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是微風，也吹不乾我的眼淚
1.
我從來沒有這樣傷心，從英國回來之後，我只喜歡在家裏，每天也看不同或相同的電視節目。學校裡的課外活動也沒有參加，而領袖生的工作也和訓導處的教師說好了不幹。因為我沒有這一個心情。
漸漸地，我便和朋友們同學們生疏，只有一兩個朋友每天找我去吃飯。但是我仍然很沉點，只有一些正常交往的對答。但很奇怪，這一些朋友好像明白了我。只要有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能明白了大的意思。那麼中四、中五的兩年就這樣過去了。
還記得，在中五最後一天上課的放學，班中大約有二十人也不肯離去。而我就被我的朋友的眼神而留下來。大家不其然說起一些傷春悲秋。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忽然有人問起我：「為什麼這兩年總是鬱鬱不歡的，又喜歡離群獨處？」
我並沒有把這原因說出來。只是說：「對不起，連累大家為我擔心。」但是我更加明白，他們祗是隨意問問，又那會理會一個在班中毫無貢獻的人。
終於，會考的放榜日，我收到了一張沒有感覺的成積單，
英文：F(12)
符加數：E(09)
生物：E(10)
中文：D(07)
化學：E(09)
電腦：D(08)
數學：D(08)
物理：C(06)
地理：F(11)
英語不及格，最高六科成積合共只得十一分。
根據當年的中六收生制度（以會考成積計算），原校升不了我。而走了幾所學校，也沒有被取錄。我在外面兜了一轉，又返回我的中學，重讀中五。好像是給我一個機會。而這一個機會就只有一個人有。
在九月一日的那一天開學。我等到最後一刻才入課室。這時候，班主任已在點名和分配工作（例如過縫刃室取來年的單行簿、單行紙）見到他，當然是快速地就位。而我就坐在老師位前面兩個位空了的位的其中一位，而另外一個就縣空了。或者先讓我解釋，我校中五重讀理科生，多數只會進入F班，成積較差的一班。只有靠中四學位退學或留班後出現的在中五的空缺才在重讀位，而今年只有一個。就讓我這一個在會考成積不能升讀中六者之中成積好的較佳的一個補上。
其實中五重讀對我沖激很大，因為我真正去反省到自己要傷心到幾時呢？何時才可以面對現實呢？而答案，就反映在爸爸知道我要重讀中五時的臉上表情，是一個失望的表情。從那一天93年8月15日即是白露兒離開了的那一天兩週年死忌，我便立定決心，到了明年今天，收到的成積表，就算是成積不好，也不可讓成積對不起自己。
2.
雖然上年我考九科，但是來到這班只有七科讀。起初還有一點擔心。
班主任張老師：「好了，這一堂到此為止。剩下十餘分鐘溫習，做Ex15
No.10-15的題目。」
這裏上堂有一個特點，如果是阿Sir便只上15-20分鐘。原因是這一班的上堂氣氛比較散漫，很難集中精神。反而增加發問時就更好。於是張老師，便有機會和我講一講世界大事和課堂以外的生活細節。
肥威說：「老張，這條一數怎樣計呢？」
肥威是班中的同學，功課上比較勤力，但可惜集中力不太好，堅持不到做一題問題。
張Sir遞了給我：「你試一試，好嗎？」於是我用了二秒看了條題目，說了兩句話。肥威便明白怎樣做了，還嘗試去做。
自從這一次之後。肥威便每數學堂都出一出來問我這條數，那一條題目。而張Sir，在每一堂有人問他的時候，便先給我處理。其中有大強、蛇明、志偉和Jackson。他們被合稱四大天王。上課時絕對不能聚在一起，所以在課室上，他們就坐於四個角落的位置。
不用兩個星期，也將四大天王，肥威這班同學混熟了。而且他們十分熱情，下午常叫我吃飯。
蛇明：「喂！小倫！一齊去吃飯吧！」句句豪氣，十足大佬講說話。
就在某一個星期四午飯時間，Jackson就這樣叫了去附近的熟食中心，我們叫「市政」吃飯。可能心情太過好了，上完了上午的英文堂，這星期便沒有英文堂，所以十分輕鬆。當我們一行六人在一間他們常去的店舖“雲來”，但不客棧。
蛇明大叫：「大叔，六位，芙蓉旦飯，乾炒牛河．．．」
Jackson在斟茶成個世界仔的一樣，而大強和志偉正在談論昨天的賽馬成積。只有肥威和我分析班中的事項。
忽然有一班中六的同學坐了旁邊一台。而我的角度和視線，多次落那班同學中的一個女仔，而她也多次地雙眼望過來，視線也撞了好幾次。Jackson說：「倫哥，識得嗎？女朋友仔嗎？」
我說：「以前同學吧？」
世界是這樣的，因為成積好便會自以為是，人便會迷迷糊糊，我漸漸也明白。話說上屆中五全體較差，只有九人僅可升上中六，而當中沒有包括我的朋友（用眼神溝通的朋友）。而上年問我的那一個女孩便是我現在望著的那一位。而我的朋友們便是去了夜校重讀。
放了學之後，本想回家，但是被班中同學華哥，叫了去打乒乓球。我只運了幾球，便坐在一旁，感到很疲倦。同場打緊波的是班長兩人，文書和馬仔。原來華哥是團契中人，想找我去明天的團契。當中各人也是團契中人。而我見他們那麼有誠意，便答應了明天出現。而他們便開始教我打乒乓球。
大約五時，學校清場，我們六個人就行過操場見到告示板正展示，學生會選舉候選名字，有幾位以前同班同學也參選。我才發現今年的學生活動又開始了。我突然間醒了一醒，好像回到中二、中三時，發現Interest
Club活動是很好的。
星期五的下午，陽光普照。我本想回家去的，但是華哥已捉定了去團契，我才醒起。行過窄窄的通道，通住音樂室。我也有幾年沒有來過此處，因為中三之後我們便沒有音樂堂。
今天，大約是迎新曰。所以我和幾個和我一樣傻傻瓜瓜的同學是主角。而今天我又遇上了那一個舊時同班女同學，既然這樣有緣就提一提她的名字，她叫Amy。
在臨走的時候，Miss芳說：「九月尾的基督週就打算用話劇形式作為題材。題目為“青年VS潮流”。」
而當時，女班長問我下週會否來。我回應：「好的！」之後整個音樂靜了。Miss芳含著半泡淚水，十分喜悅的，因為慣常冷淡的學生，竟有一個那麼熱心的人來幫助他們，說：「那應，你就做呢，不過我想找多一個人比較有宗教常識的人幫你。」於是她找到了Amy。還有她是今年的候任團契團長。從此我和她的聯擊就多了。
首先，是我用了兩天把故事度好。好心的文書替我寫了出來，因為我想東西太快。在某一天的下午，我在學校Canteen約好了Amy，而她正和幾個中六同學同坐，當然我也認識的。他們當我出現，他們好像不認得我的，又沒有多說話，當我坐到Amy身邊，他們顯出不滿。但後來，我明白到他們正在追求Amy，又怕又多了一個對手吧。
Amy看罷了這篇故事大網之後，她和我討論結尾的故事內容。她說要一個好結局，而我卻說要一個未完的結局。而且還和我逐句討論對白。不但用了午飯時間，而且放學後，還要做到六時半。她把我的每一句對白改用了她認為好的，有宗教知識的對白，而我卻有我的方法和她理論把我的劇本保留。
她說：「你究竟知不知道，這話劇是為什麼，是人來團契，是推銷的工作。」但卻說：「我只是把“青年VS潮流帶出來，讓人去深思。」
最後，在昏暗的校門外，我們道別了，而她跟了兩個同學走，我也徒步回家去了。
3.
第二天，女班長問我個故事發展順利嗎？我拍了一拍文書的桌子，和他說：「秘書先生，我對不起你。你替我寫的是劇本被Amy改了大半有多。」
「Amy，其實是很好人的，慢慢你便會明白。」文書滿不在乎說。
Amy在班房問出現。叫了我出去討論話劇的事，女班長也跟著我。三個人走到Miss芳面前，正討論時間和人物，當中的人物有多個買假貨的“不良少年”和一個粗魯的“父親”，我和女班長都即時想到“四大天王”，蛇明的霸氣，最適做“父親”。
於是，我們在小息時間，去找“四大天王”，要求他們幫手。
「我不想衰收尾，而且我未必做得好呢？」蛇明堅持的說。
女班長眼光一勵，而且帶淚光，蛇明便說：「好吧，先把劇本交給我。」
此時，男班長突然殺到來，和他們說：「做過什麼事？女班長為什麼哭了？。」
四大天王四散在各自角的角落位。男班長安慰女班長，女班長便坐了埋位，也不理彩男班長了。
於是今天我知道了兩個秘密。
肥威和我在市政茶寮吃飯時，說了當中四的時候，他們用了一個別開生面的選班長方法，用包剪槌，猜輸做班長，最後由男班長猜輸。他那時說了一句：「女班長肯做，我便做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男班長喜歡女班長，但是女班長像木頭公仔一樣。我順便問句班會如何成立。
他跟我很認真的說：「劃鬼腳。」
我證時目定口呆。
「那麼有關女班長的事呢？和蛇明有什麼關連呢？」我繼續追問。
「江湖傳聞，蛇明曾經和一個女仔感情很好的，但是不知為何分了手。而今天看來女仔可能是女班長。」肥威說。
「看起來女班長都好吸引呢？」我發呆的說。
「女班長為人開朗，又肯和人聊天，而且她的聲音很好聽。記得有一次我們屈到老張去唱卡啦OK，大多數班中的同學也去了。而當日，女班長唱了一首歌，唱歌的時候全場肅靜，唱完之掌聲不絕。她是合唱團的人，傳聞的女子也是合唱團的人。」肥威反應很好。
過了幾天我們開始做佈置。
「日期已經定了9月30星期五。那一天早會之後，下午便可以用團契聚會時間四出找人。」Amy說。那時我們正在討論一些細節。而我和David（搞禮堂燈光的阿Sir）正學習用燈光、拉簾、開幕、閉幕、音響等工作。後台的設計和佈景，這些工作也是由我負責。而我還會為一個人配音夾口形。因為他的聲好尖的像小雞的。而Amy
就做服製、道具等工作。聽來像是複習，但是後簡單。而最重要是時間配合。
「那麼便定下星期五吧？」我問。
「人選找到了沒有呢?」
Amy 說。
「我想找四大天王都不肯做了，」我都未說完。「找幾個人代替吧？」Amy插道。
「總是覺得他們很適合。」我說道。
Amy行落台下。大聲說：「你試下講“父親”的對白。」
「你個衰你無用的，只是識攤大手拍板拿錢買這樣買那樣。」我壓低了把聲。
Amy再說：「小販呢？」
「好靚手袋呢，唔睇都來買下喂。小姐妳人又靚，身材又正，呢個名牌袋就最合你心水啦！」我又變得口花花起來了。
Amy回來說：「已講好了不要“身材正”啦！」
我說：「口快吧！」我說。
「你又幾多少多藝，一人分飾幾角我想你也可以了。」
「你不是想，叫我做埋兩個角色嗎？」
「無錯。」
「今天是星期四．．．．，還有八天呢，兩天，兩天諗對白，那麼下星期一便要一切決定下來了。」
「那怎樣呢？」Amy說。
「下週一才答應你呢。」我說。
4.
第二天，我從Amy拿了道具來給老師看一看，女班長問我劇情又怎樣發展呢？
「無四大天王我便麻煩了。」
女班長沉默了一會。
「為什麼你咁有興趣這件事呢，那你一定要負責一個工作。」
女班長又再沉默多一會。
「而首先，我有兩件事要問一問你的，請你坦白。」
「什麼事？」
「一、你和男班長的事。」
她望了我一眼，說：「你那麼八掛呢？」
「請你講一點點給我知啦。」
「其實並不是什麼事，祇是他對我有意思，但是我對他並沒有什麼？」
我說：「那麼，為什麼不喜他呢？」
她臉紅了的說：「他並沒有示愛，而且真的對他沒有有感覺。」
「一點意思也沒有？」
「一點都也沒有。」
「唉！慘了，我這個月老怎樣算才好呢？」
她並無反應。
於是我從袋中拿出道具的鮮花。「這是他托我交給你的。」
「看來像道具。」
我左一看、右一看，心想，「手工那麼差，當然被人一眼看出呢？」於是便說：「真失敗，他昨晚做到三時才肯去睡的呢。」
「不用說了，」她說：「其實他昨晚十時已睡了，因為他病了，今天也請了假，難度今天有見他在上堂嗎？」
我點知呢？我坐最前，而且他又不喜找我問數的。
「你不用試我了，我根本不喜歡他。」女班長一早已看穿了我的說話。
「好吧！對不起。那麼你願做劇中一角色嗎？」
「那麼第二件事呢？」
「下午一同去吃飯好嗎？」
「老套橋。」
「出來嗎？」
「那好吧！」
我在晚上電找蛇明。差一點忘記他名字 － 余子明。漸漸覺得他父親開了他一個大玩笑。
「考慮成怎樣呢？」我說。
「不知道。」
「那你豪氣在何呢？」
「那．．．．」
「請你幫一幫我，我真的很想你幫助，只有我才知你有這才能。若不出場，肯定是你和我的損失。」
「這一個小小的話戲，何須認真呢？」
「你是對的，但我卻只為小事認真的人。請你再考慮一下吧。」
「好吧！」他很無奈。
「若你參加了，你必定覺得選擇沒有錯．．．．．」
那時正是有電話入來了。和蛇明道別後，便是Amy。
「為什麼你只愛找四大天王來做這一套的角色呢？」
「因為那是演著他們，」我說：「你知不知自己做什麼？」
「知！當然知的！」
「我說你不知，而他們也不知。」
「你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講什麼．．．．．．．．．
5.
其實我也不知自執著什麼？於是有一天，去問Miss芳。
當時已是星期一的下午。
「Miss芳，你認為如何呢？」我站在教員室門口。
「無所謂的，隨你意思去做吧！」
「但他們又不肯，又沒合適的人選。」
「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吧了。這一件事已全交給了你和Amy做，我會支持你。」
「但是．．．．．．」
「不要再說了，你一定會解決到你的困難的，努力吧！」
我心沉了一沉，覺得要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
「還有，星期二音樂室、星期三、四新禮堂，都留了出來。不要令我失望！」Miss芳沒有停地說。
「唔該。」我說。
我行回班房，遇見她，Amy說：「星期一了，你的打算如何呢？」
「什麼？」
「人選呀？」
「哦，那麼下午五時，我才答覆你。」
「OK！」她說，但我沉默。
「不如我來請他吧？」她便說。
「也好。」
入到課室，才知蛇明剛回來還和女班長一起。
Amy問：「你是否有了決定。」
蛇明好像明白而且說：「好。」
「什麼？」我驚而突然地說。
女班長說：「他已應承了。」
蛇明臉露害差的笑容。
我說了一句：「好兄弟。」
他回應一句：：「好兄弟，萬大事有我同你頂住。」
二人大笑直至，Amy和女班長和應我們說了一聲：「好啦！」
蛇明開心到抱著我，拍了我背兩下。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一個男人的真性情。
星期三的採排，大家排到大約七時。完畢後，我坐車回家，與我一齊的有Amy、女班長和兩、三個中三、四的同學。而我和女班長，說起一件事，一個迷。
「其實蛇明很早之前，已想加入這場話劇，但是他並沒有一個可信之人帶他入去。」女班長說。
「你和阿華，也不可以帶入去嗎？」
「雖然，他像江湖大佬，處處都是“信”字、“義”字。但他太信靠這些。於是會怕交朋友，怕有兄弟出賣。」
「那麼我呢？」
「他很信你的。」
「為什麼呀？」
「他覺得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為什麼呀？」
「因為你只會很關心別人的事，抱括這一套話劇。」
「那．．．．．」
「你．．．．．」，之後她下了車，而那時也只剩下我和Amy。兩個人對望一眼，然後大家望出街外。沉默了一段日子。之後，她說：「你為何不說話？」
我的感覺很怪，心中沒有話要和她說，但是又好像有責任和她聊天。
我倆仍然沉默。
我說：「可能己沒有了問題，最重要是明天的採排和早會的演出。」
她反問我：「真的已沒有問題？」
我說：「那你認為呢？」
於是我們又沉默，直至和她在車站分別之後，才結束了一個氣氛。原來我雖然習慣沉默，但是卻害怕與人一起沉默。
6.
第二天的兩個小息和中午吃飯，我和幾個同學在禮堂練習後台工作，我們也開始佈置禮堂。男班長整個早上都外面望著我們佈置。到了放學，他行了埋來說：「你有種！」
「為什麼？」我很不明白地說。
而他便走了。
我想追出去問過究竟，因為我未知發生什麼事。而內心又感到不忿。直角上這一事和女班長和蛇明有關。
Amy叫停我：「不要追了。」
「什麼事？」
「等他冷靜一下吧，再和他談談吧！」
就在此時，四大天王就來到禮堂，而其他班中的同學也到來看四大天王的演出，情怳有些似歌迷見到偶像一樣，而肥威說：「我們當然要又支持，又倒亂。明天的表演，一有自己友出場，就過癮了。」
雖然，肥威這樣說，但是有了自己友打氣，台上正採排的演員也更加落力，發揮得淋漓盡至，因為他 們正在做自己的，角色只是身份不同。我於也明白我為何要執著地去做了這事。
Miss芳到了看了一次採排之後，覺得很不錯，可以收貨。還說：「明天請我們做得一樣彩就好了。」
星期五，朝早六時，我便起床。六時九，我已在禮堂。左度右度，望著個台，不停的在想這一個怎樣？那一個角度又怎樣呢？七時三，第一個演員來到，就是女班長。
她和我說：「早晨。」
我和她說：「早晨。」
在昏暗中和寧靜環境下，我倆都沒有什麼好講。
於是，我們便上了台，開始佈置。漸漸地其他有份幫手的同學都回來。而且還排一次出場次序和對白．．．等，但不知為何蛇明仍未到。
「難道他遲到，被人罰企了。」有人說。
「怎會呢？講得出做得到，牙齒當金駛。」Jackson即是反駁，因為蛇明份人，就算是我認識了計埋今天，也只是一個月都知道他講過的事便會做得到。但是離開場時間只得五分鐘，我便說：「可能他真的遲到，那我就出去大門，找他，可能他真的被人罰企。」
Jackson仍堅恃，但我已跑了出去。因為往禮堂的班開始進場，所以我連聲：「對不起。」又趕快跑去。
看見門口，見到蛇明果真被罰企。我跑上前，再一看，才看見面上有血痕，我說：「為什麼呀？」
他只說：「加多一點江湖味。我現在罰企，阿嬸把關不讓我走呀。」
我細聲的說：「你不是犯慣學規嗎？要多一個大過應該也沒有所謂吧！」
他說：「是。」
「好吧，你跑去啦，這裏有我應付。」
「我早就想咁做，一齊跑吧。」
「我還要找老師去，你先去吧。你比我更重呢！」
於是我見他跑了，他像是有很重要事做。阿嬸即刻報入校長室。我便說：「不用了，我代他受罰。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件事當然驚動到教員室的老師，大約五六個老師出了來了解情況。阿嬸一句好簡短的把重點說出來：「有個遲到同學跑了去。」
所有老師都覺得事態嚴重，立命要找他出來。
我說：「請不要。」
郭老師說：「你為什麼在這裏呢？」而另一方面陳主任已動身出去禮堂。
我再說：「請你不要去找他，他現在做的事不是壞事，如果你叫了他回來，他就會覺得難過。但相反，如果你遲些早會後才找他，他便會覺得這五年中學生涯並有白過，可以說人知他做過這些事，引以為榮，引為以傲。」
陳主任，被教老師叫回來。我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
陳主任問我，我負責什麼呢？
「導演和編劇。」
「那麼你也要去那裏一起看。」
於是郭老師和陳主任，一人一邊看著我一齊去禮堂。
7.
