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時光的愛戀·第四章

秀交錯時光的愛戀·第四章交錯時光的愛戀-第四章-

原著:席絹

改編自mandy

　　，長著一張冷硬的臉，左臉頰一道由眉尾向下延伸到下巴的不規則傷疤，更是嚇人。他沒有家兄弟的俊朗出色，全身上下都是男性化強硬的線條，與同年，是家總管自揚的獨生子。

　　當年家慘遭洗劫滅門，自揚夫婦冒死將四位公子小姐救出火海，藏在地道中。夫人更為了搶救甫三個月大的小小姐而喪命。

　　家四代以來為報救命之恩而立誓世代守護氏一門，至死方休。家待家如兄弟，不為奴仆，更使得家忠誠以對。在大批食客做鳥獸散後，自揚帶四位主人到北方，養大了他們，並且歸還了鮮為人知的鉅大產業——兩座金礦、一座銀礦，及三座煤礦。這是家一直保留的祖產，家大業大，也就不曾開採。因此沒人知道北方數座家所屬的平凡荒山竟是寶礦豐富的金山銀山。利用這些剩餘祖產，才得以順利在數年間經營“傲龍堡”成為北六省商界霸主。自揚卻從不居功，仍以總管自居，輔助。堅持主仆分野。第五代的在他訓練下成為的影子，致力於復仇。

　　“如何？”進入書房，坐定後看著。、眼中顯出緊張。

　　少言沉靜，全然沒有喜怒哀樂的臉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卻是可以為朋友出生入死，即使是喪命也不會眨一眼的漢子。他拿出一本帳冊交予。

　　“他的暗帳。”

　　交給。迫不及待湊身觀看。

　　“消息呢？”

　　“他反悔了。”指。

　　這倒是意外！嫁過來利多於弊，何須反悔？

　　“三天後他會籍探親之名來北方。會隨行。”

　　“的兒子？不是一直在京中攀附權貴嗎？”深思良久。

　　“半年前，曾輕薄少夫人。”看來監視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雙眸冷得可以結冰，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不管他來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會讓他好過！”沒有人可以輕薄他的女人，即使在未成夫妻前也一樣。

　　“他結交了不少江湖混混。”意思十分明白。

　　聳眉。

　　“為何反悔？”

　　“曾畫出夫人肖相獻給當今最有權勢的趙平七王爺。就是想用美人計成為七王爺的心腹，進而接近皇上當個高官。”

　　“而不知道？”

　　“是的！而七王爺非常中意夫人，要將夫人帶至京城。找商量，想藉七王的力量一石二鳥，消滅勢力龐大的家，謀取財產。用官方力量想定家謀反罪名。再獻上夫人，則一生衣食無虞，財大權大。”

　　神色凝重的看著大哥，而早跳了起來。

　　“好歹毒！咱們先下手為強，殺他個片甲不留！”

　　但卻笑了！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看著。“他們發現了嗎？”

　　“只是猜測。”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錯放一個？夠狠！他們比我所想的要聰明多了。還要偷帳冊嗎？”

　　“要。這是的私心，想要獨吞家暗裏的生意。”

　　看向。

　　“好好研究這本暗帳。著手扯他後腿，我要他未回南方前先破產。”

　　“知道了。”應允，起身回房研究。

　　之後，也給遣走了。

　　沉吟良久，問：

　　“三年來，你暗中觀察家，對的看法如何？”

　　“懦弱、倍受欺淩，最不具威脅性。”

　　“所以你建議我選她當妻子最為恰當？”

　　“是。”

　　他的從來就不是懦弱膽小之人。她甚至敢挑戰他的權威，別人想欺負她，她也不會讓別人好過。觀人一向精確實在，但那確實不是他所知道的。這中間有詭異，他一直有所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讓女兒讀書嗎？”他問。

　　“沒。自身沒學識，也沒請過私塾教子女識字。他連自己名字也寫不全。”

