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在醫院的私人房間內,阿純的家人和我看著病床上睡著了的阿純。
阿純因為胃部劇痛的關系,所以一不小心,在樓梯上跌了下來。
聽醫生說,因為阿純跌下來的沖擊,
導至左手手肘甩臼,而且,頭部還撞向牆壁上,因而撞穿了頭,
大量出血,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醫生說阿純她......她......她.......
除此之外,并無大礙,應該可以很快出院。
呼,嚇死我呢!
我還以為阿純會像電影情節那樣,來一個大昏迷或者大失憶,
又或許是來一個紅顏薄命錄之扑梯記,
到時我也許會自責一生呢...........咦,等等,我不需要自責一生呢!
誰叫她自己硬要走出sick room啊,這個是她自作自受,
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用擔心她的死活,哈哈哈.................
她真的是自討苦吃,死了最好啊!
..................................................
........唉,我陳近藍這死白痴仔,我自己在說什麼呢?
說到底,我還是非常擔心阿純,要不然,
當時我就不會飛身衝下去抱起她,更加以全速"神速"跑來醫院,
更不會因為太緊張的關系,趕來時連自己撞傷也不知道,
弄得現在校服上面滿是阿純和自己的血..............
唉,我真是一個徹底失敗的人,對著同一個女孩,
專心一意喜歡她不能,一心一意恨她也不能,
試問有誰的性格可以像我如此糟呢?唉.................
當我正在感嘆自己性格上的無能時,有一個人在拍一拍我,是Ryo。
他示意我走出去一下。
(什麼事啊?"隻揪"嗎?好啊!既然我不能恨阿純,那就恨你好了!
我現在滿肚子氣,不要說"隻揪","群揪"也奉陪啊!)
當Ryo和我走到醫院外的公園時,我對他說:
" 好了!這兒地方大,你想怎樣""揪""法呢!
我見你是日本人,給你一個套餐優惠,""打""你八折,
"" 一點爆破八十連擊"",保證你一定斷開八節!"
Ryo不明白地問:
"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Jun說你常常語無倫次,
好像一個白痴仔了。"
聽到這裡,我更加火上加油,於是我立即運起暗勁,準備出招了!
(千千萬萬的中國同胞們,是時侯討回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公道了!)
可是,正當我使出"一點爆破"起手式時,Ryo突然坐下來說:
" 來,坐下來吧,我有些說話想和你說呢。"
(哼!一定有陰謀!聽聞除AV和SM外,日本的暗器也很出名呢)
於是,我便在打醒十二分精神下,坐了下來。
當我坐下來後,Ryo突然問:
" 可以告訴我,你認識的Jun是怎麼樣呢?"
由於我仍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突襲,所以我隨便地回答:
" 什麼怎樣啊,女孩子一個罷了,不過比較漂亮一點,
但是也比較有暴力傾向,不過,除此之外,
沒有什麼特別啦,勉勉強強可以算是一個近乎正常的女孩子啊。"
說著時我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Ryo。
這時,Ryo突然感嘆一聲,說:
" 是的,這幾年來她的而且確是這樣子的,但是你知道嗎?
她小時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小時侯很溫柔很和藹可親呢。"
很溫柔???很和藹可親???
原來,久不久便喜歡拿著木劍像癲婆發瘋一般的女孩叫溫柔,
現在的日本人的Taste真的難以捉摸,怪不得他們那麼喜歡玩滴蠟啦。
Ryo繼續說:
" 記得和Jun第一次見面時是在一個大人們談生意的那種Party內,
那時,我們都還在念小學,Jun來到日本還沒有兩年.............."
喂,架仔,我沒有興趣聽阿純和你的愛情史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想聽聽阿純小時侯在日本的往事)
Ryo看著遠方的一個小女孩,好像在看著阿純小時侯似的說:
" 我記得那時侯,Jun就像這個女孩,靜靜地獨個兒坐在一旁。
由於大人們都忙著和其它人打交道,所以任由我們小孩子四處亂走,
那時侯我看見Jun好像很孤獨似的,於是我便走上前和她說話.........."
這時,我插咀說:
" 那時侯阿純和你都多大呢?"
