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遊記｜2001遊記
　

三遊陝西，向世界出發的體會仍然是瞎子摸象。從前陝西給我的印象是連綿不絕的黃土高原、擘大口會成口沙、滴水難求的半沙漠地區。原來那只是陝北的面貌，陝西還有不一樣的關中平原和南部的秦巴山地。而秦嶺橫貫全省東西，也將中國分了南北。秦嶺以北是黃河流域，以南便算長江流域。全省橫跨三個氣候帶，陝南並不乾旱。

港燦缺乏此等「常識」，對當地人來說是有點驚訝的。

團友

此行有港燦四名 L, A, J（我家姐）和鄙人，加上不燦的 K（光明友顧問）；接待我們的是陝西省宋慶齡基金會，其中 S, Y, F, Z和我們上山下鄉，M, W亦時有出現。前陝西省政協副主席 S退休之後加入了「宋」做副主席（都是義工），所以我們仍有對口單位繼續在陝的工作。「宋」的架構精簡，連同會計、做項目的（因為宋慶齡的緣故，基金會主要做跟兒童有關的項目），和司機，只有五人受薪，而且都是由政府支付。領導的都是義務參與的退休高官，仍有重要的人脈和一定的影響力。有兩袖清風的 S在，錢方面我們就安心。關於 S和 K這兩個奇人，前兩篇遊記已略作介紹，此處不贅。只是一晃眼就過了這麼多年。S已是七十八歲的老人家，卻仍然有心有力千里迢迢為我們的項目風塵僕僕，只能欽佩感謝。

我信物以類聚，跟「宋」的朋友打橫行了陝西一趟，感覺蠻不錯。除了見識淵博的 S，其他人有時不會留意到我們之間有文化差異，他們說的我們不一定明白，何況他們的陝西話嘰哩咕嚕，四聲和發音都不是所謂標準普通話，只有 K聽得懂。但誠實、有心、實幹，便好。

也是退休高官的 Y問 S：西安大還是香港大。S說西安二萬平方公里，香港是一千多，西安大得多。我敢打賭很多香港人都不知道香港有多大（雖然中一 EPA是有教過的），也不很知道其他地方又有多大。我們的世界只有自己。S隨口翕得出的東西真是很多很多，譬如怎樣走陸路從陝西到馬來西亞。
　

除了右面的鼓樓，其他的屋頂都幾牽強

西安新貌

K常在大陸四圍揗，我卻是七年沒來過陝西。西安的變化可真大。交通燈終於開始發揮一些作用，經濟活動比較活躍，巿內多了購物商場。令人眼前一亮的還有那大興土木，例如有世界最大的水幕電影的大唐芙蓉園，以及大雁塔廣場一帶已改建成復古唐朝 look的消費場所。大唐不夜城、秦漢唐國際文化商業廣場正在施工。這種事情還會繼續大規模發生，大明宮遺址公園在兩年後要建成，現在仍是賣建材和住人的地方，（像駱克道加砵蘭街地舖乘一百倍）。據說為了有個大唐巿容，所有新的建築物都要有個唐風瓦頂。所以就算明明整幢是西式建築，天台都要發一下思古幽情。除此，還有很多大型高級住宅要落成，起的名字也漸漸浮誇，快跟香港看齊。

面對這些發展，不知是否應該高興。一個盛唐電視城不能說不好看，只是很假，而且裡面還不是商場食肆，難道有百姓人家在吟詩作對玩捶球。不過對於一個終於不甘心只坐著吃老本而發力為旅遊業做些建設的政府，或許還是應該鼓勵。但願它的手段（如在遷移人口和賠償方面）合情合理。

　

秦俑點都靚仔 d

　
出發之前身體一直不好，前一晚還跟善榮兄給時代論壇講旅遊講座，深夜才開始收拾行裝。早上七時離家，實在不怎麼清醒。飛機很快到了西安，會合 S和在甘肅發放救援物資、勞累了一星期的 K。

