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俱樂部--情點冷風
第四章
清晨,本該是神清氣爽、鳥兒輕鳴的好時機,是喜愛寧靜與慢跑的人們之最愛。
但在台灣那以擎天幫為掩飾的世界最大黑幫組織之一『天堂門』中,卻是一陣混亂的開始--
『轟!』
『轟!』
一聲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炸聲在擎天幫總部內,驚醒了所有尚在酣眠的擎天幫高級幹部。
在第一聲轟炸聲響起時便驚醒的封朗曜,甫一睜眼便看出自己不是躺在自己熟悉的主臥房床上,頓時全身便充滿了戒備,深沉卻又格外銳利的視線打量著這間他有點兒陌生的房間,仔細的傾聽所有尋常人聽不見的細微動靜。
好一會兒,封朗曜才莫名其妙的吐口氣,蓄滿力量的肌理微微放鬆一些,只因他看出了自己正身在擎天邦的客房中,而為什麼不是躺在自己的主臥房呢?這就要想到那位模樣尊貴、宛若個高傲女王,本性卻又如冰山下那燃熾火種的美麗女人了。
一想起那勾起他前所未有的興趣以及些許人性的小女人,封朗曜那適度飽滿的誘人雙唇扯開了一抹懾人的微笑,彷彿擁有了她便得到的全世界的幸福般。
一想起昨晚她掰出了一堆理由,不論如何就是堅持要睡在主臥房,一任性起來小嘴噘起的模樣令他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哪還想得到拒絕她的理由。
不過對他而言,寵她便是滿足她所有的願望,即使她沒有說出一堆自己要睡主臥房的理由,只要她一開口他是會全部照辦的,就算她要全世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征服全世界獻給她。
還沒兩情相悅就先忙著寵未來的老婆,也只有風芷芊的魅力才能如此影響他吧。
問為什麼?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是全世界唯一令他有心動感覺的女人,那是他的第一次動心,也會是最後一次。
也因此,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得到充分休息好養傷的他,只好委屈自己一點兒睡在主臥室隔壁的客房囉。不過他可相信自己過沒多久就可以和佳人同寢一張床--那張本是他的雙人床。想像兩人在上頭翻雲覆雨的情景,光是想像都令他像是十八歲的純情小伙子般血脈憤張。
她,是屬於他的。
『轟!』
又一聲轟炸聲,令封朗曜俊挺的劍眉蹙起,如豹般優美線條的身軀帥氣一躍而起,心中疑思著是誰會引起這般大的騷動。
會是那個最愛闖禍的小妮子嗎?但瞬間這念頭便被封朗曜推翻,他想那最厭惡麻煩的小女人理應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佈置炸彈或其餘武器來炸燬擎天幫,只因為她很懶,而他了解她。
一打開客房房門,封朗曜便差點撞上正要去找他的兄弟席鄄與莫令寒。
「老大,你一早睡死啦?都第幾聲爆炸生了你還不出來?咦,你怎麼客房出來?你昨晚喝醉酒睡錯房間啊?」用膝蓋想也知道在整個擎天幫總部、或說是天堂門在台灣這個小分部中,敢用這種沒大沒小的口氣跟高高在上的幫主說話的人也只有兩個--席鄄和莫令寒,因為他們皆是和封朗曜拜把子一塊兒長大,甚至一塊兒創立天堂門的高級幹部,也是封朗曜最信任的兩個好哥兒們、好部下,地位與一般幹部自然不一樣。
「我沒睡錯,主臥室給人睡去了。」也只有對兩個知心死黨,封朗曜才會放心的說出心裡的話,反正過沒多久大夥兒也都會知道。
「給人睡去了?好啊,老大,你是金屋藏嬌啊?」莫令寒一擊掌,開始與封朗曜抬起槓來,對於自己來找老大的真正目的,可早就忘個精光,反正那『小小爆炸』本來就沒多重要不是嗎?