Ryo回答:
" 那時Jun應該是八歲,而我應該是十一歲。"
(哼!原來你是趁阿純當年年少無知,欺騙未成年少女)
Ryo繼續說:
" 當我上前和她說話時,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只是支吾地回答我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剛從香港回來的中日混血兒,所以日語不太好。"
Ryo停了停,說:
" 所以,那天和Jun分別後,我便用了三個月時間,努力學好廣東話。"
我不相信地問:
" 三個月?你說笑嗎?三個月如何學好廣東話啊?"
(如果是廣東話追女速成班,我想那還可以)
Ryo笑著回答:
" 這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因為我是天才兒童,
智商有180,所以三個月時間已經足夠了。"
(Oh! My God! 原來我的對手是金田一啊!)
Ryo沒有理會吃驚的我,繼續說他的"情屎":
" 當我學好廣東話後,我便趁著下一次Party時,立即用廣東話和她說話,
那時她又高興又吃驚,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我問他:
" 你就這樣漸漸和她成為情侶?"
Ryo點頭說:
" 可以說是吧。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我一邊教她日文,她也一邊教我中文,
然後不知怎的,我們竟然拍起拖來。"
頂!你這傢伙!竟然說得和阿純拍拖好像不是怎麼一回事似的!
你知道我們學校曾幾何時有不少人為追求阿純而搞得滿城風雨嗎!?
(當然,把學校搞得滿城風雨的,我是首選一人)
Ryo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
" 其實Jun在某一個程度上,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只要她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她也會待你很好的,知道嗎?"
(是嗎?但是我撫心自問,我待阿純一直也很好啊,
為何我得到的只是慘死收場,是因為我不及Ryo你英俊的關系嗎?)
Ryo說完,便沒有發出聲音了。
我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話。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於是我立即問:
" 是了,阿純來了香港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她呢?"
(雖然我對Ryo有點不滿,但是我始終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Ryo看著我,問:
" Jun她沒有告訴你嗎?"
我裝作地說:
" 沒有啊,也許她忙著和你拍拖吧,嘻嘻。"
(老實說,我有時侯真的覺得我自己"好狗")
Ryo沉思了一會,回答:
" 其實,在過去一年內,我都身在世界各地流浪,
所以我連Jun的父母離婚,Jun來了香港的事也不知道。"
我越聽越不明白,於是我立即追問:
" 等等,阿純她不是寄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嗎?
既然你一直在流浪,那麼......................."
Ryo立即回答:
" 其實Jun寄給我的那盒巧克力,是一盒像徵分手的巧克力。
因為她認為她已經來了香港,所以早晚要和我分手,
但是由於我正在流浪的關系,所以她便寄了那盒巧克力到我無人的家,
我是在個多星期前回日本時才發現的,於是我便立即趕來香港。"
什麼..............................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開始便打算和Ryo分手嗎?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直也不知道也不期望Ryo會來香港找她嗎?
那麼............我不是一直便錯怪了她嗎?
那麼............阿純她原來這星期來都無辜地受著我的奚落嗎?
天啊!我真是一個低能無聊弱智戇居的白痴仔呀!
這個時侯,Ryo突然仰頭看著天空,嘆氣地說:
(真心話,我現在真希望有一篤雀屎跌落他的口中)
" 其實,我這次真的不應該來香港找Jun。"
Ryo站了起來,向我行了個禮,說:
" 總之,以後一切便拜托你了。"
說完他便慢慢地走了,只留下我一個靜靜地坐著。
我一直想著Ryo的說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我才回復意識大叫:
" 喂!拜托什麼?拜托我放篤雀屎落你的口中嗎?"
我想,Ryo應該不是拜托我照顧阿純吧?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完
April 1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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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接下來的數天,阿純都在留院中。
我始終沒有去探阿純,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了。
去愛,我又不太肯定;去恨,我已經沒有理由了,
現在對於阿純和我之間的關系,我開始覺得很糢糊了,
我真的希望現在會有一個人告訴我,究竟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星期六的下午,我,阿俊,Kent,小平正在我家打麻雀,
阿離,阿瑤和阿玲則在廚房"玩"煮飯仔。
小平打出一萬,說:
"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既然阿純都不要我了,
我今天就贏過夠本,當作打和吧!"