入到禮堂，沒有同學知道，但台上的同學便大吃一驚。停了。
我做手勢用手指做了一個行路狀（即是：繼續）。拳頭向自己的動作（即是：叫他們努力）。然後便食指向上（不是粗口動作）（即是：四大天王不好衰）。
於是他們繼續做比昨天還要情彩，而我的角色由華仔頂上兩把聲音由交員和馬仔代了。
這個話劇的結尾是這樣的：
「咁你會跟我去團契嗎？」甲同學。
「我不知道呀。」乙同學。
「你這樣是不可以的。」甲同學。
「那我要問過老竇先啦。」乙同學。
台後：「衰仔，不要把這事拖在我身上。」乙同學老豆（即是蛇明）。
「咁．．．．」甲同學。
「是呀，．．．．．老竇借手提呀？」乙同學。
台後飛出一個電話來。
「你幫我拿著好嗎？」乙同學。
轉身，打電話：「喂，明天有機會和你吃飯嗎？」乙同學。
「我明天約了人吃午飯了。」甲同學。
乙好無心機。
「我明天團契聚會午餐，可以的話一齊呀了嗎？」甲同學。
兩人轉身互望。
關燈。
閉幕。
全場即時響起掌聲。
我當時很感動，因為他們沒有刪改了我劇本原本的結局。但重要的是我的第一個話劇完成了，也很感動聽到這樣的掌聲。兩位老師也不禁拍掌。
在謝幕時間，也是我和蛇明的死期。我心想此生無遺了的時候。蛇明行了出來說，「．．．．但我相信，我們有份參加這次表演的人都想我們的編劇兼導演上來和我們分享這一切。他就是雅倫同學了。」之後，肥強，Jackson帶領齊掌，叫我上來。兩位老也不願放我，於是蛇明在掌聲中說：「今朝我犯一個錯，險些兒上不到來，但雅倫他幫我使我可以上到來。如果因為我的事令到他上不到來，那是我的憒憾，郭Sir、陳主任，請讓他可以上來吧。」
那時有一顆身射燈，照著我。那時校長行上前，笑了一笑，眼神和藹。我上前行了一個禮，用眼睛說了一句：「多謝。」她知道，兩個阿Sir也知道，因為今次我留下來的不是眼神而是流下兩滴眼淚。
這件事完了，我用了四十分鐘交代了這事，除了蛇明要罰企遲到外，還罰寫了一封一千字的道欺信給阿嬸。
聽聞話這事件事之後，多了人去團契，尤其是午餐聚會。聽聞可以追到女仔。和有一個浪漫故事開始。小孩子真是多幻想。
這件事之後，四大天王努力讀書了，而且仍有不停的去團契。上堂又沒有倒亂，漸漸地大家記得有四大天王，而忘記這稱呼的來歷。
Miss芳問我：「有否興趣出年留下來做團長。」
May說：「多謝我啦，是我把劇本最後改回你的版本。」
我說：「為什麼呀？」
Amy說：「因為我都覺得這個比較好，才會給阿May改回完形。」
我說：「多謝。」
May說：「受得起，不過以後你都要來幫手呀！」
8.
於是這一個十月，我便好寧靜的度過，除了沒有課外活動外，又沒有上團契。只有在學校打排球，和朋友談天，指點別人功課。有時一個人行街。但是學校太熱鬧了，因為是學生會選舉，又有些課外活動的宣傳，但這些事全不關我事。
但是Amy因為身上負責幾個職位而分身不下。幾
記得十月的尾一個星期五，我和肥強，肥威在打乒乓球後，已是五時，他們仍打而且阿華和馬仔加入了，相反我走了。
我便打算乘車回家，但是由於今天很好天，又有清風很舒服，所以行回家。
在一所商場內，某一天快餐店內，找了一個有窗戶的住置，我在某處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心中在想，自己在做什麼呢？好像一些東西都做不到，像是等待一年的過去。人便變得糢糢糊糊。沒有一個目標，除了考到會考升上中六外。街道上，我仍然在看行人來來往往。忽然間，我發現了原來在這廳的另一邊，有一個同學在一起，我即走上前，因為這一個是Amy。
「等人嗎？」我說。
她當時把一份一份的計劃書放滿桌子面。見到我便執了半張桌子給我放了一杯汽水。便說：「沒有呀。」
「我有沒有打攪你呢？」
「沒有，歡迎你，但是我有很多事要理呀。好煩呀！」
「那我有什麼事可以幫你呀？」
「沒有呀！」
「那我就是真的阻住你了。」我顯然有一點尷尬，因為我行來打聲招呼，但她很忙。所以我決定離開這裡。
「陪我坐一會吧，我也想休息。」她主動地請我留下來。
「你有那麼多工作，那大可以留給你的伙伴去做的。」
「他們不肯的而且也不放心。」
「你用你的威逼利誘，甜言蜜語，苦口婆心。」
「你在說什麼呢？」
「這些活動他們也有份兒，他們不會不做的。」
「這些工作我認了頭，其他人就好像覺得不關自己的事了。」
「咁你們不是同一伙人嗎？」
「是的。可是．．．，你都是不明白了。」
「我想是你不了解你的伙伴，可能他們想參加你的工作，可是你日常裝出工作型，不可失敗，他才不敢詢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你都是不明白了，他們一心只想要一個名，但其他事也不理會，只做份內事。」
「那麼你可以找其他人，或者你的朋友，我記得那一排做話劇時，好多男孩纏著的。」
「只要你忙，漸漸地冷淡他們，他們便說你冷傲，也遠離你了。」
「那麼你可以對他們好一點的，說到尾你們都是同學。」
「我們做朋友的不需這不需那的」，她說：「而且他們很悶，又沒有新意，而且最重要的他們像是要我做他們女朋友的。」
「你在張揚你的開心事嗎？」
「開心？！只是煩吧，現在好，個個都知我對他們沒有興趣，但即時無人做到我朋友。」
「？？！！」
「為什麼男女只有那種關係吧？」
「我不知道。」
「為什麼男孩只會喜歡女孩小鳥依人？」
「講真吧，我也喜歡，但是如果對方是李君兒，便感到嘔心了。」
「誰是李君兒呢？」
於是話題，越拉越遠。我和她也在這樣留到七時才回家去。
李君兒是誰呢？她便是我班中最醜最惡的恐佈少女。但偏偏她的朋友當中多數是絕色美女。全班最得最可愛的四個女同學都總是和她一起，永遠不離開。就算想和她打交道也很麻煩因為據肥威說：「．．．．有一次有個A班的多情小子來到追其中一個美少女，下場便是把這男孩一隻腳插了入女厠馬桶的抗中，又出不到去，又不可以叫救命。到了晚上九時才把腳弄出來。還要爬門走。．．．」
本來我們根本沒有瓜葛的，生活相安無事。河水不犯井水。
但是有一天媽媽叫我去超級市場買兩包糖，我在街上見到李君兒。她正在托兩包大米。她見到我有點惡然。我向她打了一聲招呼。她便一不小心的跌倒，還弄傷了腳踝。於是我走了上前，也替她送了兩包大米回家。後來我回到家，媽媽還說：「我叫你買兩包糖，為什麼好像是還了兩包米的樣子？那裏大汗呢？」
其實我真的是去搬了兩包米呢。
9.
跟著的星期一是有早會。
早會是應該跟著班號坐位的。但是我們班又怎會聽從呢？而且老張也不理會，只要不吵便算了。於是我開始時是坐在最後，之後和肥威坐，再之後是亞華，文書，馬仔，跟住是四大天王。但今天卻不同，因為終於有女仔坐我旁邊，而且是四個一齊。左兩個、右兩個，後面便是李君兒。其實我身在其中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今天早會並沒有人和我談天，才有發現。
於是我在右手上詩歌集封面背面寫上：「什麼事？」
右面的B女就伸出左手來寫上：「君報答。」
說來揍巧，四個美女的英文名字分別是Ada，Betty，Candy，Donna。
十足字母小姐，但沒有人夠膽講。便說她們是“A仔”，“B女”，“CC”，“阿Dee”。最後由於太麻煩所以只留“B女”叫“B女”，因為她真的像B女。
話說回來，雖然我太喜歡只有女孩坐在我旁，但我什麼也做不到。不過也不太有所謂的，難道要走開嗎？又不能。於是，我便寫上：「甭客氣。」和B女交換了本詩歌集。
再者，今天的早會是就職典禮。在每一個學生活動，都含糊的略過唯獨領袖生的時候，我突然閃過然後震了一震。．．．於是．．．
第二個小息，剛教過了一條數給四大天王。正打算和他們去買包檸檬茶一面喝一面聊。但未行出門口。君兒便行了出來，叫我去Canteen，四大天王見勢色不對，加上平時都已忌君兒三分，所以也讓我去了。
我想今朝的事難道我有得罪她的地方，不過又好像沒有？沒有辦法我也始終要跟她去。行入Canteen見到ABCD小姐都在。她們圍住我來坐。君兒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曾經打了張Sir一拳，使你沒有辦法做領袖生呢？」
我即刻的反應是大嗌。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怕我現在沒有書讀。
Ada說：「真的嗎？細細聲說出來吧！」
為了不讓她們失望，我便說：「當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但為了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問我，所以我再說：「不過，我不知道江湖之上有流傳這一個傳聞。」
她很興奮的說，而且還把這個傳聞說了給知，但是只做到一個開始的介紹因為要上堂。原來當年她正和我同年加入了領袖生團，就只知我參加了，但還未就職便離開。．．．．
“Question 18”, Miss Lo. “Frankie.”
“I have no idea”, 君兒說。
因為這一堂是英文堂，習慣我都打瞌睡的。所以我會站在課室的最後，而便是君兒的旁邊。她和我說：「一齊去Candy家吃飯吧。」
原來她們很多時去住在學校附近的Candy的家中吃飯。因為Candy家人留下來的飯菜竟然夠她們五人食用。今次我上去在她們口中只是帶多一包义燒便可。
到了放學，我便和她們一起。因為我想知道當年的傳聞。當年的事，好似發了一場。但說來．．．．
「喂，」Ada說。
「到了。」Candy說。
原來Candy的家有二千呎，（數據由Candy提供），由一層樓四個單位打通。而且為家中並沒人在家，但又留了多少飯和食物，用微波爐弄熱便有一餐豐富大餐。而這是一層樓底高舊樓，所以可以話Candy的家是禾稈蓋珍珠。其實看Candy的外貌又撲素又節儉，什至書包也是一個在街邊買的$20一個書包。好難相信，原本她是富有人家。
在吃飯其間我開始問她們傳聞的事。
「其實好單簡，當年話有一個女同學也是選入了領袖生團，有一天她被見家長還被勸自動退學。於是少女離開學校。而有一名男同學為了這一件事和張Sir吵了一場。話說當年張Sir和這少年吵了一場之後，面上留下打鬥過的痕蹟，一個拳印。」
我心笑，做什麼會歪曲成這樣。
「所以你們懷疑我嗎？」我說。
「不是嗎？以你敢與四大天王交道，又與團契負擔重任，仲見你與郭Sir，陳主任為敵。以這膽量，加上當年祗有你是被辭掉，那還不是你嗎？」Ada說。
「還有你記否，蛇明的血疤痕嗎？」Candy說。
「哦！」Ada說。
「江湖傳聞話，蛇明在回校途中受襲，可能是他得罪了江湖人物尋仇。」Candy說。
「但有一點不明，好似小兒科一些。只打他一點點傷。」Ada說。
「你可以問問他。」Ada說。
「那我試試吧。」我說但心想以蛇明的為人，絕對不會說。要說當時也不會用說笑來蓋。
不過這些事我也奇，看來蛇明真有點事忍瞞著我和三個天王。
10.
其實，和她們談天，是收到許多風（消息），例如上二級到下三級的事，原因是她們線眼有許多，真假的消息，只要有流傳過都知道。但她們對消息絕對不求真。於是我問了一件事，A班浪子被困女厠的事是否屬實。
她們笑了一笑，B女說：「那個衰人活該的，那天他入來洗手間，企上塔上，偷看．．．．」
「那麼猖狂！！」
「但看正君兒於是．．．．．，嚇到隨下，但腳下了坑，所以便有了這流傳。」
於是我也笑了。
和君兒她們一起行回學校，見到男班長和一班人返回課室。Candy說：「又是這一班賭鬼。」
我問：「什麼？亞輝、大眼，他們是．．．．」
B女說：「他們個個都好賭之人。」
Ada說：「他們個個都是有錢人家。」
Candy說：「所以時常都一起玩，一齊賭錢。」
我問：「男班長也是？」
Candy說：「是呀，他是最富有的一個，所以他是賭得很大的。」
我說：「真是看不出來。」
B女說：「是呀，如果不是大眼有一次說出來，我也不知道。」
「所以女班長又怎會喜歡他呢？」君兒。
「為何呢？」我說。
「以為自己有個錢，就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你不覺得他們有時很自我中心的嗎？」君兒說。
「也許吧！」我說，其實我都不大清楚。
時近十一月中，又是測驗的時刻，由於四大天王都讀書，所以班中燃起一片讀書氣氛。放學之後，很多人也留下來把不明白的題目拿出來，一齊來做。起初的第一日只有四大天王，肥威亞華，馬仔，這一些男孩。後來到了Maths，Phys，Chem，這些科目要考的時候，多了一班女孩子加入。是女班長帶她們來的。而君兒她們當然也不會於過這機會。
女班長是上年在F班考第一的那一個。所以她的朋友多數和她一起溫習。而我和她便成了這次溫習中的最多說話討論的人。
由於這樣，第一天物理測驗，大家也很開心，因為個個也識得做。
所以第二天溫習過後，大家去了附近的豆花店吃豆花和豆漿。
蛇明說：「七杯豆漿五碗豆花。」
「不如叫老張又請我們去唱歌，好嗎？」志偉說。
「好呀，好呀，我也想再聽一次女班長唱，
“Miss you night and day”。」亞蓉說。
「什麼，可以唱到第一段嗎？」我說。
「是呀中氣十足，絕對沒有花假。」亞芬說。
「還有她又唱得很好聽。」小敏說。
「那麼，我也想聽一聽，不知幾時有機會呢？」我說。
「總有機會的。」女班長。
「不過我應該聽過了。」
「為何嗎？」小敏問。
「因為她是合唱團的人。每逢大時大節必有她們表演的。所以我必聽過。」
「哦，原來是這樣的。」小敏說。
「為什麼，你們那麼緊張？」
「因為女班長好少向人唱歌。」
「明白。」
11.
吃罷後，各自回家，我便和女班長一起乘車回家。
「是呢？蛇明呢？」
「蛇明？」
「你怎樣說服他入來做話戲的。」
「我．．．．我什麼也沒有做過。」
「我始終覺得，你和他是有些事隱瞞著我們的。」
「是嗎？那裡你便估一估。」
「是什麼事呢？又是男女感情呢？」
「男和女是不是一定要講這些呢？」
「不是．但是這最容易被人發覺，和知道。」
「那麼男和女應該怎樣呢？」
「人和人之的友情是山坡上的草，男和女都是一樣，但這山坡的草，你永不知道那一棵草會變成花朵。這時候個個也會，注意到花而不記得她們之前是草。」
「那麼文藝叫了你不要作那些愛情句字，用來聊女孩子，又未到家。」
「最少也可以聊到你一笑了。」
她走了後，我在車上，望著窗外的景色，記說一句：「男和女是不是只得這些。」好似很熟識的，於是想起Amy，不知道今天的工作如何呢？
某一天的早上。
「阿倫」，Amy在公車上說：「從來沒有見過上學的車遇見你。」
「是呀。」我走近Amy的旁：「近來愛坐小巴上學。」
「為什麼不返團契呢？」
「你都知我只愛玩，但要我對著宗教問題，駁你又不是，不聽又不是。」
「怎樣呢？沒有你想得那麼悶。」
「你又知我性格，不愛留在一處地方玩的。」
「你又來藉口。」
我笑了一笑。
「幹嗎？我很了解你嗎？」Amy說。
我心震了一震，然後．．．．
「我不是和你很熟的。」Amy再說。
我有點不安樂，心跳得快。
她說：「上年你是否做工作人員呢？」
我說：「什麼？」
她說：「陸運會呢？」
我說：「是。你如何知道呢？我上年和你也不太熟識」
她說：「現在也不是吧？」
我說：「嘿！」
她說：「那你上年做什麼工作呢？」
我說：「Starter。」
她說：「什麼？什麼東西呢？」
我說：「發令員。起跑時吹銀雞和搖旗那兩個人，知道嗎？」
她說：「知道了。那你做什麼呢，舉旗的那個嗎？」
我說：「不是，我是做吹銀雞和按發令槍。」
「那真好玩。是呢？誰是你的拍檔呢？」
「一個師兄吧。」
「那你今年呢？再過兩星期便是陸運會了。」
我醒一醒，說：「是嗎？我倒沒有發覺，我想我大概也會做工作人員，不知今會否又派回做發令員的工作呢？」
「一定會。」
「肯定？」
「你有經驗吧！」
12.
其實做Starter是可以不要想那麼多，又可以不用見那些不想見我和我不想見的人。如果沒有事做，便要坐在看台，實在太苦悶了。
“沒有事做”，“苦悶”。其實自從話劇之後，我便“沒有事做”。但我自在5F之後沒有了“苦悶”。我漸覺我閒時沒有再只愛看電視。反而會想一想別人的事，．．．．是“中二”。
「中二」，我喃喃自語。
「什麼？」Amy說，「什麼中二呢？」
「沒有事，下車吧。」
回到課室，女班長和我說：「如果想報做工作人員便找我。」
「陸運會嗎？」
「是呀。」女班長說，覺得我很聰明，側側頭的和我說。
「今早有人和我提過我，估不到那裏快便報名了。」
「請報名。」
但我並沒有機會寫，女班長已替我寫上。
「沒有寫錯嗎？」她把報名表給我看。
「唔該。」原來她的字很整齊，是我望了她的眼睛一眼。但我覺得有點怪感覺，於是戚了兩次眼眉，笑了一笑，然後我便走開回座。
中午吃飯時肥威和Jackson和我一起去一間新開的越南小吃，矻新東西。食了叫“蒙”（只是譯音）看來像米粉。我見他們今天沒有東西說，我便開了一個話題：「男班長的為人。」他們聽了覺得我很“八卦”，又話我說人是非，但用不著一分鐘便把他的為人一五一十的說了給我知。
原來男班長中二才入來學校讀書，據說他由一間私校轉過來，但是他在私校時是黑學生團體領袖，我即時訝，說：「他當年只是中一，而且他又不是十分好打，又不似有馬仔．．．．」
「是有錢，有錢便使得鬼推磨。」Jackson說。
當年，他入學第一個月被入欺負。之後，他帶了千多元來回校，叫了當時做大佬的左右手出來幫手，拉他們的大佬入女厠打。而那個舊大佬就入了醫院住了六個星期。
我問：「為何你們會知道得那裏清楚？這些事連君兒她們那裏多消息也不知道。」
Jackson笑一笑，說：「我便是舊大佬的左手了。而當時我是收到$500的報酬。」
我眼晴差一點也跌了出來。
之後，男班長成為新大佬，用錢來點人做事，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時有一些人見他那麼有勢力，於是覺得很英雄，什至有女同學自動獻身給他。據Jackson所知，他和第一個女孩子完事之後，他就每一星期換畫一次。
於是我兩隻眼晴都跌了出來。
後來，因為一件幾複習雜的事了後，他便轉了校。
我問：「什麼事呢？」
他表示他只可以把這件事的說四份之一講出來。
我再問：「為什麼呢？」
他說：「因為我也在其中，因為他想騷擾我家姐，而我和他便反面。因為沒有人會有膽和我打，所以沒有人來找我悔氣。而我也轉了校。」
在回校的時候，Jackson和我說：「現在的男班長已不是什麼社團領袖，而他也無心做大佬，但他仍然是覺得有錢可以話事，有錢有女，但只有一個女仔不受他這一套，所以．．．」
「是女班長嗎？」
「是，而所以全班也不受他這一套。為了追求女班長所以他便去團契了。」
「有用嗎？」
「你覺得呢？」
我笑一笑，說：「當然沒有用啦！」
13.
