低聲在他身旁道：「我還得去處理善後……請你好好
休息吧。」
言罷，他朝齋藤走去：「我們去把『五行眾』消滅吧。」
望著劍心離去的身影，左之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