在小平上家的Kent立即說:
" 想贏,好難啊,我一定要誅死你,誅死你!"
小平立即反擊說:
" 想誅我""雀王龍平""?好!我就看看你這個黑人Kent如何誅我吧!"
當小平說完後,Kent立即雙眼發光地看著阿俊和我:
" 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替這隻雀王拔毛吧!"
唉,既然Kent開到"眼",小平,願主祝福你吧。
在廚房的那一邊,突然傳來阿離的聲音:
" 阿瑤,你去陪Kent吧,這兒有我和小玲便夠了。"
於是,阿瑤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像小鳥般靠在Kent的身邊。
(可惡呀!好嫉妒呀!我也想要一個女朋友呀!)
老實說,近來阿瑤和阿離的關系突然變得好好多了,
這個也許是因為阿瑤和Kent拍了拖,
所以阿瑤在阿離的"情敵"名單上除了名的關系吧。
不?L無論如何,阿離的情敵是全港成千上萬的"阿俊Fans'Club Members",
她有可能把這些癲婆除名嗎?
看來,願主也祝福一下她吧。
這時,阿玲走過來,把飲品放到我們側邊。
(當然,Kent那杯是放到他的私家看護阿瑤手中)
然後,阿玲走到小平和我之間,坐了下來。
我偷偷地看著阿玲,想到我應該選擇阿玲或是阿純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如果我選擇阿玲的話,
我未來的婚姻生活一定有如童話一般地美滿。
可是另一方面,我總是覺得阿純和我之間好像有什麼連系著似的,
即使她為人如何刁蠻,任性,變態,和有毒打我的傾向,
我還是對她有著一種放不開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我有被虐待狂的關系嗎?
約干個小時後.............
小平不相信地看著桌子上的麻雀,抱頭大叫:
" 我雀王龍平縱橫中國,香港,加拿大這麼多年,
今天竟然打了二十四圈都沒有開過""糊"",
沒有可能的!絕對沒有可能的!"
Kent冷笑地說:
" Hey,雀王,無論有沒有可能,你欠我們的一萬零二十一元,
明天請如期交錢啊,不然的話,我便將剛才拍下的,
你那穿著(話劇組用)春麗服裝的錄影帶公諸於世啊!"
小平憤怒地看著Kent,大叫:
" 黑人Kent,你好毒啊!快還給我啊!"
跟著,小平便向著Kent衝過去?A然後.............
唉,算了,又是三頭龍大戰哥斯拉的那種情景,不提也罷。
(希望三頭龍和哥斯拉大戰時,不要搗亂我的家啊,
不然當我父母從長州回來時,到時就是我大戰三頭龍和哥斯拉了)
當Kent的食指和中指叉著小平的鼻子,小平的手掌也插進Kent的口中時,
我往屋內四處一看,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輕功果然了得!他不做賊的話,對社會來說實在是一個損失)
我只看見在不起眼的一角放著一張紙條,寫著:
" 我去超級市場買些東西,BY 俊。"
什麼?!竟然不叫我陪你一起去!?阿俊你有當我是兄弟嗎?
我怎可以讓我最好的朋友獨個兒寂莫地去超級市場買東西啊!
要去便一起去嘛!
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買但是又沒有錢啊!
於是,在不讓阿離知道的情況下,我也偷偷地走了出去。
(親愛的雪櫃,你不用再挨餓了,我回來時一定會餵飽你啊)
當我以"神速"衝到街上時,我看見阿俊正在不遠處走著,
我立即衝上前以一個非常漂亮的"迷魂鎖"鎖住阿俊,笑罵著說:
" 可惡呀,你這傢伙買東西也不叫我陪你,實在太過份了!"
阿俊驚奇地回答:
" 是阿藍嗎?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基佬""呢。"
我用力一鎖,笑著說:
" 如果是基佬的話,我現在抓住的一定不是你的頸呢!
是了,都已經七點了,阿玲她們也快弄好晚飯了,你還去買什麼東西呀?"