回到課室，Jackson又回復世界仔的感覺，我怎樣也估不到他曾是江湖上一個大佬的左手，還是好好武功。
最後一科測驗是化學，全班也是怕化學，什至不喜歡，所以這一天只留下了一些寫Redox
Reaction方程式的人和Combustion的Equation的同學，來做計較基礎的數學問題，大約只讀到四時半，全也走了。
只得我留在課室，把一張又一張的筆記翻來翻去
，我在想上年教這些課題我的去了那裏，我又想回以前的生活，越想越遠，我想起了一句：「你一定要鍾意其他女仔，一定要比她喜歡你更喜歡她。」
點解，我會想起這一句？
Amy走個窗前見到我，便在窗外叫我：「喂，還未走嗎？一齊走吧！」
我回答：「不走了，我想留下來溫習。」
「是測驗嗎？」
「是呀？」
「我測完了，今天。」
「那你走吧，我明天才考完。」
「好吧，我入來陪你，反正我沒有工作，又不想那早回家。」
於是，她入來了。「咦，明天測化學嗎？」
「是呀，」我停了一停，靜了一靜
，望了一望她，她把書包於在教師桌上。「我沒有時間和你談。」
「那我摺東西，你不用理我了。」
她就坐開我旁。笑說：「如果不懂可以我的，話到尾，現在也是你師姐。」
我和她硬著笑了幾聲：「哈！哈！哈！你好像化學科不合格。」
她說：「你怎知道。」
「給李Sir教過師兄，多數都不合格的，聽聞上年有全班的科學2D，3E，便全者Fail，2D當然是方生強，胡少珍，我一個E，Johnny一個E，Pasty一個E，你點會合格呢？」
她說：「誰說給你知呢？」
「李Sir，今年也是他教我。」
「讀便讀吧，不用你理我。」於是她把一句小方彩手工紙拿出來摺東西。而我也努力的溫習。
夜幕漸降，我的筆記也溫習過了。她說：「做到了。」她把一個圓圓地的東西，但是有許多隻三角的東西拋上拋落。
「這是．．．．」我說：「什麼呢？」
「幸運骰。」
「骰，像個球的，叫幸運球吧！」
「也好。」
「教我摺，好嗎？」
「我摺了整個鐘了。」
「不用怕，我許多時間。」
「好吧，明天團契完了，在音樂室見。」
她一面往車站，一面說近來好多事做，．．．有聖誕節的事，感恩節的事，電影學會，要做宣傳和選片，女童軍的大旅行開會，反而測驗使我很空間可以休息。．．．．．
「你不用溫習嗎？功課也要吧？」
「要呢！才幸苦！」
當我們上到車，她才幾方紙拿了出做教我摺了一塊東西，我好細心的看她教我。每一個動作很細纖地發生在我和她之上。她說：「明不明白。」明天摺五十個給我。
「什麼？」我雙眼放大了。「五十個。」
「是的，千祈不要少過這數目。」她便剩餘的小方紙給了我。
14.
第二天，我的心情非常好，做什麼也精神爽利。我真的估不到，化學測驗會如此順利。而且在放學的時候，拿起籃球來練射波，射鎖匙圈。大約四時九，我帶五十份已摺了的小東西，去到音樂室。見到Amy在練網琴。
「你終於都到了，那我們走吧！」
「去那裏呢？」
「找一個可以摺東西的地方。」
「可以去那呢？」
「我已想好了。」
我望一望她：「哦，我知了。」我說。
她笑了一笑：「一句提示便估到。」
我好有信心的說：「上次的快餐店。」
我們便行去上一次我們遇的那間餐廳。坐在上一次一齊坐枱。她把一張的方紙切成昨天的那個紙球。我們分別叫了杯可樂。
一面喝，一面切，一面談天。說起來我漸漸覺得與她聊天是很有樂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舒服的渡過。我們一面聊天，根本也沒有理會過時間，也不知道時間先生把時鐘的指針行快了不少。我們根本不想走，但看見手錶，
「八時了。」Amy說。
「是了，忘了打電話回家，遲點回家。」
「那我們要走了。」Amy起來，提起書包略過了我身後，我便和她一起走，想起一個人，但想不起是誰，只有一種感種在心撞了二次。
幸好，今天爸爸遲了下班，八時半才回來吃飯。所以沒有太大責備，但說了幾句。但今夜，我整晚飄飄然，傻呼呼。媽媽什至說我是不是傻了，受了什麼刺激。
一個星期過了，操場旁報告板上貼上了陸運會工作人員名。在第一小息，同班的同學，林家茹找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去做發令員。」
我當時坐在自己座位趕一會要交的英交功課。
「是嗎？又是Starer嗎，那就好了。」
「好？有什麼好呢？有太多工作做了。」阿林說。
「你不喜歡嗎？」
阿林是另一班女仔，她們平時就是很少出聲，所以像我一樣的不愛主動接觸別人的人就很難認識到她們。但是她們常常持住自己有幾分姿色幾分身材和一點少女情懷感覺而她們就愛別人聊，她們才開心，而且她們與和男班長一同的那一班男孩，因為他們很有風度，所以他們如阿永，阿光和彪仔都常興一齊。真是天生幾對，只差那個配那個了。
說這樣，阿林便：「當然不太好，如果做擲鐵餅，和看跑道出界。只做一會便可以在司令台玩呢？」
是的，看台太晒，台下司令台又真的幾陰涼的。我向她說：「你可以向梁Sir說要換去其他位置吧。上年有許人都是這樣調來調去。而且大多數的人都得嘗所願，手快有手慢無。」
阿林，阿牛和阿田便去了教員室找學校P.E.教了廿幾年的梁Sir。很好笑，她們喜歡用姓來稱呼。而牛家麗，田詠森這樣吧。
15.
我繼續做我的功課，用了兩個小息也做不完，唯有在吃飯時間留在課室做，窗外正下著微雨，當我把功課做完之後，我非常習慣地去了樓下的小店賣包仔吃。但雨勢漸大，我並沒有問人借傘子。我買了包之後，我因為給突然其來的大雨，使我滯留在小店的簷篷下。就算有了雨具也等於沒有。只看見的兩三個中一、二的男生衝學生。我也漸有這一種感覺，因為已是時候去上課了。從後，「你還不上課！」
我吃了一驚後，便轉身，說：「阿Dee。」
「不用怕，上去吧，雖是太大雨了。」
那麼我們便一面舉著傘子，一面談天，
「我今年做了Starter，那你呢？」
「我們四個是Timer，計時員呀。」
「今天不去Candy那裏吃飯嗎？」
「有的，不過今天我忘了帶功課，便順路回家拿。」
「是，小店樓上嗎？」
「是的。」
「我很少和你談天，連你的聲音也很少聽到。」
「是嗎？」
「是不是她們常說，你沒有機會嗎？」
「不是，怎會呢？」
「是的，你們從中一便一起的嗎？」
「除了我，她們三個人也都是在中一時認識，我中三時認識她們。」
「是她們先我你玩先嗎？」
「是呀。」
「我也估到，因為你很少和人交談。」
「是嗎？」
「你們是怎樣認識呢？」我很有興趣的問。
「是這樣的．．．
這個故事都幾長篇的話。話說，當年阿Dee太過靜，有些同學什至未曾聽過她的聲音。可是她卻很漂亮，所以卻有許多男同學暗戀她。終於到了中三，當然有一對好老友，也同時喜歡了她，也同時向她表達心意。因為阿Dee對男女私情，不感覺趣，阿Dee一笑置之。而二人都同時認為阿Dee是喜歡對方。一個就惡意中傷另一個，而另一個就則採取不在追求的態度。而兩個星期之後，有一個人帶了一群流民去打另一個人。於是那一個人被人打甩了一隻牙，而打人的那一個則被趕出校。
因為這樣，出手打人同學的朋友，和曾經喜歡她的男仔，把她當是一個玩弄別人的壞女孩。她於是受到他們的排斥。但是阿Dee不理她們，仍然沉默不言，可能也不知道如何回應。後來，什至有人針對她，有兩次有人不見了銀包，就會先話她做的。再之後，說有人在女廁行出來時，差一點被高空擲物擊中，於是流傳，她很邪，使個個也不順利做人。流傳越來越多，使她幾乎不想上課。她嘗試過裝聾扮啞，但是那些同學沒有放過她。事件發生到最後是有一班女生捉了她上學天台，打算困她在那裏。就在那時天台樓梯口，有一張台，A仔，和B女很愛到這裏抄功課。見她被人捉了上來便說了一句：「得鐃人處且鐃人。」正當大顆兒說了一句：「山水有相逢。好！我們走。」之後，君兒上到來，望一望她們，她們全部於手，君兒大喝一聲：「走。」誰也不敢再留下來。帶頭的那個人也走了。阿Dee都嚇到好驚。君兒說了一句：「你都走吧，此處不而久留。」於是所有人走了。
之後，沒有人再和阿Dee玩，也沒有人再騷擾阿Dee，但流言仍有很多。之後，有一次聖誕節平安夜，CC叫之阿Dee出來玩。之後，她們．．．．．．
．．．．我們便成了朋友了。」
雨點並沒有停下來，阿Dee在雨下和我漫步和說出她的往事。「不用怕了，」她說：「她們大部份人去了E班，而我也受到F班同學保護。」
「是嗎？也是E班和F班的人有心病的原因嗎？」
她搖頭說：「不知道？」
16.
放學後，因為還是下雨，天很黑，和被Miss Lo罰了做完練習才可以走人。又是的，我竟然做錯了明天要交的功課。我做完之後，我行經操場，一個人也沒，有因為下雨也沒有人打球。
就在那時，Amy出現說：「罰留堂嗎？」
「給你猜中了。」
「聖節崇拜，你會出來玩嗎？預了你一份來玩的。而且，大把事要你玩才對呀！」
「那麼多？又什麼工作呢？」
「全部都是幕前，表現到你多才多藝。」
「不太好的，我不可以的。」
「你上次的劇本，給校方批評為另類劇本，不可作團契用途，只此一次下不違例，所你不可再做幕後工作了。」
「又會這樣的？」
「當然是。一起走吧。」
一起走，我們說上年的今天好像是去了學校旅行，在大帽山郊點公園。原來她們那一班已決定了今去游船河西頁燒烤。
到了第二天，在班會時，才決定去長州旅行，去燒烤吧！
心想長州什麼也有，好像去旺角一般，有什麼好玩呢？
我輾轉去了君兒那一組。
很快，十二月時第一個週五出現，也是大旅行的日子。很早我們便在港外線碼頭集合出發。
這裏我並不佰生，因為我經常到這裏。每一次，都只會呆著坐看船外的世界。
女班長，問一問我：「你在發夢嗎？」
我故意帶埋她到君兒一班坐，於是在船上，玩UNO。因為我玩得太差，所以當我是一片魚腩。她們說，我要跟她們玩多一點。
之後連女班長也入了我們那一組。
今年的大旅行很開心，因為我們並沒有燒烤去了悄悄去了餐廳吃，之後，週圍行。到了二時，我們去了匯合自己班，一起玩數字球，貼紅荳，123紅綠燈，什至，輸要被拋落海，推沙，都有玩到。到了晚上，我們才知原來老張是住在長州。有一些不願走的人如四大天王，君兒她們也不走，那我更不走，於是女班長又不走，於是連男班長的那一班都留齊了。一齊去了跟老張吃海鮮。而阿Dee和女班長坐在旁，四大天王說我好艷福。老張和我們同坐。而那七個男班長的一組人便另坐一圍了。順便一提七個富家子弟是 － 男班長，大眼，亞權，國輝，阿永，阿光，彪仔。他們並非什麼超級巨富而是家有過千萬而已。當然在我們來說是望塵莫及。
我們在這一邊正在閒話家常，也在說四大天王和君兒她們是新的配搭。而且還開紿談一談謝師宴的事，由這兩班人一齊做吧。之後，我們到了東灣吹風。可能這是年青人心火太盛，要吹下風才會安樂。因為真是沒有事做明天又不用上課。本來男班長他們是先回去的，但搭不到了一班船也在碼頭的七十一等候。
上到船，當然會玩UNO，是11個人玩的。好刺激的。但是Jackson給大眼帶了過去玩助大Dee。玩了半小時他過來借錢。而當時，我已輸了1100分UNO，於是我說。
17.
「等我過去同他們玩兩舖。」
「不好的，他們是賭錢的。」
「賭幾大呢？」
「一隻一蚊。」
「那麼大。」女班長說。
「不要緊，」我說：「輸掉便問你們借吧！反正月頭，剛有零用。」
我行過去問他們：「Jackson欠了多少？」
「二百蚊。」
我笑說：「玩四炒嗎！」
「是呀！」阿永說。
「六隻雙炒，十隻三炒，十三隻四炒嗎？」
「是呀！」阿永再說。
「不如再玩大一點吧，這樣玩不夠刺激。」
「六隻雙炒，八隻三炒，十隻四炒，十三隻五炒，好嗎。」
女班長和他們也過來。
「不要這樣吧？我們去UNO吧？不要理她們啦！」女班長說。
「不要緊。」我拿出二百元出來。
「夠玩三鋪。」
「返來，吧玩UNO更好。」
「好吧，對不起，那二百元，就是還給你們的，我認衰仔，對不起打擾各位之雅興。」
「好衰仔嗎？你有排給我唱呀。」阿永說。
阿Dee細聲說道：「你一定勝的，為何要走，去認衰仔呢？」
「世上是沒有必勝的。」我說。
「你玩UNO差，反應慢吧，但你的出牌未見你錯。」阿Dee說。
之後，阿Dee拉了女班長去了船吹風，回來後，說：「如果我一句說話是那裡麼重要，你便去和他們賭吧！不過你一定不可輸掉那一百元。」
女班長和阿Dee把一百元給我打本給我。但是我說：「錢對於我來說不夠刺激。」我叫了齊人去男班長面前說：「我和你們賭三鋪，第一鋪勝了，我要你答找一個問題，你一定要答，第二鋪勝了，謝師宴的費用之一半你要出。第三鋪，勝了，便要你們七個在會考之前戒賭。如果不應承，我便不賭。」
「如你輸了又怎樣呢？」
「任由處置。」
「自動退學。」男班長立即說。
「好吧，開始。」
「是不是剛才的炒法。」
「沒有問題。」
「五元一隻呢？」
「是呀，差不沒有什麼的籌碼比自動退學更重，何況區區幾個錢，不要婆媽了。」
女班長說：「不要這麼過份。」
「勝了，你要做我的女朋友。」男班長說。
「陳國正！她不是籌碼，不是我們賭本。阿永發牌吧。」
「Jackson，坐在找旁。」
女班長沒有出聲，但有些少飲泣。
「不用怕了。」我拍她的膞頭，她坐在旁。
仍然一言不發。「你不是賭注。」
18.
第一鋪，我一開牌便問：「無公，無英文字母可否重發牌呢。」
阿永卻說：「沒有誰有這條例？」他便出牌一隻3。而我不小心掉了一隻
2出來，我想掉回。
「舉手不回。」男班長說。
女班長道：「一時不小心，要不要這認真呢？」
Jackson見到我的牌便說：「無可能，無可能怎會如此有運氣。難度這一鋪會勝。」
「到你了，快出吧。」阿永。
「三條10。」
「沒有」
「三條9。」
「沒有」
「三條7。」
「沒有」
「三條3，勝了第一局。」
阿永說：「為什麼會這麼奇怪的，果然是一副邪牌。」
第二鋪。
我先出，「三金。」 沒有吧。
「
4」，我說
跟住他們出「
5」「
7」「 10」
「哦真好彩，
Q。」我說。
「Q嗎？真差勁。
2。」男班長說。
「
2。」國輝說：「差一點給你累死。」
「為什麼呢？」男班長說。
「因為我有
2，加一條34567吧！」我說。
「如果我的
Q
過不到就會輸了。」我再說。
第三鋪。
女班長扼著我椅背，在震，我和她說：「我今天的運氣已用完了，這一鋪要靠點技，不如這樣，我幫我拿牌當借一點運氣給我。」
「那麼重要不可的，我．．．」
「今天太好運了，UNO每舖開牌你都會估中了顏色出牌。」
「我不可以的，」此是我移了她到桌前，在正中，她拿了副。
2隻3、1隻4、2隻5、2隻8、1隻J、2隻Q、2隻K、1隻A。
我先打4，後打J，再打A，之後他們出了隻
2，出6pair之後轉到來出了對大Q pair，我想了很久。
「哦！原來是這樣。」之後我Pass。他們以一對2，出來，每家出了一手牌。又名出一對大pair，根本沒有當我存在。
19.
到了我，一對K在桌上，我問：「Jackson，忍夠未呢？」
「未，pass。」
A pair一出，再出9pair，男班長一隻國輝三隻，阿永一隻。我便說時候到了：「K
pair，再加四副對細pair。」
Jackson說：「第一舖夠運，第二舖夠搏，第三夠技術。我也心服口服。$1130加那了件事，但是阿倫你想問什麼呢？」
「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那麼憎我和蛇明？」我說。
「蛇明，你始終都把這事說出來。」男班長說。
「這些只我猜猜吧；估不到我猜中了，自從話劇之，你和之前的你根本是兩個人。」
「對，很對，我不喜歡你們，你做到自己好似成個好人。一開始便討人歡心，又教人做功課，和那些成積差，臭脾氣，怪性格的人一起。我真不服氣，你這種偽君子，竟然把一直一推爛泥站出台上，向同學出醜。我真不滿意你這種衰人。」
「看來這局，我雖然贏了桌面上的數目，和口中答應的三件事，卻輸掉了一些東西、一個令人對我的越來憎恨和一個人為我流淚。看來每一場賭局真的會有贏有輸的，我決心以後都不會和朋友賭錢了。」
我轉身向著女班長說：「不要哭了，還有時聞玩多一舖UNO。」
但是我可能真是令到大家的興志散了。所以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沒有了心機。
可能我真的嚇怕了他們，星期一回到學校沒有彩我。食飯慘到得一個吃。
跟著陸運會到了，十二月都真是好，又有大旅行，又有陸運會，還有聖誕Party。
早上我到了運動場，知道了又是上年的羅Sir和黃Sir帶Starter
。
「上年做得唔錯，今天我不用擔心了。」
兩位阿Sir異口同聲的說。之後有一個女孩來報到，才知今年的拍擋是一個女孩。
兩位阿Sir說，叫我教怎樣做。在正式比賽時，只看了我們合作一次便兩個不見了人。
見兩個Sir走了，她便和我說：「你上年又是做Starter嗎？」
「是呀！你又知？」
「梗知啦！」
我好奇的問：「中幾呀？點稱呼呀？」
「我叫孫小美，5A班，你呢？」
「阿倫，5F。幸會。」
介紹完一番之後，我們兩個輪流做兩個位置，玩發令／按氣槍和舉旗／吹雞／看偷步。每三場就用包剪搥來決定，勝了便可以做發令的工作。
不用一小時，60米而組賽跑也未完已經好熟絡了。
因為，我連輸五六舖所開始無心機，開始打在運送點名紙到Timer的女童軍主意。又話要跑快點，又話唔好跌倒，又話要按著帽子。
小美一叫：「黃麗娟，不要理這個人。」
「美姐，那麼說我呢？」
「不要挑戲女童軍。」
「女童軍都好悶，今天又那麼猛陽光，和她們說笑，讓她們精神一點吧。」
「絞辯。」
「你又不是女童軍。」
「我曾是。」她說：「中五之後，便停一年吧。」
「那麼上年你在陸運會做什麼呢？」
「急救室候命。」
「很悶的。」
「是的，今年在這裏玩除了真的晒了一點就真的幾好玩。」
「還一些東西更好玩。」
「玩女童軍？」
「不是。這些是上年我拍擋教我的。他一日裡找到七個女童軍和他去荔圍溜冰。」
「荔園，都快倒閉了？．．．你還說有什麼好玩。」
「下午你便會知了。」
「你覺不覺得這個女童軍有點不妥？」
「不覺。」
「好似不夠神，行路搖來搖去的。」
「真是的。」
她便行前問她，原來她沒有吃早餐，小美便把袋裡的一包餅乾給她。
我問她：「還有沒有餅乾嗎？」
她說：「還有你要嗎？」
「是呀，我今天還未有吃早餐而且也有頭暈。」
「你就想啦。」於是她跑了去，而去就去追。
20.
