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猜錯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就在她沉思盤算的時候,從簾內揚喚而出,「別愣在那兒,進來。」
雖然她心裡早有准備,但還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裡不解他明明離她那麼遠,沉厚的嗓音卻像是在她耳邊呢喃般撼人心魂。
撩起簾子,走進內室,書案前空無一人,一大幅宣紙張在桌面上,刻寫著幾個筆跡蒼勁的大字,硯台旁的筆上墨痕末干,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只上的字,從這字跡看來,這主人想必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我這間書房還令你滿意嗎?」男人的嗓音又響起了,
她驚訝地轉眸,終於找到聲音的來源,男人就坐在一旁靠窗的臥榻上,榻上擱著一只小方桌,擺著棋盤,棋盤上黑白雙色的棋子都有,但他的面前沒有對手,應該是在跟自己下棋。
曲臂支頤,一手把玩著一顆白子兒,銳眸直勾勾地瞅著她,「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想進我書房瞧瞧嗎?如今一見,沒令你失望吧!」
無畏地回視他,一般的京城公子她見多了,沒人像他一樣擁有狂妄不羈的氣質,他一身的黑袍,?刻的臉龐稱不上俊美,但如刀鑿般深邃的五官,以及一眼仿佛就能望穿人心的眼神,卻是讓人一見過就忘不掉。
「擅闖府中禁地,本來就是我不對,你想罰就罰吧!」她昂起小巧的下頷,不想示弱於人。
她一向就是一人做事一人擔,從沒想過把責任推給別人,拉著進府是為了有幫手,可沒真想過拿她當墊背捱罰。
「我確實該罰你,可是,難道沒告訴過你,書房是府裡的禁地,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進來嗎?」
「可能有提過吧!我忘了。」她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擺明了就是睜眼說瞎話。
「你想要我怎麼罰你?」
「你是主子,你說了算。」
「我說了算?」他笑挑起眉梢,心想這妮子倒是真的很有骨氣,既不辯解,也不求饒,以世俗女子的標准來看,她真的半點都不可愛,「過來,我要你靠近一點。」
心裡雖然有千萬般不願意,但仍舊揪住襦裙,心不甘情不願地往臥榻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慢又沉,故意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可以想辦法。
走到他面前約莫還有三尺的距離,他沒喊停,她卻已經打算停住腳步,然後就在她這個念頭才升起,就被他冷不防伸出的長臂給揪了過去,嬌小的身軀跌進他的懷抱,一屁股坐在他的長腿上。
她昂起螓首正好對著他沉黝的眼眸,深吸了口氣,抿苦唇沒喊叫,美眸之中藏著女子少見的傲氣。
尋常女子遇到男人如此輕薄,大概早就放聲大叫,哭爹又喊娘了,可她沒有,那雙柔美的眸子直視著他,似乎想看他究竟要對她做什麼。
「你叫兒?」他笑笑地問,
「是。」
「這個字裡有患禍的意思,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輕輕頷首,早就不引以為意了,自從她成了慶堂的當家,不少人就拿她的名字做文章,敵乎更說她生來就是禍,是會致人於死的毒,聰明的人就千萬別靠近她,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這男人要是知道她是,只怕也早就嚇得逃之夭夭了。