阿俊淡淡地說道:
" 我去買Cheese cake罷了。"
我奇怪地問:
" Cheese cake?你不是不吃Cheese cake嗎?"
阿俊從我的"迷魂鎖"掙扎了出來,說:
" 但是Kent,阿瑤和你都喜歡吃嘛。
自從Kent和阿瑤拍拖後,我們都沒有正式慶祝過呢,
今天正好趁著這麼多人,一起慶祝吧。"
我定定地看著阿俊,感動地說:
" 你這傢伙太過好人了。"
阿俊笑了笑,沒有回答;於是我推著他,大叫著說:
" 好吧,那麼我們一起去買吧!
這個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Kent和阿瑤吃好了。"
然後,阿俊和我便飛快向超級市場方向走去。
一會兒後,我高興地抱著大堆東西從超級市場裡走出來,
阿俊則拿著Cheese cake,跟在我後面說:
" 阿藍你真是,你竟然只給我半個Cheese cake的錢就算了?"
我回頭說:
" 我剛才只是說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罷了,沒有其它的嘛,
哎也,阿俊你生於帝皇之家,有空就應該多些救助朋友嘛。"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 唉,算了算了,你和Kent總是這樣的,不過,
反正由小到大我也習慣這樣的事了。"
我看了阿俊一眼,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問:
" 阿俊,我有點事想問一問你呢。"
阿俊微笑著說:
" 嘻,想借錢嗎?好吧,這次想借多少呢?"
我回答:
" 錢我當然要問你借啦,因為反正我借了也不會還了。
但是我想要問的不是借錢呀,
我只是想問究竟情人節那天你對Kent到底說了些什麼呢?我好想知道啊!"
阿俊聽後,定定地看對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 啊,沒有什麼特別事呢,別在意啊。"
說完,阿俊便繼續向前走了。
哼!沒有什麼特別事?信你才怪呢!
不過,既然阿俊你不想說,那你現在別說好了。
最多今晚灌醉你,然後嚴刑迫供!
(滴蠟好嗎?不過我較喜歡用鞭啊,狼牙棒也不錯)
阿俊向前走了幾步後,我立即走在他面前,又問:
" 阿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俊突然變得煩燥地大叫:
" 我都說過我沒有對Kent說過什麼特別事了!你不要再問好不好呀!"
我嚇了一跳,說:
" 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啊?你姨丈到嗎?
而且,我并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啊。"
阿俊看了我一眼,回復平靜地說:
" 對不起呀,那麼............你想問什麼問題呢?"
我不好意思地說:
" 你突然問得這麼直接,叫人家怎麼回答你呢,好難開口啊。"
阿俊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掉下一句"去食屎吧"便走了。
為什麼阿俊今天這麼煩燥呢?我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事啦,
難道他的姨丈真的來了?
我再走上前,對阿俊說:
" 好啦好啦,對不起呀,我正正經經問你吧。"
阿俊停了下來,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問題。
我正經地問?G
" 其實你認為我應該選擇阿玲好呢,還是阿純好呢?"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 又是這個問題嗎?"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阿俊繼續說:
" 其實我說誰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自己最喜歡的是誰,和自己最想一起的人是誰,不是自己最清楚嗎?
你為什麼走來問我呢?"
我支吾地回答:
" 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自己也糢糊了............"
阿俊拍一拍我,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地說:
" 老實說,在愛情的觀點來說,
我覺得如果能夠選擇一個你自己不會後悔,而對方也不會後悔的人,
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自己不會後悔?對方也不會後悔?
等等,阿俊這種說法,是暗示我應該選擇阿玲嗎?
(因為選了阿純的話,將來極有可能被殺,到時在黃泉之下一定會後悔)
我想了想,說:
" 我知道我選擇阿玲的話,我將來一定不會後悔,可是.............."
阿俊看著我,問:
" 可是什麼?"
我看著阿俊,一時答不出來,腦中只是不斷地想:是呀,可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我低下頭,坐在街上,沮喪地說:
" 其實,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阿玲這麼好,又是我最好的兒時玩伴,而且我又不是不喜歡她,
為什麼我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地去喜歡她呢.............."
