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回 世 上 難 求 相 知 心 ( 一 )


好 在 兩 人 出 手 留 情 ， 未 用 內 力 ， 張 無 忌 雖 然 吃 痛 ， 仍 強 忍 著 悶 聲 不 哼 一 句 。
「 叫 我 們 兩 聲 爺 爺 ， 饒 你 一 次 ！ 」 鶴 筆 翁 呼 喝 道 。
張 無 忌 露 出 倔 強 的 眼 神 ， 瞪 著 二 老 。
「 他 奶 奶 的 ， 還 是 這 副 德 性 ！ 」 鹿 杖 客 突 然 一 手 揪 住 達 娃 ， 厲 聲 道 ： 「 你 不 叫 爺 爺 ！ 老 子 把 這 娃 兒 姦 殺 了 給 你 看 ！ 」 達 娃 一 聲 驚 呼 中 ， 鹿 杖 客 一 手 撕 破 她 一 邊 衣 襟 ， 露 出 白 嫩 的 香 肩 。
「 不 要 ！ 」 張 無 忌 最 擔 心 的 便 是 鹿 杖 客 淫 邪 無 比 ， 會 對 達 娃 不 利 。 此 時 聞 言 心 膽 俱 裂 ， 想 也 不 想 便 大 叫 道 ： 「 爺 爺 ！ 」
二 老 對 望 一 眼 ， 交 換 了 狡 黠 眼 神 ， 然 後 哈 哈 大 笑 道 ： 「 叫 得 好 ！ 好 聽 極 了 ！ 再 叫 幾 聲 來 聽 聽 ！ 給 爺 爺 們 叩 兩 下 頭 更 妙 。 」
「 我 怕 了 你 們 啦 ！ 張 無 忌 名 譽 地 位 算 是 甚 麼 ？ 何 況 你 們 年 齡 大 ， 喊 你 們 一 聲 爺 爺 也 不 算 甚 麼 ！ 」 張 無 忌 果 然 跪 著 叩 了 幾 下 響 頭 。
達 娃 看 得 流 下 淚 來 。 她 雖 然 聽 不 懂 他 們 對 話 ， 但 也 看 得 出 來 張 無 忌 為 了 救 她 而 受 辱 。
「 好 乖 孫 子 ！ 」 鶴 筆 翁 桀 桀 怪 笑 ， 一 手 按 在 張 無 忌 頭 頂 ， 輕 輕 撫 摸 。 一 面 心 想 ： 衹 要 自 己 手 下 一 發 勁 ， 睥 睨 天 下 的 明 教 教 主 張 無 忌 馬 上 從 此 消 失 世 上 ， 登 時 好 不 得 意 。
「 明 教 教 主 是 我 們 乖 孫 子 ！ 」 鹿 杖 客 哈 哈 大 笑 ， 忽 然 一 手 扯 斷 達 娃 身 上 牛 筋 ， 把 她 推 向 張 無 忌 ， 笑 道 ： 「 乖 孫 媳 婦 ， 去 好 好 侍 候 妳 官 人 ！ 」
達 娃 手 足 被 縛 多 時 ， 一 時 之 間 雙 足 無 力 ， 仆 倒 在 張 無 忌 身 上 。 兩 個 人 滾 倒 一 堆 ， 狼 狽 不 堪 。
玄 冥 二 老 笑 得 更 是 開 心 ， 拍 手 唱 起 歌 來 。
「 師 弟 ， 咱 們 把 他 抓 去 交 給 朝 廷 ， 好 不 好 ？ 」
「 才 不 要 去 再 投 靠 王 爺 ！ 」 鶴 筆 翁 道 ： 「 咱 們 不 是 說 好 了 ？ 咱 們 要 那 武 功 秘 笈 ！ 」
「 唉 ！ 有 了 秘 笈 之 後 又 如 何 ？ 」 鹿 杖 客 黯 然 道 ： 「 姓 張 的 有 了 秘 笈 ， 還 不 是 落 在 爺 爺 們 手 裡 ？ 」
鶴 筆 翁 也 是 默 然 不 語 。 其 實 玄 冥 二 老 武 功 確 實 宇 內 無 敵 ， 張 無 忌 縱 有 九 陽 神 功 和 乾 坤 大 挪 移 ， 也 僅 可 自 保 ， 也 拿 不 下 他 們 中 任 何 一 人 。 他 們 也 深 知 再 有 甚 麼 神 奇 武 功 ， 也 不 會 勝 過 他 倆 畢 生 苦 練 的 玄 冥 神 掌 。 衹 是 二 人 十 分 無 聊 ， 對 屠 龍 刀 內 秘 笈 仍 有 好 奇 心 ， 加 上 對 張 無 忌 有 些 積 怨 ， 故 意 找 他 麻 煩 。
原 來 二 人 無 兒 無 女 ， 老 來 無 依 無 靠 ， 本 來 投 身 王 府 ， 算 是 有 了 棲 身 地 ， 如 今 又 要 浪 跡 天 涯 ， 實 在 十 分 悲 苦 。 是 故 本 來 十 分 痛 恨 張 無 忌 ， 此 時 折 辱 了 仇 人 一 番 後 ， 又 覺 得 不 那 麼 恨 他 了 。
「 可 惜 郡 主 不 在 ！ 」 鶴 筆 翁 咬 牙 切 齒 地 道 ： 「 若 非 這 孫 子 勾 引 了 敏 敏 郡 主 。 她 對 咱 兩 老 原 來 是 很 好 的 ！ 」 說 著 又 想 動 手 。
「 算 了 罷 ！ 」 鹿 杖 客 擋 住 他 道 ： 「 勞 煩 師 弟 你 去 多 弄 點 吃 的 回 來 ， 別 把 他 倆 餓 死 了 ！ 」
鶴 筆 翁 出 去 後 ， 達 娃 怕 得 要 死 ， 緊 緊 摟 抱 著 張 無 忌 ， 生 怕 鹿 杖 客 會 來 施 暴 。
張 無 忌 心 裡 叫 苦 。 原 來 玄 冥 二 老 又 封 了 他 全 身 穴 道 ， 讓 他 動 彈 不 得 。 鹿 杖 客 若 要 動 手 ， 張 無 忌 根 本 救 不 了 達 娃 。

第 五 回 世 上 難 求 相 知 心 ( 一 ) 未 完 待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