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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eeing
Zirhc @2002
"In the hills of mystery, in the foggy web of destiny, you can have what's left of me." < by Bob Dylan > ...
06. Script Ver. 2.0 [Updated on Aug 23, 2002]
像幻裡霧吻,
吻在切膚之臉,親切而又陌生,
我倆本是共生而存,不分彼此。
過去的世界,我曾經存在過嗎?是記憶還是幻象?我總分不清楚,人生於我彷如尋找失落的過去。
夢中的你是否依舊如昔?
假如脫離夢境,你又會在我身邊那一個角落?
平靜之後,又是平靜......
......
空虛的心靈,徐著最後的一班火車駛去。
未收到的信,是否也像心靈一樣遭遺棄了?
幕0 (序) 重覆/複製 (3-5 mins)
隨著節奏的起落,燈光閃閃,如鏡頭之下的快門在跳躍,人形的影象在閃爍當中進化著,
如特定的方程式,在自我的複製,形象的躍動,漸漸形成齒輪在不停轉動,這是這裡的第一刻。
幕零 獄中空間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這幽閉的空間睡起來。現在醒來,只發現四周是牆,顯然這是一個牢獄般的設計。
他被關在這裡,到底是因為自己犯了什麼樣的罪呢?」
突然他聽到旁邊牆壁之外傳來一點點聲響,是像在搜索東西一般。
「是有其他人在嗎?」他在試探著。
這一刻的我,在重覆著搜尋我的牢房,「為何我會呆在這裡牢牢的鎖上了枷鎖?」
我和他也是如此的認識過來。
幕一 複印紙上的人形
茫茫人海之中,我彷彿載浮載沉,生命對於我來說,是如何的無奈及困惑。
我在用心做著每一件事,可是結果往往是徒然。
我在想,這是什麼樣的因果關係呢?
然後慢慢的,我發覺自己的所思所想,彷如從影印機中熱盪盪出來的複製紙張一樣,正循著規律性的方程式在重複著,
突然一切也像枷鎖般牢牢的壓制著我 ......
我總會覺得,自己正在奉行一些指令,沒有自主,甚至因此而出現的場面 --
是一些愚蠢的行為,或是在一些比較細密的分析之下會斷然拒絕的無理要求!
"Is everything belonging to me?" 「是否所有的東西也屬於我的?」
被規範的動作,失掉了朝氣,我在重複著所有的動作,感覺有一點的驚慄,慢慢的,我感受到另一個心靈的耗損,
我與另一個我竟在朝著自身毀滅的方向前走起來 ......
一切也只是閃爍的痕跡,我跟我一直也只是在大街上擦身而過,沒有一絲的焦點,自遠而近,感通卻無言。
(這是複製人的悲哀。)
幕10 靈魂交融
一場靈魂的交融,靈魂在翩翩起舞,原來的我,終於因自己的努力而得的成果而笑起來。
幕二
我教著他的一點點技巧,他學會了這裡的設計原理與互相的溝通模式,
於是他懂得走到我的牢房跟我聊天。
只是他總是有點失憶的毛病,每次他總是忘記一點兒我跟他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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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與清醒之間,理性認知與幻象之中,我在迷失,偏偏在莫失莫忘之中,我遇見了妳。
幕 9
原來的我在自己建設的空間內,仔細的解構著人形肉體與靈魂的美學。
戴上面具,原來的我複製了自己。
門外的獄警經過,瞧見了原來的我,侃侃而說道:「聽說你從前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數學家。」
原來的我看來差點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一些發生在研究之前的事了。
原來的我在玩味著之前複製的過程同時,也告訴了獄警複製的我將會在牢中起舞。
然後逃離自己的牢房。
幕三
一覺醒來,一切好像回復平靜。
我嘗試去掙扎,好久在返回世界之中,我找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牆上的時鐘。
於是我問你:「現在到底是何時,我是睡了很久嗎?」
你跟我說:「是,大概是很久吧!」
我在想,我是為何變得如此疲累,而且一睡便是這樣的久。
到底在睡著的時候,我是如斯失去知覺的時候,我是到了那裡去呢?
是在原地躺著,收起了知覺,還是有其他的事在發生呢?
我嘗試去想著,但我知道單憑自己,要知道的事也不一定能想得通。
我在回憶自己醒來那短短一瞬間的感覺,是一段非常短暫的時空,我像是在靜止之中,給通了電一樣
那像是一剎那之間的動作,我的腦袋給打開了,並填入一些資料,我在想著,一切在迷失之中...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 ────
又或許是世界也容不下我 ......