「不是吧?會不會是被葳葳強佔了去啊?」席鄄搓搓鼻翼,對於任葳葳的刁鑽脾氣並不覺得奇怪,反正葳葳只對特定的對象耍賴,可不像某位剛進駐擎天幫的絲多芙小姐般難伺候。
「不,是......」封朗曜正想開口,話語卻被打開的主臥室房門打斷。
「誰啊,一大早就打算擾人清夢,沒聽說本姑娘正在睡大頭覺嗎?還敢那麼大聲的吵死人,嫌命太長想讓我動動筋骨也不必用這種迂迴的方式......」一連串不太清楚的嚶嚶聲從張美麗柔嫩的紅唇中緩緩吐出,黃鶯出谷般微帶撒嬌的嗓音卻輕易勾起了男人們與生俱來的慾望。
隨後一張剛睡醒的芙蓉面展現在眾人眼前,那雙黑白分明的明亮媚眼兒,此刻卻柔媚的帶點兒剛起床的慵懶,倔強的小巧鼻頭微皺,搭上那因不耐煩而噘起的灩灩朱唇,惹人上前去狠狠品嚐她的芳澤。一頭散亂不規矩的如緞烏絲隨意的披在腰間,吹彈可破、如牛奶般細緻的賽雪肌膚裸露在清晨空氣中,凹凸有致的惹火身軀只覆上了一件單薄的水藍色一套式睡衣,將女人所有該有的性感全聚集在她身上。
這畫面在別人眼中可是養眼得很,尤其是幾乎看傻了的封朗曜。他從不知道他的貓兒竟有著這般的風情與性感!
「嘖嘖,瞧這女人的身材,該凸就凸、該凹就凹,若能要咬上一口該有多好?」席鄄嘖嘖的讚美聲自一旁傳來,像是瞬間在封朗曜頭上澆上一盆冷水,也帶回了封朗意的理智。
「該死的。」封朗曜的俊臉頓時化為鐵青,忍不住將剛跨出房門的風芷芊推回門內,關上門前還回頭朝席鄄與莫令寒瞪了一眼。「不准看,回去處理那場爆炸,我出房門前就要一切處理妥當。」
他是相信這兩位好夥伴、好部下絕對有能力處理這件『人為』爆炸意外,也有能力揪出幕後主使者,反正幕後黑手大概是誰,他們三人心中皆已有底。
主臥室的大門在席鄄與莫令寒兩人面前狠狠關上,也頓時打醒了上處於迷惑中的兩人。
「這......老大一早在發什麼酒瘋?」席鄄先回復理智,皺起眉頭望著好兄弟莫令寒。「還有,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老大真的在金屋藏嬌啊?」不過那妞兒真挺漂亮,大概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別亂說話,小心封朗曜剁了你腦袋墊椅子兼做球踢。」任葳葳猛地出現送給了席鄄一記爆栗子,附贈一個白眼。秀眉上挑,一雙擁有湛藍眼珠的鳳眼不屑的瞄著席鄄,像是嘲笑著他的愚蠢。
「葳葳大小姐,妳今天可起得真早。」席鄄趕緊朝任葳葳陪笑臉,要是惹惱了這個小祖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葳大小姐生氣還好,她那位可怕的死黨『安琪』才是閻羅王的女兒--惹不得。
「走吧,去處理那件『大意外』吧!」莫令寒勾起了席鄄的肩膀,腦袋裡也想著跟席鄄一樣的想法。
雖然現在葳葳似乎跟『安琪』因為感情關係鬧翻了臉,但是兩人的友情可是不足以外人而道之的,所以還是識相點別惹上葳葳,要是葳葳一狀告上了那位小惡魔『安琪』,兩人聯手起來整他,他的日子可就難過啦。
「唉,苦命啊,究竟誰才是『幫主』啊?」席鄄無奈的朝天一瞪眼,像是感嘆賞天的不公。「憑什麼他的爛攤子要我們來幫他背啊?我要抗議、我要罷工......」
「快走啦,死小丑!」任葳葳不屑的送記衛生眼給席鄄,若可以她真的挺想撕爛二小子那張爛嘴,真是除了吐爛話其餘什麼都不會。
* * *
「你做什麼啊?一大早發羊癲瘋啊?」風芷芊無奈的瞟了封朗曜一眼,如玉柔荑揉弄著澄澈明眸,小嘴依舊咕噥著,可愛的模樣幾乎令封朗曜幾乎抓狂。
老天!封朗曜下腹一陣騷動,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朝風芷芊餓虎撲羊!