便餐後，參觀前年才開幕的漢陽陵地下博物館。號稱世界最大地下博物館，兼且是中國佔地最大的博物館。二千年前的陵墓，用上很酷的科技和設計去展現，是值得一看的，只是要加上許多幻想才夠精采。因為那些陶俑個子小小（只有真人的三分之一那麼大），都沒有了手臂，因為原來的木製靈活手臂腐朽消失了，而它們原來是穿著各種精緻服飾，但難免同樣消失無形。因此你見到的只是大量奀之之光脫脫的人杉，若然見識過高大威猛的秦俑（秦俑只是脫了色，容貌、手腳、服飾還是清晰可見），很容易失望。

　

安裝在每戶地底的咪錶和大掣

靈車！

黃河魂划艇，唔暈划到暈
　

　
渭南巿合陽縣和家庄鎮固池村的飲水工程如實進行，由於還差一點點才完成，未有機會痛快地開一開水喉。這個 Gucci村屬於典型乾旱缺水區，人畜生活用水只靠微量積雨窖水，衛生條件差，嚴重影響人畜生命健康。離故池村 3.1公里之處政府建有一座機井，固池村希望建設加壓泵站一座、輸水管主幹 3.1公里、100立方米鋼筋混凝土蓄水池一座、村級支管網 6.5公里，以供水入 280戶、1002人。工程總投資 32萬元，群眾自籌 7萬元，光明之友捐資 25萬元。

我們參觀了蓄水池，及一些村民屋內的自來水龍頭、咪錶等。每戶要夾錢九十多元，相當合理。通水後按錶酌量收費以供維修及清洗蓄水池之用。有個阿婆好窮，係都話冇錢夾，都冇計，唯有豪畀佢。

本來供 1002人使用的飲水工程只能為 1001人服務，因為死o左一個。我們到固池村的一天，碰巧是喪禮，我們八八卦卦也去鞠個躬，拍了些照，還錄下了秦腔喪歌（有空研究會放上 youtube），OK好聽。笑喪，還燒鞭炮，大家是不是真的不哀愁？

處女泉與黃河魂漂流

這些扶貧之行去的地方偏遠，車子走的路長，通常都會經過一些遊客不會去的景點，當地夥伴就會安排順道遊覽、輕鬆一下。這個下午，我們去了洽川風景區的處女泉暢泳。據說以前的人不洗澡，就在出嫁前才洗一洗，因而得名。潛進不深的水底，的確看見一些浮沙漩渦在呼吸，很有趣。不意喝了一大口溫泉水，感覺也乾淨。更衣室的場面就狼狽不甚了。每人一個很小的生鏽儲物櫃，兩個花洒頭給全部女人使用，到處濕漉漉。很地道，執生。

黃河漂流更是哭笑不得。原以為四十分鐘的漂流會有一點點刺激，原來橡皮艇在漂，卻不會流，結果變成扒艇活動，而且橡皮艇載了人很重，水又不深，動輒擱淺。看著我們的救生衣上印著「黃河魂漂流」，那個魂字本來就不很老o黎。我們覺得幾搞笑，都是經歷的一種，我更是一天裡超越了一年的運動量。

如果來的是香港旅行團，掟硬雞蛋。

　

代理家長資料

圖書館除了有很多好多字的書，還有多媒體教材

我們與表演學生合照

　
秦嶺隧道

前一晚回西安「埋州」，從西安到安康石泉本來是一天的路程，自從秦嶺隧道通車後，幾個小時便可達。穿越秦嶺，是不停走過很多條隧道和高架橋。最長的一條叫做終南山公路隧道，我們沒有走過，十八公里，也界最長的雙洞隧道，南北洞口溫差可達九度。整個系統耗資幾百億，算起上來是一步一千塊。打通南北交通固然重要，但似乎顯示國力是更優先的議程。無論如何，至少這個會比上海磁懸浮火車實際吧。很多救災物資車都是用這條路去四川。（稍後 youtube）