　　楞了下，道：

　　“跟我來。”莫非是冒充的？所說的一點也不符合他所知道的。這一團混亂弄得他不由自主的心急！一切都那么怪異。

　　給傭人匆匆忙忙帶到前廳。心下沒好氣得很。剛才滿腹心事來找她，她正要安慰她，卻給召了來。她非常的不高興。從來沒這模樣，同生為女人的她看難過，心也擰疼了起來，恨不得為她摘下星星博她一笑。可是此刻卻得匆匆丟下她，火燒屁股的來“覲見”丈夫。她不高興絕對是必然的。由於太生氣了，進入前廳時忘了跨過高高的門檻，結果整個人只好往前仆倒了。這次可救不了她，離太遠了，趕過來時正好可以扶起她。

　　“難道沒有人向你報告這門檻有謀財害命之嫌嗎？再摔幾次我鐵定成白癡。”她恨恨的踢了下高高的木板。

　　“疼不疼？”他擔心的問，扶她到首座。

　　“不疼。”幸好門內著長毛波斯地氈。“找我來有什么事？”她眼光一轉，看到右方坐著一個左頰有著一道血紅性感傷疤男子。不出色，但有型且充滿男性氣概。她好奇的走近他，就要伸手摸他傷痕，但身後立刻抓回她，而的臉則別向一遏。她不依的看著。“我只是想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而已。那有人傷疤紅得那么均勻好看的？”

　　現在不僅要懷疑她的真實身分，還要確定她是否有特異於人的審美觀。打從有那一道疤起，沒有人敢正視他原本就嚇人的臉，甚至還有女傭為此嚇昏。氏兄妹從不覺得難看，只是感到愧疚。直至目前說好看的，只有了。

　　“！你不會以為丈夫會忍受得了妻子碰別的男人吧？”他警告的看她，押她坐回位置上。

　　“當然——好吧。”古今皆同。如果做丈夫的夠在意妻子的話，就忍受不了。

　　“他是，我的兄弟，自小一塊長大。”他介紹。

　　“你好，我是。”她輕快的打招呼，似乎還想證明那傷是否為真的，所以眼光直在那疤上打轉。

　　不是味道的扳過她的小臉。

　　“不生氣了？”剛才明明看到她怒氣衝天，怎么才摔個跤，就忘得一幹二凈了？好本事！

　　他會以這么輕松自若的口氣對她，想必視為自家人，在傭人面前他都是冷硬無情的，在面前卻不會。她經提醒才道：

　　“在房中等我，一副難過模樣。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不然她向來溫婉安靜，從沒有像今天這種落寞的模樣。如果沒事我回房了，看看她怎么了，需要大夫我再跟你說。”就要站起，冷不防捕捉到酷漢表情中的一抹關切。一時之間也不大明白，沒多想就拋諸腦後．對丈夫一笑就退回後院了。

　　“怎樣？”直到走得夠遠，問。

　　“一模一樣的面孔，卻是南轅北轍的性子。”不可思議的說著。想了下道：“出嫁前一天，她自縊未成。”

　　這又能代表什么？不算是線索吧？誰能提供答案？微微苦笑。無論如何，他的心只為眼前的跳動。溫柔懦弱的典型千金小姐，是他曾經認為會中意此刻卻敬謝不敏的。多好！獨一無二，最合他脾胃——這樣就行了。目前只能如此而已，等其他事了結完再來慢慢探查這奇怪事件。搖了搖頭，對道：

　　“一起回去吧。你三年沒回傲龍堡了，叔十分想念你。”

　　沒有說話，但神色復雜。啜了口茶，眼光定在窗外那一大片藍天白雲，心思沉靜。對，他該說該做的都做了，如果他不接受，也無法子了。世間無限裏，卻只情字最傷人。

　　回到房中，卻見哭成淚人兒。忙坐在一迸，直問：“怎么了？怎么了？倒是說呀！”

　　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舉止有禮有分寸，這般失態前所未見哪！探探她額，摸摸她手，沒什么事呀！悲從中來是什么道理呢？需要發吧？她想。只好等她哭完再說吧！美人哭也是一種藝術，所謂的梨花帶淚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老會忘了自己並不比差，卻老是被的容貌所吸引。好看呀！哭得楚楚可憐，另一種教人心疼的美。