阿俊也坐下來,簡明地說:
" 因為你最喜歡的不是她。"
我聽後,驚奇地看著阿俊。
阿俊繼續淡然地說:
" 因為由始至終,都有一個人緊緊地抓住你這個白痴仔的心靈,
即使她如何對你拳打腳踢,呼呼喝喝,
你卻仍然默默地忍受著,而且,你也默默地去關心她的一切一切。"
我看著阿俊,不相信地問:
" 你是說,我最喜歡的是阿純?"
阿俊笑了笑,回答:
" 不是嗎?阿純對你這麼差,你卻仍然一直對她這麼好,
也因為她而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喜歡阿玲,如果你最喜歡不是她的話,
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我聽完阿俊的說話後,心裡不斷想起和阿純以前所發生的事。
和阿純第一次見面時是開學時的早上,那時我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吸引,
可是第二眼就被她的恐怖性格嚇呆了。
之後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到來,再好不容易再和她混熟,
期間受盡千盤折磨,有幾次還差點送命呢!
雖然如此,但是至少我和她的關系也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知道她的事了,
而且,雖然絕無僅有,可是我也發現阿純也有溫柔可愛情的一面呢。
本來阿純和我的關系應該越來越好,但是阿玲的出現,
令到我開始迷茫了,我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後來,更因為Ryo來到香港,更加令我對阿純感到絕望。
可是,到了現在..........................
我竟然發覺,原來我一直最喜歡的,仍然是阿純!
阿俊的說話,對我來說,真的有如"急屎"時找到廁所一樣,
令我"矛塞頓開",好像整個人也"通"了似的。
(話說回來,阿俊今晚的說話和平時不一樣啊,他食錯藥嗎?)
可是這種"通"了的心情卻持續不了多,當我想起現在阿純和我的關系時,
我站了起來,感嘆地說:
" 就算我現在知道最喜歡的人是阿純也沒有用了,以現在我們的關系,
我想喜歡她也不能了,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這時,阿俊突然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跟著突然彈起來,
責罵地對我大叫:
" 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啊?!你現在有能力對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她,
為什麼不坦坦白白地說出口啊!
說什麼想喜歡她也不能,這種說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
想愛一個人的話就要全力去愛,既然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啊!
你這傢伙是無能到連這點也做不到嗎?!!!"
雖然阿俊的用意是對我好,但我也被他罵得有點火了,於是我立即反擊:
" 你這個愛情冷感的傢伙哪會明白現在我的感受啊!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聽後,低下了頭,雙手不斷震抖,然後突然,
他發瘋似的抓住我的衣領大叫:
"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我為什麼不會明白啊?!
你知道我自少便忍受這種感覺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阿俊不等我的回答,繼續像發狂地大叫:
" 你知道那天我對Kent說了些什麼嗎?
我對Kent說,其實我一直也是喜歡阿瑤的!
可是,由於我這種心臟病的病例,患者不出三十歲便會死了!
所以那天我鼓勵Kent,我說阿瑤最大的幸福,并不是由我給她的,
而是可以陪阿瑤到最後的他給的!"
什麼!?阿俊............阿俊原來也一直喜歡阿瑤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由於事出實在太過突然,所以我呆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這時,阿俊抓住我的衣領的手抓得更緊,哭著說:
" 你知道要一直扮作一個對女孩子沒有感覺的傻仔的那種感受嗎?!
你明明知道對方喜歡你,但是你又不能喜歡對方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把自己最喜歡的人讓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是如何嗎?你知道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說完,把我推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
阿俊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於我眼前。
我慢慢地站起來,然後看著剛才阿俊發瘋時掉在地上,
那已經散碎了的Cheese Cake,感觸地說:
" 原來,我們的關系,一直也是那麼一塌糊塗嗎?"
April 17, 1999
< 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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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節 喜歡你>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下午,我放學後便往山上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回想那晚所發生的事。
那天阿俊走後,我一個人回到家中,阿離第一個問我:
" 阿俊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啊?"
我回答:
" 阿俊他有點事,所以他要先走.........."
我還未說完,阿離便像一支箭似的跑了出去,好一支快箭!
