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飄紅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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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心愛的你在一起
想擁有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
和你在一起的分分刻刻 是我的珍寶
所以請不要帶走 我唯一的美好記憶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一心願古也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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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遍山彷彿染上了一層紅色紗布,攏照著一種迷濛的氣氛。

楓,長滿了整座山,由山麓漫致山腰,最後延伸至遠山頭,環繞的範圍是觸目所及都滿是。整片的紅,火樣的有自然散發一股風情,不可言喻,只能用心去細細品味這份感覺。

置身其中,錯縱的會使你辨別不出方位,要想知道哪而是對的路,看來只能依靠別的工具了。迷惑人卻帶給你輕鬆舒適的放鬆,徜徉其中渾然不知時光流逝,就連暗埋的殺機也能一笑置之。

「紅」帶給人們的聯想多是血,以及戰爭的殘酷,但是將之以心去細細品味會發現,她還有多樣化的意義,例如──溫馨,還有愛情。是怎麼樣的一種理由,如此美好的本質被曲解成另一種相反意思,最美麗中也帶有相反的邪惡,是這種感覺吧?

寬闊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視野滿是紅,映入眼簾的火紅、延燒至海平面的憤怒無線增加,外來的侵略、隱藏不住的野心掩蓋大地。即將進入這片大地的人們呀!你們所帶來的,真的只有慾望和邪惡嗎?

我不知道,這份疑惑深深縈繞著我,如同隨著風的增強而飄搖的髮,纏繞我的心糾纏萬千又不得解。深思,把它放入內心咀嚼,一遍又一遍的反覆思量,但這實在無解,風無語、水無答,寬闊連著藍天的楓也一樣不會給我答案……

「依利得聖女,您在思念以前的家鄉嗎?」沉默的她,真像個精製娃娃般的美麗。

柔柔亮亮閃耀如黑夜星空的秀髮,隨著風飄揚於整大片的火紅,是映襯效果嗎?似乎連緞帶的髮也倒染了些許紅,如此顯的性感且媚惑,順帶的還有深深沉入心底的秘密。

微顫,凡絲從自我的世界裡回神。「不,我沒有。」多美的笑容,但卻淺淡令人捉摸不到,像個王者般,鮮少將內心事告訴旁人,總是會以各種方式掩蓋。

「當然,這種行為並不像您。」披著波浪如陽光閃耀的長髮少女欠身,說這話不是恭維,而是事實陳述她所見到的。

不管是在印象中、或是現在的聖女,少女所認識的都是那個全身帶給大家更多信心的凡絲•依利得。她,是全族人民的支柱,也是信仰的中心,所有人的生活都以她為標準,凡事都會或多或少牽扯上聖女。

「瑞特亞修,聖女怎麼可能會去懷念家鄉,注意你的言詞。」盛裝打扮的男人插話,沉定的口吻顯示他的成熟。

她驚訝於突然出現於臺邊的男人,但不敢放肆的問。「對不起……里傑克洛神官長。」表現恭敬的態度,是因為職位高低上的差異,還有他嚴厲的口氣。

看向旁觀兩人的對話,且始終以一種和善面貌凝視的「依利得聖女」,里傑克洛眼中頓時放鬆,也溫柔不少。對她來說,自己是不是個重要的人呢?唯一猜的出適才其實是在擔心這個世界的,也只有他而已了。

打凡絲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小小的她最信任的就只有自己。但是他感覺的到,她不可能屬於自己,即使是對於已經是個十八歲少女的她,最重要的依然是這個她所首護的國家,賽亞奈何。

被選出來的她,心是全心全意的放在這片大地。依利得聖女此名,是這個國家對她的尊稱,除了代表無限的信任外,不只是她,就連各屆的聖女們再繼承此名之時也同樣背負了重重的壓力。

「瑞特亞修,你先下去吧。」她輕聲好言相勸,用意是在把她支開。「那個工作快去完成,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喔!」

「是。」人做事情,是需要原動力的,掌握這點其實很輕鬆就能讓單純的瑞特亞修歡欣鼓舞了。而且看看,她喜悅的跑入石製拱門內側、雀躍的以最快速度進入,不一會而就消失於暗處。