怎麼從沒人告訴他,剛睡醒的風芷芊實在美得可愛,微噘的小嘴不停發出近似撒嬌的呢喃,一張素淨的白淨臉龐沒有抹上任何化妝品,自然的白皙皮膚反而將她襯的有如白雪般甜美,活像三歲的小孩子愛向父母撒嬌般惹人寵愛,挑逗著男人的自制力。
封朗曜不得不稱讚造物者的巧手,給了風芷芊如此完美的本錢。
才輕抹上一點兒淡妝的她即已美的驚人,薄妝將她所有的女人味襯托的淋漓盡致,恍若個古典美人般惹人心憐。若是抹上豔妝得他則更加美得不可方物,恍若男人是為她的美貌而生,輕輕鬆鬆便能勾住成千男人的心魂,毫不猶豫地成為她的裙下臣,她彷彿就是『媚惑』二字的代名詞。但此刻脂粉未施的她,卻又像極純真不惹煙火的嬰兒,能睜著雙無辜的眼兒緊緊凝視著人們,恍若不答應她便要成為眾矢之的般,柔弱的令人心折。
總之無論何種模樣的她,都是最完美的典範,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焦點。
而如此一個完美的女人,是他的......
「怎麼?睡飽了沒有?」封朗曜飽含寵愛的凝視著風芷芊,眼神和語氣中滿是深情,那雙如子夜中畫過流星般的黑眸毫不掩飾疼愛地緊緊鎖住眼前的人兒,像是看不夠她似的,仔細凝視著眼前難得的美景畫面。
而且,這畫面只屬於他。
「還好,你這兒一早真有夠吵人,害我睡到一半還被便吵醒,算什麼高級渡假中心,服務真夠差勁......」剩下的話語風芷芊越說越模糊,最後幾乎是吐在唇邊。
「是是是,我已叫了人去處理了,吵醒妳姑奶奶是我們招待不周。妳再睡一下吧,待會兒我再叫妳。」封朗曜失笑,大掌想將風芷千攬入懷中,卻被風芷芊有技巧性的躲開。
「算了,醒都醒了,我肚子也快餓扁了。」風芷芊摸了摸肚皮,表情可愛的叫封朗曜想一口吞了她。「我還是起床好了......喂,姓封的,沒事請滾,本姑奶奶要換衣服了。」
「朗曜。」封朗曜一蹙眉,不喜歡風芷芊話裡突如其來的生疏。
「別告訴我你突然發病,沒事愛叫自己的名字。」風芷芊玉手輕鬆一伸,在椅背上撈到了自己的昨天的衣服,已被人洗乾淨摺了好。
「叫我朗曜。」封朗曜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天!他真是一輩子都看不膩風芷芊那張百變的容顏,只願摟著她直到地老天荒。「否則就別想出大門。」一瞧見風芷芊那閃過幾抹小心思的雙瞳,封朗曜趕緊加了個小小緊告,否則真不知風芷芊又要想出什麼話氣氣他。
「啐,朗曜就朗曜,封大少朗曜兄,可否麻煩你移動你那千斤重腳步,本姑娘要換衣服啦。」風芷芊朝封朗曜瞪了一眼,素手按住睡衣下襬,以一副在看神經病的眼神望著封朗曜,明顯做著『快滾,不送』的姿態。
帶著捨不得的眼光凝視著風芷芊,封朗曜高大挺拔的身材才緩緩向門口移動,腳步卻沒半點聲響,輕巧的如同真的豹子。
「早點兒換好到飯廳吧,妳不是肚子餓了嗎?早餐也該開伙了。」真捨不得她起床時那嬌柔的模樣,腦子正逐漸清醒的她又開始精明了起來,看來身為四大殺手之一的她可真不能小看啊。
「多謝雞婆,大門在那,不送。」風芷芊連看都懶得看他,門一關上就兀自換下了那套不知誰換上去的水藍色睡衣。
但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風芷芊那張不點而朱的柔亮紅唇卻瞬間彎成了一個狡詐的弧度,前一刻的柔媚與甜美在此刻消失無蹤,取代的是那雙狡猾得令人頭疼的聰慧瞳眸與揚起邪笑的脣瓣......