「我在他的牢房中不知不覺的睡倒,甦醒之際,正是她出現與離開的同時」
幕 8
原來的我認真的去體驗實驗的第二部分,複製的自己按照自己的編排填滿了生命。
原來的我正在為複製的我編寫著未寄的信。
於是原來的我便在牢房中翩翩起舞著,這一切也給獄警發現。
原來的我一如故我的繼續連結手上的繩帶。
幕四
妳在夢幻之中不斷地出現,我卻每次在指尺之間失去了妳。
我嘗盡所有的方法也留不住妳,然後,妳好像把信件交給了我。
偏偏在快捉緊妳的時候,我彷似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落到牢房這地獄.....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他的尖叫:「她在這裡!她在這裡!」
我什麼也沒有想,便馬上爬到他的牢房 ......
******************
牢獄的牆太舊,有點破爛,於是獄警在修理技工到臨之前,暫時以佈滿污垢的玻璃填補牆身。
******************
信是無法寄出,有點可悲,我在亳無頭緒之際,他卻出現在我的面前。
開始的時候,我也認不出他的面容,在他的環境之中,並不算十分起眼,彷彿跟他打個照面之後,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他的聲線不算特別,卻能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下子,我好像馬上能把他從人海中認出來,然後他卻又能在頃刻間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樣的經歷維持了好一段日子,於我來說並不好受。
或許我只需要他的一個答案,可能是他何時會把信寄出給我;
或是他居住的地址,他與我的關係之類,我有點能到自己的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對他的好奇以及衍生出來的思念與日俱增,我活在理智與昏迷的狀態,
我的沉溺流露於我把自己催眠的頻率提升的次數中,我只希望能快些進入夢裡,然後再跟他碰面,
或是把他捉緊住 ......
幕 7
原來的我驚醒之後,遇見了她,她到底是誰?
她到底在什麼時候步進了我倆之中?
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完美程式當中出現了點點的瑕疵?
她是否跟我相識?
她的出現會否擾亂自己的複製計劃?
原來的我若有若無,一時之間只能透過牆上的玻璃朦糊的找尋她的影子......
幕五
我在拼命掙扎,如被繩結緊繫的木偶一樣,在追尋繩子的源頭
而他卻依舊的在那牢房之內,一點也沒有見過她的印象,
我嘗試去問著他:「你是真的見到了她嗎?」
他似乎沒有什麼印象,只是也在極力地去思索之前的絲絲記憶,
然後我在他的旁邊發現了一封信,一封從她手中拿取的信......
我遇見了她,彷彿是在不知不覺的。
(我在自己的夢中意識到一點生命的價值。)
幕 6
她;
她在錄像之中,
閃動著,沒有影子。
幕六
在我迷失之中,她拿起信紙,緩緩的唸著信裡面的內容,我與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我愛著她嗎?
還是只愛著自己?
遺忘了的片段,我只曾聽見過自己收到過一封信,是一種的電波,一直傳送到我這裡來,
沒有來源的資料,也沒有任何的時間性,
我在等著,沒有別的選擇。
看似是荒謬,我卻是一直在設想著信裡面的內容。
信對於我會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呢?是誰會給我寫這樣的一封信呢?
他跟我是素未謀面的嗎?
我會說,這是我的一個秘密,正如其他人也有他們的秘密一樣,我沒有計算過自己到底等了多久,
只是這封信還是沒有到來。
然後我想到了一個主意,我也要給這個寄信者寫一封信。
於是我分了兩方面去著手:第一是關於信的內容,另外則是信要寄往的地址......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於是我跟據自己的構思,想像他的輪廓,想像他的容貌。
我在推測他寫給我的內容,然後作出一些回覆,可是也由於是如此,我什麼也寫不出來。
我在信紙上寫著:「我該在那裡才可以見到你?」
然後我一絲不苛的把信紙小心翼翼的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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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封道別的信,或許主旨已定,也著實不需要太多的內容。
我曾經在想,這封信還是會寄出嗎?
或許到了收信的時候,信紙已經發黃,人物已是全非。
我還是用力的去寫著,寫今天的我,在城市中蹓躂之類。
然後我感到內心承受著的記憶好像減輕了一點,心情也略為豁然一陣,
然後,我小心翼翼的去慢慢將信紙對摺,然後又再重複著每一個動作,直至信紙給摺成一小片,
我才把它放進信封之內,這一封信便成為了一個枷鎖,
在我確切的把它寄出之前,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觸摸到它。
它是茫然的,無助的 ......
她的來臨,沒有一點痕跡,
不管我是否愛著她,一時之間也被她的說話吸引著
幕 5
原來的我也好像在迷失之中。
「究竟她現在那裡?為什麼她的來臨,自己竟沒有一絲的察覺?
複製的自己遇到了她,愛上了她,那現在原來的這個我會變得怎樣?
這個我也會跟隨著愛上她嗎?
為什麼現在的我會如此的徬徨?
我有點害怕,
因為從這一刻,我好像對於之後發生的事變得一無所知 ......」
原來的我靜靜的坐在角落之中,望著眼前的靈魂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幕七
「你愛著我嗎?」
她問著我:「若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現在便來我的身邊吻著我。」
她是如此的脫俗與不可高攀。
我沒有去靠近她,也不敢去靠近她,
每一次在夢中,我總在快要觸摸到她的時候便醒過來 ────
(原來的我在隔壁的牢房,好像聽見了我跟她的說話 ......)
