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戲嬌人兒-第六章-

原著:季璃

改編自mandy

        

        

此小說含H成份,不能接受者請離開

        

        

  今兒個一早,接到一則通報,沒多說什麼就出門了,臨去之前,他命人找來陪她,讓她可以解悶。

  有他在身邊日夜跟著,她明明就嫌煩,可是,今兒個他有事出門一整天,一直到吃過晚飯都不見回府,竟覺得心裡有些想念。

  打從一入夜之後,她就坐不住,不停地走出門去張望,想著他說不准就回來了,尤其在初更過後,黝暗的天空開始降下了傾盆大雨,她就站在長廊下等待,心裡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擔心他,而是他這陣子也真的挺關心她的,良醫好藥,只要是能治好她的病,讓她恢復健康的好東西,無論要花多少銀子,那些能治病的寶貝都會大把大把地送到她面前。

  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倒不會訝異那些稀奇珍寶的價值,而是他對她的用心,那是一種不著痕跡的寵愛,不訴諸於言語,仿佛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這種相處模式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離開之後,她一定會想念這段日子的。

  說不定,她還會很捨不得,到時候根本就不想離開了,那該怎麼辦?

  穿著單薄的衣裳,披著的袍服,站在門外的長廊上,望著外頭黑黝黝的天,傾盆大雨就像厚重的簾幕般,只怕是待在雨裡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會濕透了吧!

  「小姐,你站進來一點,你的繡鞋都被雨滴濺濕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把主子從外面給拉進來了。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確實雨下得太大,濺起的雨水花兒把她的鞋子都打濕了,就連襦裙下擺也都濕透了一大片,只是她沒心思注意,根本就沒有察覺。

  「小姐,我們還不回家嗎?」小聲地問。

  聞言微愕,瞠了婢女一眼,「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嗎?咱們才出來不到一個月,放心吧!大哥他們不會起疑的。」

  「可是,爺已經把你想要的寶貝給你瞧過了,你都還照本抄了下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為什麼咱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呢?」疑惑地皺著眉,實在是想不透主子的心思。

  一時間,說不上話,因為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她混進家的目的確實已經達到了,她們根本就隨時可以離開,但她卻壓根兒沒想過這件事,心裡只想著要在這個地方多待一段時間。

  為什麼呢?

  到底待在的身邊,她還有何所圖呢?

  「你說得對。」她點頭,咬著嫩唇,沉思了半晌之後,才緩緩啟唇道:「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事兒我要再想想,好歹也要跟爺打聲招呼,他明知道我的身分,卻沒有聲張,已經算是對咱們仁至義盡了。」

  「可是小姐,你和爺每天共處一室,晚上還睡在一起,這……你不怕被人知道了,會毀了名節嗎?」

  「怕什麼?我還有名節嗎?最好是有這種東西啦!何況,他睡東廂房,我睡在西廂,他根本就沒碰我,根本就……沒碰我。」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惱火,似乎有點埋怨。

  「那就好,這就放心了,小姐,你身子才剛好,快點歇著,先下去了。」

  「嗯。」她點點頭,看著撐起油傘走進雨幕裡,漸漸地遠去,直到在轉角處消失了身影,而後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看見了有人撐著傘出現在院落門口,是,他揮退了身邊撐傘的下人,獨自打著傘往這兒走來。

  看見站在外面吹風受凍,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他走進廊內,隨手擱下油傘,長臂一伸,將她給摟進屋裡去。

  「怎麼?你身子才剛好,就打算再受寒一次嗎?」他沒好氣地覤了她一眼,發現她正用一臉無辜的表情回敬他。

  「梁姑娘的藥很有用,我早就痊愈了。」她就像一只麻布袋,被他扛進屋裡,擱在最靠近火盆的凳子上。

  她反駁的口氣不太高興,心裡對他有些氣惱,只知道他會擔心,就不知道別人也會擔心他嗎?