長指繞著她頰畔柔細的發絲,以指背輕撫著她白淨的臉蛋兒,緩慢的動作有些挑逗,靠得很近,幾乎親上她小嘴的男性薄唇則教人覺得噯昧,沉麝的氣息呼在她的肌膚上,有種撓癢的觸感。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大掌擒住纖腕,他一手按住她的背部,將她按進懷裡,柔軟的胸脯隔著兩人的衣料抵在他厚實的膛上。
「讓我嘗嘗,是不是沾上你這朵毒花,就有喪命的危險。」他話聲甫落,唇已經封住她瑰嫩的小嘴。
四片唇膠著的那一剎那間,愣住了,她無法反應過來,任由他的唇狂肆地碾揉著她的,親昵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想要呼吸,卻喘不過氣,她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想讓兩人的距離拉開一點,但她的反抗只是讓自己的身子越陷越深,兩人緊密地貼合著。
半晌,他放開她的唇,斂眸凝視著她漲紅的小臉,以拇指拭著她嫣紅輕顫的潤唇,還不等她來得及開口說話,再次俯首吻住了她。
仿佛吻上了癮,永遠吻不夠她似的,他加深了力道,似乎想將她整個人給揉進骨子裡。
「唔……」
不由自主的嗚咽聲從她的喉問逸出,心裡好慌,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羔羊,就快要被他吃掉,被吞噬得屍骨無存,但心裡的另一個深處,被吻弄的愉悅快感,赤裸裸地浮上心頭。
她別開小臉,不讓他再吻她,但卻讓他的唇順勢地往下啄吻著她的頸項,他一會兒舔咬,一會兒吸吮,不一會兒她雪白的頸項上已經布滿深淺不一的紅痕,看起來有種放縱過後的荒淫美感。
「不要……你放開我,就算你是主子,也不可以這樣對待下人……」心慌意亂,激烈地扭動身子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但才一脫離掌握就被他給揪回來。
「不……」見他低頭又想吻她,她再度別開小臉,但這次他卻沒讓她如願,他以大掌拙住她的下顎,近乎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他這男人未免太蠻不講理了!
雖然,這些時日以來她一直介意著翔龍堂,知道他們兩人一定會見面,卻沒想到他竟然一見面就對她做出這種輕薄的舉動!
他這個大爛人,虧她還曾經在心裡猜想過他的為人,那一日,在街上對他的驚鴻一瞥,一直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說也奇怪,明明只是短暫的一眼,她卻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他。
她真甜美,仿佛沾染了上等的蜜糖,一嘗入口,讓人甜得連骨子裡都酥軟了!從她雪白肌膚上沁出的馨香味道,似有若無地勾引著他。
他大掌探進她的襟領之中,隔著肚兜兒,一手攫握住她飽滿的左乳,掌心灼熱的溫度滲入她的心口裡,仿佛直接揪住了她的心髒似的。
「住手!我叫你住手,聽見了沒有?!」她奮力地推開他,卻沒能甩掉他握住她嬌乳的大掌,他加重了力道,近乎欺陵似地揉擰她嬌嫩的乳房,她吃疼地擰起眉心,但在她身子裡泛開的感覺卻又不全然是疼痛。
「該受罰的人是你,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他眯細黑眸,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長指揪起她嫩如櫻蕊的乳尖兒,慢條斯理地捻弄著,不片刻就感覺到那小巧的嫩蕊敏感地充血繃翹。
「你可以罰我跪,可以罰我勞動,從小到大,我就沒聽過有主子這樣責罰婢女的!」她據理力爭,絲毫不願示弱於他。
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翻身將她按在臨著窗邊的臥靠上,看見她黑細如絲般的秀發披散在緞枕上,一手探進她夾緊的雙腿之間,長指指尖陷入褻褲的衣料裡,邪佞地抵住她女兒家羞人的私處。