下午我並沒有外出吃飯，也沒有和別人在一起。留在運動場上，吃Canteen的餐旦麵。
看見樓下的啦啦隊的採排。可能自己穿了綠社的體育衫，所以啦啦隊隊長和我打招呼。我一個回應後，我便覺我沒有工作，所以落了樓看他們採排。雖然，那時是一時半，蔚南天空和猛烈陽光正在拉据，但是她們受看台的影子保護下，很努力的排舞。
那些負責同學，問我排得得樣。
「幾好吧，大家玩得好齊吧。」
「你覺這一場舞的結構幾好嗎？」
「我說都很不錯，但有結構嗎？」
「是嗎？你看不明嗎？」
「大家跳得很落力，而且那一首音樂很不錯。是草蜢的嗎？」
「是呀，是“滿身火燙的女人”是一首好歌。」
「舞，我真的不明，但歌呢，真的選得好，能夠突出表演時的動感。」
「是嗎？真的嗎？」
「不過那些歌詞，就可能有點問題吧？」
「我都知。」
「不要緊，這是一次好機會，好過那些只播日文歌和英文歌的社吧。」
「那你去查一查吧？可不可以排一次給我看呢？」
「可以，大家努力，再排一次。」
下午來了，阿孫（孫小美）說：「有得玩未呢？」
我說：「有得玩了，跳高上年我拍擋教我玩的。」於是她一跳便一米四。我即心想，一九九零年女子丙姐跳高紀錄，孫小美。
她望了一望，說：「你每一年沒有看場到嗎？1990年女子丙組保持者。是呀，你說中了，她便是我。」
「真是你，」我好認真的說：「好有型呀，再跳多一次可以嗎？一米五吧可以嗎？」
「好。」她也準備而跑去欄杆。但她開始發現問題所在，因為她見到有許多男孩望過來。她停下來望望。她便有害差的衝過來想打我，而我便立即跑了。
「衰仔你知道我走光也不說給我知。」
「不是的，我見你玩得那裏開心。才讓你多跳一次吧。」
她果然是一個跳高紀錄保持者。連跑步都比我快。她終於都追到我，而且還打了我背脊兩搥。
到了下午三時，千五米的比賽到了，陽光減去了。草場上正懶洋洋著，男子甲組開始了比賽。我便教阿孫玩東西時間了。
「你試下細細力吹哨子，不要太大聲。」
「你又想整蠱我嗎？」
「不是，我示範一次給你看。」
「鳴．．．鳴．．．鳴．．．」我吹。
「吱．．．吱．．．吱．．．」上便傳來一些聲音。
「什麼來呢？我又試！」
「鳴．．．鳴．．．鳴．．．」她吹。
「吱．．．吱．．．吱．．．」上便又傳來一些聲音。
「你望上去燈柱頂。」我說：「是鳥巢。」
「是呀，有一些小鳥兒。」她很開心地叫著嚷。
「還有的。」
「還有什麼呢？」她很開心問我。
「你有多久沒有玩過過怕醜草呢？」
「有怕醜草玩，在那裏呢？我只記得小學有玩過吧。」
「就在我們身後草場地的角落位。」
於是我們在六場比賽中間在草地上，行來行去找怕醜草和吹鳥兒。最後還坐在早地上閒談。
21.
「阿林沒有來真是可惜。」她說。
「阿林．．．阿孫．．．．咦你們是朋友嗎？」我又說又問。
「是呀，大家都是女童軍，這個位都是她和我換轉的，我原來做鐵餅的。」
「哦，是嗎？她一定是很悶了，因為今天沒有工作。」
當最後一場女子丙組賽完後，我和她也放工了。
第一天的賽事也完成了。
第二天回學校，阿華叫我下午回團契，因為Miss芳想給我一點工作。說起團契，我望了一望女班長，她也望了我一眼，但她沒有釆我。或都是我不懂怎去和她開始談天。
班中正在談論阿永，大眼和Jackson在男仔甲組100米誰會是勝出。因為難得一班有三個飛人出現。而我卻對於這事沒有太大的反應，可能我的心仍想著船上的那一鋪，是不是太過刺激，嚇怕了他們。為何那麼久沒有人和我談天和吃飯呢？上堂又沒有東西要問我。於是在有空的時間便會想一想這一件事和如何向他們作一次心理輔導。
說到這裡，我也漸漸沒有心機。常常在學校，遊遊逛逛。
「喂！」
我抬頭一看。「喂！做什麼呢？你不是要找Miss芳嗎？」Amy說。
「是．．．嗎？」我再想一想：「是呀！是呀！」
「和我一起到音樂室吧，我要找一點東西給Miss芳。她現在已在教員室，團契聚會已散了。」
「要找什麼？」
「是一些上年畢業營的相片吧。」
到了音樂室，找了好幾個櫃桶，也找不到。當我把最底的拉開。我見到幾本相片，隨即說：「那相在這裏吧？」
但我打開之後，說：「89年合唱團，團契。」簿面內頁是這樣寫的。「舊相？你是不是合唱團呢」我問Amy。
「是呀。」她一手把相簿翻了幾頁指著：「這個像我嗎？」一個束孖的小女孩，穿上保藍色的毛衣，和三個女仔合照。當然，另外三個都是上年的同學。這樣，我才依稀說記得她和她們四個也很幾好朋友，可是她們也轉了校吧。
我望了另一頁的相片，驚道：「那個不是女班長嗎？」在相中是兩個女孩子在合照。但是另外一個我想不起是誰。
「真是的。」Amy說。
我再翻幾頁，再找。找到了Amy許多以前的照片。有一些什至，Amy自己也沒有見過。但是我也見到了許多女班長的照片。而且見到這多意想不到的人，CC、阿Dee、君兒、阿林、阿陳、阿王、阿洪、．．．．．。後來見到一個更難想像的人 － 蛇明。
「蛇明！」我驚道。
「蛇明？」Amy問。
他和一個女仔合照。同坐一排。但這一個女孩子我沒有見過。
我笑問：「以前蛇明也有回來嗎？看看他當時個子和現在不差兩樣。」
「我倒也不知道呢？我要到中四才有來團契。」Amy說。
後來我找到了一疊相底。我便說說：「我可以借來一用嗎？」
「原則上有問題，不過你想做什麼呢？想替他們晒相嗎？」
「是的，你也可以落單叫我晒的。」
「沒有問題，你快一點還回，因為給別人知道不太好的。」
22.
帶回家之後，再看看那兩張相。我竟發現，蛇明和女班長一起的那位女子是同一個人。於是我便想了很久，女班長和蛇明真是一對好的朋友，什至是情侶，可能傳聞是真的。蛇明真的喜歡女班長．．．．，合唱團的成員。整晚在想，這一件似乎並非巧合，但當中的女子是誰呢？我翻開相簿，把每一張相仔細看過。發現這個女子出鏡率什高。而且都在中間前面清清楚楚的位置。她沒有像其他少女一樣愛做手勢、搓腰和做鬼臉，但是笑得很燦爛，又不是傻氣的笑。我漸漸覺得她是很有生氣，她很像在活生生的在臉前。難度她已轉了校？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她呢？
因為我覺得事有繞溪，所以我晒了Amy的一疊，之後晒了好機張她的合照。然後，再問問Miss
芳，相信她一定知道那個女子是誰？
「Miss芳。」我說。
「你做什麼不來團契呢？我有點東西要你給吧！」
「對不起，我上次忘記了，我以跟了Amy到來找你，但是我仍然忘說找你呢。」
「Amy也是不像樣，自己走了只交下來相簿便走了。」
「Miss芳，找我有什麼事要幫手呢？」
「是做話劇，你要做5個配角，Amy話你多才多藝呢。們將會在聖誕崇拜演出的。」她說完便找了一疊台詞給我，都幾多的，又要即場換衫的。
我說：「早知我不找你了。」
Miss芳說：「預了你，非你莫屬，你有事要找嗎？」
「是呀！」我一面說一面拿出手上的一張相出來給她看，說：「請問相中那一個女子是誰呢？我覺得她很面善，好像是團契中人，所以問一問你吧？」
「她是羅愛芳。」Miss芳說。
「羅愛芳？」我沒有聽過。
「為什麼你有這張相呢？」Miss芳問。
「是在音樂室一本歌書中找到，問Amy又不知才問你？」
Miss芳說：「她是一人喜歡的女孩，她很愛幫助人，而且常教人溫習中文，英文。而且她又多鬼主意，很愛做話劇。她唱歌很好聽是合唱團獨唱部你的主音。」
「但她是團契的人嗎？。」我說。
「是的，她確是團契的一份子。」Miss芳。
「為什麼我有見過她呢？難道她已轉校了。」
Miss芳越說越低沉地，很點傷心的說：「這個女孩，在她中二時的聖誕崇拜前一天，突然，很不舒服，入了醫院。一個星期之後，她症實患了急性白血球，被逼停學，在醫院休養。」
我心跳很快，很點不安：「現在呢？」
Miss芳繼續說：「她爭扎了一年，受盡病苦最後也過了身。」
「什麼？」我說，我再望一望相中的人。我不敢想像，這是什麼樣的事實。她死時只得十五歲。阿兒十五歲死，阿兒死時只得十五歲。
「阿倫，你一定要哭出來，要大聲的哭出來。」
「哇！」我在上堂的時候，大叫了一聲。
老張說：「你沒有事，這幾天你神不守舍。」
「我沒有事。」確實我已三天，心情不好。生活也很糢糊，不停的想著幾件事。明知沒有辦法想通，又去想。什至自己要想什麼也不知道。於是到了陸運會第二天賽事舉行的那天。
早上到了運場心神恍惚。「喂，沒有神氣的做了什麼呢？」Amy從後拍一拍我。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也是這樣。」
「是不是女朋友不理你呢？」
「不是，我沒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於是她望住我，我又望住她，她竟然臉紅了。但漸漸地，我也臉紅。但我不想避開她的目光。心跳得想由口出來，差一點也說不出：「你的臉很紅，是不是你偷偷地化了妝呢？」
「是嗎？」她醒了，從袋中拿出一塊鏡照一照：「不是很紅吧，你也很紅呢。」
「是嗎？哈！哈！」我笑了。
23.
突然之間心情很好，在早上200米賽事遇上了阿林。
阿孫說：「阿林給你客串一場，今場我猜勝了，我做發令。」
「不要說給別人知，我時時猜輸給你。」
阿林說：「你猜輸？」
「是的。是的。不要週圍唱我輸給這個傻大姐。」我說。
「你就傻！」阿孫說。
「你不傻？」我說裝懷疑望一望阿孫之後笑。
阿孫問：「笑什麼？」
我再笑，感染到阿林。
「你笑什麼？你快些說。」阿孫說。
「哈！哈！就是沒有什麼好笑。」我說。
「哈！哈！不是。是有幾條花紋在你臉上。」阿林說。
「你個衰人。」她正說，我已走到很遠。
二百米完了之後，阿林、阿孫和我便去到百一米高欄的比賽。那時正在放欄，我們正在幫手。而且還有多少時間，所以兩個女孩子便叫我去跳兩個欄來看看，但我叫阿林玩，說：「你試一試吧，幾好玩的。」勸多兩句，她便想跑去跳。便在那時阿孫叫停了她在耳邊說了一些話。兩條便道著我跑：「你個衰仔，想看我走光。」
於是在你追我逐之間，忽然我見到一個人，我立即停，但是後面的兩個一時停不到，於是三個人撞到一個人，那個人正是陳主任。
「你們是在玩嗎？跑來跑去。」
「對不起，再見了。」我說。三人便笑箸跑回起點。
回到起點，我見兩個傻女孩笑著來喘氣。而背後有人拍我背脊。
我嚇一嚇，轉身原來是Jackson：「你跑得真快。」
「傻了嗎？誰及你們三個快嗎？」我笑說。
「不如賽一場吧？」阿林說：「大眼，阿永，一齊玩吧，中午吃飯時便在這樣等吧。」
「不太好的，」我說：「我怕浪費了他們的氣力，和我跑得這麼慢的人比賽，下午他還有決賽要跑呢。」
「玩一玩吧。」阿永望著阿林說：「我和大眼一定會到的。」
「真的，真好玩吧，不如叫埋阿牛她們一起看吧。」阿孫說。
到了中午宣佈了吃飯，起步工具仍未還給司令台之際。這一場比賽也因為我被兩個女孩子拉了來才開始。當然圍觀都只有很少，阿牛、阿陳、阿林、阿田、和阿洪、阿王、她們全部支持大眼和阿永，阿孫話買Jackson贏都不買我贏。只有兩個女童軍在旁邊指指點點，我和阿孫說：「你看那兩個女童軍不走，好彩也有人來捧我場！」
「你就想，看你出醜吧。」阿孫笑說。
這一比賽在十四秒之內決定了。好失望我跑尾而且有相距三秒時間。我見到兩個女軍望見我不悅而想打我樣子。
阿孫話我：「真差勁，用了十七秒才跑完100米。」
我．．說．．：「盡晒力．．．．呀．．．．望下那兩女童軍多一心，因為我太差了，令到兩個女仔失望。」
「不要自作多情吧。」
中午吃飯時候，Jackson和阿孫和我，一起在快餐店吃飯。阿孫的朋友在訓練社際啦啦隊。所以沒有和她一起吃所以便和我們一起。
阿孫說：「又會分不出誰勝出的。」
「因為沒有在終點看著的。」我說。
「三個人幾乎一起衝線。」Jackson說。
「看來這兩個女童軍會知道誰勝的。」我說。
「又想借機會找她們談天，你真是無藥可救。」阿孫說。
「Jackson，這一場比賽取決於一點。」我好冷靜的對他說。
「我知道。」
「我明，但是我都不可以提示太多的，所以下一盤發令員我會叫兩位阿Sir做監察的。可能我會叫埋他們做因為現我和你吃飯，而且我和你是朋友。」
「我的人格不置於此。」Jackson說。
「我不想瓜田李下。」我說。
「你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我聽不明呢？」阿孫說。
「因為我的身份不適宜做這一場的裁判。」我說。
「不如找阿林吧？」
「這也可以，倒沒有所謂，但我怕也不太好。」
「不如請羅Sir和黃Sir吧？」
當我們回到運動場的時候，全體教師都不在，去了吃飯。
我們坐在運入口，啦啦隊的操練正正在休息，因為下午三時便有啦啦隊操比賽。很靜。
於是我心中想到了一首歌，一不小心唱了出來，
「殞石旁的天際．．．．」這是譚詠麟的一首歌“愛的根源”。
可能這地方有回音，所以我唱得很好聽，而Jackson也和我同唱，一人唱句。之後，這個戲便有許多人不同的參加。好像譚詠麟的歌個個也懂唱。最後這一個遊戲有三十個互不相識的人來玩，而最後一首歌是“仍是老地方”不過這一首是李克勤的歌。大家也慶幸唱到最後最高的一個音而一起鼓掌。
24.
這一次唱歌吸引了一些阿Sir參加了。羅Sir和黃Sir也，在而我們把這事陳述之後，他們本來也不肯也不肯，但是見我們今年真得很幫得手。「免為其難吧，出來一次。」黃Sir說。
在草場上，100米的決賽是重頭戲，我和阿孫便在起點看比賽。
「你知道要用什麼戰術呢？」我問阿孫。
她說：「不知道。」
「是偷步。」我說。
她說：「什麼呢？」
「不要這樣大聲，因為這是一種戰術，因為成敗取決於．．．」
她搶答道：「是力量和速度呢？」
「是心理，和起步的信心。」我說：「至少對他們三個來說可以用這一種戰術。因為這一場很緊張的賽事。」
「但如果偷步，他便會犯規的。」她說。
「有三次機會，但如果成功，他會贏，如果是失敗也可以給人壓力的。」
「上位。」黃sir說。
「準備。」
「按 － 」「鳴 － 」
「三號線偷步。」羅Sir說。
「這是阿永偷步，看來大眼他們也用了這戰術。」我說。
「上位。」黃Sir再說。
「準備。」
「按 － 」「鳴 － 」
「五號線偷步。」羅Sir說。
「這一場是Jackson一定會勝。」我肯定的說。
「為什麼呢？」她卻不明白。
「上位。」黃Sir再三說。
「因為．．．．」我轉身和阿孫說：「．．．，」看見有一個女童軍有點不妥。
「準備。」黃Sir說。
「你看！她快暈到了。」我指著跑道中間的旁邊的女軍，而當我叫阿孫看她的同時，她已真正暈在地上。
「按 － 」
我便從起點一直跑去，看看她有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想扶起她。她就在70米處正暈在地上。
「你沒有事嗎？」我向著仍有一點點清醒的她。
「你叫什麼名呢？妹妹仔。」我抱起她，等了運動員過了跑道後，便撗過跑道直去急救室。這裡較陰涼。
阿孫也跟了來，說：「她沒有事吧？」
我說：「她不是中暑，也不是熱衰揭。我想她只是身體不適，才會暈到。」
阿孫說；「我們也該走了。」
回到起點，她說：「不用猜了，還有三場賽事便由你發令吧。」
由於，三個運動Jackson，大眼，阿永都去了跑接力賽，所以也不知道是誰跑勝了100米賽跑。而其他的人也沒有一個留意到。而我和她仍很掛念著那個暈倒的女童軍。
阿孫說：「不用擔心，做完這一場我們去看看她吧。」
我心不在焉的說：「好吧。」
最後一場賽場女子4 x 400接力。
我們去了傷站找那一個女仔，不過她己經走了。不過她留下了一個口訊給負責老師。
「如果見到抱我到救傷室的男仔，那裏便說給他知我叫張倩珍。」
阿孫問我：「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呢？」
我想了一想，之後我才知道，說：「因為我問過她。」
25.
清場之後的跑道在和暖的陽光下，顥得有點悠閑，可能她已經康復。而在跑道上即將進行啦啦隊操的表演比賽。我和阿孫在此時分開了。我一個人去一個很少人的地，方可看著表演操和欣賞音樂。
「一個人嗎？你的朋友呢？」Amy又後出現。
「我找不到他們。是呀，你知不知誰跑出100米男子甲組呢？」
「我也不知呢？一會兒盼獎時便會知道吧？」
「是嗎？」我看著表演操，而音樂的音量很大。
「一會兒，有沒有空嗎？」Amy說。
「什麼事呢？是團契的事嗎？」
「不是，我租了幾影碟想看一看那套用來電影學會下一期上映電影。」
「有什麼電影呢？」
「一套卡通“美女與野獸”，一套西片“活跳屍”和一套文藝片“雙城故事”。」
「不用看了，一定是卡通片啦。」
「但我已訂了學校的音樂室看這片了，你一齊來吧，如果不是，我便一個人看三套片了，好悶的。」
「你沒有其他學會的同學和你一起去吧。」
「算了吧。」她看來很不高興，行走了。
我追上了她，說：「Amy，我．．．其實我都想看看這幾套片，我都沒有看過。」
我們對望一會。
「現在是盼獎時間，請各得獎運動員前來盼獎台前集合。」這是傳來的廣播。
Amy說：「我們去拿書包一於早一點走吧。」
就在此時，四大天王之一，肥強一手把我捉住，還說：「不能走！跟我來！」
Amy說：「什麼事？」
我說：「你等等我吧！」
但Amy卻跟著我和肥強。
一到盼獎台，肥強一句：「阿倫來了。」
Jackson好世界仔的著說：「倫哥，去了那呀？」
我說：「你．．．」我估到了，「你贏了嗎？」
Jackson又笑了說：「倫哥，不要取笑我了都是大家俾面吧！」
「大眼，阿永呢？」
「大眼，第二，阿永偷步。」
「真是可惜，三個讀書5F的人上台，不是更好嗎？」
「寄望下年吧。」
「好，兄第下一年再玩過。」
「好。」
「可以話。」
「好。」Jackson笑說：「倫哥，還有說笑吧。」因為他也心知自很難升中六的。縱使怎樣努力。
他上了台得到他的金牌之後，便和他合照一幅，之後再照一幅想加上了Amy。
之後，是大合照是5F的人都來照。我想不到這只是一個小獎牌為何會令大家那麼開心。
26.