  聽出她的語氣很沖,但卻沒猜出原因,笑歎了口氣,「我勸你不要太仗勢著有梁姑娘的精湛醫術,你就可以不必注意自己的身於,從今天起,醫館要歇業一陣子,梁姑娘幫不上你的忙。」

  「為什麼?」她心裡的惱火被轉移開來,好奇地眨眨美眸,站起身拉住他的袍袖,臉上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不會是你發現開醫館替百姓義診開銷太大,決定要緩一緩,等仔細評估利害之後再說?」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他挑起眉梢,用手彈了她白淨的額心一下,無奈地笑著搖頭,「醫館的開銷再大,也不是問題,問題是昨兒個晚上有人潛進了醫館的後院,把梁姑娘給劫走了,我派人去查,現在還沒消息,沒了大夫,試問醫館還能開嗎?」

  她捂著被彈疼的額心,急嚷道:「梁姑娘被劫走?她不是一向深居簡出,會跟誰有仇呢?」

  見她臉上笑鬧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擔憂之情,赤子之心表露無遺,更令人覺得她的可愛。

  「你沒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嗎?梁姑娘雖然與人無仇,但是她身懷絕世的醫術,還有梁家九世為醫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誰,災禍就可能會從天而降。」脫去外袍,隨手扔掛在一旁的屏架上,這場雨來勢洶洶,縱是撐著傘,他身上的衣衫還是濕了一大半。

  「你說得對。」走到火盆旁,伸出一雙纖手在爐旁烤著,一邊沉吟細想,「干脆我回去之後,也派人去探聽消息,希望可以早點找到粱姑娘的下落,她畢竟醫治過我,也算是對我有一份恩情,你說對不對?」

  聽見她說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兩泓潭水般深不見底。

  說完興匆匆地轉身,才正想接著說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兩眼圓睜,要出口的話就像石子一樣梗在喉嚨裡。

  「你你你……你脫衣服做什麼?」

  她纖手指著他,看見他脫去了外袍與外衫,高大的身軀上只著半解的單衣與長褲,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被雨水濡濕的黑發沾黏在微濕的肌膚上,看起來有種令人遐想的性感。

  對她的大驚小怪付以一笑,「我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不脫掉,難不成你要我繼續穿著濕衣服奸得風寒嗎?」

  「那當然不是……好吧!」她想到梁聆冬現在下落不明,他要是真得了風寒,可沒人能用高明的醫術替他醫治,「你脫吧!快脫!」

  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仿佛他動作再慢一點,她就親自動手幫他了,這下反倒不急著除去濕透的衣衫,提步逼近她,「你真是奇怪,一會兒不要我脫,一會兒又像個小色女一樣,要我快點把自己剝光光,你心裡真實的想法到底是哪一種呢?」

  「我才不是小色女!快點脫啦!」她氣呼呼地說道,心裡擔心他真的因為穿著濕衣衫而感染風寒,急得只差沒有沖上去幫他的忙。

  輕笑出聲,覺得她此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這妮子大概不知道她已經臉紅了吧!那紅撲撲的小臉,宛如塗了困脂般絕美動人。

  「遵命,在下乖乖脫衣服就是了。」說著,他作樣就要解開單衣的系帶,忽地動作一頓,揚起銳眸正好逮到她目不轉睛正看著他。

  飛快地轉開視線,細聲嚷道:「你還不快點脫掉?要是……要是你真的著涼了,我可是不會在你身邊照顧的,我沒你那麼有義氣,我身子好了,當然是要回去主持商號裡的生意,你可別想我會……」

  她輕喘著,低頭看見一雙黑色的男人長靴離自己越來越近,才驚訝地抬起眸,就被他修健的長臂給一把摟住纖肩,他側眸將唇貼在她的耳上,近乎吹息地在她的耳邊低語。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沒有。」

  「還否認?一張小臉兒都紅透了,還說沒偷看?」他沉朗的笑聲輕輕地在她的耳畔響起。

  「哪有?!」她急著用雙手捂住嫩頰,仿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惹得他放聲大笑,她氣惱極了,兩片臉頰燙得像著了火似的。

  「想起好色的事情了?」他的笑聲暫歇,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話。

  「沒有。」她矢口否認。

  哼!就算她真的有想,那又怎樣?反正只要她不承認,他就拿她沒轍,她用力地推開他,充滿防備地離他遠遠的。

  斂眸瞅著她雙手環胸,完全就是一副充滿戒備的樣子,聳肩笑笑,更近一步地逼向她,眸底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舒服嗎?」他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邪惡的語氣逗得她心兒癢癢,仿佛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愛撫著她的身體一樣。

  「那天我弄得你很舒服,是不?」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他只距離她不到半步,俯首沉著嗓,渾厚的嗓音如軟風般拂過她的頰邊。