　　這樣癡看，教不好意思再放縱情緒了。

　　“嫂嫂！”她羞赧低語。

　　“有什么話說出來會好過一些。悶在心底會短命哦！”她端給一杯茶。

　　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千頭萬緒沒個頭。是唯一可以信任並且可以傾訴的對象，才教她失態了。

　　“他……他不喜歡我。”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雙手橫胸，有些深思。不知怎的，她竟然把與想到一塊兒，剛才她與提起，就有些怪異。而這廂的，早不失常，晚不失常，卻在今天莫名的哭得一塌糊涂。不會吧……與？

　　“？你喜歡他是吧？”柔聲問著。

　　毫不遮掩的點頭，這番堅定讓明白這情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如果是青梅竹馬就合理了。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但要了解他不簡單，要長期相處才體會得出他的好。

　　握住她的手。

　　“嫂嫂，我長得不堪嗎？他為什么不喜歡我？”

　　“別亂說，你長得天仙絕色，沒人比得上。我想他是自慚形穢的可能性較大。知道你的心事嗎？你與的感情如何？”她問。

　　“大哥……不知道。而叔……說主仆不能逾越本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我怎會知道呢？未出嫁的姑娘不能想這些的，我只是一廂情願。”

　　是了。她老用二十世紀的心態去看這年代，偏差太大。這時代女方有意也不可明說，只能靜坐閨房讓人上門提親。又沒表示什么。女方又怎好厚顏訴情衷呢？又怎么會不清楚？至於的父親那關才是主要原因。不好搞哪！

　　宋代門第觀念深重，要打破傳統還得看眾人成不成全。不過她猜測不是自作多情。只消一個神色，她大致看出情有所鐘。事情就這么膠著住，結局非常清楚，男方將會抱憾終生；女方嫁人成怨婦。不行！這事她管定了，天生好管閒事的細胞又抬頭了。一樁樁的事攬在自個兒身上，也不管擔待不擔待得了。話說回來，像這種柔順不會替自己爭取幸福的人，將來隨便找個人嫁了不是很凄慘？何況心又早有所屬。反正她閒來沒事權充一下月老也不錯，替她與穿針引線，有情，就結合了；無情，也有個了斷。首先必先要了解他們之間曾有怎樣的糾葛。

　　“怎么會喜歡他？總有個因果吧？”

　　一雙翦水雙眸變得迷蒙！眼光看向遠方，彷佛到許多許多年前的景象……一會兒，悠悠開口：

　　“小時候，打我有記憶就一直在身邊。他不大理我，不與我說話，只是默默跟著我。是叔要他保護我的。因為三個哥哥都忙著練武，被叔送到雪山，不在家中。所以，對我而言像是大哥，又像是父親。”

　　“十歲那年，叔帶我與到雪山看哥哥，半途卻被狼群攻擊。好多的狼，成百成千的圍住馬車。叔與車夫都全力應付，而抱緊我。一手握繩策馬狂奔。有些大狼企圖跳上車咬人。大概看我人小沒反抗能力，一直攻擊我。他……臉上的疤就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被狼爪抓傷……那時放棄馬車全力護我，被三只大狼撞出馬車外，滾落十來丈的岩谷中……未落地前仍以身體為墊使我免受撞擊，……可是他的背卻面目全非了！有一塊尖峭的凸石幾乎使他喪命，穿透他右肩，整個背部插入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尖石……”

　　再度落淚，神色一片自責與痛楚，緊抓住的手，哽咽道：“叔是用拔的才拔出那塊穿透他肩膀的岩石。趕到山上求醫，哥哥的師父們都說他沒救了，死定了！幸好，幸好當時有一個來雪山找靈藥的奇人路過，帶走了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治愈他。三年前，他曾經回傲龍堡一次。三哥說他已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傳承那奇人的卓絕醫術，並且有一流的武功……我好高興他回來了。那年正是我十五歲及笄，剛受完成年禮，有很多人上門提親。我希望我能當他的新娘，希望他會向大哥開口提親，可是，他沒有，住了三天又消失了，那三天又對我避不見面。消失後就沒再回過堡中……他不願待在有我的地方。大嫂，我喜歡他呀！不是愧疚，不是報恩，我心中只有他呀！為什么他要避著我！即使他不要我，我能看到他也就滿足了……他今天來牧場，我不敢去看他，怕他又要消失……我好難過，嫂嫂——”