快箭走後,Kent跟著問我:
" 阿俊他有什麼事呢?為什麼走得那麼急促啊?"
我定定地看著Kent,想起了阿俊的說話,回答:
" 情人節那天他告訴你的那件事出了點問題,所以他走了。"
Kent驚奇地看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 你知道了嗎?"
我沒有回答Kent,我只是走到阿玲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
在她耳邊沉沉地說:
" 阿玲,對不起啊,看來,我不能延續我們小學時的感覺了。"
阿玲不相信地看著我,聲音沙啞地說:
" 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我看著阿玲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殘酷地點頭。
阿玲再也忍不住,哭著衝出門口,小平見狀也立即跟著衝了出去。
這時,屋內便只剩下Kent,阿瑤,和我三人。
阿瑤不知所措地問:
" 發生什麼事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啊?"
我看著阿瑤回答:
" 有些事,阿瑤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呢。"
阿瑤聽後,迷茫地看著Kent,但是Kent也沒有給她答案。
我來到阿純家的門前。
我決定了!我要轟轟烈烈地為自己的愛情史上寫上光輝燦爛的一頁!
我不要再那麼婆婆媽媽!我要坦坦白白地向喜歡的人說出心裡的感覺!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向阿純表白!
但是,當我站在阿純的家面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一個足以令到我失去所有表白信心的問題。
就是,我突然緊張得令到大腸活動機能漸漸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俗語簡稱為---"急屎"。
由於在我毫無準備下,"屎"出突然,令到我十分驚徨失措,
就在我想往花園內的某一角施肥時,門口突然打開了。
華姨驚奇地問:
" 嘩!是你?你來找小姐嗎?"
我急促地說:
" 本來是,現在不是,因為有屎,想找地方放屎。"
然後,我便掉下"沉思"中的華姨,往屋內跑去。
原來,"急屎"得久不單只令大腸閉塞,也可以同時令到大腦閉塞,
因為,我竟然一時記不起阿純屋內廁所的位置!
在潛意識的驅使下,我往阿純的房間走去,因為,我記得那裡有廁所!
我一進入阿純的房間,二話不說,立即開門衝入廁所。
在一輪驚天動地的爆石聲下,我用了一分鐘釋放所有無用物質,爽呀!
當我完事起身想洗手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比我的房間還要大的廁所,會那麼煙霧浬漫呢?有人拜神嗎?
而且,為什麼還會有那麼香的肥皂味和開水喉聲呢?有人洗澡嗎?
咦............?洗澡???
我往左邊一看,在不遠處的玻璃門口後,有一個糢糊人影正在洗澡!
天呀!想不到我大了成分鐘便,居然不知道阿純正在洗澡!
(而阿純沖了成分鐘澡,居然不知道我正在大便,我們都算失敗了)
無論如何,以一個變態色魔的立場來說,現在正是一個偷窺的好機會,
可是我今天的身份是一名純情的求愛者,偷窺這種事應該遲些才做。
當我正想打開廁所門出去時,我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
於是我嚇得走回廁所,并且把廁所門鎖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 阿純!阿純你在裡面嗎?"
(嘩!不好了!是暴力版的外父大人!)
阿純隔著玻璃門和開廁所門(我在兩門之間),回應:
" 是呀!我在洗澡啊,不過剛洗好了,有什麼事呀?"
外父大人說:
" 哼!華姨說那白痴仔走進來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阿純突然打開玻璃門衝出來,緊張地說:
" 什麼?!白痴仔他...............嘩呀!"
外父大人拍門問:
" 阿純!發生什麼事啊?!"
阿純鎮定地回答:
" 沒有什麼事啊,只不過聽到他來了,太過氣憤罷了,是了,爸爸,
你快些往其它地方找他吧,找到他的話記得替我打他啊!"
一聲抽劍聲響起,跟著外父大人說:
" 打他?嘻嘻,把他斬開做人肉sashimi還差不多。"
然後,他便開門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對被我情急之下壓著的阿純說:
" 多謝啊,阿.............哎唷!"