運動會過後，我和Amy到了音樂室。先看一看“美女與野獸”。我一邊在想為什麼叫我來呢？真的是沒有人陪她嗎？
「美女與野獸，只適合一般細路和小女孩，我這些“佬”真的很提不起勁。」我說。
「我也覺得，但會員大部份中一、二，這片可以Pass。」
“活跳屍”，我們用了五十分鐘，而要中場休息。因為太過刺激，太恐佈。但都還可以接受，而且劇情無問題。
「但我有問題呀？」我說：「要不要看下去呢？」
Amy說：「都不錯，我最欣賞這些畫面。」
之後的50分鐘，我有如活在苦難中。而且我們還熄了燈看，真是令我想整停，錄影機。
這一場戲做完之後，Amy笑我：「太沒有膽量了。」
我說：「我是驚的！不可以收埋的！」以前聽人說，帶女仔去看鬼片會有意外收獲，為何我只有意外而沒有收獲。「我不同意播這片。」
Amy說：「我也是，雖然很好看，又刺激。」
「是呀！我也不想路經禮堂會怕有東西撲上來咬我，我狂嗌吧。」
「哈！哈！不如繼續熄燈看吧。」
「雙城故事，文藝片嗎？我怕睡著了。」
原來這一套片是三套之中最好的一套，對我來說。令我想起了許多事，而我亦給譚詠麟和曾志偉在劇中的友情所感動到。
可能冷氣太冷，Amy捱了在我膊頭上，這一種感覺，很熟識，是阿茵。這一套片，做了十幾分鐘，她便睡了。我沒叫醒她，因為她很舒服，可能今天太倦了。而我卻看到演唱會的時候，張曼玉走了，也睡了。
當我醒來已時，我給一件核褸蓋上。Amy在看著這影。我沒有打擾，只知是結尾，譚詠麟和張曼玉一齊行。我竟聽Amy在哭，我沒有出聲。當她稍為靜下來，便起來，我看一看手錶：「十二時。」我跳起。Amy說：「不用怕，我醒來時是10:45pm左右，所以幫你打了電話回家，遲一點才回家的。」
因為已經沒有巴士，所以沒有辦法便叫了一部的士送她回。
我們去到她家附近吃了碗雲吞麵。便送她到大廈大門前，心中竟有一份難捨的感覺，於是我想送她到樓上，但到了她的家門前，我又來一份難分的感覺。她在袋中拿出鎖匙來。她也打開了鐵閘，插了鎖匙到木門上。她說：「還不走，不捨得我嗎？還是想入來我家坐呢？」
「不好了，太晚了。」我好緊張，臉也很紅很熱。她轉身，抱一抱我便用了說一句「晚安」的時間，便開門，入屋，關門。我那時全身熱得想去跑步，可能剛睡醒，所以精神有點神經，是跳著跳的回家。
幸好，回到家，家全睡了，也沒有被人話，但媽媽留了便條給：「有湯留給你，在鑊中。」我在紙上加上了：「多謝，媽媽。」一句。
星期六的下午，我的心突然很掛著Amy，心不聽腦指揮，而手指出賣了個腦，幫個心去打電話給Amy。但心和腦都知沒有說話想和她說，什至我打給她的目的和原因也不清楚。但最神奇的是她聽到電話之後，也和我談了個半小時。
到了星期日的下午，就有同樣的症狀出現，但今次隻手背叛了我的心，腦和心拉据著自己更不安寧。但一起也由Amy她來電時結束，她和我又談了一小時。最後我們約了明天一同上學。我都不知如何解釋這幾天迷迷糊糊心情。
中正，我和Amy吃過飯之後，整個人好似在夢中浮游。直至我給一張中午通告被倒。
老張打趣道：「陳主任有張通告給你。你不是又得罪了訓導主任呀。」
「不沒有，當然沒有。」我說，再看看通告，四大天王從四隻角落出現：「倫哥，要不要同你去盡嗎？」
「什麼？」我不明。
「同你出頭。」肥強說。
「不用了，各位兄弟，小弟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此此去，我還有命回來，再請大家出來吃飯。」
通告寫上今天放學後去教員室找他。我立即便想到了運動會上撞到了他。但他沒有可能那麼小氣的。
當我去到教員室。他便說：「不用怕，我有一點事你想幫我手。在聖誕崇拜的，老師們要做一個話劇，想話找一些人來錄下聲帶作為演出時的對白，那麼便不用拿隻無線咪了。今天可以來幫手嗎？」
原來學校有一個學生團契之外，還有一個教師團契，而他們也要負責一個項目，而有許多老師也是這裡的人。由於他們的今天出席人數會很少便找我來這裏客串幾個角飾，而我就是Miss芳介紹來的。Miss芳真是好人事，什麼事都老實不客氣的找我幫手。但是和我一直相處但不語，相見但不識老師們，我漸漸和他們看成了朋友，而且，我更覺得他們比我們更愛玩，但相反更認真。會翻聽幾次，把錄音的效果做到最好才會錄下一段，這是我未能及的事。
後來，晚上做到七時，陳Sir送了我回家先再和各位老師去吃飯。
這是我第二次坐訓導主任的車子回家。劉太也退休了。二年了，不知她近來的生活如何呢？
阿茵又不知道如何呢？於是這一晚我想起了阿茵和與她的事。
27.
第二天，Miss芳問我背好了劇本沒有。
「呀！慘了！忘記了。」
「不要緊，下午三時半到禮堂前之時，你背了你的便可以了。」
「我試試吧？」
回到課室我和蛇明說，自己忘記了要做話劇的事。
蛇明好得意洋洋的問：「你做什麼話劇呢？」
「我也不知道，讓你看看吧？」我把劇本遞給他看。誰不知他口中說了幾句對白，再說出了一個劇名“三王來朝”，再說了一句對白：「兩個牧羊者？」
女班長起來，看一看劇本。也說：「是這一個劇本。」
「有什麼不妥呢？」我說。
「這是三年前的一個話劇。」蛇明說。
「你有份做嗎？」我說：「你以前也出現在團契活動嗎？」我問。
「你怎會知道蛇明之前的事呢？」女班長說。
我把放在佳音內的兩的張相合照給她們看。
他們好突然，因為沒想到我有這張想。「羅愛芳。」女班長說。
「是的．．．」我自喃：「真是可惜。」
「這是劇本是她所編寫的。」女班長指了一個名字。「Alice
Law」。
「你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嗎？」我問。
他們點頭。
「那麼她過身的事，你們一定十分傷心了。」我說。
蛇明眼睛通紅了。
女班長說：「是的，她關心朋友，所以她的朋友都很傷心。」
「噢！對不起。」我說。
我見兩人如此傷心，便不再打擾他們，原來我有一個問題蛇明，為何沒有再返團契？
放學之前，我把這個劇本看了幾次，覺得很有生氣，有文彩，故事流暢，和運用時間都不馬虎的。但我只背到我一半的對白。
「Alan，你要背完這劇本，明天要演出了。要彩排得到。」Miss芳。
「我會的。」我回答：「我做得幾好嗎？雖然要拿起份劇本來讀。」
Amy說：「喂，接住。」
我見到一件東西由台下拋到台上。這是一筒糖。我接過了之後便說：「多謝，一同吃糖呀，Amy請吃的。」
我望落台下，Amy打眼息給我，是和她第一次用眼睛說話。不過層次很低，因為要靠動作。
Amy到了之後，也剛有巴士回家。
在車上，Amy說：「叫你校門等的，又落下來。」
「你的眼息差吧。」我說。
「你又怎樣呢？」
「一定你會明。」
「示範一次，給我大開界。」
「總有機會的。」
「不如明天我出去看聖誕燈飾好嗎？」
「好的。」
「那一言為定，晚明九時巴士站等吧。」
不用上課，但要上學去聖誕感恩崇拜之外，還有茶會。
28.
早上，我約了Amy七時，在校門等，她和我排了一次，之後大家來了又排了一次。之後，再臨正式的時候，作一次祈禱。而睜開了一隻著Amy，她很處誠的低頭祈禱。不知她們祈求什麼呢？
我們的話劇完了之後，便是老師的表演。我望下台。我看見遠處的蛇明和女班長一起，蛇明在哭，女班長安慰他。
而台後的我們，便慶祝我們表演成功。
在茶會時間的時候，阿孫走了入來我們課室和阿林說了幾句話便找我。
「我們在24-26號去南丫島宿營，你有興趣來嗎？」阿孫說。
「幾錢先？」我隨意的說。
「有人請的，只要夾些少錢買東西便可。」
Jackson說：「好，一起去吧。有人話要請吃飯於到那裏吃吧！」
B女又說：「我們又去，有沒有地方呢？」
之後，我們見一個境像，B女把手穿Jackson手埩處，原來他們已經一對。
阿林不作聲。
阿孫倒說：「那麼一定很好玩的。沒有所講，我們租了一層渡假屋，但有人退出，所以想找多一些人去。」
「我一定到。」我說：「女班長呢你也來嗎？」我行了去她，望一望她心情有點不好，但我仍說：「不要緊，你也一同來散心呢？」
由君兒出面，女班長也去了。
而我卻想帶埋Amy去，所以打算在晚上叫她去的。而這一晚，我和Amy文華那一邊開始行，至巴士總站。我們在噴水池玩了一小時，在海濱公園一面看兩崖的燈飾一面說笑。最後，我們買了幾個麵包和兩杯汽水在文化中心的長梯上談天和看中銀大廈報時燈。
她忽然間了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中三，中四，中五，不愛和人一起玩的。」
我停了，定眼看一看她。
她說：「我收到了，「不要問嗎？」。」
我說：「我暫時不想說給人知。」
她說：「是嗎？是關於陸茵嗎？」
我感驚奇的說：「你識得陸茵嗎？」
她說：「沒有了，你很掛著她嗎？對上一次想她是幾時呢？」
我心想我其實已很少記得她，也是偶一兩次，但是上一次是：「星期一。」
她說：「你真是長情。」
「不是你這麼想的，我剛巧想起了她而已」。我說：「為什麼你這般緊張呢？」
她竟說一句：「是呀，是呀我八掛，我想知道才問你吧。不要歪了，我沒有喜歡你．．．．我」
她沒有再望我
我自喃：「喜歡我。」
「我不和你說了。」她一支箭的逃走。
而我真想這一刻正伸長手去捉著她。但是我捉不住她任何一部份。我呆了的站在路上。風很冷，但我的臉很熱。我從來沒有想過，但我知道是的，我不停地去想著我和她所發生的事，心情十分浚亂。整晚雖然也在床上，但睡不著。
29.
第二天早上，我要十一時半才起床。趕快的吃過早餐，便趕去港外線碼頭，往南丫島，可惜我遲了。但見有另一隻小輪往南丫島的，於是我便不顧一切的上了這船。於是今天我犯下了一個大錯，因為南丫島有兩個碼頭，而我們要去的是榕樹灣，但我去了索古灣。
到了碼頭，我先傳呼了他們，而當是我才知道這事，於是我便要問人如何往那一邊。起初，我還以為很快到的，原來是條很長的路，又要上山，又要有分乂路。最後行了兩小時，才去到榕樹灣碼頭。
去到那裏有一份感動因為以脫離了苦難了，可以話歷盡艱辛，但是大家話那時正是自由時間，可以到處行一行，晚上才可以一齊聚在一起去吃海鮮。阿孫和我參觀一下這渡假屋。那時，正是5時多一點，陽光斜斜的從窗子中透進。我發覺這一間渡假屋很大有兩層，每層都有四間房。
阿孫說：「因為有班有錢少爺仔話要來，於是找一間大屋，才要了這裡。」
我說：「等等，我有預感是誰，國輝，大眼，他們？」
阿孫說：「沒有錯。」
「那我估到了，他們心情不好，因為輸了100米嗎？」
「也沒有錯。」
到了晚上，在大排擋，我才知道有多少人來了四大天王，A-D小姐加君兒還多叫了一個叫Emily
的女孩。我和女班長、阿林、阿孫、阿王、阿牛、阿陳、阿洪和阿王。而今天的吃飯的話題是Jackson和B女如何認識。
原來當Jackson說自己是舊時男班長的左手時，B女才知道Jackson是時常望住B女上堂，眼睛都不眨不轉，攝魄勾魂。
後來Jackson留意到B女也留意到他便和她說了自己的心意。B女開了一項條件，便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歡你，如果可以証明我喜歡你，我便會和你一起。」
我心想，那有一個女孩子，會這樣的理智和冷靜。因為人只會想如何去令自可愛，令一些人愛自己，但是很少人會話去愛別人。更少人可以証明自己是不是喜歡別人，簡直是匪夷所思，難以致信。但是喜愛一個人是一份感覺，沒有人可以斯騙到自己的，最多只會糢糊。很來我得知B女其實是歡愛過很多的人才領悟到這一個道理，也果然是歷盡滄桑才會有如此的境界。
「但在陸運會上，我看見了他三次決賽起步。當第三聲嚮起之後，我才明白，我很想他勝出，和他分享喜悅，於是我明了．．．」她臉紅的說。
阿孫問我：「Jackson怎會樣會勝出呢？未跑你又怎知呢？」
「這是因為Jackson三次起步都沒有打算偷步，而相反他會神貫注在發令的聲音，開始捉到阿sir
的發令弱點。」
「你指是“三秒”和“四秒”嗎？」阿孫問。
我點頭說：「是的。」
「什麼是“三秒”，“四秒”呢？」Ada問。其實在坐很多都人都像她的不明所以。
「這是由“準備”至“起步”之間，其間有三秒或四秒時間，」我解釋：「正常就是每一次起步應是不定地選取時間。」
「可是阿Sir只會數三秒便叫起步，於是Jackson就勝了吧。」
「但是，你比Jackson跑得更快吧？」女班長說。
「什麼？」我驚說：「沒有理由的我比他們三個跑慢三秒才走到終點。」
「不是的我都見到的。」A仔和
CC也是這樣說。
Emily說：「若無看錯你們是同時起步的。」
「是的。」A仔和
CC也和她持相同竟見。
「我何時又跟他們再鬥過呢？」我也感懷疑。
Emily說：「你不記得嗎？你臨尾走去抱起個女童軍時，那時你已快過他們兩三米了。」
「那又是的，我記得抱起她的時候，我還要等其他人走開我才可能橫過賽道送她到救傷站。」我說。
女班長說：「似乎你許多事都是深藏不露的。」
Jackson說：「是的，一場比賽和那一場賭局都是，還有我得覺你當天想問男班長的問題，不是這麼簡單。」
我說：「你怎會知道的。」
Jackson說：「這一個問題一半是估，一半是你所問的問題，其實你也早知答案的，又怎用再問呢？那究竟想問他什麼呢？」
我見已被他看破了，也無妨說了：「究竟蛇明在演劇那朝早所得到的疤痕是誰人做的。」
大家望著蛇明。「為什麼你不問蛇明呢？」B女說。
「我是不會說的。」蛇明說。
「對的，但有一處不明為什麼男班長可以傷到身材高大的蛇明呢？最後我終於都明白了。」
「那是什麼呢？」CC說。
「他有幫手。」
「幫手？誰會做到他的幫手呢。」CC問。
「是他的右手？」
「右手？Jackson誰是右手呢？」CC再問。
Jackson說：「我亦不可以亂說出來的。」
「他還是在男班長以前的私校就讀嗎？我知他以前的學校是一所操行很差的私校。」CC問。
「不是的，他已在我們學校內。」我說。
「但從來未見他和班之外的人來住，難道他們保持秘物的關係嗎？」
「不是，他已在我們班中。而且實力和Jackson不相伯仲。」
大家想了一想，忽然間 ──
「大眼？」CC問。
阿牛說：「我不信，他平時像的弱書生，怎會是他呢？」
「我也不信，但是誰得到100米亞軍的，而且他肌肉是結實的，只是不像蛇明那麼大隻吧。」
「這也不代表什麼？」阿牛說：「而且他和Jackson很少來往，也不似那般好朋友。」
「其實，Jackson很少和男班長和右手談天和一起，但是仍有一起去賭錢，可能是那時他玩意。」
「你指．．．．」CC問。
「是大眼叫Jackson一起玩的。當然Jackson和大眼的說話是像對著一個老朋友態度。而他們的交情比四大天王更深。我說得對不對呢？」我向著Jackson說。
「好！那裡你都看得出。」
「其實，我也是估一估，沒有什麼証據的。」
蛇明沒有出聲了一會，也無可奈何地向大家說出真相：「我連大眼也打不過，才知道Jackson和他是武林高手。」
「是柔道高手。」Jackson很低調的說。
30.