  「才沒有……」她覺得自己的臉蛋熱得快要冒火了。

  匆忙地拔腿就要跑掉,但被他大掌一把給握住,他揪住她纖細的膀子,讓她根本就無法動彈,像只被老鷹捉住的小雞般在他的面前瑟縮輕顫著,而讓她戰栗的原因並不是害怕,而是另一件令人難以啟齒的羞事。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跑?」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怪問題!放開我……」她平直的視線正好對著他厚實的胸膛,那微褐平滑的肌膚上還有些雨水殘留的濕潤,看起來份外有一種撩人的欲味兒,敞開襟口的透濕單衣沾黏在他的身上,完美地勾勃出他胸膛的線條,還有胸前兩抹性感的男性突起。

  她胸口一緊,深吸了口氣,斂眸把自己的視線定在地上,胸坎裡的一顆心兒狂跳不已,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想要壓抑住不受理智控制的狂騷,在她的腿心兒,一陣陣地酸軟了起來。

  那天,他的長指是如何愛撫著她的羞處……咬住嫩唇,輕輕地喘著息,細節早忘了,但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是舒服的,對吧!」他俯首咬著她雪白的耳朵,含住她掛在耳上的翠玉勾環,輕吮著她軟嫩的耳垂。

  「才沒有……」她細弱的語氣就像小貓在嗚咽。

  「你的身子真的都已經全好了?」他銳利的眸光瞬間一黯。

  「我騙你做什麼?要不,你自己檢查看看,看我有沒有騙你。」她瑟縮著纖肩,柔嫩的耳朵在他的舌尖舔弄之下,有種令人心房騷動的酥麻感。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動手囉!」說著,他將她騰空抱起,讓她一雙蓮足懸空著不了地,性感的薄唇抵在她細白的頸項上,張牙啃咬著她頸部的嫩膚,不片刻就已經烙上了淺淺的紅痕。

  「我……我說了什麼?」在他強壯的懷抱之中,她總是覺得自己好柔弱,仿佛會被他給吃掉一樣,心裡有些慌,卻又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或許,她早就想要他把自己給吃掉了。

  離不開這地方,終究心裡還是有所貪圖吧!

  「你要我檢查一下,瞧你的身子是否痊愈,我現在不就正在照做嗎?」他用一條有力的長臂固定住她的翹臀,空出一手伸到她的胸前,長指靈活地解開她衣衫的系帶,袒露出衫子裡的褻兜兒。

  「我才不是那種意思……」

  她伸長了纖臂抵在他的胸前,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久前還在惱他像個呆頭鵝,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他竟成了邪肆的登徒子,開始對她毛手毛腳了起來。

  她如小雞般不堪一擊的抵抗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底,勾唇一笑,寬厚的大掌探進了她的衣襟內,握住一團被粉色褻兜兒包裹的嬌乳,以手掌的虎口夾弄著頂端的嫩蕊,粗糙的掌心在她細致的乳肌上輕挲著。

  「,我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懂。」

  他懂什麼?!他根本就是隨便說說,打算要敷衍她吧!氣急敗壞地瞪著他,卻完全拿他沒轍,一個不留神,纖細的身子完全陷入他懷裡。

  「啊……」他以兩指腹心捻住她敏感的乳蕊,微微地施加力道,尖銳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嚶哼出聲。

  「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嗎?」

  「我……」

  「如果你現在喊停,我可以住手。」

  「你……」

  「如何?要停嗎?」他含著邪氣笑意的銳眸直勾勾地瞅著她。

  氣惱地瞪著他,瑰嫩的雙唇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閉起,明明就從他的眼底看見了促狹的光芒,知道他根本就不安好心眼,但她就是沒法子立刻說不,要他住手。

  或許他真的懂,懂她真正的心思。

  驀地,她張開一雙纖臂圈住他的頸項,主動地封吻住他的唇,生澀的技巧完全無損狂熱的激情,她想要他,從那一天起,這個念頭就一直盤踞在她的心底深處下去。

  得到她以行動回覆的答案,狂肆地回吻著她,抱著她往暖炕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將她擱放在炕上時,兩人都還是不停地索吻著對方。

  不想跟他(她)分開……

  內心想要對方的急切,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扯開對方的衣服,想要裸裎相對,緊緊地擁住彼此,然後再也不要分開。

  不片刻,已經宛如初生的嬰孩般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下,弓起嬌軀,任由他邪佞的大手玩弄著她雙腿之間的幽花,輾轉的揉擰玩弄,長指放肆的搗弄抽插,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她透著欲香味兒的花蜜已經濕透了他的手指。