「不……」她倒抽了口息兒,親昵的異樣觸感讓她心口發燙,她將雙腿夾得更緊,但這舉動只是讓他的大手在她雙腿之間的感覺更明顯:
「你這身子細皮嫩肉的,真的做過粗活兒嗎?」他的言詞一針見血,修長的中指來回勾弄著她雙腿之間的花壑,隔著單薄的布料,捻揉著花壑之間凹陷的地方,逗弄著她敏感的花核兒,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原本干爽的褲底已經滲出—層淺淺的濕痕。
「唔……」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淫蕩的聲音,她小手緊揪著枕上的緞子,一陣陣愉悅的快感如潮水般從小眶深處湧出,她輕顫顫地吸了口氣,逞強地說道:「我寧可做粗活兒,也不要……不要這樣……」
「你只是嘴硬,你的身子比你的心還是誠實多了。」他俯首吻著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低語道:「若真不想要的話,你為何要扭腰自己靠過來呢?」
「我沒有……」她搖頭,羞恥的酡色從纖頸一直竄紅到臉上。
「沒有?」
他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辯解,伸出男性大掌解開她的衣衫,不由分說地將她月白色的肚兜往上一扯,兩團飽滿雪白的嬌乳彈跳而出,頂端兩抹嫩蕊宛如初綻的櫻花。
「不要看……」被男人的目光赤裸裸地注視著,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拉開她想要遮掩住自己的小手,張嘴含住了她一只孔尖,仿佛嬰孩般貪婪地吸吮著,一掌探進她的褻褲之內,撩撥她柔軟的恥毛,在她瑰嫩的花辦之中尋覓到已經微微腫脹吐蕊的嬌核兒,
震驚地瞪圓美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雪白的胴體在一瞬間僵硬住了,她咬著嫩唇輕輕地搖頭,感覺他粗蛤的指尖,仿佛畫著圈兒似地輕揉慢捻了起來,一陣強烈的快感伴隨著羞恥在她的小腹深處漫開。
「唔……」壓抑的嚶哼聲從她的喉間奪出,她伸手揪住他的袍袖,身子就像受到震撼般弓起。
她意亂情迷的反應讓人覺得愛憐,勾唇一笑,以有力的大掌制止她閉起雙腿,男性長指強硬地擠進她狹窄的花穴裡,在她血嫩的花徑之中來回地剜弄著,不片刻,如春蜜般的花液從嫩縫中泌出,染濕了他的長指。
他俯首啃咬著她如凝脂般的頸子,又加入了一指擠進她的花穴裡,抽送的速度逐漸地加快,強烈的刺激讓她不由得款擺纖腰,心裡明明就想要拒絕,但身子卻不知羞恥地隨著他擺動。
「你快住手……不要……我不要這樣……」她嬌嫩的嗓音近乎嗚咽,如浪潮般火熱的快感不斷地在她的身子裡累積,感覺就快要崩潰。
她好怕……從未有過這種不能自己的顫動快感,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掉的!
「你真的要我住手?」他邪氣地挑眉,放緩了速度,雖然這小妮子嘴裡說拒絕,可是充血飽滿的花穴深處卻貪婪地吸銜住他的手指不放。
她擰起眉心,眼角閃動著無助的淚光,蹭動著雙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放緩了抽弄的速度,她不但沒有松口氣,反而覺得煎熬難耐,想要被更過分的對待。
「不要……」她細微的音量有若蚊蚋般幾不可聞。
「你說不要什麼?」他大掌輪流褻玩著她兩團飽滿的胸乳,在她雪白的肌膚烙下了嫣紅的指痕。
他的愛撫並不令她覺得疼痛,反而更加深她內心的焦灼,她夾緊雙腿,並不是因為要拒絕他,而是她的身子淫蕩地想要他更多的玩弄。
她開不了口,她絕對不要開口求他!
「你不想說嗎?讓我替你說吧!你想要這樣……」他勾起邪惡的微笑,再次加快在她花穴中凌虐抽送的速度,不時地左右碾轉著,並以拇指揉按著她充血的花核兒。
不可以了!她真的已經不行了!