待離開,里傑克洛漫步走近她身邊,和凡絲一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寬廣的視野,任風將頭髮、衣飾吹動。「怎麼,又開始為了這次的入侵事件傷腦筋了嗎?」他輕摟她的肩膀,察覺她似乎又瘦了不少。

不否認,對他無須隱瞞。「有一點……」視線看向騎著馬,即將奔往遠方的瑞特亞修,不知不覺靠著他的凡絲喃喃的說。「我很擔心,以賽合奈亞人從未接觸過任何魔法、總是畫地自限的特性,要是我的結界破了該怎麼辦?我想,我根本無法抵抗來勢洶洶的外族人,何況他們的領隊也是個未知數。」

深深的黯然、悲傷柔和的神情,不知道該為自己高興還是為她而擔憂呢?

從來她都只會讓自己看到這種樣子,這讓里傑克洛每每升起一股優越感,卻也為自己比不上凡絲還愛這國家深感羞恥。她可是由別的世界來的人,卻依然天天心牽著這個國家、著些人民,自知無法比上,永遠自己都無法超越她,這也是歷代以來的自己祖先都會完全遵從、絲毫不反抗聖女們的原因吧!

多代以來,從古遠祖先時就開始、從賽合奈亞創立之初就出現,甚至是從第一任聖女來到之時,「里傑克洛」這個姓氏一直是伴隨在〝她們〞左右了。身負輔佐聖女重任的他們擁有很高貴的權利、也很受人尊敬,但是叛亂都未在這小小國家發生過。

聖女的本身有一定的巫術,伴隨著到來時就出現於她們身上的神秘力量。這股「力」的強大是人所皆知的,但是究竟能發揮到什麼程度,因為在從未經歷大災害的塞合奈亞內,聖女們的能力所能施展的方向有限,而且她們也從不肯輕易使用。

「能力」不限於那種膚淺的短見,單單依靠蠻力無法永遠收服人心。即使一般的民眾沒能親眼目睹,她們所謂的「奇蹟」是多麼的奇妙,但是卻能使所有人民心之所向都在聖女們身上的原因,也許是出在那一顆「心」吧!

完全為小小國家內的那少少人民著想,無論是來自如何美好的世界,但她們卻能全心全意在他們身上。花費光陰,即使都只有短短的幾年,但聖女們無不將自己本應是最幸福的時刻奉獻,擔憂人民吃的飽不飽、為離鄉出外闖世界的年輕人掛心、牽掛父母雙死的孤兒……問題林總,數不勝數。

如今,甚至必須去處理繁複的入侵事件,要是弄不好還得背冠上「亡國」罪名、承擔多雙怪罪的眼神,又或許,失敗被敵方抓到後,也不知會被如何的虐待或凌辱。這是項艱鉅的任務,里傑克洛深知此事的非同小可,連向來總是暗地自負的自己,也沒把握有能力好好處理這件事。

「別擔心,你要相信自己、相信那股能力。」不自覺加深力道,好想好想作為那個可以讓她倚靠的男人,可卻無法捉摸住那顆深遠的心。「凡絲是特別的,你會被選上就代表你一定能圓滿解決這件事,不是嗎?」捧起她充塞愁容的臉龐,實在令人不捨。

她在顫抖?「好怕,其實我並沒那種自信。」

「我知道…沒關係,無論你做了任何的決定,或是怎麼處理這件事,不要忘了,我一定是在你身後支持你的人。」里傑克洛溫柔的看著她,心中為了可以成為凡絲依靠的對象而高興。「從以前就開始,以後也是。」

「謝謝你,亞得。」回給他一個笑容,只要自己有精神、會快樂,亞得就會高興。而,這是她所能回報他為自己所做的。

神色複雜帶有極多的迷惘,她定定的凝視也正溫柔看著自己的男人,深遂的黑瞳中除了楓的紅外,都是那個拿他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很久很久,早幾年前她就看出,亞得除了對侍奉聖女所必須有的態度外,還有一些私心,時間越久、她越確定那是男人對所愛女人的溫柔。