　　哎！這可憐的小可人兒。生在這種時代就是這么悲哀。女孩子不能吐露自己的情意，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凡事全憑父兄做主，婚姻就這么訂下了；再者，憑媒妁之言，胡亂牽線，那有當事者吭聲的份？

　　對深感佩服。這么保護，那有對她無情的道理。她心中轉了幾轉。

　　“別哭了，，一定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才逃開你。”

　　搖頭。

　　“不，他一定憎恨我才躲著我。我害他破了相，害他幾乎喪命……”自怨自艾的數落自己。

　　打斷她的話。

　　“絕對不是。我問你，的父親就是叔，他是個怎么樣的人？他只是個總管，為什么你們對他那么尊敬？為什么他們跑到雪山練功？放你一人。”她還不了解家的過往。此刻她當然不是在替打探些什么，而是她發現的父親必是阻止的最大阻力；反正她也對叔這個人好奇。

　　幸好也不認為在打探什么。輕道：

　　“我出生三個月，爹娘就死了，叔一手帶大我們。經營我們家的產業，在大哥能獨當一面後全部移交給大哥，而自己退回總管職位。我原本想拜他做義父，但叔不肯，他很嚴守主仆之分。他與我爹是一同長大的好友、生死之交，世代一直是家的總管。將來也會是。家的祖訓是守護家，世世代代，直到滅絕。”

　　這種祖訓太不合理了！那有要自己子孫世代為奴，不得翻身的祖先？這當然很讓人感動，家世代忠貞不阿，放眼古今中外，倒還真是少見。能如此忠貞，一定是某一代家有大恩於冷家。可是祖訓訂得嚴苛，世代下來，主仆分得如此明確，那就麻煩了。就像現在眼前這一對，弄不好就成了牛郎織女，完蛋啦！

　　喝了口茶又道：

　　“我們家，曾經給土匪洗劫滅門，才送哥哥們上雪山學藝。”她沒心思多談。

　　那么鐵定脫不了幹係。這事了解必定不多，以後再問好了。

　　柳眉一挑。

　　“，想不想見見？順便讓我觀察他是否對你有情？”

　　“想呀！可是他會躲著我。”

　　詭異的笑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你馬上生病？”

　　一楞，笑出來。哦！老天，只有嫂嫂才想得出。可是她向來很少生病，頂多自昨天開始食不下，身子虛了些而已。

　　“反正你馬上躺著，裝病就行了，其他的我來負責。躺好！我去叫人了。”拉上床，蓋好被子，即往外走去。倒要看看那醫術卓絕的如何診斷法。

　　在書房找著了與，故意不看，裝出一臉憂愁的對丈夫道：

　　“病了！你快找醫生來替她看看。她昨天就沒吃東西，臉色很不好呢！”就要拉走。

　　神色凝重，看向。

　　“他就是現成的大夫。走吧！”

　　捕捉住憂心的神色！耶！她猜對了。

　　一行人到房中。見到就流下淚了，忙躲開眼，怕一片深情潰堤而出，而站在床沿，遲疑不前，楞楞的盯著比三年前更加美麗、更加出落得有如天仙一般的。

　　暗中扯了扯丈夫衣袖，輕輕揶揄：

　　“哇！好厲害，用眼睛就可以看出生什么病呢！”

　　橫她一眼，走上前，把的手交給。微微一顫，馬上收攝心神，認真把脈，一會兒立即松開手。“小姐身子較虛，我開幾帖補品每日服兩次即可。”

　　沒有多言，就要與一同出去。一把拉下，痛叫出聲，整個人跌下床。

　　兩個男人迅速轉身，就見到袖子滲出的血跡。飛奔過來，拉高無瑕的衣袖，她撞傷了手肘，晶瑩雪白的手臂，幾處擦破皮。眼中的焦急擔心顯而易見。暗自吐吐舌，正巧迎上丈夫警告的眼光。他眼角餘光看到做的好事。

