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燦遊上海<續集>
港燦重遊上海,是沒有預先計劃的事情。剛巧要上的課程只在上海辦,人就匆匆來了,我還妄想它在北京發生呢。因為說來慚愧,到過不少國家的首都了,偉大祖國的首都卻始終沒見識過。 從湄公河游回來,雙腳著地又起飛,懶是漂泊。人未到上海,已在 sms被大麥稱為 another china rookie,然後電話接通:「點呀港燦?」。無獨有偶,這正是六年前我初遊上海的自我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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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幸得大麥好介紹,棄公司酒店而住便宜一丁點的新天地附近的翠湖天地 shama luxe。shama這個名字在銅鑼灣和中環都見過,但從沒考究。大鄉里第一次住 serviced appartment,原來這麼好 feel。當然是這個 shama luxe的設計很酷也 OK豪,服務也很有水準,最開心的是有介乎家與酒店之間的感覺(或說兼備兩者的好處),而且好很大,在屋子裡揗來揗去就已經開心到發笑。Wifi不用錢,浴室裡用的是 L'Occitane;工作到夜深簡直想淥個麵,反正廚房甚麼都有(就欠沒有陳生來煮飯,和他的粉絲食客)。不過租呢,一點不便宜。這些時候,就會突然感到金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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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敗 記憶所及,我好像沒怎樣浸過浴缸。童年時家裡不要說浴缸,連熱水爐和抽水馬桶也沒有。有浴缸是十七歲的事,卻沒從小培養浸浴的習慣,也沒那閒情。但這一天,太興奮,毫無先兆地很想浸一浸浴。我已經把身體滑得低一點,扭盡水龍頭,等水浸過我的身體,還是很長時間;玩夠了,放水又是放了好一會。然後覺得很不應該,地球村裡有一半人口不能得到乾淨的食水,病的病、死的死,而我竟然在浸浴缸。看來腐敗的生活真的不很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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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街 我還很喜歡露台的景致。如果是看著前街,我一定思覺失調以為自己身在香港。看著後街復興中路的瓦頂平房,不知道下次來它們是否還在生。我以為新天地是活化古蹟,原來只是全給鏟走然後扮懷舊,真是太有誠意。新天地系列以及這一帶有很多很多高樓大廈,住人的、工作的、燒銀紙的,像癌細胞蔓延。雖然在上海工作了兩年多的大麥說香港概念已經不再 sexy,所以那些香港廣場、時代廣場、金鐘廣場大概夠皮了,但將上了年紀的民居和社區鏟掉的事情,看來還是會大規模的發生。這必須感謝香港的地產商。至於大麥,他住在法租界的舊樓,聽來很有意思,如果我不是公幹又不是長住,我也不要住在這種懶有 expat feel的中環價值(還是拾龍應台牙慧)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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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 沒機會嘗真上海的味道,也因為太忙了。四天的培訓課程竟然由星期天開始,日間是一整天聽普通話,同學們來自北京上海寧波等,原籍天津甘肅等,只有我一個港燦原籍九龍城。老師講還好,同學說得興奮時嘰哩咕嚕,尤其「輕鬆」的午飯時間,我是白白痴痴的明一句不明一句,留心一天已經累得要死,回家還得準備第二天的演練,捱到三更夜半,慘過返工。不過,問心,這是福份。別說老師和同學仔很有水準,我們做了培訓很多年,其實有人看你和給予「點評」的機會一點不多。而且,普通話做培訓,真是第一次。茶餘飯後聽聽這些大陸不同地方在外資企業工作的 HR人,本來就是開眼界的,他們還都既資深卻謙遜,學習速度之快令我有點驚奇。還有文化差異,比方說上海男人沒用女人兇是聽說得多了,由他們自己講總是不一樣,然後東北人覺得像上海男人那樣買?煮飯服侍女人完全不可思議;上海人對罵把手指都指到對方鼻上去也一定不會打架,北方人根本不用講已經大打出手……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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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更有趣的是我問大麥有沒有溝上海妹。他說剛來的時候就被一位年長的女士警告他要小心上海女子,甚至去酒吧喝東西,離開座位都要先把飲品喝光(總之回來就不要再喝那一杯了),免得被加料,就像在香港我們教少女如何自保一樣?! 跟我的打工軌跡交叉重疊彼此卻緣慳一面足足十三年的的另一個逸夫人小鄭卻找了一個上海女朋友,看來一點不兇啊,還跟他學廣州話,相當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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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一遊 最後一個早上到南京東路走走,終於還我一丁點上海感。然後到書城逛逛,書種之多、打書釘的人的忙碌,令我自覺一生人沒有讀過書。 行程的最後一個環節,是聽小鄭的建議坐坐磁浮,完我身為遊客的責任。出租車轉磁浮,不論時間和金錢都省了一截。只是想不通為甚麼短短八分鐘的車程要勞動這操作時速可達 431公里的列車,加速與減速之間,只能讓它極速表演幾秒鐘 。有時,這個世界真不是理性可以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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