必須早日戒除,否則依照聖女們早死的先例來看,說不定自己會造成一樁不幸的戀情。雖然早有很多件以前的事例說明,和聖女們有感情糾葛的一些神官長,被她們不屬於這世界所以注定早死的宿命牽擾,最後,總是以悲劇收場……

能這麼自私嗎?她很清楚,即使是兩人真的相愛,她也不願他因而最後落的憔悴。對現在的她來說,最重要的人絕對是亞得,即使和所有的國民比起來,在自己心中他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重要。要不是他,當時尚小的她絕對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這種沉重的負擔,也沒有辦法抵擋人們清澈透明、毫不懷疑自己的眼神。

亞得•里傑克洛──她每天能最信任的人、所有事情解答的秘密寶庫,自己不願意他也落的一樣下場,所以遲遲無法接受那份感情。

完全是這樣嗎?那個少年對自己的那股情意、那時的小小情苗,也是自己無法放開心胸接受他的原因之一吧!好狡猾的自己,明明心中都牽掛著那個人,卻還是無法不依賴亞得隨時歡迎的溫柔,讓自己越陷越深般卻又不想掙脫,這樣,未來一定對他造成傷害吧!

煩惱,各種思緒盤旋腦中。為何,這麼長久的時間裡,她也都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可如今卻突然一起了兒時的一切、那個人、那邊的世界,思念比潮水更盛大的漲滿胸口,隨著異地人的登陸而逐漸淹沒自己的心思。

風拂過臉頰,溫柔的穿過整片紅林,引起楓葉的飛揚盤旋至青天,迴蕩盤旋著又漫天飛舞。夾著愁緒、帶著群起的悲傷思慮,它不止歇也不停留於任何一處,最多或許是暫留,卻也不會結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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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用來俯望敵人的行動來說,這裡算是個極度不錯的地點。

當然,說這種話時必須讓自己忽略正沙沙磨痛自己身體的樹葉及細枝,還有那粗老、卻依然筆挺,使自己能輕鬆觀察他們的樹幹,也一吋吋磨著柔軟肌膚。其實,在這裡是很不舒服的,但是為了能完成任務還有本身的好奇心,她還是乖乖的待了好一陣子。

「嗚!」又一次的被扎入。

到現在為止,瑞特亞修被尖、細的樹枝嵌近肉裡好幾回,儘管只是連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小傷,還是會很痛的。「真是的,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多少人來呀?明明就沒有那麼少人的,現在卻只有幾個女的。」看起來,應該是女傭身分、兼軍人們的玩具。

直到目前,瑞特亞修只有偶爾會有幾個僕人、女傭身分的婦女不時出入,而且平均大概要二十多分鐘才會看到她們邊聊天、邊走出戶外做份內工作。除女人之外,能看到的男人也只是少數負責站崗、守住營口的那些衛兵吧!

不對勁,以一個侵略者的身分這種防禦實在是太過於疏鬆,而且也太過於無防備了吧?

躡手躡腳偷偷冒險的攀到另一顆樹上,她靈巧的運用從小鍛鍊出的身手,像個精靈般在樹葉中穿梭而過。「好,躲過了這幾個衛兵,要離開應該還算不難。」放鬆的噓一口氣,她舉起手臂以包纏的布料擦拭掉臉上的輕微的汗珠,眼珠在這空檔依然盯住幾個剛出來的婦女。

「哦,還真辛苦。」她很不明白,這天氣算熱的耶,她們竟然還必須要去工作,而且是穿著長袖,正確來說,是用整塊布料照住全身,這點和之前的又有些不同。「天呀!她們是什麼人呀?這樣不會熱呀?」

「有人?」柔軟的懷疑聲。

瑞特亞修驚訝的呼聲雖然小聲,但竟然被一個一樣怪異裝扮的孩子發現了,她的稚嫩發言立刻引起旁邊女人們的注意。她們開始驚訝的看向瑞特亞修的位置,有一些也跑去和士兵們七嘴八舌的吵鬧。總之,就是一片鬧哄哄的──不過是一個孩子的話。

「該死!」好幾束怪異的光射來,雖然躲過了最大的一道,不過她依然還是被細小的旁支射中,接著鮮血理所當然的不斷汨汨流出,一滴滴往下流、努力印證「水往低處流」的道理。

瑞特亞修暗呼不妙,她可不是傻瓜,因昏暗而顯成深紅的血流,看來只要不是眼睛出了毛病,應該都看的到吧?那既然有了這結論,下一個動作相信無論是三歲孩童都能猜出的,那就是一個字,在三十六記中最為人所知的──「跑」呀!

