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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色異傳之 - 敗家子的告白書 - 第二章 淫邪天使VS善良惡魔
「妳要離家旅行?!!!!!!」
從這男人的叫聲中,彷彿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大難臨頭的不安與恐懼,又或是聽到讓他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悲慘惡耗--的那種--痛苦哀嚎。
原因?很簡單。最近從地界往人間界求發展的暗黑一族的年輕人,失蹤率有越來越高的傾向。特別是可愛的小惡魔--目前已有一半處於音訊全無的狀態。在各種恐怖流言四處傳播的情況下,這男人怎麼可能讓他一直視為親生女兒的可愛小店員輕易前往一個陌生的世界涉險呢?
而且,他這個女兒--男人這樣想著--可不是普通的呆啊,說不定被人賣了還不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她這個荒謬的要求啊!
「可是…」可愛的小惡魔誇張的強調出自己淚光閃閃的雙眼。每次她只要有求於人時,一定是這一套表情。「娣可真的很想到人類的世界去看看嘛,也想去實習更多種藥的作法嘛…」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雖然受到大眼攻勢,內心有了些動搖。溺愛這位叫「娣可」的小惡魔的道具屋老闆,仍狠不下心來將她送往充滿不確定性的未知。
「沒關係的,爸爸,娣可有小黃陪著,沒有問題的。」娣可顯然無視於眼前可能的危險,對自己充滿了自信。但她的父親可不如此樂觀。
「那怎麼可以?!」他大吼。「讓小黃那麼笨的狗陪妳,只會讓事情更加麻煩的!」
「爸爸怎麼可以這樣說?」娣可委屈的哭了出來。「小黃不是笨狗,小黃是好狗狗。」
名為小黃的純種地獄犬正好跑進屋內,張大那對和主人相呼應的純淨黝黑呆眼,印證娣可證言的不可信度。道具店老闆的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但娣可卻小嘴一扁,垂頭喪氣的走回自己的房中。
會不會太過份了?--店老闆心想--畢竟女兒也長大了,也該讓她獨立了吧。自己在這個年紀時又如何呢?不也是跟幾個同年紀的小夥子們這邊闖闖那邊逛逛嗎?自己真的有權限箝制對方的自由嗎?
大概是不行吧,這點他也明白的。
晚餐桌上是持續籠罩的低氣壓,老闆看著悶悶不樂的愛女,雖然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也只得妥協了。
「娣可…我跟妳說…」
「嗚…」
真是--老闆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答應讓妳出去見見世面啦。」
「真的嗎?!爸爸謝謝你!!」單細胞的光芒又回到了娣可的眼中,連與她相處已久的老闆都驚訝於如此急速的心情變化。
「是的,不過嘛…有但書。」
「是什麼?」
「那就是…」老闆清了清喉嚨。「我決定雇用武裝護衛,在妳出外的期間保護妳。」
「啊?!怎麼可以這樣?!娣可只想跟小黃一起去的…」聽到不幸消息的小惡魔急得雙手亂甩,連碗都掀翻了。餐桌一瞬間亂成一團。
「不…我只雇了一小隊人而已,很少的。」
「是這樣嗎?」娣可睜大眼,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老闆拍拍娣可的背。「不必擔心的,妳就安心去旅行吧。」
老闆的「一小隊」說得太輕鬆了,娣可直到臨出發時,才知道她那一小隊護衛的成員竟多達一百九十名。老闆顯然是動用了他所有的管道與人脈,將當期能找的傭兵全找來了。而多達三千人出席的熱烈歡送會,也讓娣可當場嚇得臉色發白…幾乎全城的人都到齊了啊!