  一陣陣酸軟的快感在她的身子裡不斷地累積,如潮水般不斷地將她的靈魂越推越高,驀地,她感覺身子一陣痙攣,昂起螓首,攀上了高潮。

  當他抽出長指時,她就像失去了支撐力量的傀儡娃娃癱軟下來,久久無力動彈,美眸盛著瀲潑水光凝視著他,仿佛在做著無聲邀請。

  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賁張的昂揚早就已經腫脹疼痛,渴望著想要她,他覆落長軀,分開她玉嫩的雙腿,以亢熱勃發的前端抵著她因充血而微綻的幽花裂縫,左右地磨蹭著。

  「唔……」從未有過的親昵觸感,在她的身子裡引起一陣輕顫,她不自覺地扭動纖腰,迎合著他。

  她大膽的行為讓他歎為觀止,一雙大掌捧住她雪白的翹臀,長腰猛然一挺,勃起的男性昂揚擠進她狹嫩的花徑之中,深深地埋在她的花壺深處,他稍作抽身,她處子的鮮血伴隨著蜜液流淌而出。

  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撕裂,但她咬住唇辦不喊疼,只是緊緊地抱住他,倔強地假裝沒事,只有眼角的淚光透露出脆弱。

  明明就很疼,還要硬撐?輕笑出聲,強忍住想要在她身子裡逞虐的沖動,俯首啄吻著她美麗的眸、她俏挺的鼻,以及如花辦般鮮嫩的唇,最後附在她的耳畔低語道:「你這妮子真是與眾不同,我在想你竟然敢用這種方法深入敵人的陣營,難道就不怕我知道之後,會對你不利。」

  「不怕。」她搖頭,嫣然一笑。

  「真不怕?」他不信地挑起眉梢,反顱著她。

  「當然,而且只要我想走,隨時能離開。」

  「我不信。」

  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開,初經人事的疼痛隨著處子鮮血的流淌,已經漸漸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渴望著被男人疼愛的空虛,她款擺著纖腰,以他如熾鐵般硬實的昂揚為軸,畫著圈圈。

  發出了一聲宛如負傷野獸的吼聲,大掌按住她的腰身,他忘記了她最後是如何回答他的,太過急切的渴望讓他無法克制,怒拔的昂揚一次次在她嬌嫩的花穴裡抽插搗弄,潺潺的蜜水隨著他倆的交合而泌出,沿著她雪白的股溝滴染在墊褥上。

  這一夜,滂沱的大雨沒停過,而房內的春色旖旎,也隨著夜色漸深,而更加地狂烈濃郁,如燎原的大火般席卷,男人低嗄的嗓聲,女子嬌弱的呻吟,伴隨著一次次歡合的浪聲,交織成最甜美的喘息……

  辰時剛過,天色尚早,漸暖的日頭將沁涼的露水給消融了,院子裡竹架上的籐花串兒沾著雨露,在朝陽的照射之下顯得特別嬌艷欲滴。

  一大清早,府裡的廝僕都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大總管四處巡視著,最後來到了龍眠院,聽候主子的吩咐差遣,

  坐在小廳旁的檀椅上,看著手裡的書卷,在他剛俊的臉龐上泛著淺淡笑意,並不是因為書中的內容有趣,而是他想到了昨晚,那妮子處心積慮想要跟他談生意,最後還是被他拐上了床。

  她真不傀是出身於經商世家的生意人,經過幾日的盤算之後,發現與他為敵只有百害而無一利,便決定要跟他合作,如此一來,她不只少了一個敵人,還多了一個幫手。

  經過翻雲覆雨的纏綿,她倦極而眠,入睡之前,她那雙迷蒙的美眸之中透出了對他的怨懟,讓他情不自禁地又愛又憐。

  今天好好與她詳談吧!先前故意與慶堂搶生意,被她仇視,只不過是為了要引起她的注意,如今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非比尋常,他們確實該好好談一談,他可不想一直被她視為壞心的家伙。

  「主子,你還不用早膳嗎?」聽府裡的下人說主子尚未用膳,特地過來瞧一瞧。

  將手裡的書卷放下,笑著說道:「不急,她還在睡,我已經要廚房裡的人把膳食熱著,等她醒了我們再一起進膳。」

  這些時日,那位姑娘一天比一天晚起床,讓她晚起的原因,心裡明白得很,但他只是緘口,抿唇一笑,「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位,主子,你為了見這位姑娘可真謂用了不少心思。」