這一刻的我在呆著,
她卻緩緩的向著我走過來。
(突然之間,原來的我眼前出現的,又是另外的一個她!)
過場
(複製幕七@原來的我)
幕 4
她不斷的在 (原來的我) (複製的我) 身旁走過,
然後重複的說著:「你再見到我嗎?你想緊緊的把我捉住嗎?
(現在的我) (原來的你),正在複製的你的夢中。」
她從胸口拿出了一支剛燃點的火柴,信在燒著。
*******************
每個人總會有他的獨特的奇幻經歷,我也不例外,這是發生在兩年之前,
一段並不算是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我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帶領到另外的空間,
影象一幕一幕的播出,而他也在影象群中出現,
驟遠驟近,若隱若現。
然後,是我自己親眼見證著他用那粗糙的雙手把一封給摺皺過的信放進郵筒裡面,
並在我的面上留下一絲的笑容。
這一刻,我的感覺與不自然的震撼如銳利的刀鋒劃過腦海中。
(有些時候剎那的感覺彷彿如鬼魅一樣永遠留在心坎之內,
隨著時間一直給自己的思想去打磨與細味)
幕八
這一刻的我,又在出現在這個斗室之中,我又有一絲的回憶,那彷似是我自己的夢一樣,
我在夢中好像觸摸到她的手,然後我又再一次像特定的醒了過來。
他依舊坐在旁邊,在尋思著什麼似的:
「我覺得最近的你好像失憶了般,每次醒來,總是問著相同的問題,你要我幫你檢查一下嗎?」
我也不知該怎樣回答他。
他說:「我也有造著自己的夢,有些時候,你也會出現在我的夢中,我說的是真的,
你的出現,甚至早於我遇到你之前,你覺得這是很奇怪嗎?
因為你在我的夢中,所以我也曾經見過她。」
我一時之間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卻只知道假如他說的話是真的,她會存在於我自己的夢之外。
幕 3
原來的我只望著剩餘的點點殘火灰燼,原來的我可以尋找她的角落,看來只有在複製的我的夢中。
幕九
我決定去相信他的話,相信與否定其實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然後,我決定進入他的夢中去接近她。
其實這一切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假設。
假設一切都是如常的,沒有什麼的分別,如以往一樣,而所有人在這個世界也不會有特別的改變,
他們繼續工作,全情投入的工作,沒完沒了;
然後他們會感受到疲累的延續,吞沒了原來的跳躍。
他們只得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匆匆的睡覺去 ---
然後過程便在這裡展開 ......
線路的接駁牽到頻率波幅的轉動,以及低頻率的共振原理。
雖然音頻的傳遞出現了變化,所有的人也不會察覺,
因為所有的改變也超出了他們意識範圍中的感覺,也由於這個緣故,我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
而且比我想像中的更成功。
我的計劃,源自我對於存在的構想。
腦袋的摺疊,構成一種形式的美,迷思之中,內裡隱藏的夢得以釋放出來。
發生過的夢還會存在嗎?
夢中的你可還在等我嗎?
我在吻著自己的胴體,胴體在撫摸自己的身軀。
幕 2
靈魂偏離了軌道,來到另外的空間。
越是偏離,靈魂越覺孤單,
沒有了國度,獨自在飄浮。
在這裡,堆放著一個個的棺木,整齊的擺放著,旁邊給佈置的鮮花片片,鋪滿地上。
靈魂感到的空虛,跟聽到空洞的迴音一樣,失去了平衡。
靈魂在空曠的環境中,盡力去搜尋著自己的依靠,以抒緩內裡莫明的恐懼。
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到那裡去,靈魂只是跌盪在鮮花地上,沒有停止。
他像是留星群中散落掉的殞石,錯落在大氣之內,盤旋在失落之間,等候救贖。
綺麗的佈置,靈魂如櫥窗的擺設一樣,陳列著形體外殼的骨架。
時間靜止,靈魂在掙扎,設法去摸掉自己的身分。
Like an opera, spinning in the air, within the boundary, gorgeous, like the butterfly, flying without weight, and dancing before the last breath of oxygen.
(這是靈魂之歌)
幕十
鏡子的反照,信在何方,沒有角落。
我在海上拚命掙扎。我要寄出的信,不知落在何方。
我曾經想著信將會是唯一的出路,我快要找到你。
然後所有的事與物彷似脫離了任何的控制範圍,我墜入迷失的世界,
沒有光,沒有影,
信在海上漂浮,轉瞬之間已消失在汪洋之中。
我在想,無論在以後任何時空,信也變得不再重要,
因為它只記載著一些再沒有意義的符號,與這個世界脫節掉了。(他的遺言)
2002年三部曲之二 – 暮裡幻象
J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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