於是乎,在震動屋瓦的歡呼聲中,小惡魔娣可無奈的展開了她的旅程。但她的擔心很快就被地面上的美景所沖淡了。再怎麼樣,一個又呆又蠢又天真的天上天下一擊必殺單細胞,是不可能對眼前即將到來的危機做出任何假設性的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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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公差出了?!!!!!!」
「沒錯。」
「呀呵!!」
從這少女的歡呼中,彷彿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緊張與期待的躁動不安,但又興奮到異常的喜悅--的那種--沒頭沒腦的狂笑聲。
原因?很簡單。最近地面上的魔物似乎增加了不少,所以閒閒沒事做的天使軍們突然多了許多活動筋骨的機會--而且還讓他們樂此不疲。當然,所謂的公差自然就是下到人間界殲滅魔物的行動。樂昏頭的少女是天界的百人長官,正統軍校肆業,高級天使與軍人世家出身的狂天使安娜兒。報告出公差的好消息的則是與她同樣瘋狂的傳令隊長。
「兄弟,我們就趕快把這天降下來的好運分給我們隊上的那些可愛部下們吧。」安娜兒摟住傳令隊長的腰,與他一起笑得東倒西歪,跌跌撞撞打著酒嗝往自己的營舍走去了。
就外表而言,安娜兒絕對不會有一丁點兒讓人質疑她是位循規蹈矩為神獻身的天使軍人的破綻。她純真的臉龐是如此的完美,身穿的服飾是如此的聖潔,說話與行事的態度是如此的高雅--一切足以讓還想閒言閒語的人閉嘴,並自動地把自己打入十九層地獄。
但,對知道她真面目的人,都清楚了解她顯露在外表的光輝跟那無限黑暗的內心是不成正比的。換句話說,安娜兒在一般人面前會是個乖寶寶,在自己人面前可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安娜兒的上級與同事們對她有著諸多不同的評語,其數量之驚人宛如天上繁星,而內容之勁爆也僅有諸神誕生之一刻堪可比擬。舉些比較含蓄的評語好了:華麗的亂暴女、天國援交女王、神所造的欺騙…這些只是連讓她清耳朵都嫌不值的低次元評語唷!
總之,安娜兒對於戰鬥之外的正經事絕對三拖四拖無法完成,但一切為天界所禁的行為她都可以立即翻出一百零八個理由來解釋其違反規條的合理性,說得那些裁判官們好像才是有罪的一方似的。時日久了,軍管處也放棄了交涉的行動。安娜兒與她的一百名部下自此成為天界中最沒秩序與軍紀,但又士氣高昂且長官備受愛戴的奇妙組織了。
「小子們,趕快給我滾過來集合吧!」
安娜兒一把摔開營房大們,不顧她實際年齡其實比她忠實的部下們還小一大截的事實喊出以上的話語。一百位天使紛紛拋下手中正在做的事--當然不會是正經事--以極快的速度集合到營房門口。
「好,你們給我把耳朵中的耳屎挖一挖,仔細聽好了。喂,謝耶夫!我知道你和第六組的鈴柯兒每天晚上都在搞那檔子事,但你至少給我站直並把褲檔拉鍊拉上!總之嘛,小子們,我們這次又被派到一份甜美的公差了--約翰理德,誰叫你偷我的酒來喝的?!倒數三秒後沒還我的話我就用劍在你身上刺七個透明窟窿!這次的任務是消滅一批相當有挑戰性的魔物,其成員多達一百九十二名,而且是有智慧的集體行動!怎麼樣,有沒有熱血沸騰呢?聽說這次將要被我們蹂躪的對象還包括了古代惡魔與亡靈騎士等高等級貨色唷!…什麼?!不夠看?!漢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上上次的康河大橋飛行膠質怪戰役中臨陣脫逃,還被女友和妹妹罵沒種的傢伙!--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發問聲與興奮的叫喊聲此起彼落。
「很好,我沒聽到有人問問題,那就這樣了。雖然這次我們要出動六到九組的全部兵力…也就是說會有三百人和我們搶食、爭奪樂趣,真是討厭。不過我還是希望各位能盡興…動作要快,當天手沒沾血的人可別回來找我哭啊!好,那現在你們就各自去樂一樂吧,解散!」
當天晚間,安娜兒與她的部下們盡情喝酒,還大聲的唱卡拉OK,將整個13隊區的軍營都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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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樣板式的好天氣,娣可的旅遊「小隊」正行經一條杳無人跡的山道。十數年來只見過暗紅色天空與深褐色火山岩的娣可,已經陷入興奮過度的狀態了。沿途她不斷拉著護衛們的手,耐心且滔滔不絕的解釋她又一個偉大的新發現。可惜護衛們礙於職責所在,實在沒辦法像她一樣盡興。
「不過,為什麼這幾天來,娣可只要向人類打招呼,他們就會驚慌逃跑呢?」從娣可的表情看來,就知道這問題困擾她已久,而且她是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那是因為我們在的關係。」擔任護衛隊長的年輕惡魔法師說話了。
