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使者 ( 5 )

    我從未見過他，可是我一眼便能認出是他；不知為什麼，造雨人的樣子模樣和我想像般一樣；像貓的男孩。
我抽起一支煙，剛好，造雨人回過頭來；手上那耀眼的印度梵文刺青，映入他那驚訝的眼裡。
    「雅麗絲？」造雨人走過來，怯怯地笑。
    我微笑著，把香煙遞給他。
    可是他拒絕：「別抽太多煙吧！」
    坐在茶室的一角，我問：「你的真名是……」
    「那哲。」害羞的男孩看著飲品，沒有正眼看著我。
    「我的真名是雅麗絲·加凱西克。」
    「你是外國人嗎？」我點點頭。
    那哲才抬起頭來，仔細地看我；可是臉都紅了。「你很漂亮。我想我配不起。」
    我幾乎把口中的飲品噴出來，勉強吞下後，笑得很大聲，店內的人都側目：「你認為我倆在相親嗎？我只想今天可以痛快地玩一天。」
    那哲也笑了，那雙貓咪般的眼睛瞇成一線。
電話在此時響起，他有趣地說：「是『歌聲魅影』？」
    我接聽，是野山：「你在哪裡？」
    我說了地點，野山緊張地道：「快離開吧！記得上一次的買主嗎？他要殺人滅口！」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壓低聲音，不讓那哲聽到。
    「那人殺了我們的線眼，供出你的去處；這個混蛋，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事，現在他找了另一個殺手來找你！」
    「那你呢？」「我很安全，只是你，你的妹妹告訴你外出，我才通知你。」
    掛線後，我的臉色告訴那哲，他關切地問：「發生了事嗎？」
    我笑了笑，道：「我要走了。」
    「啊……」男孩露出失望的神情。
    「對不起，我請你。」
    匆匆結帳後，我沿著馬路走，走進人山人海的購物中心去。
一股不安的感覺，在我的左邊傳來。
我假裝看東西，偷偷地看見一名男子，掛著太陽鏡的看著我。
我離開中心，又走進馬路去。
那男子跟蹤上來。
    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展開；我走著想著，怎樣才能擺脫他，最好是殺死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同伴隨行。總之……
    經過一幢有待拆卸的舊樓時，我心生一計。
剛才出門的時候，我把另一把刀放在袋子裡；那是野山送我的日本短匕首——他也給了我手槍，但必要時才用。
    我走進去，走上天台。
那男子真的走上去；今天是星期天，沒有人在樓宇中。
我來到水箱前，冷靜地看著男子。
男子沒說話，冷冷地笑著，從大衣中取出一枝手槍。
我比他更快開槍，射向他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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