　　“有沒有怎樣？”終於對她開口。

　　正巧在身後，拼命打手勢，指著頭疼、手疼的暗號。

　　心虛的低頭。

　　“我頭好暈，手也疼。”

　　“，你好好替檢查看看，我們去向總管拿傷藥。”交代完，馬上拉著丈夫的手走出去，一直走到花園，就被由身後抱起，雙腳騰空，她忙摟住他脖子。放她坐在涼亭的石桌上，盯著地問：

　　“你在做什么？”

　　“他們很相配呀！”她抬高下巴。“你反對嗎？”

　　笑了笑，釋然了。她想玩，就讓她去玩，這事他已做到無能為力的地步，也許可以。他輕按了一下她的俏鼻。“你做做看，回房我們再談。該用晚膳了，看來大夥兒一起用飯妥當些。”他想到她下午的挑逗，邪氣一笑。他不會忘記——要如何“疼惜”她，只是時間挪後而已。

　　此刻心思全在身上，沒注意到丈夫得意的神色，猶天真的計劃別人的好事。

　　再度回房時，已經走了，她好奇問道：

　　“你們有沒有談什么？”

　　“我……不知道該談什么……”挫敗的說著。

　　坐在她面前。

　　“決定非他不嫁？”

　　堅定的點頭。

　　這就好辦了，她握住小手道：

　　“我認為癡癡等命運之神眷顧是最愚蠢的行為。我們女人的幸福終其一生就係在一個男人身上，你是要與一個不相幹的男人結成夫妻，還是要靠自己努力嫁給心上人？想必你也了解，太含蓄就完了，打死他也不敢想要娶你，雖然他可能已經愛你十七年了。哎呀！真不曉得你怎么會看上那塊楞木頭。冷得像冰塊，全身上下沒一絲柔情，又長得不好看……”她故意愈說愈糟。

　　可受不了。

　　“他——他才不是！他不擅詞令，可是他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用浮華的行為表示對別人的關切。但只要他人有難，他卻一馬當先。而且，他也沒有長得不好看，那道疤使他看起來更像男子漢。”激烈的反駁，在看到促狹的眼光後倏止，臉蛋迅速臊紅不已，窘道：“大嫂，你——你壞死了！”不依的靠入懷中。

　　“他這么好，你可要好好把握。”

　　在她懷中點頭。一會兒，傭人來請吃飯。她拉起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笑道：

　　“這個人倒有兩句話可形容他：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明天上馬車我教你識字，就先學這兩句吧。”

　　欣喜的點頭。可是又壞壞的加了一句：“讓來教就正合你意了！”說完提起裙就跑。

　　“嫂嫂！你好壞！”掄起小拳頭追了過去。

　　銀鈴般的笑聲一路飄來前廳。

　　跑得臉色紅撲撲的兩個天仙般美人同時出現，實在令人驚。找到丈夫身影忙躲到身後，笑得無力。

　　“救命哪！追殺我！”

　　拉過妹妹坐在他身邊，正巧間隔著。

　　“依大嫂的能力，那裏是您的對手？”

　　“是呀！大嫂不欺負人就謝天謝地了。”也瞎起哄。

　　給他們兄弟倆一個大白眼，冷笑。

　　“要與你們一般見識不就降低我的格調，與你們同流合污了？”耍嘴皮子她從不落人後。

　　“用餐吧。”帶妻子入座，招呼傭人上菜，表示唇槍舌劍到此為止。

　　一碗泛著香味的面條擺在她與無忌之間。其他人沒這一道菜。她好奇的看總管李清。

　　“為什么？”

　　李清恭敬道：

　　“這是牧場每對新婚夫婦都得吃的。名叫‘天長地久’，上好面條，與陳年梅花酒加水果酒熬成，獨家秘方，夫妻一同吃了，會長長久久，永不分開。討個吉利。”