「啊?可是娣可覺得各位叔叔伯伯都很和善啊?」
「人類…可不會這麼想的呢。對他們而言,我們長得很怪。」
「是這樣嗎?對不起要你們跟來…」娣可難掩失望之意。「其實娣可可以照顧自己的,如果一個人來玩,就不會麻煩大家了。」
「不,這是我們的工作啊,如果小姐妳遇到危險…」
「哇啊!」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速走型僵屍,被一陣強烈的光輝炸得身首分離。突然遭到襲擊,護衛隊伍立刻採取最高程度的警戒並擺出備戰姿態。他們全都聞到了最討厭的味道。
是天使--大約來了四百名。
「上,凌虐敵人吧!」似乎是對方首領的女性天使大喊一聲,無數明亮的光點由空中如遮罩般直撲而來。戰鬥在一瞬間就展開了。四處飛濺的血肉、爆炸聲、閃光、吶喊與哀嚎。寧靜的午後草原變成了殘酷的修羅場。
「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時候而存在的,雷希小姐。」護衛隊長舉起法杖,使用轟雷擊倒兩名天使之後說。
「啊…」娣可已嚇得兩眼發直,說不出話來了。
戰鬥顯然對地界這一方不利,天使軍大概才死傷三四十名,訓練有素且實力最強的第八組部隊更是絲毫未損。黑暗部隊這一方則已經陣亡過半了,畢竟僵屍或死靈一類的低等魔物,遇上光系的最強戰士天使,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在天使軍當中最讓人感到畏懼的,就是帶頭的那位女天使了。雖然她有著一張天真的面孔,但她所揮出的死亡之劍,又讓她猶如地獄的死神化身一般。在她一陣如入無人之境的衝殺後,護衛隊長感到事態不妙,便與擔任副隊長的吸血鬼伯爵一齊攻上。但他才剛邁出數步,卻感覺衣擺被人給拉住了--是被娣可給拉住的。他不禁氣急敗壞起來。
「雷希小姐,請趕快找地方躲藏吧。」
「不…我也要加入戰鬥…」
「不可以!如果您受傷了或被殺了,那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快躲!和小黃一起躲吧!」
護衛隊長粗暴的推倒娣可,自己往目標衝了過去。他和吸血鬼伯爵的雙人合技,在家鄉已是罕逢敵手,相信這位嬌滴滴的天使也不可能擋得住的。
「魔鬼黑霧!」
晴朗的藍天突然變得陰晴不定,原來是被黑色的沙塵暴覆滿。數名接近的天使馬上被扯得支離破碎,而強大的黑風夾帶雷鳴,以猛虎惡狼的威勢朝帶頭的天使少女撲了過去。
「去死吧!」
「呵…小廢物也想和本姑娘鬥啊?」少女天使的右手散出許多淡粉紅色的亮點,猶如在微風中輕舞的薄紗一般擺動著,將滿場的黑霧全包裹了進去。
「啊?!」
「還給你們吧…天使的彩衣.輕紗.陷阱模式發動!」
少女天使將光之薄紗一抖,黑色的砂塵連同無數的光粒當頭往兩位惡魔罩了下來,讓他們陷在其中無法動彈。雖然受害者仍盡最大的力量不停的掙扎,捕捉住他們的布幕只有越纏越緊。冷笑著的獵捕者,好整以暇的抽出閃著金黃色光芒的佩劍,舉起淌血的尖鋒。
「現在…遊戲結束了,讓你們嚐嚐我的劍技--斬月劍三段連續技法!」
一道如新月的劍光劃出,以大量飛灑的鮮血作為起頭。接下來是幾下快如疾風的刺擊,藍色的劍氣毫無偏差的指向了四處最重要的要害。最後的收尾相當華麗,劍被舞的像水鳥一般,讓承受攻擊的軀體在華麗如煙火的劍光中炸成無數的小塊。這場以紅綠妝點的表演秀中,躲在岩石後的娣可只能呆望著自己的同胞受誅,強烈的血腥味與恐怖的屍體讓她不禁想嘔吐,無法控制的淚流了一地…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懂,或許直到百年後也不會懂,究竟自己想到地面上來看看的心情,會招致如此的結果。
「快逃!雷希小姐!」盡忠職守的演員們在爆發的最後一刻用盡生命力的叫喊,仍不著的在她耳邊迴響。
「很痛吧?」執行死刑的判官則將劍輕巧的收回鞘中。「那就安樂的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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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名護衛已被殘殺得一個不剩,天使軍們正將負傷的同伴聚集起來,開始救治的工作。此役大約有五十名天使陣亡,存活者正照著天國傳統的儀式,以神聖軍禮對他們加以祝福。
「第六組集合!」
「第七組…」
「第九組的到這邊來。」
「嗯,小子們…今天殺得過不過癮啊?」安娜兒將毫髮未傷的第八組成員聚了起來,開始對剛才的戰果下滿意的評斷。「看來你們混得還不錯,總算是沒人腦袋和身體分家了。但,你們可別以為現在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還有一道最後的饗宴等著我們去享用哪!」
在眾部下驚異的注目下,她突然拔出劍,指向不遠處的一塊大岩石。
