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第三章 |
女學生還是女學生,話是要談的,管它廢不廢。
「章Sir又好像高興了一點,沒有再罵人了。」
「現在Music Festival近了,他天天都忙。」
「Choir唱得那麼差,他也沒罵人,好像是放棄我們了。」
「但其實他也幾好人,他說過想用鼓勵的方法教學的。」
「是但啦!話知佢做乜。」
Choir中有個名叫Stephanie的女同學,聲音非常幼細悅耳,樣子也很漂亮,章和曦挑選她在比賽中演唱一段獨唱,雖然如此,對於她的態度,他只能歎一口氣。每每他要求她放學後留下來練歌,她不是拒絕,就是不知所蹤,他深知她放學後一定不會出席,便嘗試將就一下,放在小息或午膳時練習,她都會來,但總是遲到,卻永遠都找到多少的藉口解釋。
有次,他終於開口問她:「你到底想唱solo嗎?」
她卻反問:「阿Sir,你不是掟我吧?」
「不,」他回答:「你的表現真的很好,只是你是學校的代表,不能這般鬆散。」
「我知道,」她好像很為難的:「但我放學後要做part-time,所以不能來。」
「做part-time?」他問:「學校不是不准學生做part-time的嗎?」
「說不鼓勵,沒有說不准。」她反駁:「你猜人人都好像你一樣可以有車代步嗎?你有錢人家是不會明白的了。」
他沒有回答,卻追問:「你做甚麼工作?」
她卻逃避問題:「你別告訴別人。」
和曦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叫解洳在音樂室等他一會,他來到時,解洳已在練習,他聽著那像神話般的琴音,感到很奇怪,怎麼每次聽解洳彈的琴,都好像比上一次聽到更多的內容?憂怨的感情總是愈積愈深?到底這男孩子的心中有甚麼秘密隱藏著,使他釋放出來的音樂與情感教人聞之心碎?
他等解洳彈完那首比賽的樂曲後,對他說:「這首歌你不需要再練了。」
「但這是比賽的曲目……」甚少說話的解洳也震驚的說。
「你已彈得很好,你不用再練了。」他坐在一張椅上,說:「告訴我,你平常在家中做甚麼?」
「我?」解洳好像遇上了化學的難題一樣顯得不知所措:「我會做功課、溫習、練琴。」
「不看電視?」
「不。」
「你的學業成績如何?」
「很平庸。」
「只是謙虛?」
「不,我真的很平庸。」
「那麼,你練琴會練些甚麼歌曲?」
解洳數出一大堆著名音樂家的作品,和曦聽後作出了結論:「你以後減少彈這一類的作品,這些都憂怨得很,怎麼不嘗嘗彈些輕快的音樂?光是彈classical與romantic period的,技巧都很有限,不如嘗嘗contemporary或jazz 那些活潑一點嘛!」
沒等他回應,和曦便走到一旁的書架,把幾本琴譜拿下來遞給他,說:「嘗嘗Gershwin的musical 吧。」
解洳立即能把全部的音無誤的彈出來,卻未能掌握到那種生氣,和曦示範了一次,解洳則慢慢的跟著學習,雖然他暫未能掌握到那種活潑,卻漸漸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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