弓起身子,不住地顫抖,纖手按莊一旁的幾案,咬著嫩唇,不住地搖頭,嬌弱的身子因為一陣陣泛上的愉悅快感而輕顫不已。
她揚手揮落了幾上盛著棋子兒的木缽,咚地一聲悶響,棋子兒有若玉珠般撒落地上,
那一聲悶響仿佛打在她心上,同一瞬間,她身子一緊,灼爛般的快感從花穴深處湧出,仿佛被人高高地拋起,跌落在盛滿蜂蜜的花園裡,她輕顫著,久久不能動彈。
「我讓你明天還要來。」他俯首在她耳畔低語,抽出沾滿愛液的長指,在她雪白的胸前擦拭著,空氣之中沁著一絲少女獨特的香味,「我會讓你迷上我的吻,我觸碰你的感覺。」
「我不要。」她勉強找到了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他輕笑出聲,深邃的黑眸之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我不知道你以前如何,但在這個地方,我是主子,我說了算。」

夜深人靜。
銀色的月牙高高地掛在黑夜之中,夜晚的涼風吹著,府裡外除了守更的護衛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經入睡了。
從書房回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一直到了深夜,才在的殷切呼喚之下開門,一開口就說自己要沭浴,要幫她張羅熱水,可是因為要防范火燭,所以除了專門給主人房燒菜煮水的灶火還燃著,這時候府裡所有的灶火都熄了。
「真的不行嗎?」見從外面回來,趕忙地問。
無奈搖頭,一臉為難的表情。
「我就不信府的灶房裡沒燒著熱水備用,以前我也曾經在夜裡沭浴過,灶房的伙夫隨時都會准備熱水讓我用。」
「小姐,那可是在咱們府裡,你是主子,當然有熱水可用,現在你在府,這是人家家裡,主子另有其人,灶房裡當然隨時都備著熱水讓主子使用,小姐,咱們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就忍一忍,明天一早,想辦法給你挪來一桶熱水,讓你沐浴。」
「不必了,沒有熱水也行,我洗冷水澡,你去提水,我洗冷水就可以了。」她想要用水消除身體的記憶,被愛撫過後,留在肌膚上的感覺令她無法冷靜下來,身子裡仿佛還有著火苗,悶悶地燒著,讓她覺得焦躁。
「小姐——」不明前因後果,不明白主子為何如此堅持,但最後實在拗不過她,只好乖乖地提水。
一桶桶剛從井裡打上來的冷水倒進窄小的浴桶裡,寬衣入浴,冰涼的水溫讓她不由得一直打哆嗦。
在一旁看得擔心極了,主子絕口不提在書房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但可以看得出來她從回來之後,神情就變得怪怪的,時而嗔、時而怒,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臉紅,從來就沒見過如此奇怪的主子。
忽地,聽見水滴落的聲音,在靜闃的房內,這聲音特別地明顯,她循聲抬頭看著主子,驚訝地發現主子的眼眶紅了,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從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到水面上。
「小姐,你怎麼哭了?」
「不要管我。」哽咽著說,心裡覺得好生氣。
「可是……」
「我說不要管我,就是不要管我。」
她一邊浸著冷水,一邊掉眼淚,心裡覺得屈辱,那男人竟然用這種方法罰她,分明就是故意要給她難堪,在挫她的銳氣!
在旁邊忍了一會兒,終於又開口喊道:「小姐,你快點起來吧!這水那麼冷,你會著涼的。」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終於從浴桶中站起身,讓立刻用外衣將她裹住,但寒意仍舊從她的骨子裡透了出來,讓她不由得一陣陣發顫。
可寒意澆不熄她心裡氣惱的火焰,她還氣自己竟然如此不知羞恥,竟然到了最後沒能堅持自己的意志,貪戀起他的愛撫。
說什麼他是主子,他說了算,當人家主子就不能客氣一點嗎?仗勢欺人,分明不是個好東西。
不去!她明兒個絕對不去他的書房!省得他又……又……
甫一動氣,她頭就好痛,越是深入去想,她的頭就隱隱發疼。
熟練地替主子穿好衣裳,摸到她渾身冰涼,心裡有點著急,「小姐,你快點上炕去躺著,去多抱一床被子來給你蓋上。」
想告訴她別多此一舉,但她渾身覺得不太舒服,沒力氣與她爭辯,乖乖地躺上了炕,先為她蓋上了一床被子,然後又從櫃子裡多起出一套被子給她蓋上,密密地將她裹得像顆粽子。
可她仍舊覺得冷,一股透進骨子裡的寒讓她腦袋有點發昏。
昏了也好,昏昏沉沉省得他的身影在她的面前亂晃,他那似笑非笑的粗擴臉龐總是讓她覺得又氣又惱,從小到大,從沒人讓她覺得如此屈辱過。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身子好燙……」
胡說,她明明就覺得很冷,
好冷。
的喚聲開始在她的耳邊變得斷斷續續,逐漸地聽不見了,她眼前一陣發黑,沉沉地厥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