「別躲了,給我滾出來吧!」
一團黑影猛暴的竄起,往安娜兒直撲過來。聖光一閃,那團黑影哀叫了一聲,又飛了出去,重重落在草地上。
「這不是地獄犬嗎?」發出聖光彈的第六組組長魏克納很納悶。「這麼小又這麼呆?」
「有這樣的地獄犬,就表示我們還會看到一個主人…」
安娜兒沒猜錯,娣可不顧一切的從岩後衝出,將受傷的愛犬緊緊的抱入懷中。居然傷害了我的小黃--憤怒哀傷的娣可用她所能想出最仇恨性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魏克納。
「你這個壞天使,娣可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怎麼,沒有感情的惡魔也會生氣啊?怎麼不回家躲到媽媽的懷中偷哭啊?為了這種爛狗,可真不值得呢。」
「住口,小黃是好狗狗,不准你這樣說他!」瀕臨失控狀態的娣可,將雙翼化為楔型,飛到空中後猛撲了下來。
「咦?那不是惡魔所使用的暗黑技中最高檔的…翼術?」見多識廣的第九組軍官沙克爾,一眼就辨識出娣可所使用的技巧流派。
「落到地面欣賞黃昏!」
「沒用的!」
魏克納面對這滿是破綻的攻擊絲毫不慌亂,隨手一抓就將娣可的雙翼揪住,將她的臉拉到自己的槍尖邊。
「看妳是如此的可愛,大爺我實在不想殺妳啊…」尖銳的角深深刺進了鮮嫩的肌膚之中,魏克納對讓自己對手受苦的藝術也有與安娜兒不同的一套執著。使勁的一摔,娣可被扔回地面,撞得她幾乎要昏過去。
「爸爸…娣可…錯了…」心灰意冷的娣可,連碰觸近在咫尺的小黃身體也不能,只能無助的倒臥在地。
「還能說話啊。喂,安娜兒!」
「什麼?」從剛才開始就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她,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
「妳今天的功勞算是最大的,而妳也相當喜歡殺戮不是嗎?」魏克納粗暴的提起娣可的頸子,將她整個人往安娜兒送過去。「就由妳來殺了這個小惡魔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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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軍在天界所受的教育,都是以極端仇視暗之一族的思想為主軸的。就像其他的天使一樣,安娜兒在殘殺敵手時,對自己的行為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在她的眼中,殺死一名暗之族的居民,就像清除一件垃圾一般,不必感到愧疚。
但今天,她卻感到了極度的不安。舉起熟悉的那把劍的過程之中,只覺得呼吸變得濃濁沉重起來,頭腦也開始發暈。為什麼?對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暗族少女啊?--難道,自己不忍心殺她嗎?為什麼劍會抖得這麼厲害?
居然會不敢張開眼睛,不敢正面望著她。平常的威勢到哪裡去了?振作啊!--安娜兒一直激勵著自己。--沒錯,只要一劍砍下去,很快就會結束了。大家都在等我呢…只不過是隻小惡魔而已,誰怕?
安娜兒終於硬逼自己與娣可面對面,但她所受的震撼,遠比她之前在任何一場戰役中所感到的還要深重。
為什麼?為什麼一隻小惡魔,會有如此清澈明亮的眼神?--安娜兒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只要稍有一點惻隱之心的天使,都無法拒絕這種充滿無辜的芒,而這光芒的魔力實在驚人。劍,居然凝在半空中不動了。
「天使姐姐…」娣可的眼裡泛著淚水,向著想殺自己的少女發動第二波同情攻勢。「妳…要殺死娣可嗎?」
「原來妳叫娣可啊…真是可愛的名字。」攻擊似乎生效了,安娜兒的劍微微送了出去,又趕緊縮了回來,在五公分的距離內不斷進行拉距。「為什麼像妳這樣的少女,會帶著一大群怪物亂逛?」
「那些叔叔伯伯才不是怪物呢,他們都是好人!」娣可因為害怕與緊張,淚水無法控制的流著。「娣可只是想到地面上來玩而已,而叔叔伯伯們也只是想保護娣可而已…我們什麼都沒作錯,為什麼要殺我們?為什麼要殺娣可?」
小惡魔的眼神變化了,變成充滿深沉悲哀的無奈質問。安娜兒在這種眼神下,已幾乎無法維持舉劍的姿勢了,還不禁開始想與小惡魔一樣問起「為什麼?」
「安娜兒,妳在做什麼啊?!還不快點把那小鬼宰了?!我們要收隊回去啦!」魏克納完全無法理解安娜兒奇怪的行動。在他眼中,說不定瘋子都比現在的安娜兒正常些。
被迷惑了,惡魔最拿手的技倆--冷漠無情的第七組組長亞里薩有了這個想法,決定在影響擴大前採取行動。--兩柄快如電閃的飛錐,又準又狠的瞄準了娣可的頸子。
也幾乎就在同時,安娜兒作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節奏明快的四劍擋下了蜻蜓點水的流星擊!