像是個時常穿梭於樹間的飛鼠,她又閃進了林中更深處。「好痛!」她吃痛的緊緊按住剛才的傷口,可在那一瞬間,那隻手卻又被多劃了幾痕,還是被找到了。「糟糕,怎麼辦!」很好,瑞特亞修在一秒內將自己所有可能的悲慘遭遇想完,認為還是不如跑到死說不定比較好。聽說這些侵入者…會抓人做活體實驗呀!

已經過了多久啦?「呼呼…」身上早已不滿數不盡的傷口,不是打起來輸了,而是因為──她不能打。

現在要是在這種時候被抓到,後果實在不堪設想。而且若是要和他們硬碰硬的話,要是贏了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輸了呢?她不要,長老們還有大家都說了,這些人很可怕的,看!那個怪武器就是一項。

因為極度的害怕,把她人類在危難中所能激發出來的潛能都完全發揮了。撐著一身的傷,她已經跑了好一段時間,但是速度卻依然不減弱半分,她仍舊靈巧的躲躲藏藏在綠色中,雖然老是被掃射到,但傷害可以說是減到最低了。

說到時間,這裡到底是哪呀?真是的,竟然跑到自己都忘了東西南北,分不清哪裡是哪。現在,她的視線所看的到的只有滿眼的綠葉以及褐枝,偶而是有一些小動物啦,卻因為自己的粗魯而被嚇跑了。

「呀!」一記重捶,毫不留情的打上瑞特亞修的背上,讓她忽然重心不穩的從躲藏的樹中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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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嚎聲、哭喊聲、悲淒的呼喚,聲聲納入內心。

儘管這些都打擊了自己的心,他卻無法放手不管,或是將一干士兵撤去,因為假使這麼做,不利的不只是自己,連這些離鄉背井跟隨國家、跟隨自己的兵們都難辭其咎,他不能這麼自私,單單因為那一些惻隱之心而結束這次的行動。

「大將軍,請放過我們吧!」一位婦女乘隙掙脫控制,緊緊抱住他的雙腳。

眼前的婦人看起來是很可憐,而且看起來腫大的肚子明確告訴男人,她懷孕了,而且離臨盆時刻已經不遠,這讓一旁也被士兵抓牢的她的丈夫頻頻往這看,神色中都是擔憂。

「對不起!將軍,都是屬下的疏失,讓這女人跑來碰觸尊貴的您。」士兵試圖拉開婦人,可是她卻還是緊緊的拉住他不放,這讓本來就已經很不耐煩的士兵開始打算使用暴力,因為他也害怕被因而降罪。

「嗚哇!」遍體鱗傷,她一定後悔求助於自己了吧?

畢竟體力有差,即將被拖走的婦人身上多了很多傷,這中間,男人都冷眼旁觀她的下場,並未出手相救或是任何打算將她撥開的打算。像是看一齣戲,他完全不當作是自己的事,只是看著士兵的粗暴行為和婦人絕望的眼神。

分內之事,男人不好去干預士兵的行為,因為士兵要是沒做好工作、自己也會被罰,這種心態就連自己都無法避免,所以根本就沒資格去禁止這種行為。不過他還是想做點事,否則真的會認為自己很沒用。

眼一瞇,他凌厲的嚇止士兵的動作。「誰準你這種拖法的?放手,讓她自己走過去,還有把產婦集合起來、派幾個會的人去看顧,知道嗎?」這是男人可以讓她們好過一點的唯一方式,也是僅能做到的。

看著愣住的士兵和婦人,男人很不高興這種感覺,雖然他老是版著一張臉,但可不表示他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呀!更何況,他可是在三聲明過了,此次前來不准使用暴力對待,除非真的不服、想反抗,例如剛剛的情形時是可以的。

「是,我馬上去做。」可怕,怎麼上頭竟然派這麼嚇人的來呀?