  笑而不語,究竟值不值得他花費如此多的心思,他心裡明白就好,不需要對別人多加說明。

  她這妮子雖然聰明,在九代為商的家也學到了不少見識,可終究還是嬌生慣養,比起從小就在商旅殘酷的環境中長大,為了得到今日這地位而不擇手段的他,她還是生嫩了一點。

  但她能懂他,他可以不必在她的面前裝模作樣,因為那一點用處都沒有,她也懶得在他面前矯情,因為知道騙不過他。

  這時,一名小廝從外堂快步走過來,進了小廳,向稟報道:「主子,侯掌櫃正在外頭,說想見您一面。」

  「他來做什麼?」納悶地挑起眉梢,與相覤了一眼之後,頷首道:「讓他進來吧!」

  「主子,這侯掌櫃一大早急著求見,所為何事?」問。

  「不會是壞事,他不是一個會起個清早來找罵捱的人。」勾唇一笑,站起身,看著小廝領著侯掌櫃進來。

  「小的見過東家。」侯掌櫃拱手說道。

  「免禮,侯掌櫃,這麼早要見我,到底有什麼事?」

  「好事,當然是天大的好事,才會急著來告訴東家,我剛從河口回來,今天早上才進京,就急著過來見東家。」

  「河口?你沒接到我命人送去的令信嗎?」擰起眉心,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喔,東家說的是那封信呀!小的是有收到,東家教我們先按兵不動,什麼都先別做,可是,這陣子慶堂那方面靜悄悄的,聽說他們東家不在,我見機不可失,所以立刻要人加緊腳步把河口的盤面鞏固住,讓慶堂往後就算想再跟咱們爭,也絕對沒那機會了!」提起自己的豐功偉業,侯掌櫃得意極了。

  聞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越過侯掌櫃的肩頭,見到才剛起床的站在門口,柔美的臉蛋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你答應過我,不會偷偷進行河口的生意。」她寒著聲說道。

  「兒,你先冷靜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不是我下的命令,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並沒有忘記——」

  「騙子。」

  「我說了……」

  「大騙子。」

  「聽我說——」

  「你不要再走過來!」嬌聲喝斥,又後退了兩步,「我不想見到你,我要離開這裡,現在就要離開!」

  「不,在你聽我把話說清楚之前,我不讓你走,這裡是府,是我的地方,你不能說走就走。」

  「我可以。」

  一絲不祥的預感泛上的心頭,他忽然想起那天夜裡,她曾經說過的話,他真是該死的胡塗,怎麼會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呢?

  「你以為我敢闖進敵人的地盤探消息,是因為我膽大包天嗎?」

  「難道不是嗎?」

  那時,她在他的身下巧笑嫣然,美麗不可方物,將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須臾間就玩弄成一團漿糊,只能任由她搓圓捏扁。

  「我有秘密武器,那個人被我爹救了一命,從那之後,他隨時都在我身邊,只要我喊一聲他的名字,他就會把我帶走,就算我身在龍潭虎穴,誰也阻止不了他把我帶走。」

  「我不信,他要能過得了我這一關再說。」

  她掀起瑰嫩的唇辦,抿著笑不再與他爭辯,似乎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言語替自己的話證明,事實往往能夠勝於強辯。

  「!快派人把府門關上,加強戒備,不許讓任何可疑人物進出!」他沉聲喝道,幾乎是立刻地,幾名府裡的護衛與僕役如臨大敵一般,關上府內裡裡外外的門扉。

  「沒用的。」她搖頭苦笑,深吸了口氣,大喊了聲:「索慶!」

  低咒了聲,提氣縱身飛到她面前,想要早一步捉住她,但他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一名僕役打扮的男人從人群之中飛出,撈住她的身子,帶著她飛上屋檐,轉眼間消失無蹤。

  只差一點點就能捉住她的,空蕩的大手頓在半空中,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用這種方法離開他的。

  原來,在進府之初,跟她一起進來的不只一個人!

  他太大意了,早該猜想到她的心思縝密,絕對事先會有安排,真是該死,他終究還是小覤了她!歎息了聲,冷然回眸看著一臉迷惘,不知道自己究竟閒了什麼禍的侯掌櫃,准備要好好清理門戶,像他這種不聽話的家伙,寧可不要也罷!

        

        

        

        

top-flight

背景音樂:w-inds. - 影法師

第五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