「妳做什麼啊?!」魏克納脾氣完全爆發。「不殺惡魔也就算了,還幫惡魔打擊我們的盟友?!」
「我也想聽聽妳的解釋。」沙克爾提起武器走近,亞里薩則選擇沉默。
第八組的隊員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請聽我一言吧。」安娜兒將劍垂下,擺出一個代表「友好」的姿勢。「這個小惡魔並沒有惡意,而且我覺得我們今天也殺得夠了,不如就放過她如何?」
「妳頭腦有問題了不成?!」這激烈的反擊,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口吻。
「她一點傷害力也沒有,我相信放走她也不會有問題的。」安娜兒即使有充份理直氣壯的理由,一次面對八百隻充滿敵意與惶惑的眼睛,身體仍不自主的微微顫抖。「至少,從她的眼神之中,我是看不出一點惡意的。天界有句話說:『眼神不會說謊。』這位小惡魔就有著純潔無暇的雙眼啊!」
我一定是瘋了--安娜兒開始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替這位非親非故的小惡魔開通呢?
「呃…妳說的似乎有點道理。」粗線條的魏克納在仔細端詳娣可之後,似乎有了一點動搖。「但,誰都無法保證有個萬一…」
「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我們再來把她殺了也不遲啊?」
「嗯,既然如此,那我想我們就收隊…」
「不可以!」在旁冷眼旁觀許久一言未發的沙克爾一改平日的溫吞,以氣魄逼人的口氣大喊一聲,把魏克納接下來要說的話都讓他給吞回肚裡去了。
「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沙克爾用佩刀指向娣可的臉。「這個女孩,別看她這個樣子,她可是懂得惡魔屬最高級的戰鬥法--翼術。現在她還沒有成火侯,但假以時日一定會變成天界的大敵。我們得在可能的損害發生前抹煞掉她的存在,所以,安娜兒,假如妳再阻擋我們的話,我們將以『信仰違反令』將妳逮捕。」
演變成最糟的狀況了--安娜兒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的傻--也罷,畢竟自己已經不滿天界那種處處受限的生活很久了,乾脆趁此時機解脫吧。
「如果我的信仰硬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那這樣的信仰不要也罷。」唉,既然都做了,就豁出去吧。「從今天開始,本姑娘宣佈脫離天界的掌控。天界軍的一切將不再與我安娜兒.賽法拉爾有任何的關係,本人也將放棄一切天國所訂定或賜予的義務與權利。」
將下擺輕甩起一個三十度的弧度,摧動六枚翅膀上的光亮到最高的程度,將劍打直並用上面的鮮血灑出一個紅色圈子。安娜兒擺出了她聞名天界的宣戰姿態。
「唉…或許我真的是瘋了吧。」
「一切都很清楚了,安娜兒.賽法拉爾!今天就將妳以背叛者之名…」沙克爾的判決猶如死神劃下的鐮刀。「當眾處死!」
「煩死了,要打就快一點!」安娜兒以誇張的叫罵掩飾自己不動聲色傳到劍上的靈力。「第六和第七組的兩位,你們也很想和本姑娘幹一架吧!不要再裝了,快點給我滾上來吧!」
「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啊,本大人很早就想看看『天界的血腥紅蓮』有著怎樣的實力。」徹徹底底被沙克爾洗腦的魏克納,全身的戰鬥細胞在一瞬間活性化,將對安娜兒不念舊情的展開攻勢。
「…」亞里薩再度以不發一言做為他參戰的理由。
「這樣才是我的好夥伴呢。」安娜兒嘴邊泛起一抹甜美的微笑,每次她在凌虐自己的玩物之前都會露出如此天真且滿足的笑容。
接下來的一秒鐘,只見沙魏亞三人衝向安娜兒,而第八組的成員與其他組的軍人們則亂鬥在一起,地上很快就倒臥了許多血跡斑斑的屍體。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直在一旁做壁上觀的娣可,已經無法在瞬息萬變的局勢中做出反應了。
「這不是很好嗎?」