回到渡假屋，四大天王去了打麻將。可能知道我是高手而沒有找我吧。於是我和其他人玩UNO，蓋棉被，大富翁．．．。玩到天光，沒有一個想睡，於是便上了天台。看日出，但忘記了日出東方，而東方是一座山，所以只是看天色由黑轉了藍，由藍轉淺藍，由淺藍轉為白色。
看過日出之後，大多數的人也去了睡就只有幾個人和四大天王。我們去飲茶，之後去了游水。回到去其他人都未起床，所以我在廳中睡了。
當醒來已是下午五時。
只有女班長和那個Emily仍留在屋中，我起來時看見四個天王每一個的古怪睡姿。突然想起原來除我門五個男仔之外一個男孩子都沒有，那裡昨晚我是和十多個女仔在床上玩了半晚。我又驚又喜，為什麼近來我艷福無邊，但Amy又走開了，我走了打了一個電話給Amy，可惜她的家人說她去了外婆家住，28號才回來。
我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向著女班長和Emily的方向走。她們在一隻大窗下，椅著窗邊談天。
「早晨！其他人呢？」我問。
「現在還早吧下午五時了，她們去買東西回來燒烤，而我們看房子。」Emily說。
「你好，我們也是第一次談天吧？你和她們很熟嗎？」
女班長說：「你知不知道我們以前是同班，她走了你才可以來我們班的。」
「是呀！我和君兒認識的時候，你還未讀中學。」
「那你該知道為什麼沒有人說A仔，B女，CC，阿Dee說她們是字小姐嗎？」女班長說。
「為什麼呢？」我可能未睡醒，仍想不通，什至不知道她們說什麼？
「A, B, C, D, E-Emily, F-Frankie。你明不明呢？」Emily說。
我漸漸明白，因為沒有人會有膽說F小姐，更不想死在F小姐手中。
黃昏漸漸降臨，但她們還未回來。我便說：「不如我們上天台看日落和看海吧。」
在天台下，看著夜幕低垂，我覺得今天過得很快，不經不覺已過一天。而我喜歡了這一天日出日落的景色。
吃過燒烤之後，她們話要煲糖水，腐竹雞蛋。我和四個天王，去了一所村口士多，買了幾鑵啤酒來飲。我只喝了一口，便覺得太苦了，所給了蛇明。但原來個個都是酒量欠佳，不勝酒力的人。我很辛苦才可以把他們帶回來。
最後一晚，我們沒有玩什麼只有大廳中講故事，當然是鬼故吧。可能有故事太恐佈，走了一批人，有些故事太無聊了，所以又走多一些人。最後只得我，阿Dee，阿孫，阿林，女班長在廳講到講無可講。
阿林說：「其實男班長和阿永他們近來很沉默，什麼也不去，只留在家中，以前他們時常叫我們出街的。」
阿孫說：「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可能近來有些丟面子的事發生了，所以他不出聲。」
女班長說：「你們是指那局賭局的嗎？」
阿Dee問我：「為什麼你會有那裏好的技術，而且還肯答應男班長輸了就自動退學呢？你沒需要冒這一個險。」
阿孫說：「自動退學，你們賭注的不只是錢的嗎？」
女班長說：「是抱括了一千元多的錢。」
「我真的估不到男班長在三舖之內可輸了金錢，尊嚴和面子。」阿孫說。
「不只是賭了這些，他已沒有了鬥智，沒有那時開朗和風度。」阿林說。
「你喜歡了男班長嗎？」我說。其實我一早都是這樣想的。
「不是的．．．．，那女班長喜歡蛇明呢？如不為什麼一直安慰著他呢？」阿林很快的反應。
「我和蛇明沒有什麼呢，也不用瞎估吧。」女班長說。
「其實，我想知道羅愛芳的事，她和你們的關係怎樣呢？」
大家面色很沉重。
阿孫說：「她是我們永遠的好朋友，她對人對事都十分真誠，她愛笑但來不說笑，所說的每一句話，她會輕輕的答應，然後實實在在的去做。」
「蛇明又是怎樣的呢？」我再問。
「他是不受歡迎的人物，很多人都不愛和他一起唯有阿芳，她每一次和蛇明在一起。後來其他人都不愛和阿芳玩，例如阿林。」
「是呀，」阿林說：「那是合唱團內我和阿林的歌聲一對的，知道她和一個衰人在一起便不願在和她在一起了。」
原來蛇明在中一時已被校罰了兩個大過，原因是：偷窺。苦主是阿芳。
「但是阿芳堅持是誤會，所以和蛇明道歉，他們便認識了。」女班長很著急的說。
「當然的，我走了你便成為合唱裏興阿芳最好聽歌聲。」阿林不順氣的說。
阿孫為了緩和氣氛便說：「就是這裏你們F班與E班成為了死敵嗎？因為E班為阿芳的死傷心，便把罪名於在與阿芳，臨終在一起的人身上，女班長和蛇明。因為，他們在中三時被孤立的。到了中四才有多少改變。」
大家也沉默起來。
「不要這樣了，今晚的事，這一邊說完那一邊便會散吧，總算是大家把自己意見連說過來，大家就不用再有成見。」我說。
「我們今晚成了朋友，便一世都是朋友。雖然意見不同，但是沒有需要敵對吧！」阿孫說。
「阿林，我覺得只有你才可以令男班長回復鬥智的，請努力吧！」我坦白向阿林說。
31.
在回程的船上，我由於船艙太擠逼，所以去了最下層的船尾看浪花。沒有多久，女班長也下來去往洗手間，她和我說：「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裏？」
「因為我覺得那裏比較嘈，這樣比較寧靜。」
「引擎音太大了。」
「浪花可蓋著他。」
「其實你一直想知蛇明和我和阿芳的關係，是嗎？若果是。那今晚我來電說給你知吧。」她說完之後便走了。
而我和浪花保持了好一段的沉默。
心中正想，女班長和蛇明和羅愛芳的關係。迷惑比船尾的浪花多。但另一面Amy不知如何呢？
我想只不過她有點害羞罷了，但是內心真的對她認真嗎？我沒有想過。我只會為愛一個人而和她在一起，但沒到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要想到自己是否認真，是不是願意付出。可能她的那一份感覺是枯淺的。但來自心中禁不住的喜悅又是什麼呢？我依然沒有答案。
晚上，我在家中等著女班長的來電，已經有點心急。她並沒有失約，只是要到十二時才到來。
「蛇明和愛芳是情人。」她開宗明義便這樣說。
「不是你嗎？」我驚問。
「阿芳和我是好友。」
「當阿芳留院期間的一年，蛇明每一天也探望她，而我也不時看她，亞芳每天要接受的治療，其實蛇明心靈中是和她一起分擔的。頭髮脫落，皮膚轉黑，口齒不清，不省人事的時候，蛇明也會她的旁邊。於是有一天，阿芳的病情好轉。在蛇明心中是「神蹟」，是「神的指意」。阿芳一天一天精神，開始活動自如，口齒伶利，也回復健康笑容。頭上也長回長長烏點的頭髮。病情已好轉了三個月，醫生好開始讓她回家休養，還打算可以復課。只可惜．．．．」
我的心很酸，因為我知這一個故事的結局．．．，但是這是不可避免的體驗，雖不是我而是蛇明和女班長。
女班長繼續說，但已經語帶淚泣，欲言又止的說給我知：「某一天的下午，蛇明照平時的上阿芳家，但是沒有人應門心知不妙，便把門撞開，嚇見阿芳昏在地上。急性白血病翻發。．．．．幾星期後，阿芳便在醫院逝去了。」
「在阿芳過身後，她家人找蛇明和我到她的房。打開她的抽桶整理她的遺物。在她的書包內發現了一封信。原來是阿芳臨終在醫院其中的一夜在病房醒了，寫的一封信。在信中寫著一句給蛇明的。「阿明不要為我的事而傷心，對你來說現在才是你生命的開始。但若果你真的要傷心，那我很多謝您，因為沒有了你的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和多幸福。」
我腦子裡是空白，．．．在痛。
「你究竟知不知道阿芳的白血病那一天開始發作。就聖誕節崇拜那一天的早上．．．」
「不是真的，」
「那當天的表演也不能如常舉行。」
「那麼．．．」
「是的，你的表演，只有在採排讓蛇明看過直到今年的才上演。」
「那裏，．．．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她的遺書。」
總有機會的。」
我真想不到蛇明和我有同一樣的遭遇。
沒有想到一九九三年的冬天我會上演一齣聖誕話劇，而且這是別人的遺作。這幾天，我想起了蛇明和羅愛芳的事，也看著二年半前的事。每當想起信一句“因為沒有了你的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我便會想起亞兒，當日笑著的臉孔。我不能相信，那時正是她最後一個下午。
我不想去想。想，只會令我意志消沉。所以我每一天都在睡覺。一天便睡了二十小時，另外的四小時，我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32.
「叮，叮，叮」三天之後，廳外傳出電話嚮聲。當時家中沒有人，而我只想躲進被窩中。我不想聽，但最後也屈服。
「喂。」我說。
「阿倫呀，出來玩吧，我們在．．．」馬仔和文書，華仔：「海旁談天，一會會去上阿康的家玩。」
我盛情難卻，所以我出外。天氣很冷，我便想出來幹什麼呢？在冷冰冰的街道中。我反而沒有感覺，人是麻木。可能我明白自己想得太多了。所以也應該冷靜一下吧。
在海旁行了半公里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步。後來我發覺原來我走錯方向，行了去新世界中心那一邊。於是我轉身回去，風迎面來。把我吹得更醒。跟著我毛管起了，不是冷而是我想起那一年的暑假我和阿兒在這一個地點看著老伯伯買雪糕，老伯伯在抽煙，而我們在吃糕。他望著我們笑，今天他也看著我在笑。大約也五年了，老伯伯的眼神仍很猥鎖，像陰陰咀笑著。
伯伯仍然在抽煙，而他的眼神仍然猥鎖。像是他認得我一樣。那一刻我覺得阿兒仍活著，仍在我旁，仍在吃著雪糕。
我想不起當天我吃了什麼雪糕，於是我仍望著那小檔，並沒有離開。而在我和他之間只有寒風和像寒風一樣的人不停吹過。而人和風的兩旁就相距了五年半的光陰，兩個季節，生和死和一杯想不起是什麼口味的雪糕。
我大約看了他十五分鐘，他便收檔，踏在雪糕車走了。但我沒有走一直等到天黑。一個人很感觸的，但又不知想說什麼的？於是我站在尖沙咀海旁的地上哭了出來。途人不知我有何故，我也不知。
沒有去赴約，但是心情平伏了不少。放下了不少。於是我這幾天家中，報告今年做過什麼，也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記下來。在報告的最後，我在紙上寫上．“記憶最易另人傷心，傷心並不是壞事。”
一九九三年便這樣過去了。
根據校曆，聖誕及元旦假期之後，便是中一至中四及中六的中期考試。學校變得好冷清，加上天氣轉冷，所以更加使同學們躲進課室內。
走進課室，阿林和CC在看聖誕節去南丫島宿營的照片，我也加入了一起看，燒烤，打麻將，醉醺醺，吃海鮮，講故事，玩大富翁，在窗外看夕陽，一共看了三本相簿。CC間：「要不要晒那幾張。」
阿林便說：「計人頭吧，更容易。」
CC說：「可能有人想要別人的照片呢？」
阿林說：「哦，會說是那一個呢？」於是陰陰咀對著我。好奇怪，我很少見到君兒那一群女孩子和阿林的一起談天。
我也不知為何那一邊廂。．．．
「你這一幅解剖圖不是這樣的。」文書說。
「知道，知道，今次漏了什麼呢？」肥威說。
「這一像數點樣計呀？」Jackson說。
「這是三角幾何定是Polynomial呢？」女班長說。
對於我這一個人來說溶不入他們的世界。但原來亦有些人和我一樣也溶不入的他們便是男班長，大眼他們，不作聲。好像我們是他們的仇人。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大家都將我忘記了的，各自出外。於是我沒有吃飯，週圍行行逛逛。之後，在一間閒日都唔去便利店喝了一杯咖啡。
到了放學，我自一個人行回家。我不知為什麼。會有一點特別，因為雖然沒有什麼事發生，但是我好知道自在做什麼也沒有像以前不知自已做什麼，今天我每一件事都是為自己做的，雖然今天沒有什麼事做過。也悠閒地過了這一天。
第二天的數學堂，老張又和我閒聊。老張話：「今天課室後面的同學那麼熱鬧，走來走去的討論功課？」
我說：「都是你給那麼大的自由度給他們才可以的。」
老張說：「但他們不找你去研究的呢？」
我說：「我都不清楚，近來個個古古怪怪，也很少問我功課。」
老張說：「如果下一堂也一樣，不如帶盤棋來捉吧。」
我說：「都好，不如玩飛行棋吧，那可以多一點人來玩。」
老張說：「還少嗎？」
蛇明話：「都不少了。」
我說：「大哥，是的。」
蛇明話：「今天剛剛大一歲呀？」
我有一點驚奇，也想了一想，便說：「你定我呢？」
女班長說：「這是你生日呀，你不記得嗎？」
之後，燈都熄埋，拿了一個蛋糕出來，點了幾支洋燭。唱著生日歌，還有結他伴奏，我都沒有想過。
我想了一想：「一月四日真的不是我的生日。」於是我拿埋個身份證出來，他們才肯信。
「Jackson，你又話他今天生日？」君兒氣得想打死他一頓的說。
「我沒有理由看錯的，」Jackson自己也不明，便問老張拿點名薄來看原來他錯了下一行的阿蓉，還要自少一個“1”字，因為阿蓉是11月4日生日的。
「靚仔，」君兒一手執衣領，說：「未死過呀？」
我見狀即說：「不要緊，可當時補足生日的吧。阿蓉一起吹洋燭吧，你都有份的呢？」
阿蓉說：「不好意思的，你吹吧。」
我卻答道：「但是有人看錯你生日，才有這一餐吧，出來啦。」
阿蓉說：「都是不好。」
我提著她手腕，她才肯山來。
蓉說：「這個蛋糕是我選的，怎知道是用來慶祝我和你的生日。」
我說：「那我也沒有估到今天有人和我們慶祝生日呢？」
當大家再唱多一次生日歌之後，我和阿蓉想吹洋燭之際，女班長說：「未可以，你們還未許願。」
我說：「是呀，要許願。」於是我們兩個許願之後便吹掉洋燭。
阿蓉私下的問我：「許了什麼願望？」
我說：「說了出來便不會靈驗。」
33.
自那一天，他們又好像從前的生活，談笑，讀書，遊戲。由於生活簡單和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時間過得很快。終於別人考試已完畢。學校也因學生回到操場嬉戲而變得有生機了，就像大地回春一樣。
於是在某天的早上，當我行去Canteen買一包朱奶的時候，遇上阿孫。她見到我感驚奇，因為在之前從來沒有在校見過，要到今天才見到。在Canteen上演了一幕久別重逢。
「倫哥，成年沒有見了。」
我說：「是呀，上一次見是上年的事，當時我們在南丫島，怎樣呢？別來無羔嗎？」
「哈，哈，我還看過當年的照片嗎？」
「是的！又大一年，又多一份唏噓了。」
「是呀！倫伯！」
「咳咳，要啦，來看看孫孫有沒有大到。」
「係 － 」
「唔，婷婷玉立。」
「衰人，不同你玩了。」
她走了，而我仍在Canteen。當時我已吃了一包甘荀炒米，看著會考中文科天書。（所謂天書即是精讀。）
「請問你是否叫阿倫呢？」從後一把女聲。
我說：「我是呀。」
她看一看我，再問：「你是讀5F班嗎？」
「是的。」
「那便好了。」之後她一瓶維他奶倒過來，便拂袖而去。
我都未知是什麼事。也問不到何故。
我回到課室。便立刻請君兒收風，我想知我為何會這樣呢？兇手是誰？她的動機？和我有什麼過折？或者是我得罪了方大佬呢？
君兒大姐的辦事能力，真是遠超我的想象。早上出一個問題，中午吃飯回來便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君兒好大家姐的說：「阿倫，你做過什麼來呢？」
「我做了許多事，你指那一件事呢？」
「指是你惹的桃色糾紛。」
我即時被嚇呆，說：「桃花劫？今年我都未買過桃花，那會有呢？」
CC說：「常常都出搞三搞四的，終於你都闖出禍了。」
「不要說笑了。」君兒說：「你都知Amy是誰吧。她是高級團契團長，加埋什麼會什麼會的幹事，會長，財政，再加領袖生Team-Leader，學生會福利，什麼都有她一份的。」
我都不知她想講什麼也不知原來阿Amy有那麼多的含頭。
「．．．在學期頭，因為她的工作關係，所以和許多男生有許多合作機會，於是便引來一群追求者。．．．．」
我都知，因為那時常常有人和她出雙入對。有時還一大群的。
「．．．不知為何，一一拒絕，傳聞話她有一個男朋友。但她堅持自己是沒有男朋友，而拒絕了男生，使男生們杯葛她。她孤立無門。但仍堅持自己的工作。．．．．」
其實當時我見到也說知道的。
「．．．於是有一些女同學開始協助她，而這一些女同學和Amy感情漸漸建立起來。而十分保護她，關心她。」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君兒說：「因為你傷了Amy的心。」
「我！？」
君兒說：「你自己知自己事，總之好自為之。」
「那你們信不信我呢？」
君兒說：「感情沒有什麼對不對，但使人傷心，可能出自不經意的。但我和A仔，B女，CC，阿Dee 都相信你不是一個玩弄感情的人。」
「多謝你們。」
這是一個訊號，因為從這一天起我覺得Amy避見我。而我在那一天和她在海旁的事，我究竟在想什麼呢？
34.
第二天，氣溫突然轉冷，穿上毛衣也覺得寒風刺骨。自中一起我沒有穿校褸的習慣，也不愛穿校褸。
阿華說：「今天放學大家想留下來想做完那一份英文的功課。」
我說：「好，我也會去的。」
因為大家一齊研究和查字典好過一個人做，而且大家把答案找出來雖然再說給其他人知也容易記得。
但放學後，他們全都沒有留下來。這些事都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我每一次都是會留下來等。
我等到四時半，把英文的功課也完成了，也未見人。於是便伸個懶腰。看看窗外天色陰沉，而不久也降下大雨。我便留在學校休息，或都等著雨停。
我沉默地立在窗前，看窗外，雨在下，風在吹，樹在搖，雨在下，風在吹，樹在搖，雨在下，風在吹，樹在搖，．．．．．．．．
．．．．．
「先生，你沒有事呀，有一位病人想見你。」
．．．．．
我即是醒一醒，立刻轉身。可是仍在課室。沒有看見我想見的人。頭很痛，可能剛才做了一夢。我揉揉自己一雙眼睛，步出課室，雨已細了很多。所以也決定冒雨離開。
此時我聽見：「你還未走的嗎？」
這是女班長。
「沒有的。我剛才在課室睡著了。」
「你沒有帶傘子嗎？一齊吧。」
「多謝！」
「你近來精神很不好呢？」
「是嗎？我只知近來常做夢。」
「是不是想著Amy的事呢？」
確實有時也會，但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不答便是默認了。」
無言語對。
「原來喜歡她嗎？」
「我都不知，我覺得是好朋友，但說到喜歡我又覺得不太像。」
「那感情的事是每天去增加的。」
「我覺得可能自己和她身邊的男仔沒有不同，都是因為她合作而對她有好感，但不同的是她對我很好。」
「因為她喜歡你吧。」她停了一停噴了一口氣，在冷天下雨中化作霧氣。「因為她喜歡你才會對你這樣好。」
「但我這一刻不知道是否喜歡她。」
「你們男孩子個個喜愛釣兒郎當，對感情沒有主見。到了你知道喜歡她的時候，已是太遲了。」
確實太遲。我冒雨從巴士站行回家，雨點冷冷地落在臉人，人也漸漸清醒過來。可是沒有使心中醒過來。我整晚都睡不著，看著窗外洒著細密而零碎的雨花，把昏黃的街燈顯得更昏黃。不知道是因為雨景使我睡不著，還是我睡不著才會有這一個雨景。
第二天，我如常的上課。早上雨還下來，我舉著傘子回到學校。途中遇上阿孫扶著行很痛的樣子。
我即上前便扶著她，問：「你什麼事呢？」
「我腳弄傷了，很痛呀？」
「扶你到學校便可以坐了，那便可以休息呢?」
「不可以，我動也不得。」她很痛的說。
我心也不忍，便說：「來吧！忍一回吧！」
我扶她到學校，也用了五分鐘。原來她是在回校的時間滑倒的，把腳絞拉傷。看來只要按摩和休息便可了。
35.
我在Canteen買了一包熱朱奶給她。
我說：「好好休息了，我回課室。」
她說：「你下午有沒有空，我想找你吃飯多謝你，好嗎？」
我說：「不用了。不過下午有空，不如一起吃飯吧。」
她說：「你知我的腳到時會不痛的嗎？」
我向著她的腳說：「喂，小朋友記得那時不要痛了。」
我回到課室，走去華仔興師問罪。引起許多人的注意。究竟一齊做功課，算不算抄功課呢？
用了老張的數學堂都沒有討論到結果。但這確是一個好方法的。所以大家也考慮會留在課室做功課。
而時間便很快去到中午吃飯時間了。
我找阿孫，她的腳雖然還有點問題，但總算行動自如。
「你的腳真的沒有事嗎？」
「還有一點點痛吧？」
「那不如留在學校吃吧！」
「那又不用，去街尾茶餐廳吧。」
「好，來吧。小心點，婆婆。」
「是的，咳咳，乖孫。」
「咦？好似你才是孫孫。」
於是兩人去了吃了一餐，一面談笑，一面不知為何。．．．
「你和阿林在合唱團認識的。那麼．．．」我說。
「我不是合唱團的人。」
「是嗎？對不起。你那麼多朋友是合唱團的。」
「難怪誤會。」
「那你當時，除了愛玩跳高和女童軍之外，你還愛玩什麼呢？」
「幾多的，有田徑組，行山組，和橋牌組。」
「真的。玩那麼多項目呢？」
「少少啦，但是自從中四之後便沒有玩田徑組跳了」
「為什麼呢？」
「因為我弄傷了腳。」
「為什麼呢？你行山和跑步弄傷的嗎？」
「不是。」
我見她欲言又止，而不敢追問下去。便轉了話題：「那你就只可以留下丙組最佳成積是嗎？」
「是呀，我讀到中三也只是十四歲。」
「哦！原來仍然是個細路女。」
「沒有錯，所以這一餐你請了。」
「好。」
36.