黃詩田十週年校慶

黃詩田小學是光明友在陝最早試行的項目之一，十年前完成，完成至今也支持過雨災重修和一些小項目。安康地區石泉縣曾溪鄉真是十分鄉下的地方，但看見校長和老師很有心機和熱誠的把學校辦得有聲有色，校長本人由衣衫不整踏草鞋到恤衫西褲穿皮鞋，孩子又有朝氣，大家一同進步，真是不簡單。

更想不到的是校長老師的思想很先進。話說陝南有很多父母到外省打工（水土與環境的確影響腦袋，陝北人比較保守，還未願意出外打工），一、兩年都不回家一趟，獨剩孩子在家自己照顧自己，跟孤兒分別不大，是為「留守兒童」，在中國大陸很多省份非常普遍，年半之前，全國已有超過二千萬留守兒童。（翡翠台在今年五月的《星期日檔案》也有一集《留守兒童》。）

黃詩田學校大部分學生都是寄宿的，當中又有三分之二是留守兒童。學校為他們辦了一個計劃，在鄉政府等機關找來義工一對一的做代理家長，每星期探訪或致電學生一次，關心他們的學習和成長。父母會探望或聯絡的，學校設有一個房間讓孩子靜靜地跟爸媽談談或通電話，或讓他們在電腦室跟爸媽 online chat間。至於放假回家也沒意思的孩子，學校讓他們開開心心留在校舍，使用圖書館、上網、康樂設施。校長說，希望學校成為學生的「校園、家園、樂園」。

下午的十周年校慶，學生表演的節目多籮籮。朗誦、手語舞、各種舞蹈。表演者極度熟練，看得出經過一絲不苟的排練，那組織力不容小覷。

不是很好嗎？那只是鄉下地方！事實上，近年學校的成績蠻不錯，在鄉、縣的學術成績和比賽都嘗過名前茅。捐款者老懷大慰。這些校長和教師，真是值得我們大力支持。他們現需加建一層學生宿舍（現在學生還在孖舖），和希望添置一些康樂用品。他們有電腦室圖書室，但十周年校慶讓我們坐的椅子都是跑到政府辦公廳借來的，學生一個星期還是只有三餐可以吃肉。

相信黃詩田的後人會繼續慷慨解囊。

　

遠望還以為好地地......

整幢樓房斷裂移位......

早已查封

而泥屋才應塌成這個樣子

DIY帳幕一街都是，但據說紅白藍的質地比較容易破裂
　

　
知道甘肅和陝西都在汶川地震都遭殃，事實上震央差不多在甘、陝、川交界，離西安（陝西省會）和成都（四川省會）差不多遠，只是各種原因，報道與救災物資都來得少也遲。當然，四川死傷比例 1:5，相對其他省份 1:15，情況是慘烈得多的。當中多少天災幾分人禍也不好說。總之，漢中巿西部略陽縣是陝西的重災區，而我們相信能幫得上忙，重建一、兩所學校，便是了。

黑河壩鄉中心小學

「宋」建議幫助黑河壩鄉中心小學，我們便去看看。黑河壩鄉小學的校舍並沒有塌下來，你可不能嫌它不夠震撼，這是證明他本來的設計、用料和施工都很負責任。不過，雖然它沒有塌下來，卻已封條成為嚴重危房不能用，因為主樑斷裂、牆體錯位。從外面或裡面，都可看到幾條低調的大裂痕，教學樓地下窗框之下打橫裂開，整幢移位一隻手指那麼多。本來一幢建築物，現在變成層層疊，。最妙的是他們用一些類似「牆之寶」的物料塗在某些裂痕上，說是好看些。

黑河壩鄉小學是中心小學，附近四所偏遠人少的小學即將撤拼，到時服務共五個村，學生人數會由 220人增加至 320人（大部分寄宿）、教師 19名增加至 25名，因此重建項目會包括教學樓和宿辦綜合樓。項目總共需資人民幣 200萬，不是小事。光明友將努力籌五十萬，餘款應可由政府災後重建撥款承擔。（據說有自籌能力的項目可獲得優先撥款。）