好像有人在我身體中說話?--她趕緊甩掉腦中這個荒謬至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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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天使軍大鬧內鬨亂成一團時,約五百公尺外的山丘上,有位身著黑衣的少年正邊吃著零嘴,邊用高倍率的望遠鏡以看熱鬧的心態觀賞著這場大戰。
「夜,你在看什麼?」黑衣少年動人的鳥人族女友--碎琉--在提水回來的路上發現自己男友的奇妙舉動,忍不住開口發問了。
「粉難得,真的粉難得。」夜大嚼零嘴,口齒不清的回話。「偶活了這麼久,可還沒見過天使與天使間打得這模厲害地。」
「啊,天使軍內鬥?」碎琉從她的認知中,深刻體驗到這是比天塌下來還要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夜對自己必須回答這個蠢問題感到相當不耐。
「嗯…該不會是理念衝突吧?」碎琉無視於夜的奚落,自顧自的思考起來。她也很想知道現在戰況的發展,但夜卻霸佔著望遠鏡不放。看來要滿足自己小小的好奇心,非得使出一點手段不可。
「夜∼」碎琉用自己所能想出最銷魂的撫媚聲音,再加上胸部緊貼對方身體的柔軟觸感攻擊,打算讓夜在美人計的軟化下交出望遠鏡來。她也不知自己今天為什麼這麼想調情。只不過平常頗愛這一套的夜,卻不為所動。碎琉不死心,又加強了性感攻擊的強度,但夜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該不會已經失去魅力了吧?--碎琉腦中浮現了這個可怕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又無限擴散為驚心動魄的未來預言。碎琉彷彿已經見到,未來夜抱著比她可愛十倍的小亞人類羅莉,並把她扔在垃圾桶邊不管的情況。她只能乞討或靠賣身賺取微薄的金錢,最後因疾病纏身與酒精中毒而死在路邊…
「這…這太可怕了!我不要!」
「是啊,的確挺可怕的,那麼多天使圍攻一個小惡魔羅莉。」夜當然不會知道碎琉有過一陣讓心情波滔洶湧的胡思亂想,還繼續說著讓對方聽來像極了薄情風涼話的語句。
「對了…夜…」碎琉虛弱的問。「妳會不會覺得…幾年來都只有我一個女友,讓你很厭煩的想換換口味…?」這問話到後頭已越來越像在哭了。
「妳傻了不成?」夜終於把雙眼從望遠鏡頭移開。「雖然我對鳥族的腦部構造沒有深入的研究,但一個公主會說出這種蠢到足以讓冰精靈冷死的話,實在讓我對這個族群的未來感到悲哀啊。」
「咦?可是剛才為什麼你都沒有反應?」
「啊,妳是指妳用身體挑逗我的事嗎?」夜蠻不在乎的繼續放出精神打擊。「因為我現在不想做那檔子事,而且天使們的戰鬥又太精采了,所以我只好把妳的挑逗行為當作空氣囉。更何況這也不像妳的作風,害我以為是別的放蕩女呢。不過說老實話,妳身材真是越來越好了,害我起了足足十五分鐘的生理反應啊,呵呵…」
「哦,那…那太好了…呵呵…」
「以後別幹這種傻事啦,這樣我很不習慣哪!!」夜突然轉換語氣大聲責罵,嚇了一跳的碎琉抱著自己的頭躲到了角落裡。「我說過妳是我的女友,就是我的女友。妳真以為我會那麼沒節操的變心嗎?!我充其量只不過是再找七個可愛亞人類少女陪伴妳而已,這樣妳懂不懂?!」
「嗚…對不起,我錯了。」
「唉…我也太激動了,同樣的跟妳對不起囉。碎琉,我很感謝妳這幾年來陪伴我,在我身邊幫助且安慰我。更重要的是,妳讓我克服了我黑暗的那一面哩!辛苦妳了。」
「啊…沒有…這是應該的…」前一秒鐘還悲傷欲死的羅曼蒂克少女,這一秒就沉浸在戀愛的幸福之中了。在某種化學作用催化下,她將身體靠往自己的愛侶,與他親熱起來。
「喂!碎琉!妳今天好奇怪啊!平常這種事…應該都是我採取主動的吧!」夜面對對手不自然的舉動,也有點慌了手腳。「妳該不會喝了酒吧?」
想到這裡,夜不禁打起冷顫。他昨晚才和碎琉喝得酩酊大醉的不是嗎?但夜當場就把酒瘋發完了,碎琉的特性則是會將酒精作用延後十二個小時…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夜,你不要找別的女人了啦,我就很好了。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可以跟你做三次啊!」碎琉極端不理性,又哭又笑的反應,讓夜頭快要爆開。而夜終於也深刻的體認到碎琉對他的真正想法,俗語說「酒後吐真言」嘛!現在唯一能讓她安靜的方法只有…
推倒她!