唉,怎麼到目前為止,都無法遇到有趣一點的事呢?想當初,他就是為了能散散心加上開開見識所以才答應那個好朋友的話,和軍隊一起來到這荒涼的大地,拋開一開始的憂愁。

可是如今,事情還沒解決讓自己心煩易亂,如同逃避的無力感日漸侵襲心中,夾著侵略別人所連帶的罪惡感,一起席捲而來,每每在那些怒目的瞪視之下,即使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實在是越來越害怕面對這些無辜的人了。

「下去吧。」

「是!」聽話,是在軍中一項重要的規定。

葉,飄落在眼前。

瓣瓣會引起愁思的青落下,隨著一股輕柔的風拂來,飄到身上好似要安慰自己的溫柔,不帶來痛,只是柔柔的撫著。

是什麼品種的樹?這附近的樹都高大的令人們為之咋舌,而綠葉也濃密的緊緊包裹牠,使人看不清理頭隱藏的事物,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能在裡面隱藏好、不受侵擾,再這看來紛亂的光景前依然覓得一處棲所。

好寧靜的感覺,不去在意那些擾人的聲音,只管陶醉在清風中,這是另外一種的快活。免去思考,亦是一種超然的解脫,徜徉其中的空白是在那個國家內所無法獲得的,他…說不定還真的來對了,是嗎?

「將軍請小心,離開那顆樹呀!」破壞氣氛的來了。

另一個不知死活的插嘴道。「那上面有個……」

「嗯?」他揚眉,帶有怒氣的回問讓兩個急急忙忙的人立時呆在原地。「又有些什麼了?有話快說,不要拖拖拉拉的。」

「呀──」沒回答,兩個人一樣楞著,不過這次目光焦點轉到了樹上,正確來說,是正由樹上急速掉下的〝物體〞。

「咦?你們在看什……」話未畢,落在眼前的東西正好幫可憐的二人組回答。「…麼!」他立刻反射性的接住,速度以及動作都優雅的讓人認同他實在像個王子,當然,只要,沒了那層冰的話是更像。

蜂擁而至的士兵群傻眼了。百年難得一見,大將軍竟然會有那麼溫柔的一面,看起來真能和從童話書中走出來的王子媲美,瀟灑到讓他們都不認識了,這,真的是那個「冰山」大將軍嗎?

怎麼會有個女人…更正,是「少女」從天而降呢?

好輕的觸覺,讓人會以為她是天使下凡。但是佈滿全身的傷口,卻又沾染了她聖潔的身軀,一劃劃、一道道,看的出來是配給給士兵的槍枝所致,想不到竟然被用來打傷了「天使」。

即使是在自己的懷中,長而輕柔的髮絲依然垂地,顯示出來這一定留了很久,保養起來一定很辛苦,可是她在陽光照射下閃耀的髮依舊亮麗,絲毫無有污穢的感覺,柔柔亮亮的讓人想碰觸、把玩。

落下凡塵的天使、負傷而來的天使,從天而降的你、不夠真實的你,能給我溫柔嗎?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陪伴我而不回天空中嗎?也許,這世間是不美好,但對我來說,如果有個能帶給我溫柔的你,我也甘心陪你永永遠遠,至少在我還能看著你的每一秒,希望天使般的你不離開我。

想逃避嗎?這是另一種尋找溫柔的藉口,他是不是很過分,藉著只剛剛才落於雙臂間的她,就奢望她無條件的包容,讓自己能找一個溫柔的、溫暖的地方逃避,逃避那段纏心已久的記憶。

是該放了,掛在心中對誰都不好……

天使,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吧!

風招惹樹,吹起狂亂的葉片漫天飛揚,似乎很迷亂,但因為人看的心情之不同,它們所能代表的意義是大異其趣的。如今,溫柔的秋風似乎在祝福他,能找到一個能接受的歸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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