略陽街景

略陽縣看上去也不覺太壞，整幢倒塌的房屋並非隨處可見，亳不煽情。但細心看去，是十室九空。一方面是恐防餘震所以曾經強制疏散，另一方面是回來的，也不敢住到原來的房子。我和 L走到一個 DIY帳蓬跟阿伯聊了幾句。他本來住七樓，我們抬頭望，看不出房子有問題，但他說裡面都裂了，不能住，便在樓下搭帳蓬。

略陽縣，安靜卻其實嚴重內傷，一街兩旁都是帳幕，內街、空曠地方更是排得密麻麻。至於 NGO發下來的帳幕才是剛剛到步，正在入伙。那些藍色帳幕質感不錯，但要在那裡住上兩年，還是不可思議的。冬天下雪怎熬得過。

順道看看略陽教會剛竣工的新堂，絲毫無損，不日獻堂。

晚上在漢中巿住下。想不到陝西的第三大城巿、秦川八百里兵家必爭之地，晚上九時已經很難找到吃的。

　

棧道模型

粗粗地的西鳳不好喝

大唐芙蓉園一角夜景，我的 Canon G7真不賴

但當 78歲的 S在領隊、68歲的 Y在為你操勞、5x歲高我一個頭的 K屈在我覺得僅僅夠坐的空間，還有司機在顛簸如八級地震（是他們說的）的路上捱了兩個小時（他自己都說腳軟，或許是吊極力子吊到腳軟），哪輪到我說勞累。

褒斜道

這一天的長程車，路經漢中博物館，看「褒斜道」和其「石門十三品」摩崖石刻。褒斜道是貫穿關中平原和漢中盆地的棧道，南口曰褒（原來褒是古時國名，所以褒姒不是名字，只是褒妹的意思），北口曰斜，全長 235公里。自戰國起就有人鑿石架木（二千年前爆隧道，都幾勁下）、自發修建，漢武帝也曾下詔修鑿 250公里，因此「棧道千里，無所不通」。諸葛亮六出祁山，其中第二次出山即取道褒斜道。路上很多摩崖石刻記載關於褒斜道的事情。

以上是我剛才 google所得的資料，因為當日導遊說話很快，而且我才疏學淺，那些名詞（褒斜道就已經沒聽過）和大陸導遊的專業修辭，在我聽來都是嘰哩咕嚕。不過那石門十三品、棧道模型，確是親眼見過。

蔡倫墓祠及紙文化博物館

嘰哩咕嚕之後，又路經洋縣蔡倫墓祠及紙文化博物館，不外乎了解一下古時蔡先生怎樣造紙，以及造紙術的傳播，有幾威水。不過 K到過意大利南部一間號稱紙博物館，就完全沒有關於蔡倫的資料。可惜這個館也沒有好像畫冊的東西簡單介紹蔡倫紙，一來便是學術研究的書籍，老外完全用不著。我買了三張蔡倫紙，很有質感，跟 Paper'n Things或者日本百貨公司的 wrapping paper很相似，不過是兩蚊張。

點都要劈一次

北方人認為酒菜酒菜，沒酒吃菜沒意思，也算不上是宴請，但我們就堅持了這麼多天，令招待我們的眾鄉鎮單位相當冇癮。他們吃飯頻頻敬酒，逐個敬、敬完可以再敬。即使我們飲桑果汁或酸奶，他們照敬。K很不客氣的教育他們說，南方人起筷時敬一敬便好，敬得多不喜歡，食兩啖又敬，你到底畀唔畀我食飯?!聽得他們呆了一秒。

但最後晚餐，就玩玩吧。反正 L要早一天離隊回港工作，我們就提早為她做生日。訂了一個超娘的生日蛋糕，開了一枝西鳳。我由於狀態不佳，而且那酒不好喝，拒絕玩乾杯，吃完一頓飯才乾了一小杯。K, A 和 L郤從容就義。「宋」的朋友可高興，尤其據說酒量最好的 Z女士。Z正是出身於石泉縣曾溪鄉，年年考第一，終於成為全鄉第一個能衝出去，到西安讀大學（財務）的。Z的鄉音還重，但我覺得她蠻可愛，雖然她比我還大，兒子都要升中學了。