* * *
剛步進飯廳,一張不太討他喜歡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眼前,令他忍不住又蹙起帥氣劍眉,但下一刻便又鬆了開來。
「門......幫主,您沒有事吧?」賀應龍--一個年近40的中年男人涎著討好的笑容向前緊張的瞅著自個兒門主,令人厭惡的嘴臉讓封朗曜忍不住撇唇。
天堂門在台灣的根據點屬於第十五分堂,對於天堂門來說,在台灣的分堂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據點,因此對於一年前封朗曜對天堂門所有高級幹部宣佈要暫隱入台灣的消息讓不少幹部懷疑,只是對於門主的命令又不得加以違抗,只能加緊做好屬於自己分內的事。
而賀應龍,則是天堂門第十五分堂的分堂主,若封朗曜與其餘高級幹部不在,賀應龍該是天堂門於台灣的最高負責人,因此封朗曜目前所居住的『擎天幫』總部,原本其實是天堂門第十五分堂口與賀應龍的住處。
「到底是怎麼回事?查出來了沒有?」封朗曜蹙著雙好看的眉頭答非所問,鷹隼的目光環似飯廳中的眾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席鄄和莫令寒呢?還沒回來?」
「二少爺和三少爺還在東三樓做最後處理,一會兒就趕過來。」賀應龍緊跟在封朗曜身邊,活像小小跟屁蟲繞著主人打轉。「主要原因是電線走火,偏偏東三樓是部分軍火彈藥庫,才會引發一連串的爆炸。」
偌大的飯廳已圍滿了十多人左右,卻沒有一個敢坐在飯桌邊,畢竟幫主未上桌前誰敢捷足先登,就算肚子餓扁了也沒有吃拳頭的習慣。
「損失有多少?」封朗曜接過莉嬸端過來的一杯茶,優雅的啜飲一口,神情自若的極似閒情逸致的貴族,對剛剛才發生的大爆炸彷若置身事外一般,沒有半點兒應有的緊張與動怒。
「經過兄弟們緊急搶救,已將損害降至最低,損失估計約有台幣五百萬左右,此外東三樓部分火藥得移到西二樓去......這是三少爺的指示。此外......」耳邊聽著賀應龍滔滔不絕的發表高見,封朗曜表面依舊飽有風度的傾聽,但一雙銳眼卻仔細環繞著飯廳眾人,脣形優美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出的諷笑。
「坐吧,一早就忙著這場『意外』,兄弟們也都該餓了,就別等其他人了,餓了就先坐下開動吧。」封朗曜一聲令下,離桌邊來有好長一段距離的弟兄們皆一哄而上,排排坐在長長的餐桌邊,望著桌上的食物流著口水。
儘管幫主已說可開動,但沒見幫主坐下先開動眾人也不好輕舉妄動,畢竟幫主可是他們一切行為的表帥,幫主正餓著肚子他們怎好搶先開動?就算肚子早已餓的發出好幾聲抗議。
「喂!妳是誰?在這邊做什麼?」飯廳外傳來幾聲聲響,緊接著是男人們的威脅聲與大喊聲,相當引人注意。
『砰!』
隨著飯廳大門猛烈的一下撞擊,飯廳大門也『咿呀!』一聲推了開來,一個足以令人停了心跳的絕世美人正慵懶的跨進了頓時鴉雀無聲的飯廳,一張豔美的臉蛋上是深濃的輕蔑。
「早聽說擎天幫是台灣第一大幫,沒想到裡頭專供養一堆嘴巴張特開的人形玩偶啊?」風芷芊又懶懶得打了個哈欠,斜睨著以怪異表情打量著她的眾人。毫不在乎自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反正她早已習慣了。
「妳......妳是誰?怎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妳身上的衣服......」賀應龍的怒斥打斷了飯廳裡奇異的寧靜,眾人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著個竟然穿著他們幫主衣服的美麗女子。
「你問我我就得回答嗎?我沒興趣對一隻野豬野狗綜合體說話。」一瞧見賀應龍那張一看就討厭的嘴臉,風芷芊的利嘴又忍不住蠢蠢欲動準備大發神威起來。
「妳......你這沒教養的女人說我是什麼?有膽再說一遍!」賀應龍一張肥臉頓時漲得通紅,手指顫抖著指著無法無天的風芷芊,卻又眼睜睜得望著她旁若無人得在飯廳中橫行。