夜七手八腳的開始他的運動,但好事才進行到一半,從天使軍亂鬥的地方突然昇起一陣強烈的黑色光芒,重擊了夜並把碎琉給打醒。
「啊,現在又怎麼了?!」夜慌忙舉起望遠鏡觀看最新的情勢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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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與碎琉胡搞瞎搞的期間,安娜兒以一敵三,已漸漸感到吃不消。原本穿戴整齊的美麗聖衣已被撕裂得支離破碎,而柔美的白嫩肌膚上也多出了一道道的紅色血痕。但最讓她感到痛苦的,還是死命保護自己的部下們一個接一個的失去生命時的那種無謂的壯烈。她不知聲嘶力竭的叫喚了多少遍,卻無法讓極為愛戴她的部下們有一絲絲的回心轉意。
「你們這些混蛋,不要再做無謂的戰鬥了,快點逃走,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即使是如此充滿血淚的真情呼喊,換來的卻只是部下們一個又一個讓她心碎的微笑,接著就是閃光中四散的飛灰…
分神的安娜兒,終於被三個對手給擊倒了,而一百名部下也全部犧牲。而對方雖也有很大的損害,但卻還有六十名左右的兵力存在。一對六十三的勝算,幾乎是接近零的。
「該死,怎麼可以死在這裡?命之息.療…啊!!」
安娜兒正要舉起手施展治癒的法術時,熟知她驚人恢復能力的沙克爾狠狠的踏住她的手,兩聲輕脆的骨節斷碎聲響起。
「真抱歉,既然妳是我們的敵人,就不能讓妳好過了。」沙克爾終於揮出審判之刀,想一起把變成敵人的天使與惡魔解決掉。安娜兒焦急的望了娣可一眼--如果我死了她也會死--想到這點的她不顧一切的和身撲上,刀鋒貫穿右側鎖骨而過,讓她痛得叫不出聲音。但也因此,沙克爾的愛刀再也無法抽出來了。
「妳這個臭娘們!」沙克爾失去風度與理智的咬牙詛咒,正想使出不擅長的魔法攻擊時,安娜兒已閃到他的身前,左手緊握著長劍。
「你太小看我的決心了。為了讓我心愛的小惡魔活下去,接下我這一招吧!光琉劍連環四段斬!!」
「不…不可能,妳怎麼會用左手…哇啊啊啊啊啊!!」
「害怕吧?!很痛吧?!那就安樂的去死吧!」
比起殺死惡魔法師與吸血鬼伯爵的那一擊,安娜兒這次用盡生命力的全力施為才真正是充滿了藝術性。一道疾速到連她自己也無法看清的閃光,藍色的磷光四散,火燄如龍的毒舌般噴灑出,最後是瑰麗無比但存在極為短暫的彩色光芒,徹徹底底讓對手消逝於這個世上。就連沒有受到直接衝擊的另外兩人,也感受到這股驚人的意志。
「啐…廢了右手,才換了一個人嗎…」在用口將插在右肩的刀拔出後,安娜兒已失去所有的力量了。「還有六十二個。」
這下勝率真的是零了,其他兩人已經圍攻上來了。
可惡,自己難道真是這麼沒用嗎?在天界的那些名號是白被叫的嗎?--安娜兒多希望加諸在她身上的虛名,能一瞬間成為真實啊?--看來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了,為了一個自己對她一見鍾情的小惡魔…對了,自己原來是個雙性戀,才會在天界時就有男女通吃的想法嘛!--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想這種無聊事?--但…就是忍不住會去想它。
兩張扭曲的面孔,朝自己逼近了。
「不要欺負天使姐姐!」
娣可?妳還沒走啊?就當是我的請求,拜託妳快--那紅色的,噴到我身上的又是什麼?--娣可,妳受傷了?!
「死啦,居然被這小惡魔擋路!」
說什麼?已經聽不清楚了…
「等等,情況好像不太對…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她變身了!」,「你們,喜歡血嗎?」,「三隻角與六只耳朵,還有那種花紋…是古代惡魔!」,「不要怕,大家一起圍攻她!」,「等等,別衝動!」,「哇啊啊啊啊啊!!」,「這麼想死嗎?」,「可惡的妖魔,去死吧!」。
這是…黑色的光,是來指引我走上冥路的嗎?