我和阿孫吃過飯回校後，我回班房。原來大家在談論謝師宴的事，要集資錢去籌辦。又話要誰出席，又話去那裡擺酒，又話要去吃什麼．．吃什麼．．。
我一面聽一面笑，因為四大天王和那幾個靚女鬼主意十分多。
女班長說：「你也一同來談吧。」
「我沒有什麼主見，你們也談得十分高興。」
Jackson說：「倫哥，你怎麼會這樣說，沒有你怎成事呢？」
B女說：「用手指著男班長。」
我說：「你們說什麼呢？」
CC說：「你還不明嗎？」
「那我真的不明白呢？」心想。
君兒姐：「傻仔呀傻仔，你這樣都不明，你的幫了謝師宴好大忙。」
我更加不明白，但說：「噢，是呀，當然啦，多謝啦我吧！」
「終於都明白了。」A仔說。
這一條橋永遠都十分好用。
過一會志偉便說：「若果去吃酒店吃自助餐呢？那就．．．」他便拿起計數機來，便說：「要$14000加上玩的道具和禮物就要$16000多。每個人都要出$400吧。」
「那就每人大約要出$200元了嗎？」A仔說。
「沒有錯。」志偉說。
「但是會不會太多錢呢？」女班長說。
「你指誰呢？他嗎。」志偉說。
「他出不起那麼多錢的。」女班長說。
「怨有頭，債有主。欠債還錢，願賭服輸。」大強說。
我有一點糢糊。
「你話呢，小倫。」志偉說。
「要，當然要啦，輸了錢當然要還吧。」
大家看著我，我便害羞的說：「誰一個次贏了八千元呢？那裏利害。」
蛇明說：「小倫，你沒有事嗎？」
君兒說：「那一個使我們贏了八千元的那一位，便是你呀？」
我更不明白。
之後女班長用了一個方法暗示給我知，便是說了：「長州。」兩個字。我便明白了。
是呀，便是當日我們決定辦謝師宴的。
「那我真的知了，因為男班長要出一半錢吧。」
A仔笑說：「沒有錯了。」
「那麼要不要問男班長呢？400元也不是太多如果要各同學自己出自己，我想大家一定會拿出來的。而且8000元又真的太多了，就算要男班長給那$8000我們，都要男班長自願肯出才好的。都是不要問他了，等他自動自覺。若他不記得，倒不是問題。」蛇明說。
君兒說：「你們四個靚妹不要太多事，亂講說話給他們呀，你都知他們近來十分沉默。像是全世界人欠了他們什麼？」
我只說：「賭真是累人。」
37.
其實，男班長他們近來十分沉默，埋頭讀書，真的連舊時的笑容都沒有。縱使是假裝的，也有一點點可憐。而放學後，他們不留在學校原因是他們去了補習社。
放了學，Jackson和肥威在溫數和背天書。我見到便說：「又裝勤力嗎？」
於是三個人便留下來讀書，我在做英文練習。
好似因為這樣，每天也有人留下。有兩個人在，我便會留下來。不知不覺間，我在是這裡變成了每一天在此工作似的，希望每天都有人陪我讀書和談天。而這兩星期我沒有過Amy，本來都想找一找她，但又不知和她見到面之後說些什麼呢？
時間漸漸的過去，今天已時年廿七了。我和女班長，阿蓉，阿芬在讀書溫習後離開。女班長和我一同乘車回家。而我是趕回家看做油角的。這是我們家中每年必做的事。
我們上了車之後。
女班長問我：「今天都很冷了，為什麼你不穿多一作毛衣衫？」
當時我是穿了襯衣還要摺起衣袖的，而氣溫就有16度。心想不是太冷的。
我說：「今天不是太冷吧！不信你可以摸我手背的。」
她真的走去試。試完後，她給了我一個口頭報。「咦！是很暖的呢？」
當時我轉了少許身看見Amy和她的朋友也上了車。還上了上層，而我們正在下層車尾。
「Amy？！」女班長。
「是的，」我有一點不知所惜。
「去和她說清楚吧。」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
「那也應該知道誰把你的身弄濕吧？」
「好吧。」我說。
她和我上了上層。估不到，我們會在這裏再見。
「我可以和你談幾句嗎？」我向Amy說。
「Amy不會和你談的。」坐在她旁的女同學說。
Amy說：「不要這樣，好吧車尾說，好嗎？」
女班長說：「我在下層等你吧。」
我和Amy 便坐在最後。
「對不起，那一晚我．．．．」我說。
「不用了，你根本是沒有錯的，其實是你仍喜歡阿茵的吧了。是不是呢？」
「但是，你也不可以當我對你沒有感覺的。」
「算啦，我不想聽了。」
「那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呢？」
「已不重要了，因為你只會愛她一個。」
「自從和你在摺紙的那一晚，開始，我真的覺得十分開心。難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的，但是與我一起，心裡想著別的人，還有什麼意思呢？」
「Amy，既然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只希望日後，你不要把我看成佰路人吧。成不到知己，都可以做朋友，有空和我談天，與我一起摺紙。沒有感情包狀，可能我們可以做到好朋友的。」
我落到下層，我在想，為什麼我會說到這些話呢？像是心底話，又像老套的對白，更似教訓別人的無謂句語。
年廿八了，今天是我們過年前的最後一天上課。我有一點歲晚收爐，祈望明年的感覺。課室什麼也沒有變，只是每一個人都懶洋洋，包括老師，校工，領袖生，每一位同學，和愛賣朱奶給我的Canteen阿嬸。今天陽光很和暖，我行過操場，那時已是下午四時半，只聽到零聲的籃球。行過操只時不是一分鐘的事，而我便行了五年半。不知為何我在問自己明年今天會否再行這裡。心便覺得很沉重。可能我在這裡生長起一種感情。在這裡有甜有苦有平談有刺激。日子漸漸積厚，對這裡的感情也更深。於是我很想留下來。於是便決定明年有能力的話都留在這裡吧。
38.
因為我的想法，我便在農曆假期中每天都努力溫習，把每一條英文習作的題目都背起來。每天都看中文天書，不到假期完畢，我便把所有科目由90-93年的MC（即是Mutip
Choice,多項式選擇題。）都做完了。而Paper I
（俗稱：長題目）的都做了好幾年。
好快農曆年假期過去，模擬考試便來臨，其實這一段日子好折磨，差不多要把整個月時間都用去，而這時候，大家也很少聯絡，各有各的溫習，沒有人來打擾過我，當然Amy也沒有。我埋頭在家中，因為冷，所以不是每一晚可以讀到深夜吧。而心裡每天都希望可以考完這個考試的。
終於考試都完畢了。又是回來正常上課時間的時候，只可惜夕陽無限好，我們只餘下一星期。而且第一堂還要派的數學試卷。基本上，大家都不緊張，原因是由中四開始學校的成積跟本不代表什麼。只要會考有好成積便是了。學校考試最多祇可以做下指標。
當老張進入課室，他神色很凝重，很認真。和我在課堂上談天的他很不同，是一個長輩。是一個什麼人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尊重他的長輩。於是大家很齊整的敬了個禮。
老張看見我們坐定後，很嚴肅的說，每一個同學也坐得正直的去聽：「現在，開始派考試卷。」一個又一個的同學行到老師桌前由老張給屬於他的試卷。當最後一位同學拿到試卷坐回位。我竟然見到有一位同學有一份安慰，他是康樂。
「不知道當然你們看見這見試卷後，會有什麼感覺呢？但改到最後一份卷的時候便有許多感覺。可能其他人看到大家的試卷的時候，便會說覺得這一個60分，那一個50分，那一個更差30分。但是對我來說是你們一個又一個努力的片段。在課室後面談論功得到結果。」
「肥威，第五條長問答共20分，你拿了多少分呢？」
「1 8分。」肥威自豪的說。
「蔣美玲（B女），你在第七條，拿了幾多分呢？」
「12/15。」B女很快的說。
「蛇明，你拿了幾分呢？」
「30分。」蛇明有一點難過。
「數字是沒有意義的，你看看和你從前的試卷，有什麼不同。」老張說。
蛇明失了聲，眼也紅了。
「你以前只會把考試時間，畫公仔。但今次你沒有，你很用心的去做這一份試卷。是因為你和其他同學一樣都有了一份要求，要求自己在成積上做到一些事。這一個轉變很慢，但每天累積起來便很大。第五條數是肥威有次出來和阿倫討論過的時候，曾經提出來的一條數。第七條數是測驗時蔣美玲你們四個同學在溫習時想到如何計出來的。
是的，你的成積不可以與E班相比，但是你們的那一份為自己成積用那一份勁，已是在中學裡的段練中，最可貴的寶藏。
今年確很特別，我會記得我們大家這一年的。好了，閒話少說了讓我們對一對答案吧．．．。」
這我在這裏唯一一堂充實和留心的一堂是心．．．，是一份雄心。
如事者，英文，中文，物理，化學，生物，符加數．．．．都派了卷。是的，F班的成積不可以與E班相比。但是．．．．我都無話可說。
星期二，臨吃飯前的兩堂化學堂派了最後的一科試卷。
我的成積不錯，而中英文都合格。
阿Dee 問我成積，我起初也不想講給她。但阿Dee問又不同，因為她的態度，很誠懇，不知為何她像了解我。於是給他每一科的成積。
她說了一句話，我很記得，可能是這一句話不應出在她咀裡的：「你應該不只有這些分數。」
我很驚訝，因為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話，而每一次考試我都覺得我有盡力的。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呢？」
「你還未夠全心全意去讀書，看著你的表情，便知你還未滿意你的成積，而且你會否還有一些事，令你下不了決心的呢？」
我也不知怎樣去答。
「笑笑吧，讓我們玩了這一個星期吧。再努力溫習呢？」
下午吃飯我在想著阿Dee
和我說的話，我便想著我的確是有為過Amy的事有時會分心，會低落過。尤其是當有些問題做得不好，或者想不出來答案來的時候，我便會情緒低。於是會想起Amy。是逃避。我不只第一次逃避，逃避考試的難題。
心中仍是悶悶不樂，好像是了解了自己的弱點，使自己不能面對自己。然而，當入到課室的時候，見各人在課室裏玩樂，便像是使人忘記憂愁，可能都是逃避。
到了放學，我想著阿Dee我說的話，忽然想到自己今早仍為全班努力但成積未見理想而不值，正想辦法安慰他們，但自己也未能安慰自己。誰不知，阿Dee竟為我的成積作了一次忠肯的撿討，還使我了解到自的弱點，只是說了一句，便使我安慰過來。笑著面對，和人生難免會有逃避的日子，但是不要太久，一星期好了。
可能這只是一個巧合，但是來得很巧妙，是衝著我而來的，好吧，就照阿Dee所說玩一玩輕鬆一下吧。
39.
星期三的小息，我去到Canteen很旺，我都不可以行進去，買包紅羅白炒麵唯有行回門口，和朋友聯天，Jackson說：「昨天我和B女開了一個聯名戶口。」
「哦！你們的感情已經開花結果啦。」我打趣的說。
阿孫又巧行過說：「恭喜你了，幾時打算擺酒呀。」
「你們兩個講什麼？」我見到到Jackson臉紅耳赤的說：「我是我們開了個聯名戶口做謝師宴呀。」
「哦！」兩個也恍然大悟，並笑過不停。
「我都不懂你們笑什麼。」Jackson有一點難為情。
「你打算，給個銀行號碼我們，之後自行入錢的嗎？」我說。
「是呀，我怕帶四百幾元回校有危險，而且帶錢回校又大壓力。收錢及保管更大壓力。」Jackson說：「這是君兒的意思，還指名道姓的叫我和B女開聯名戶口，我怎會夠膽逆她意呢？」
「而且，還渴望以久了，哈哈。」我笑說。
到了上數學堂，成堂都是說去那裡擺酒，要出幾多錢呀，擺Jackson和B女上台呀，撮合蛇明大哥和君兒大姐呀。最後決定了去尖沙咀某酒店吃自助餐位位400元包飲包玩包獎品。
Jackson說：「記得把400元入落這一個戶口，把收像寫上名字，交來給我。咁就可以了。」
跟著下課的鐘聲嚮了。Jackson，便笑說：「好啦，大家可以落堂了。」
大家發呆了之後笑了出來。
老張便說：「這對白是我講的，那你講，我還有講什麼可以講呢？」
於是我們一大堆行了出課室，一行十幾人去了街市茶寮，兩個月沒有來，阿叔仍記得我們，志偉一句：「近來馬仔贏幾多呀？」
「和和波波．．．．」
「他們在講馬經還說今晚的貼士。」
「今晚三場二拖三，四。」阿叔說得十分肯定。
「好冷的。」志偉仍抱有懷疑之心。
「信我啦，我刨了成朝了，贏梗的。」
而那時已想好吃什麼東西，阿叔便落單去了。
「大強，你跟唔跟呢？」志偉問。
「好啦，跟你一同，一人五十元就買三場三重彩2-3-4。」大強話。
「你傻了嗎？一隻流鼻血，一隻跛腳，一隻要黑有幪頭。」志偉有一點大讚成。
「哦，沒有所謂啦。贏了夾一半給落謝師宴基金會吧。」
Jackson說：「那輸了就當謝師宴的，寫作投資失吧。」
B女：「不可以。」
Jackson說：「我都沒得玩。」
我說：「知道！事頭婆。」
女班長用腳踢一踢我，打了一個息號。我望一望她，她做了一個笑容給我。
A仔那時向志偉說：「講得出一定要做得到呀！」
志偉便說：「我有幾時會講出來不算數呢？」
A仔說：「是的，你沒有，因為你跟本很少說話吧。
」
「放學便去買吧？」志偉有點氣。
放學後，志偉走了，我也想走。點知不知那一個拿出一個籃球來，馬仔和阿華便大嗌出去打球吧。
於是在一個寶貴的星期三放學，我們不故一切的打了一場籃球，每一個人都筋疲力揭的。打球的和打氣的都是我們自班的同學。當沒有人可以把球提起，個個也躺在地上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籃球場的大笑大嗌，這一種感覺好暢快。當我可以起身的時候，女班長給了一支蒸溜水，這些水忽然變得很甜。我對著她看一看，她對著我又笑了一笑。然後轉身提起書包，大聲說：「不如去吃紅荳冰好嗎？」
當然是個個都贊成啦。
我來了學校六年都沒有來到“甜姐”的糖水。但是女班長，阿蓉，阿芬便經常來，每一次都是三個人來，今次就十多個來到“甜姐”這裡。認真俾面女班長了。話說回來，這裡的甜品都很好吃的，尤其是紅荳冰。
之後，我們便各自回家，我一個人回家。那麼我為什麼會自己一個人回家呢？這是因為許多本來和我一同回家的同學都還想行街。例如阿蓉，阿芬和女班長。想起女班長，便想起“笑一笑，然後轉身”是剛才給找一支水的感覺，笑一笑，然後轉身”是一種微妙的感覺，一直也陪著我入到家門。然後，便開著以前沒有打過的電腦遊戲。玩得很晚，但玩得很開心。
40.
到了第二天，即是最後的星期四，我睡眼惺鬆的乘著小巴回到校。都未入到課室便有人和我說：「你知不知有大件事發生呀？」
「什麼大件呀？」我都仍未醒。
「今早B女去打簿，我們收了8000元的存款呀！」
我才醒覺到是阿華同我談話。
「是嗎？」我和阿華飛奔入到課室。
我一入門即問B女：「真的有8000元呀？」
蛇明說：「今早她去地鐵站試下第一天有沒有人去存錢，點知．．．」
B女說：「你看。」她遞了過來。
隨了幾個400元之外，便是8000元。真的沒花假的。
A仔說：「難度志偉真的贏了昨天那一場馬仔。」可是當時他們又未回來，昨晚賽果又不知，所以難以去確定。
不過，我後想一想，若昨晚贏了，那麼，都應未收到吧。就算收到錢也未有時間存入銀行的。
說時遲，那時快，志偉回來，並沒有朝氣的和平時一樣，A仔問一問他。但我說：「這個樣都是沒有行吧。」
志偉長嘆：「最衰4號馬跑快了便就成了2－4－3。」
「那我們便應收到錢吧，頭馬三隻中了。」
「這是不算的，因為要填埋中名次才算贏的。」志偉說。
A仔把存摺薄的事說了給志偉知，他便說：「又怎會有那麼快存到錢呀？」
過之小息堂之後，這一個迷打開了。我當時去洗手間回來，我看見男班長給了一件東西女班長。而這一個迷團解開了。
一直沉默的男班長，仍然記得我提出的第三個要求。而原來近來他們都十分勤力讀書。這些都是阿林說的。我們知道這事之後，不覺得高興。所以把這事很低調的處理。只是用口訊說存款200元便可了。
下午吃飯，我們都不想談話阿華和文書見到我們這樣不妥，問其究，我便說：「昨天打球，太累了。」
文書說：「還想放學叫你乒乓球吧。」
Jackson便說：「一定來。」
於是這一個星期四，我們在禮堂打乒乓球，每一個到來的同學也會打一轉，搓兩拍，而我也真是只會搓到一拍吧。
Jackson說：「我終於找你的弱點了，原來你打不好乒乓球。」
文書便說：「叫了你之前跟我打多幾次的。又唔出來。」
阿華：「開球要用“滴滴”仔來開，真是差家。」
其實我真的連開波也不懂，何況是打呢？但我仍然要跟隊。因為我不想停下來。可惜校工趕人走。我們也一樣被走，原來我們只得最後幾個同學，也是乘同一架車回家的。
於是我們便說起以前在巴士上的事。例如我們會看中華英雄，龍虎門。有時在車上看日落，有時十幾個人入幾元散紙便全都上車。
巴士上做功課。
「是呀，尤其是週說。」我說。
「週記就會是上課時寫兩三句便算。」阿蓉說。
阿芬說：「好在老張不我們寫記。」
跟著我看著女班長。忽然我心有一份突然其來的感覺。原來她一直都在我身邊。我不知道之後大家講過什麼。我只記得她落車的時候轉身的那一刻，這一個感覺便最深刻。
到了我落車的站只有我一人，我便在附近的街道逛逛。讓自己冷靜下來。相信自己都是一時胡思亂想吧！
星期五，我們的最後一天。在課室第一堂是數學堂我都不記得是Jackson還是A仔她們說到要把台放成圓形，我起初也不太明白的。只是找一個坐位下。好讓老張入來。
老張一入來便說：「你們做什麼呢？」
Jackson很世界仔的請老張在圓的中位。肥威便說：「張成明老師彈核會議正式展開。」
老張惡然：「彈核我？」
大強說：「請老張冷靜！會議議程分為兩部份，
- 出彈核內容及証明彈核內容充份。
- 彈核程序。
請各位同學開始提。」
我見他們很有組織。每一位同學都舉手提出內容。女班長在黑板寫出來。文書做會議記錄，大強做主持。有些人維持跌序。老張負責坐下。
同學們大約提出了六項彈核內容。
- 偏袒同學。
- 遲到上課。
- 改簿馬虎。
- 測驗放水。
- 偷懶。
- 常聊天。
那不用多講最後一項矛頭直指向我。
提出完之後便到証明老張逐一答辦，但只有第五項無法使人信服。所以開始彈核程序，便是把這件事的後果，嚴重懂提出。
經過幾個受害者的說話。
大強問：「還有沒有人有竟見發表。」
我便說：「讓我說說吧。老張，在這項目上，其實，是做多一點時給你們發問，和減少每堂你們的工作量，讓大家可以有時間明白。」
課室很靜。蛇明說：「老張，今天的彈核會完結了，請你收下我們的議建，和一束花。」
之後，君兒便拿了一束花送給老張。
老張說：「早知，你們會玩到那麼認真，我便不給你們彈核吧。剛才我嚇得不想多留一秒。不過我很多謝你們。」
原來早有預謀，之後化學的麥Sir，物理的馬Sir都有參加了我們彈核，但沒有一項內容入罪。
41.