反正我們全部都是吃了防腐劑。我們覺得他們不像 78、68歲，他們對我們年齡的估計也大概是少了 10-15（以為我們是小妹妹，哈）。猜年齡這遊戲永遠好玩。也好，大家看來還有魄力，可以多做點事情。

飯後參觀「國人震撼、世界驚奇」的大唐芙蓉園，由於巡遊和水幕電影即將開始，沒時間先逛逛，地方卻真是很大，都是仿唐建築。這水幕電影是世界最大，嘩真是很大，便是了。《齊天大聖》的故事我不熟悉，普通話說得快，嘰哩咕嚕我又失去興趣。我想日間來會好看些，因為表演節目比較多。

　

整個蘇武墓祠紀念館，最好看還是圍墓的漢朝空心磚

八卦看西安樓價
　

　
來武功縣是要代一個阿太發放遲來而且不夠數的助學金給三個學生（人家都畢業了）。做助學，贊助人飄忽或甩拖是很麻煩的。

順路去蘇武墓和后稷教稼台。蘇武的氣節被大肆歌頌，但 K不以為然，認為他只是被捲入政治風波然後戇居居被玩。當然在武功縣並且姓蘇的人面前我們不會亂駁嘴。

下午，K和 S講數去。事緣十年前我們在麟游縣酒房鄉的養羊計劃早已順利完成，接近 100%的參與村民已經脫貧並完成還款，滾存的款項多年來按貸款者意願撥出小部分資助幾個貧困學生。但事隔多年，人事更替，我們想盡快將那些款項一次過轉移給我們當年捐助重建、今天搞得很不錯的酒房鄉中心小學擴校之用。錢在人家的口袋裡，真不容易，但酒房鄉代表最終還是來了西安。議決尚可接受。

我們這樣在大陸搞扶貧的，對口至為重要，一但人事變遷，不容易同樣遇上有同一心志和辦事作風的對口，這始終仍是個人治社會。所以，我們還是專注做硬件（如建校），做得一年得一年。聽來有些悲觀，不過做人都係咁上下，搞搞 o下，不又做了幾十個項目。

K去了講數的時候，我們在西安巿內亂走，直至晚上去回民區吃賈三包子，算是陝西最好吃的東西之一。

　

不是很 Andy Warhol嗎？

S住的地方是副省長級以上的退休官員才能買來住的，這長長的矮樓梯很善解人意，讓老人家走來輕鬆

　
早上 K去了參加陝西聖經學校畢業禮，家姐和 A去了碑林，我去過碑林，興趣不大，所以不如多睡一會，反正終於有一天不用七點左右出發，有放監的感覺。十時半在陝西歷史博物館跟他們會合，竟然因為館內人多，停止售票。不過又很奇怪，原來門票免費，可能是碰上了免費時段。

我想我是來過陝西歷史博物館的，舊館重遊，比記憶中好看，大概這館也給翻新過。擺秦俑的一角不算很大，但很酷，後頭的一幅牆全是一格格不同兵俑的頭部，效果很 Andy Warhol，謀殺了我很多 MB。始終迷戀秦俑，抱歉。

原來 K很心急等我們回來吃飯，因為當地人早吃飯，過了下午一時就開始難搵食。須知 K是個心急人，兼且在可能的情況下，對食頗有要求。幸好西安飯莊的分店尚未關門，總店是周恩來和張學良的蒲點，有很多名菜。我們暴食一輪，全場只剩下我們一檯。看著職工在我們附近吃午飯，然後熄燈熄冷氣拍檯，預備睡午覺，十分自便。

這便是西安。

時間無多，在 35度高溫之下，齊齊躲進星巴克避暑。我在西安飯莊才喝了生啤，又再整杯 Dark Mocha Frappucino，明明不可以喝凍飲，簡直是找死。由東到西橫行了陝西一趟，不要打橫返香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