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唔易碌
忽然好奇看看自己這個網站的 stat,每次這樣做都很驚訝近日有客到,即使我這一、兩年的產量尤其低。可能是聖誕假期
,大家想「善用時間」吧。但那是誰呢?我更加好奇。
也因此,很想寫些東西,不是為寫而寫,而(又)是忍了很久。兼且,原來已大半年沒好好地寫過自己(「生日文告」不算,因為實在是冇厘正經)。這刻或許不是最好的時間,因為應承了自己年底前要完成論文的 Introduction同 Literature Review洋洋五千五百字尚未開工,還有其他的工作,加上反反覆覆都在病,心情不是太好。很少很少感到這樣 stressed out,雖然久不久我都會感到活著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只是不好意思這樣想,因為有許多人是在真正的生死邊緣)。
一條事業線
如果說去年還有幾條線好講,今年大概主要就是一條(美其名為)事業線。
在花檔做了一年半,感覺卻好像已有三、四年一樣,做了很多,也學到很多,甭說是衰殘了很多,是我最愛恨交纏的一份工。我想今年我在工作上的 learning curve持續有 67.5度,新東西主要是在 recruitment方面:MA (Management Associate) 的一條龍服務,即由 screening、搞 assessment center、安排見 director panel,以及入職前的準備及入職後的褓姆服務,直到永遠;除了面試一環,我都幫老闆一手包辦。另一方面,請暑期工都是大茶飯,不是說笑,因為 candidate中有不少有背景人士,包括大客的子弟、高層的親友,必須非常 tactful。由春天到秋天,一共 match了五十個小朋友在各部門工作,不單從收履歷、面試到簽 offer一腳踢,更提供 value-added service,例如搞了一天的 orientation給他們,和 consolidate了一個資料庫,方便招攬乖巧的小朋友畢業後加入「梯隊」。最厲害的是,這兩樁大仆直本來並不在我的 scorecard!
正職方面,training又教得多了一點、也所謂高深了一點;至於其他事務,還逼不得已,腰斬了一個安排、炒了一個不及格的 consultant。不是開心的事,但這好像是我的「成人禮」。不開心的事當然還有,包括請暑期工時「賴o野」,要親手即日 terminate一個很辛苦 match的又靚又乖的小妹妹。那天,覺得自己在沒有足夠專業知識的情形下要獨個兒做這麼多事,已經算是超額完成吧,為甚麼落得如此難堪下場,哭了我一整天。
不過同時,開心的事卻又很多。公司透明度高,以耳聞目睹很多事,和很多 good practices。單是個個做到死死下,但員工意見調查(98%參與率噢)的反應竟是非常理想,比香港平均數字高出15巴仙,就算巴閉。我的部門是示範單位,分數超高。老老闆說,她常跟行家說,能有這樣一 team人,她感到很幸運。因論文的緣故,我在囫圇吞棗讀 turnover和 retention的書和期刊文章。有時讀得很快,因為很多所謂應做的事,我在公司都見到了,一看就明白。Peter Drucker說,只有爛的東西才會自己 evolve, 好的東西是靠刻苦經營的,在很多方面,特別是 talent development,我看見這個道理。
有o野學、有糧出、有得玩(今年我和另外十三位「美女」全身金光閃閃在 Annual Dinner伴舞,嘩!),又自由,還欠甚麼呢?第一,長遠目光。第二、命一條。公司百年基業,有很多很有遠見和創新的事例。但不知是不是美國人對數字的執迷,"tsoe" 得大家很辛苦,也促成了許多短視的行為(實在看不過眼),對公司、客戶和同事(即是社會啦)長遠的損害已漸漸現形。另一方面,對本人的身體健康也有很大損害。爛命只有一條,今年病得多,副機器處處不對勁,醫療保險中有些部分一早已經用光,真是抵;近來血壓很低,希望不要猝死就好。
都算學業線
五月已經考完所有試,八科裡有六科拿了 distinctions,條數計落,論文只要 merit,我便能以 distinction畢業。本來沒想過成績要如何,反正讀 MBA是因為覺得自己太無知,想正式、認真學習一下。只是遇著好同學,個勢好,才讀得這樣過癮。
六月至十月那個學期是完全停產,因為天天在公司紮營。為要盡快畢業,十一月不得不重出江湖。正如上回提到,想做一個有意義、有用處的研究,解答問題。我的信仰、興趣、年輕時(碌過)的學科(心理學)、多年工作的涉獵,終於在這裡有一點點 convergence。義無反顧的做堂會教牧同工離職原因這題目 (In Search of Greener Pastures: causes for protestant church minister turnover and the implications for a retention environment)。由於話題敏感,找目標人物填問卷頗有難度。但感謝上帝讓一切至今相當順利,更有不少前輩與中大舊團友大力鼓勵和幫助,感人至深。其實一個人做這樣一個研究,真是名副其實仆到直,尤其要返工,尤其當你的年假一早已經用完。但由於洗濕了個頭,滾搞了這麼多人,自己有要求,加上大家(鼓勵的和參與填問卷的人)的期望,我竟然感到相當的戰兢和壓力(真不像我)。好辛苦啊!