經一輪彈核戰之，大家也有一點餓。於是去了一間西餐廳吃飯。可是因為這裡遠而出餐又慢，吃不夠便要走。
放學之後，大家因為這一餐而談起，留在課室，玩啦聊天啦。
而今天我最想做的事什麼呢？我想不到，不過我會留在這兒最後一刻。
放學後，我們叫校工南叔可否讓我們留晚一點。之後，我們談得很晚，便留到附近的大快活吃點東西。可能又太高興所以去了吃飯，但是我出了一個主意便是去一處較遠的地方吃飯。可能大家出現疲態，而且剩下我們五六人所以只留在一當大排擋，大家在這大排擋留下了兩三小時。
「走吧！天下無不散之延席。」肥威說。
「若果有心的話，一千日之後，再相見。」Jackson說。
「太久了，不知要到何時？」B女說。
「一千日之後的事，誰人知呢。」肥威說。
「一千日之事，一千日之後處理，今天大家一同高興過，就已不枉此生。大家不用多說了，飲！」我說。
席後，各散回家，有一種感覺如果明天世界末日，我不會不甘心。原來世間有許多事我從前沒有試過，但試過之後，會如此人快樂。快樂原來很簡單。簡單得像替小孩檢回地上的一個皮球，但卻是這樣。
回到家，我落筆寫下我人生第一篇的日記。雖然我不會忘記，但是我想告訴別人，今天我很快樂。於是我找了一張功課用的單行紙，寫滿了一張又一張。直至，我倦了，便寫上，「字雖然停了，但快樂沒有停下。」
別了這天，又是冗長又平靜的放假溫習日子。
可能過了那麼多年的學校時間表生活下，每一天在溫習好似有一些不習慣，雖然只有一個時間，而每一個小時讀到的亦有限，但總是覺得每一天是很難過的。時間出現了一個矛盾，每天作息時間，十分不定，有時一時才起床，做到午夜四時，又早上六時起床，晚上九時睡，精神又不好，但書仍要溫習。
這一種生活捱了一星期。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早上，當我仍在夢中的時候，媽媽叫醒了我：「有電話找你。」
我都未完全醒便行出廳拿起電話，電話中：「喂，還未起床？」
是女班長。
「我有幾條數想找你教你，可以嗎？」
「那你等我一會吧，我要去梳洗一番。」
過了十剩分鐘，我便和她在電話談了二小時A-Maths都講不到大要，於是，
「如果講唔妥的話，出來講吧。」我說。
「好吧，不如去自修室。」
「你都知我那裏大聲，一定會變成全場焦點，還有可能有人會歡送我走。」
「去那呀。」
「我家啦！」
「不去了，不如去商場快餐店吧，想沒有人吧？」
於是大家，都同意去那快餐店。
其實那便是我和Amy所過的地方，可能我想見到Amy。
大約下午二時，我們相約到此，坐在近窗的地方，看見街外的境色。「我們便開始溫習，兩個人開始溫習A-Maths，用了四小時在這裏寫了成本簿才做好了這條。
女班長說：「那裏晚了，不如走吧。」
「好，」我伸了一個懶腰。說：「這裏比我預期的更好又沒有人，又可大聲談話人，又靜，明天也這裏這來溫書。」
「你覺得真的那裏好。」
「是的，我又鐘意行去行去，又有洗手間，又多東西看。」
「那你會幾多點來呢？」
「我都不知的，明早十時吧。」
「我又來呀。」
「好呀！你明天溫什麼呢？」
「A-Maths吧，溫開吧，大約溫．．．」
於是我便和女班長一面行，一面送她回家，及計劃溫習進度表。
到第二天，我真的來到這裏溫書，她真的來到一齊，我真的是溫習A-Maths。
而於是我的溫書便開始改變，本來只有自己一個讀書我，變得要兩個人才可讀書。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準備去那商店讀書，通常我先到，也有時她會先到。我們雖然沒有約定，但是每天早上和下午總會來此兩次。週六和週日我們又很有默契的不出來，因為也明知那處會很多人的。
42.
本來這些事我不察覺的，但是有一次那一天下著傾盆大雨，天色很黑。我見那麼大雨便不來。因為又多筆記，行。誰不知到了十一時，電話響起來接聽．．
「阿倫，你還未來嗎，那你今天來不來呢？」
原來是女班長。我便連忙說：「女班長！你那大雨還出外，那你如何呢？」
「我的傘子吹翻了，可不可以帶一把傘子來呢？」
「咁我不如來一起了讀書了，順帶一把傘給你。」
「都是不好了，因為我被雨淋過，想回家吧。」
「那好吧，我盡快趕來，你冷不冷呀？」
她說：「你快來吧！」
我趕到那裏，見她喝著一碗熱湯。而她真的淋得很濕。我把自己一件外衣披上她。讓她坐一會。待她吃完了她的湯之後，我便送她回家。而雨勢也漸減。於是便下午我們也繼續溫習，只可惜第二天，我來到快餐店，我一面溫習，一面等她，也等不到女班長。我心忽然很心急，也很擔心她。根本就是溫習不到，不知是否她有什麼事。於是我便致電到她家，
「喂，」
「喂，」
原來已是女班長。
「你今天有事嗎？為什麼不來呢？」
「噢！對不起，昨晚我發燒。今早雖然退了，但是身體仍不舒服。所以我來不到了。」
「那不緊要嗎？你休多一點吧。」
「那我去睡了。」
我放下了電話，但放不下心，書也讀不入腦了。於是便買了一束花送到她家中，探望她。
自那一天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我近來要有她才可溫習。
很快會考的日子，更結束了那一段快樂的溫習日子。當最後一科考完之後，又下雨，我在回校路上，見到女班長。
「我知你想問我什麼？但我都唔會答的」我說。
「唔！高手，高手，利害利害。」
「你去那裏呀？」
「回校和Miss芳講下去叫她去謝師宴的事。」
「一齊去啦，我想找老張聊天呢！」
「你會不會找工作呢？」
「那裏快？」
「只是暑假工吧。」
「會的，等賺了幾千元，可以去玩夠一個月都好呀？」
「我的叔叔介紹我去做工呀。」
「做什麼呢？」
「想是他的食堂吧？」
「咁都幾好吧。」
「你估去到學校會否見到她們，吃飯時間都未過。」
「Miss芳通常吃半小時，老張就沒有這樣早回來的。」
果然，不久回到學校後，老張果然未回來，Miss芳便和女班長談天。我在教員室門前看看，於是我見到一張海報，
「大平洋另一方可有金銀島
小海盜長大後能否尋所覓」
原來這是電影學會的宣傳海報，他們終於也決定了播放這一套文藝作品。我想起Amy。於是我撕了一少塊過期海報，寫下播映日期，因為我還未看到結局。
天氣漸漸熱起來。留在家中看著早上的電視節目，也感到無聊。過了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星期日，晚上女班長來電．．．．
「喂，倫嗎？」
「是呀，你有沒有工作呢？」
「未有呀。」
「你過來我那處幫手做，好嗎？」
「做什麼呢？」
「我是做食堂的，因為不夠人去送外買中而且洗碗也不夠人，所以要多請一個人。」
心想：「食堂！」
「幾時有工間呢？」我問。
「明天來見工，可能即請你的，咁到時讓他們說你工作情況。」
43.
到了第二天，我來到荃灣某工廠大廈這個食堂，老闆是女班長的叔叔，見她介紹也不用多說的便請了我，之後，我每一天八時便來此處，和女班長一起工作，早上是送早點，中午送完午餐之後便去洗碗，跟著出來便送下午茶，一直做到五時。
工作雖然忙，但是女班長一起便很開心，於是有一天的下午五時放工，我和女班長放工的時候談笑，突然想起今天是播那一套「雙城故事」，於是我獨個兒趕回校，我知那一套戲已做完了，但也想回去。那時天色已漸昏暗。但未有街燈，整個就好像浸在一個大海，學校沒有了喧嘩只剩下寧靜。我行過大門，見門並沒有鎖，於是走進去往播放電影禮堂，心想，若我早四小時之前在這會是怎樣呢？我應該知道，其實我已知道。忽然聽見禮堂有聲，我走上前面，只見禮堂有昏暗的燈光搖晃。我打開禮堂的門，走進禮堂，我覺得好像那一次被陳主任和郭Sir捉了入來的感覺。
我見到台上掛了一幅大螢幕上。是「雙城故事」。我被畫面吸引了著迷了一回，我很想知道這是誰人看這電影。我留心向前的座位一看，原來Amy已站來望著我。我亦望著她。原來Amy要求在禮堂再看一次。那時已是七時，但是只剛開始。我說：「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嗎？」
Amy說：「有一點感動。」
我沒有再說了。
Amy又睡在我的肩上，這一次她很喝望，而我卻不知所惜。
我雙眼看著大銀幕，打從心低不由自主的問：「為什麼上一次你看這一套片的時候，你會哭了出來呢？」
她沒有答我，沉默了一會。
她之後說：「你有否喜歡我?」
我說：「喜歡別人的感覺，我差不多忘了，和你一起生活是十分開心，若果可以的話，真的想一直下去。」
她說：「是不是你最開心的日子呢？」
我說：「不是。」
「其實很久之前，你不是這樣的時候，我已喜歡你。」
「不像這時？」
「中二，當時，阿茵和我認識了你，但她說了給我知喜歡了你。我便決意忘記你。」
「那麼．．．」
「是一樣的。」
「所以看到了結局便你哭了出來。」
「如果上一次捉住了你．．．．」
「其實是我捉不到你吧．．．」
「其實你仍喜歡阿茵。」
「其實我對我從前的感情仍放不開。」
「有沒有包括我？」
「有。但我．．．．真的放不開，但我亦不能捉住你。」
「明明大家喜歡的，但不能在一起呢？」
「我太懦弱，也不想擔誤你。」
她雙眼留心地看著我，說：「你很矛盾。」
我感到很為難，她說：「但我很開心，你曾經為我和你之間的事而矛盾。」
我更感到為難。
「不要不作聲，替我走到台上放東西吧？」
在昏暗在禮，她開了燈在台下做了一個眼神。然後便走進黑暗中。關燈。
我知道用眼睛來說話，沒有可能說慌。她的眼睛對我呼叫，我是看得穿，你如何地傷心，我知道，我漸漸明白，阿茵為不想我見到她上機前的樣子，怕我知道，她在說慌。
這一晚之後，我沉默了四天。不可以話難過，只可以話傷心。到了有一天，明哥帶我和女班長入水吧，他聽說我以前做過水吧叫我試一試，我便做了一杯咖啡一杯好立克，給他們。
明哥一嘗後，便說了一句：「做多一杯奶茶，多一杯檸水。」
我便做多杯。其實說真的我的手勢都不記得了，不過一面做確實會記起當日在九記和九叔的火記，彪叔和雲叔，尤其是那一種氣味，只要我嗅到這一種味，我就知道．．．
「好味！」明哥說。
「什麼？」女班長說。
「你的同學仔，手法很差，又不太好和快，又不剩落。但是味道是有水準的，較得相當好。」明哥說。
「是的，我從前是跟過一些師傳過但是都很久之前了。」
「你有多少歲呀，很久之前。」女班長打量我一會之後道。
「那你不如入來學做水吧吧，等我教你做多一些，以後忙的時候，便有你幫我了。」明哥說。
44.
於是我下午學做水吧包埋煎三文治。早上和下午送外買照常，但午後便做水吧。洗碗當然要做吧。但這裡的生活令我想起許多昔日和亞兒在九記的生活。有時工作沒有那麼忙，我們便躲在一邊和女班長偷懶，看雜誌，就好似當年我和阿兒在九記溫習的情景。還有我有時在水吧做完杯咖啡露出個頭放杯咖啡上柜面時，好似當日，我們走入水吧問彪叔，我把一杯阿華田放上柜面給阿兒。
還有許多情景是似的如，有一次和她各自送外買回去路口遇到，因為下著雨，所以衝回食堂的模樣，就如有一次和阿兒冒雨的由電車站跑去九記。
抹台布用來轉就好似當年那些阿姐玩給我們看。
有一天，那一天很好天，我正過完外買回去食堂，陽光被大廈遮住，但天上的藍光卻射在地下。我們想起第一天和阿兒往九記經過的石板街。
我放工的時候和女班長一起走。
「今天天氣真好。」我說。
「是呀，天色很好。」女班長說。
「是呀，而且呢藍光照到地上很藍很靚。」
「是呀，我今天都見到，好似舖了一張藍地氈。」
「似呀，那樣好天真的想去游水，踏單車了。」
「淺水灣游就最好吧。」
「有沒有興趣今過星期日去游水嗎？」
「好呀！不如叫埋班同學仔一齊去啦。」
「咁，我找男仔，你找女仔吧。」
講得都幾好，但是最後只得我們兩個人去。可能人就是這樣。找到了一和自己一起的人，真的很開心。於是每一個星期日，我便會想出一處和女班去玩。那些都是當年我想過和應承過阿兒會去的地方。我沒有再多想，因為在這裏的生活就是叫我回憶到我在九記的日子，女班長漸漸地變了阿兒。
時間轉眼便過七月尾了，是謝師宴的日子，阿兒一早已提我去。而我和她不用說亦會一齊去的。
B女一見我們便說：「又一對來了。」
女班長臉紅了，便說：「講什麼呢？那是呢？」
B女說：「看見你們真高興快入來。」
我說：「唔見新郎哥呢？新娘。」
B女說：「我唔同你講呀？」
這樣我便把B女嚇走了她。我見到蛇明，他依然是像個大哥的在四大天王助大D。而原來男班長，大眼和阿永有出現打麻將。我見到他有一點尷尬，但阿林見到我，便很高興的帶我到男班長面到。
「喂，你好？」男班長說。
「你好，近來有什麼做吧？」
「我去了旅行吧去了日本，韓國吧？」
「咦很好的？有沒有照片呢？」
「有，」阿林拿了出來。
「咦！原來你和阿林一起去嗎？」
「是的，我們兩個人去了成個月才回來？」
「你們是否已經．．噢！」他們點頭默認了。
「恭喜！恭喜！」
「你和女班長又如何呢？」阿林說。
女班長行了過來，說：「未有你們那麼好。」
這一晚真是高興，見到這些同學。當走的時候，我便送女班長回家。在路上，她攬著我的手脾。大家沒有出聲，一路行回家。我望著她，她望著我，她問我：「你知不知道左手帶的介指是有目的的。」
「我不太清楚？」
「追、求、定、結、離。你知道嗎？」
「未聽過呢？」
「這是說，追求對方的帶大姆指，和食指。定了婚和情就的便帶中指。結了婚的就無名指。離了婚便帶上尾指。」
「哦，原來是這樣的？」
「那你結了婚嗎？」她說著之後拿起我的左手指我的無名指上的介指。
我內心沉了一沉，後說：「是的，很久之前。」
她說：「咁好，幾時帶我見一見她呢？」
「她已離開了我。」
「哈哈，講大話。」
「你不信嗎？」
她由好開心樣子一直的跌到落底的緊張起來：「你認真的嗎？」
「有些事情你覺得是真就是真的。」當我說到這裡，她仍攬著我的手，但是十分不安穩。之後，她和我少了東西說。我以為她害怕會考放搒。但我漸覺她對我有一點怪。
放榜之前的那一晚，幾個幾朋友出了來唱卡啦OK，其中有女班長，她全晚都很少出聲，但今天次我是覺得她比平時不同，平時她也有聽我們談天，但今晚好像什麼也不想聽，心事重重，神不守舍。後來她唱了一道歌。是黎瑞恩的“雨季不再來”很悅耳，悅耳得令我心動起來。心動得令人有些傷感和不安。歌曲中，我感到她有一份傷感。於是我明白到我喜歡了女班長，而我亦肯定她也是喜歡我。是動了情，所以才會心傷。但我更加明白我懦弱，我不能維持一段我十萬個不想的失去的感情，就放棄了開始十萬分可貴的一份感情。摸心自問，其實女班長對我是十分關懷，她的笑容很含著位很漂亮地從心帶上臉上，她的歌聲，動聽而心動，可是我仍沒有那一份勁去愛她。於是我更加不能自私地把她留在我身邊來半天吊。
原來就是這樣，我失去了維持一段感情的力量，什麼都沒有了，很害怕要去愛的時候。愛一個人，對我來說是太幸苦了。
回家之路，我送她回去。一路上，我不作聲，怕作錯暗號給她。當行到距她家不遠之處，她很平靜的開口。
「很久之前，阿Dee說過，你心中是有一個人，但是一定不會是我們所認識的人。因為她曾經見過你有時想東西時太入神，眼中泛起了一份深沉的情感。並非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到出來的。我本來不太信，又或者是對我會有什麼關係呢？」
我很用心的向她說：「其實，我大約在小學四年級時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我們經過了許事，也分開過好一段不短的日子。到了中三的暑假，我和她終於也等不及時間的結了婚。可惜婚後不久，我們因為某些事便我們分隔異地。但是我相信（她也應承了）我們會有一天在塵世間再遇的。」
她聲線低說的：「原來你有一個這麼重要的太太，而她便是你眼中泛起的感情。．．．那麼若此生不見到她，你會否再始婚。」
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世上難逄兩臉似，臉像也難真愛同。恐怕今年今世談不上變愛。若果，我真的會再婚，或只可以是“她”吧！」
當我送她的門前，她叫我：「不要再送了，送到這裏。」
我感到無奈的轉身，從後．．．．．
她說：「請你不要轉過來了，有一些說話，我不想見到你眼睛的時候說的。我知你是很傷心的。但是你不要再傷心了。」
「我知道的．．．」我未說完。
「我未說完的，」女班長語帶淚音：「你知不知道你最吸引人的樣子便是你對你的妻子的那一份思念時候的模樣。」
她走了。
她走得很遠。
我走的一刻掀起了一絲又一絲的微風。漸漸地．．
．．．漸漸地覺得就像一片微風。雖然是一片風。吹遍了全身令全心舒服，但是完全不知道。到我知道的時候，風已停了。原來微風是當有的時候不知道，但失去了才知風一直吹著自己，我一直不知道。因為，我一直都沒有留意過風，一直回想，很多時心裡感到迷網，或者她只要做一點點事，我便會覺得清醒，會將剛才的煩惱不當一回事。根本煩惱是自己找來煩的，不如自己化作心機來面對更好。我一直的去想。
然後，我發現這一個人便是在我身邊的女班長。她和我一同處理了許多事。和一起面對過很多事。她替我擔心過也替我解決問題。蛇明在話戲的演出、一起吃飯、一起溫習功課、擔心我因賭而退學、在最美的日出、日落中和我一起、在迷惑的時候便給我傘子、在緊張的時刻向我說聲：「早晨。」．．．．．這一切一切隨著微風消散。
如果她是一片微風，那麼過去便是眼匡裡將流出來淚水。是的，微風吹不乾面的淚面，離開不管分開了遠近，只會令我再度傷感，原來今晚我又獨個兒的痴痴的想起阿兒。
阿兒曾說過：「哭過之後不要哭，傷過之後要再愛。」可能她一早已知我的痛，會使我週遭喜歡我的人斷腸傷心。
作者：ZZ
完成日期：14-1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