「我就說你不是人,莫怪智商低的聽不懂我說的話,還需要我repeat一遍。怪了,這擎天幫不只一堆玩具,還養了隻雜種啊?」風芷芊又朝賀應龍拋去一個百分百『媚眼』,但是眼底卻堆滿深深的嘲笑。「或說,你其實根本豬狗不如?」
「妳......妳這個惡毒的女人,才是最沒教養的!誰叫妳穿著男人的衣服出來見人,不是婊子是什麼......」
「住口!」封朗曜俊臉上頓時照上一層黑霜,一雙足以刺穿人心的利眼狠狠瞪向發聲的賀應龍。這從未見過的狠戾模樣可嚇壞了飯廳中的眾人,他們可沒見過幫主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因為幫主平時總是優雅的如同個真正的貴族,一副溫和的笑容活像某個的王子。
「你再多說一句污辱她的話,信不信我有力量讓你一輩子發不出聲音?」封朗曜鐵青著臉瞪向賀應龍,讓人決不懷疑他話語的確實性。
「唉呀,幹嘛看的這麼嚴重?不過就是句小小的『污辱』嘛。」風芷芊步近封朗曜,妖嬈的身軀輕扭貼近封朗曜,冷豔的臉龐佈滿了妖媚的笑容,一雙媚眼兒卻帶著嗤笑般笑看眾人。「他們只是嫉妒我穿了曜你的衣服罷了,何必跟這些大鼻卻吸不到空氣、小嘴巴又最愛亂說話的人們計較呢?」
封朗曜微低頭笑看緊黏在他身側的可人兒,只希望那柔軟的觸感就一輩子別離開就成。至於她說的一堆唯恐天下不亂、還刻意欲蓋彌彰的話語,他自然全數包容,必要時還點個頭。
不過看著自個兒的襯衫正套在心愛的女人身上,傳來陣陣屬於她的香味,封朗曜只感覺到難得的幸福、一種終生的依靠。
封朗曜正想開口,飯廳門口傳來的兩道聲音卻先聲奪人了。
「哇嗚!大美人!妳可終於出來了,怎樣,昨晚睡的不錯吧?」席鄄帶著笑容衝的老快來到美人兒面前,一張好看的帥氣臉龐逼近身著男性襯衫的風芷芊,眼中是對美人兒的愛慕與激賞。
「自己的事處理完了?」封朗曜不耐煩的大掌將兄弟接近的頭顱一推,不喜歡心愛的人兒受到別的男人的覬覦。
「就是處理完了才要來見見未來大嫂啊。」偏偏那任葳葳故意攪和的聲音緊跟著傳來,氣的封朗曜牙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未來大嫂?」倒是風芷芊美麗的眼兒露出疑惑的光芒,瞅著懷疑的目光抬頭一望身邊的封朗曜。
「貓兒,妳別聽葳葳亂說,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席鄄,後頭那是莫令寒,這小丫頭是葳葳。」封朗曜深怕自己苦心積慮布的局被葳葳破壞,連忙為他們介紹。「她叫薛......綺夢,是擎天幫的貴客,以後她的話就等於我的話,她的命令就等於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違抗,聽到沒有?」封朗曜將身旁的人兒更用力一摟,深怕人兒待會兒忽然離開。
封朗曜這些話是對風芷芊的無上重視,讓她的地位跟自己完全不相上下,更表達了自己對她的重視,讓飯廳中的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這女人到底是誰?竟有本事讓幫主為她做到這麼大的包容?就連封朗曜的未婚妻任葳葳也沒有如此的殊榮。
「你羊癲瘋真的發得不輕,該早點兒去看病。」風芷芊以一副你有病的眼神望著身側的封朗曜,引得眾人又緊抽口氣,懷疑幫主又要發怒,以前可從沒有人敢這樣當面罵幫主的。
但封朗曜依舊只是對風芷芊溫柔一笑,滿含包容與寵愛的捏捏風芷芊的小鼻頭。「妳這丫頭真不能對妳期望太高,好了,快坐下來吃飯吧,妳不是餓扁了嗎?」
「說的也是。」風芷芊巧勁一使推離了封朗曜那似乎無所不在的大掌,不斷地與他的肢體接觸,總讓她有股全身發軟、發熱的軟弱神態,他的男性魅力實在出乎她意料大得驚人,讓她心底驚生有點兒不妙。
她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啊!會被家裡三個女人笑一年的!不過不可否認,封朗曜對她所做的一切真有點兒出乎她意外,無限呵護的小動作與溫柔的呢喃簡直像是在面對自己最珍惜的女人嘛!
