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塔頂大戰

    南宮雄手握寶劍之後,臉上竟重新泛起一陣光彩,挽了一個劍花,平劍直刺凌時雨的肩頭。凌時雨輕輕的閃了開去,但南宮雄隨即左掌一掃,凌時雨右肩險些中掌。

    過了兩招,他們便在室內遊鬥起來。南宮雄數十年來,從未在人前出手,所以沒太多人知道他的武功低子,很多人還以為他只是祖宗積德,才名列三大世家之一,本身並沒驚人技藝。但此刻看來,南宮世家的家傳武學實是不可小覷。只見南宮雄掌中夾劍,實是勇不可擋。

    在江湖上,掌中夾劍的練家子(練武的人)本就不多,而且往往因為先練掌或各種原因,令到劍掌不合,使到招式破綻百出。但此翻南宮雄的掌中夾劍,劍掌極為配合,還能互補不足,互為配合,使到招式凝如山岳,勢如波濤,出招沉實,毫無破綻,實是比很多名門大派的掌門還厲害。

    凌時雨看來並不想和他硬碰,或想先看清他的武功路數,畢竟沒太多人看過他出手。他此時只是仗著絕頂輕功,左閃右避,南宮雄因為輕功不及他,也拿他沒輒。

    鬥了數十招,南宮雄已把凌時雨逼致牆角,藍綾驚呼一聲,但洪一龍則道,

    「世侄若是那麼容易敗陣,他早已死了十萬八千次了,還能站在這裡嗎?」洪一龍笑道。

    凌時雨當然不會就此敗陣,只見他藉著牆壁借力,一翻身,人已在南宮雄身後,掄起手中玉簫,往南宮雄頭上便打。

    南宮雄也不是省油的燈,打從凌時雨凌空躍起,他便閃身避開了。接下來,凌時雨一改作風,節節搶攻。手中簫如刀如棒,如槍如戟,招式變幻無方,左一刺,右一擊的,出手如風,還夾著令人煩擾的簫聲,實是難以抵擋。南宮雄也臨危不亂,掌劍還是如山岳波濤,繼續和凌時雨對拆起來,但已略感壓力了。

    「想不到南宮雄的武功好得很呀!掌中夾劍,一絕一絕。我也想和他大打一場啊!」洪一龍嘆道。

    「唔。南宮堡主的武功真的很好,實已能擠身八大派之列了。」趙驚天也承認他的武功,但他師兄弟兩人的口吻,像是絲毫不把這戰鬥放在眼內。

    「兩位前輩,難道你們不緊張嗎?枉你們以師伯師侄相稱!」藍綾微怒道。

    「那你呢?小妮子。你既是南宮小子的侄女兒,為何又替我們的賊小子擔心?況且,那小子是不會死的。」洪一龍大笑道。

    「藍姑娘,難怪妳會如此憂心。但若然妳知道他師承何處,妳便不會擔心了。」趙驚天拊鬚道。

    南宮雄和凌時雨此翻打鬥,實已到白熱化的階段,南宮雄已開始把幾路招式反覆使用了。反觀凌時雨,他竟忽然用手中簫挽了一個劍花,接下來的出手更全是劍招。他的劍法輕靈飄逸,直如天上的流星破空,而且劍劍指向南宮雄身上大穴,狠辣非常。

    「定睛的看!那就是『仙鶴劍門』的『流星劍法』,在江湖上是難得一見的。」洪一龍道。

    凌時雨的劍法甫一發動,南宮雄便已隱隱的招架不住了。凌時雨左一劍,右一劍的把南宮雄的掌劍全都引開,然後一劍直刺胸前的『璇璣』穴,正是『流星劍法』之中的『天外飛星』。

    南宮雄中門大開,再加上凌時雨此劍劍如流星,萬萬是避不開的了。此南宮雄閉目待死,但竟然只是身子軟了下來。畢竟他用的並不是劍,而且凌時雨出手之時並沒用上重手法,並未傷到經脈。

    南宮雄此時萎軟在地,眼望著天空。此時天露微白,已漸近天明了。他心想著自己的計劃已然告吹,就好像是黑暗遇到了光明,消失得無影無蹤,顯得萬念俱灰。

    他雖然穴道被制,但凌時雨並未用重手法,兼之本身內力深厚,運勁一衝,穴道便解。突然拿起地上寶劍,往自己的喉頭一刺,『嗖』的一聲,白劍進,紅劍出,利劍穿喉,立時氣絕。

    眾人盡皆愕然,藍綾更驚呼了一聲,暈了過去。

正是:

            塔頂正邪相獻技,一代梟雄身先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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