三月、三月,三月我就會重新做人,認真學我的大提琴、接回寄養在朋友家(曾幾何時新過的)結他、找我的太極師傅,希望還能學戲或跳舞,玩玩玩。還有,寫書!
迷離信仰線
其實,還希望黐教會多一點,不過這一點本來就不應該被任何死線所限(毋需等三月)。而且,說得多了,自己都覺得假。
剛過了大個大吉將臨期。大吉者,空空如也。有兩個禮拜天很想很想返教會,但胃痛得一整天不能起床。於是,將臨期開始以來,第一次返教會竟然是平安夜。很想念現在於跑馬地工作的區加培神父,他實在很像耶穌。可惜他只在子夜彌撒主祭,實在太夜(看不出那個時辰有甚麼必要)。於是返了康怡老家,也是很好。
上帝是不是要提醒我,有命你就好返教會啦衰女。
十二月卻首次參與這樣的一個聚會:《授予執事聖秩禮儀》,相當震憾的兩小時。據我了解,「執事」是從修院七年神哲學和神修、品格培育、實習之後的一個 interim的 "title",一年之後如無意外就會「升神父」。我看見很多的愛:「領秩」的兄弟的家人的愛(其實整件事很像婚禮,只是當然更嚴重)、教區的、前輩的、堂區兄弟姊妹的愛。在台上參與聖禮的有陳日君樞機等很多很多神父,和台下衣香鬢影的親友。準備功夫很多很多,背後也是很多恭敬和體貼的服侍。最感人的地方,是當領秩者說完「我願意」之後,全身伏在地上(五體投地),全體也跪下,唱了一首很長的歌,求上主垂憐。走上做神父這條「不歸路」真是很不簡單,教友的期望也很有重量。願大家繼續會為彼此求主垂憐。
執事邀請我參與這個禮儀的時候,我說 I'll come to share your joy and fear。可愛的弟兄說,你怎麼知道 I'm in great fear。我知道,心靈謙卑如他,一定啦。都係果句,求主垂憐。
有點不成線
今年重新參與做畢基的 exco,仍然是跟那些大佬學o野,然後在可以幫手的地方幫幫手。扶貧是繼續扶,今年去了雲南西北部(《一步一步來.雲南》),經驗和以往在陝西和粵北很不一樣,a humbling experience as usual。至於所謂(狹義的)事奉,最穩定又最費時的竟然是在聖神修院跟天主教的兄弟姊妹一起玩泰澤音樂(《說泰澤》)。每月一次的聆風樂禱,我和一位曾在泰澤住上三個月的年輕人一起負責選曲和寫 arrangement,然後是祈禱當日的練習。對我來說,最新鮮的除了是蒙天主教兄弟姊妹不棄,可以「共融」一起玩和交流之外,就是他們全都比我小很多,年紀最小(size最大)的小朋友只有十五歲,我做得他媽(真是......的)。
總結
說起上來,工作與學業,總結都是一個「還」字:年輕時太不在意,現在才醒來發些綿力,看來是有收檴,但年紀大了,付出就更辛苦一點。那麼,愛情線是不是反過來一樣的道理?
嗯,無論如何,先還上帝,求主垂憐,阿們。
回到荷莉200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