如果她的臆測是真的,那麼這場遊戲就更好玩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步移到餐桌前,風芷芊毫不猶豫地坐在那張她認為最舒適的大椅上,彷彿一切皆是理所當然。
「喂,妳怎麼敢坐幫主的......」席鄄手一揚斷了兄弟們的話語,刻意無視封朗曜鐵青的神色,坐在最靠近風芷芊的座位上笑著臉望著她。
「美人兒,妳可真的是美得驚人啊!我還沒見過比妳更美的女人呢。」席鄄笑開了嘴,凝視著風芷芊的眼神中沒有多餘的念頭,倒純粹只有激賞。
「那是你見少識薄,少像隻井底之蛙在這兒丟人現眼,還不滾邊,真想讓人笑掉大牙啊?看了礙眼!」任葳葳大眼一瞪,鄙夷得神態與風芷芊的不屑相當神似。
風芷芊抬眼看了看任葳葳,任葳葳拋給了風芷芊會心一笑,風芷芊也回給任崴葳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兩個女人的友誼便是如此建立起來。
「妳好,大......綺夢姊姊,我能這樣叫妳吧?」見風芷芊微點頭,任葳葳也揚起一抹微笑。「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叫任葳葳,是封朗曜的乾妹妹。」
任葳葳一抬頭,便瞧見封朗曜讚賞與感激的目光。
「我叫薛綺夢。」風芷芊夾起了塊豆干放入嘴中,放眼整間五十坪大飯廳大概只有她風大小姐正在用早餐,目中無人的令人咬牙切齒。
「嗯,歡迎妳進入擎天幫。」示意封朗曜跟著坐下來,任葳葳自然也不點破風芷芊的真實身分,這樣才有戲看不是嗎?
「我也很歡迎美人兒啊?妳就這樣把我趕一邊,葳妹妹真不公平。」席鄄挑了張離任葳葳較遠的椅子坐下,中間隔了個莫令寒。
他和莫令寒在剛剛稍早已聽了任葳葳稍微提起了風芷芊的真實身分,對於風芷芊這次的進駐『天堂門』也和莫令寒一般抱持一樣大的興味。尤其再看老大對風芷芊那副疼愛樣,一切就更有趣了。
「你閉嘴!這兒沒有男人插嘴的餘地!」兩道女聲同時響起,恰是現在飯廳中唯一的兩個女性--風芷芊與任葳葳。
「什麼話,現在飯廳有二十個以上的男人,竟然沒有置喙的餘地,真是老天不公......」席鄄的話語越來越小聲,因為三雙銳利的視覺正瞄準著他,一道是為了未來老婆倒戈的封朗曜,另外兩道自然是大女人主義者囉。
「哈哈哈,我看你就少說點話吧,明哲保身啊。」從近了飯廳終於插上一句話的莫令寒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來擎天幫,不,是天堂門未來,應該會更有樂趣的不是嗎?
真不罔他們兩人特地跟著老大一同來到台灣了。
作者感言:
嗯,打了兩天才擠出來的殺手,有點糟糕。
本來這一章還要再長一小段,但寫寫寫就不小心超過篇幅了,只好把那一段放在第五章了。
最近水精靈在上日文,雖然以前就學過了,但這次補習的是小班教學,全班只有三個人,所以學習效果特好的。
希望能在暑假把日文的基本給修好,今天晚上還要去補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