阿純一拳打進我的肚中,憤怒地說:
" 快說!你何時進來的!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著身上只圍著毛巾的阿純,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坐在阿純的床上,對廁所內的阿純說:
" 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呢,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各位,你們相信嗎?我自己也不信啊)
阿純從廁所內開門而出,用梳子指著我的鼻說:
" 你真的沒有偷看我洗澡?"
我驚慌地回答:
" 都..........都說沒有啊!"
阿純用梳子梳著頭,用質疑的眼光問:
" 想也沒有想過?"
我低下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
" 嘻嘻,一點點啦,不過我...................."
我還沒有說完,阿純一邊大叫"去死吧",一邊把梳子向我"飛"過來。
看來,阿純的傷已經好得八八九九了...................哎唷!
當我以為阿純有進一步攻勢時,她突然平靜地問:
" 白痴仔,你今天來做什麼?你不是十分憎恨我嗎?"
我看著阿純,腦中想起對阿純的種種不是,不知怎的,
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我說:
" 我和Ryo談過了,他說............."
阿純打斷我的說話,說:
" 不要再說他了,他已經走了,去了中國繼續他的流浪生活呀。"
我點頭,看著阿純說:
" 阿純,對不起呀,我.................."
阿純再次打斷我的說話,笑著說:
" 嘻,對不起什麼呢?你沒有錯啊,我一直這樣對你,
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繼?簻搧萓o,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去回應她了,
這種沉默持續了一分鐘..............
阿純突然把梳子和電風筒拋給我,紅著面說:
" 我的頭髮濕了,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幫我吹干頭髮呢?"
我立即笑著點頭。
阿純坐在地毯背對著我,我正在拿起她的頭髮吹干。
我對阿純說:
" 阿純,你知道嗎?你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啊。"
阿純笑了一聲,問我:
" 我只是頭髮漂亮嗎?"
我回答:
" 怎會呢,阿純你由頭到腳都很漂亮呢!"
阿純抱著雙膝,輕聲地說:
" 可是,我的內心一點也不漂亮呢。"
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繼續說:
" 像我這個常常動手動腳,野蠻,任性,不理會別人感受的人,
你一定覺得,和我相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比起來,小玲的性格比我好好多呢。"
雖然我非常同意得要命,但是我卻說:
" 沒有這回事,阿純你和藹可親,比獅子老虎善良很多啊。"
阿純回過頭來,不高興地說:
" 白痴仔你的說話真的又假又低能啊!"
(阿純的性格果然差勁!)
阿純沒有理會我,伏回膝蓋說:
" 其實,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阿純的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 我其實也不想變得那麼野蠻任性的,如果不是爸爸媽媽說要離婚,
如果我不是想他們多些關心我,如果我不是一直心情不好,
如果我可以安慰我自己.........................."
淚水從阿純的膝蓋流了出來,流過她的腳,落在地毯上。
阿純轉過頭來,哭著說:
" 其實,我也許可以變得像小玲那樣關心白痴仔你的!"
說完她又伏回膝蓋中了。
我看著那不斷流在地毯上的淚水,放下了梳子和電風筒。
聽見阿純泣不成聲的哭聲,我不禁掃著她的頭,安慰她說:
"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阿純沒有理會我,仍然是獨個兒的哭著。
看見阿純這樣,我不假思索,
從後緊緊地抱著阿純,把頭埋在她的頭髮中,在她耳邊說:
" 沒有關系,關心我也好,不關心我也好,
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最重要的,是無論你如何對我,
我也會全部接受,因為..............................."
我緊緊地抱著阿純,肯定地說:
" 我喜歡你!"
阿純轉過頭來,哭得更加厲害,然後,也緊緊地把我抱住。
這時,我聽到有一道關門聲,跟著有輪椅聲和金屬撞擊聲,
不過,我沒有理會了,因為,現在這一刻只屬於阿純和我。
我小時侯常常在想,
我究竟能不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呢?
就算找到,我能不能鼓起勇氣表白呢?
而就算能夠鼓起勇氣表白,對方又會不會喜歡你呢?
原來,全部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只喜歡一個人的外表,而是全心全意去了解自己喜歡的人的話,
是可能的,可能的!
<第三節 喜歡你> 完
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