這道光正是夜與碎琉所見到的光,而它也讓他們下了個很重要的決定。
「幫助善良好色又勇敢堅強的天使少女,幫助清純可愛又嗜血火辣的惡魔羅莉,為全天下所有亞人類的女性謀求福祉的禁忌敗家子--夜--威風八面的登場啦!還有各位別忘了,我可是繼承偉大男人雷月遺志的敗家子哦!哇哈哈哈哈!!」
夜舉劍亂揮衝入了戰場,後面宿醉未醒的碎琉則氣喘吁吁的跟著。
「夜…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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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已經受傷了,而且初次覺醒的魔力也不足,古代惡魔娣可在面對數量眾多且不要命的對手,加上必須保護身後天使的不利情況下,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再怎麼樣,也不能背棄這天使,因為是她讓我覺醒的。」古代惡魔一族雖殘忍嗜殺,但卻有一條連自己都不知為何要遵守的金科玉律,就是必需盡心盡力守護使自己覺醒的主人。而且,即使人格轉換了,娣可仍然是娣可,心中那純真善良的一面是不會因此消失的。擁有新身份的娣可仍然下定決心,拼命使用著還不成熟的翼術對抗敵人大軍。
「糟了,快撐不下去了。」雖然心裡暗叫不妙,但臉上卻不會露出一絲害怕的表情--冷漠也是古代惡魔的一大特色,雖然這絲毫不會讓她的處境有一點點好轉的跡象。
但,一道黑色的影子加入戰團,卻帶來了一線曙光。只見他四處衝殺,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直達娣可面前。
「尊貴的黑暗貴族,古代惡魔小姐您好。」
夜以皇室的禮節向娣可獻上最誠摯的敬意,娣可下意識的就想讓她那古代惡魔的脾氣發作,但卻不禁感到臉頰發熱了起來,也就沒有如上的反應了。眼前的少年居然有和自己一樣的黑暗魅力,深深把她給吸引了。
「搞什麼鬼啊?!」突然被夜撞倒的魏克納發現新的敵人就在眼前,而且還背對著他,神經自動反應的一槍刺了過去。
「小心!」娣可見到銀光一閃,正想提醒夜,卻已經來不及--到此為止,她已經犯了兩項足以讓她失去古代惡魔身份的大忌,那就是沒有當場殺掉見到自己真實身份的男人,與出聲警告同伴--總之,夜被魏克納給一槍貫穿了胸口,槍尖從心臟的位置突出。
「死吧!」
「抱歉…」夜被一槍穿心,居然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用冰冷的眼神瞪視魏克納。「王八蛋先生,我最討厭的人有兩種,第一種就是在我與可愛的亞人少女暢談時大呼小叫的人,第二種是想驗證我是否為不死身而拿槍亂刺的人。很不幸的,你身兼兩種特色在一身,現在我問你,我被你這種討人厭的○□△☆╳刺進一槍,為什麼死不了呢?」
魏克納眼看著被穿心仍不死的敵手,勇氣與戰意突然流走了大半,他只想趕緊逃離眼前這個怪物。不過在他有這個念頭之前,敵手已經一把揪住他了。
「第一,因為我的確是個不死身的怪物!」
第一拳讓他的身體一飛衝天,扶搖直上,此乃「夜式硫氣孔」是也。
「第二,因為我是沒有肉體的機器人或只剩靈魂的死人!」
第二拳在極不可能的狀況下發出,帶著強烈氣勁,正是「夜肆拾參式.羽粹」。
「第三,因為我身上有特殊的裝甲,或我用了特別的法術!」
第三拳從掌中發出一顆靈氣球,對他的身體產生強烈的激震,看來是「夜伍佰拾柒式.亂環」無疑。
「可以回答我了吧?」
「因…因為…第三…」被打得半死的魏克納已銳氣盡失,居然照著夜的指示來行動。
「抱歉你答錯了。」夜冷冷的宣佈魏克納的死刑裁決。「連這麼簡單的事你都想不通。」
紫色的氣化為棺材的影子,銳利的刀刃又快又狠的斬碎這位曾不可一世到極點的天使,「夜參百貳拾柒式.夢棺」的威力實在一絕。夜將槍從身體中抽出,愉快的笑道:「答案是四,因為我的心臟長在右胸。」
在這段對話進行的同時,碎琉也被飛錐劃傷了腹部,但仍成功以超絕的箭法擊殺了亞里薩。兩人與娣可合作,徹底消滅了所有的殘軍,只留下數名在先前作戰中僥倖活下來的女性天使--想而可知又是夜的主意。
「碎琉,沒有受傷吧…看來我不該問這句。」夜溫柔的撕下一截披風,替碎琉妥善包紮了傷口。碎琉看著夜胸前一個血紅的大洞,平時的冷靜早被拋到九霄雲外,驚惶的不知如何是好。
「夜!你在流血!」
「沒有啊?」夜騷騷頭,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就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完成戰鬥,回復正常的小惡魔娣可也因傷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安娜兒則早就呈現彌留狀態了。劇痛不斷的傳來,碎琉咬緊牙關硬撐著,絕望的找尋一個可以讓她同時救治三個人的辦法。被夜俘虜的天使們,根本不懂高級治療術,而碎琉自己也無法使出效果夠強的治癒之風。斗大的汗珠不斷流下,她終於因力竭而跪倒在地。
「連我也…」
在她倒下的瞬間,一位穿著白袍的高大青年,接住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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