　　“是呀，要一同吃。”起哄。

　　皺眉。“這名字不好。”

　　“怎么個不好？”不明白。大家也不明白。

　　吊胃口的搖頭晃腦，久久才道：

　　“這句‘天長地久’完整念起來，是這樣的：‘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還會好嗎？改個名字吧，我與要快樂過一生，可不想成怨偶。”

　　眾人失笑出來，真虧她說得出這種殺風景的話。

　　“不愛吃是吧？硬找個名目推托。”真是了解她。

　　“不是不愛吃，只是不願給他們當戲看，又沒有錢收。”她橫了一眼，然後在丈夫耳邊低語：“我們回房吃。”點頭輕笑。

　　任眾人拉長耳朵也聽不清，叫了出來：

　　“有話應該光明磊落說出來，大家一起聽。”

　　得意洋洋的斜睨。

　　“叫你多看書你不要，孔子不是說：非禮勿聽嗎？沒知識。這叫耳語，也叫私語。代表不宜宣揚，我還以為只有三姑六婆才有探人隱私的僻好。我說，，你確定你閣下沒弄錯性別？”話完，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來。

　　除了一張臉哭笑不得外，其他人都笑歪了，連一向七情不動的竟然也笑了！

　　“嫂嫂，我那兒招惹你了？就是有也不致於罪該萬死吧？”苦笑。

　　竟然還有話說：“沒那么嚴重！相反的，我覺得你很偉大。”

　　“怎么說？”不信。

　　“你提供本身當我們的開胃菜呀！你不明白嗎？以前老萊子七老八十還在彩衣娛親，列入二十四孝；你更偉大了，繼老萊子之後不惜犧牲形象造福親人。與老萊子齊名，能不偉大嗎？等你死了，我會撰寫第二十五孝為你歌功頌德。”話完雙手合十。

　　“呸呸呸！不吉利，我還想活一百歲。”

　　“那你就多保重。千萬切記，明哲保身。”她好心的提醒他。不敢多言，安靜吃飯。

　　一頓飯倒也平安度過，沒有風波。

　　用完飯，男人們轉移陣地到書房。吃了藥早早回房休息去！只好也回房了。

　　浸在浴池中好一會兒，才起身披上一件真絲睡衣，反正也不打算出去了，衣衫不整也沒人會看見，在小花廳晾著半幹的長發，等回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起來。

　　回房就是見到全身蜷曲在躺椅上的，像個孩子似的無邪睡臉。微光下映出她那一雙修長均勻的美腿，可是教人心魂俱失，目眩神迷！他微笑抱起她。若有所覺，揉了揉臉，賴在他溫暖懷中。

　　“怎么去那么久！”

　　“我不知道你會等我。”他吻了她一下，抱她回內房，輕放在軟床上，自己也躺在一側。恢復一些精神。

　　“嫁好不好？”

　　“不妥。”他拉過薄被蓋住兩人，並且拉她入懷。

　　“為什么？”

　　“不是門當戶對的問題，是與叔不肯。那丫頭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但行蹤不定，居無定所，假如強迫他娶，他自是不會拒絕，但他要如何安頓？叔寧死也不肯拿取家一分一毫的贈與。三年前他回來時，我就曾提過，並且也考慮好他的未來。我總不能讓嫁去吃苦，冷剛也不舍得。可是他的心結太深，加上叔反對。第三天就走了，偶有書信往返卻不露面，也許根本無意於。”

　　反駁：

　　“才不是無意！是兩情相悅卻苦於世俗眼光。你明知道卻又坐視不管方可惡。你不管，我來管！他們是天生一對。”

　　這邊的確不是問題，接下來好辦多了……握住床單下不安份的手，低喘道：

　　“你安份些行不行？我正在想要如何幫助呢！”

　　翻身壓住她，邪笑。

　　“先想想如何幫助你的丈夫吧！你不會以為我忘了下午的約定吧！”

　　話完，便肆無忌憚，以唇封緘，沒讓沒有開口的餘地，雙雙陷入狂熱愛欲中，無需言語……

背景音樂:w-inds. - De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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