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夜闇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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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心愛的你在一起
想擁有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
和你在一起的分分刻刻 是我的珍寶
所以請不要帶走 我唯一的美好記憶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一心願古也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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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腳步無法停止,狂亂跳動的心臟也幾乎像是要蹦出來般的脹大,但是,自己竟然不能停下腳步,只因為後方正追著的他。
沒有停止的方法,沒有獲救的希望,自己努力的躲過現在是一時,下一刻又該如何呢?她不知道,依著本能的躲避是唯一能做的事,如果真能跑到死,她寧願如這樣也灑脫些。
路旁的人們投以的眼神,有悲憐,也有看笑話的嘲諷;有冷漠,也有自以為是的感同身受。不!為何不幫忙卻又要給她那種眼神,即使是多難過,這種情況她們根本就無法體會,那又何必讓她升起無端的怒火?
冷眼旁觀的你們,快走吧!在這裡的你們非但沒有助我,還看熱鬧的嘻笑,何其大的諷刺在我心頭,這些你們無法永遠知道,不過相對的,活在幸福中的你們也不須要了解。
我不相信你們的心,在我的眼裡,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一樣的偽君子!嘲笑的眼神,讓我心寒意冷;不伸出的手,是司空見慣的場景;後方追來的他,是從小至大的惡夢源頭。緊握在手心的鞭子,是我身上早已結痂傷痕的來源,也是讓我心頭麻痺的最佳工具,使我不相信人心、看透人心的利器。
問我想不想得到救贖,想不想掙脫他的束縛?
如果不想,哪來會怨恨你們所有的人;如果真的死心,那雙不停的腳又代表著什麼;如果真的絕望,那還留戀在這世界中是如何的心情?牽引著自己,逗留不捨拋棄這個人間,是自己的膽怯所致,亦或是真的還有可以令她留戀的東西在這呢?
冷眼旁觀,這是女人將她從生父那奪走的那天。「從今天起,她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接納了她,給了她一個棲身之地。
即使女人是多麼歡迎她,但長久的猜忌,讓她對於眼前這個充滿了和樂的家庭充滿懷疑。是真的很高興嗎?每個人笑的如此開心,惟獨自己沒有那種歡樂,眼前影像總是虛無飄渺的讓她捉摸不住。
「我叫謝采薇,姊姊你好。」暗地滋長的心情、不想被忽視的忌妒,從小薇回來後,這心情便不受壓抑的不知不覺的甦醒。是的,不是沒有心,是不想去承認,因為女孩無法相信,真的有那種所謂的〝愛〞──
頭一次在乎的人們,也許加入她們應該是不錯的決定吧?看起來永遠如此的歡樂、毫不排斥她這個異類,包容她的自閉、還有耐心的一次又一次關懷,不對那雙連自己都察覺到的冰冷眼神畏懼。
若這是夢,不要讓她醒來吧!開始產生的依戀,已無法控制的速度蔓延、侵襲內心、盤據腦部,不想離開這份幸福,想首護這段時光,深怕隨著時光,就連歡樂也會再一次的遠離而去。
事實證明,幸福無法長久;悲劇,總是蟄伏於最大的欣喜之後,猶如狂風猛浪般襲來,不留情的摧毀一切美麗的事物、不留下任何一絲希望之線給人們。
相對於龐大光亮背後,那黑暗面隨著光之強弱而消長,想要再得到更強烈的光芒,勢必陰影也會更長、更長,延伸至你無法掌握的遠,即使你抓的住,也有被非自己的黑蓋住之時,交疊迷亂、錯綜複雜,等到控制不了,那也就是你被掩埋的時候。
闔上大門,將過往的歡笑留在充滿紀念的那,前往未知的另一個陌生的地方,追尋另一段全新的生活,即使背負著哀傷,也要要再喘息過後,鼓起勇氣,走下去。「走吧…」她改變了,變的堅強又更成熟了。
視線轉藍,一整大片掩蓋住我的視線。
藍之下,潛伏著隨風擾動而不安的波浪,珍珠般,波浪夾著和善的白以千鈞萬馬之姿衝入由框框侷限住的視線。翻起的洶湧,直往前奔騰不浪費半刻,即使天際之遠,也在片刻的忽略就能抵達,不過除了那珍珠的消失外,依然是藍的天無法輕易辨識。
底端,一竿黑事物由模糊難分的海天交界處出現,闖入眼簾,沒任何預告、無一些告知,自我的就這樣開近,帶著神秘氣息緩緩靠近。
此時,才得以知道,這是一艘船、一艘氣派十足的大帆船。光看那船身大小,比起普通有錢闊人家想表現或是想來探險所自費製造的船隻,那股氣勢、行頭,就是相差了個天南地北。此差異之大,不言而喻。
它的來頭不小──由那精心雕製的船身和裝飾品看出;它的來意不善──由後方跟隨的大量軍用船隻得見;它的在所有船中層次是最高、正被載的人也有著不凡身價──由那正威風凜凜、眺望遠方的領導者的姿態來看,不是個能帶領大軍的將軍,否則便是統領大國之君主吧?
那視線轉來與我四目相對,這感覺熟悉到無法忘懷,從以前到現在,這是令我記憶最深刻的人,也是牽絆在心,卻隨著空間分隔而老死的牽絆。什麼原因,令我再一次的於夢中與你相遇?
相思未減?
緣分未了?
天地之神,吾所祀奉的真主呀!將迷途的我帶領到這地方的您,給了我另一種活下去的力量,但也在那時就把我和原本世界的所有關係斬淨,不留下任何的音訊,我來到這世界。
不怨您,這是我應該竊喜於心的事,不應存有抱怨。但既然已下定這份心,為何還把我深埋的思念挖出,讓我憶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不堪的往事,在我已然深信此地為我一生依憑以後……
在窗外星光閃耀、月光如水下,凡絲坐起身,掩面不語,只有聲音洩密出此刻她的心情。「嗚…」留下兩行在皎皎月光下閃亮著晶瑩的淚水,自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滴。
因為有牠相伴,她都從未曾留下眼淚來。不清楚是逞強或是真的無淚可流,只知道全心全意放在人們身上,自然有辦法拋下陳舊的記憶,何況他也一直給予鼓勵,總不能消沉一輩子。
背著的回憶,在看到那麼多雙寄望的眼神後溶解、冰封,在這裡還有她的生存意義?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願意被束縛住。當時的心情,是這樣沒錯。
那麼現在呢?人都是善變的了,那麼誓言是否可以反悔?
想回到故鄉?但卻又不敢放下,這些人完全的信任壓著自己,讓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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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好溫暖的陽光。早晨到了?
糟糕,看來已經日上三竿了,怎麼會睡那麼久?
應該要叫聖女起來的我,怎麼會自己就睡到那麼晚?
嗚嗚嗚…我是個不盡職的護法,看來要被革職、開除了!
奇怪,我是自己一個人睡的,怎麼現在有別人的聲音?
還有,這感覺不對!我的房間明明就沒窗戶,是在堡的裡端,怎麼會有陽光呢?
想到這,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瑞特亞修馬上就在那一秒鐘內驚醒,連帶坐起的動作也一併完成。不過,她漂亮的起身動作,結果造成了一旁盯著她的男人嘴角漾起微笑。
「天使」的身手還真是靈巧,還有,那雙美麗的眼正如自己所想像中的一樣,不,是更為的美麗動人,彷彿有靈魂似的要勾走人、迷惑人心。當然了,自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她是屬於他的。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瑞特亞修畢竟是要服侍聖女的人,尤其是地位不凡的她,更是萬中選一的特別,所以冷靜面對狀況也是必要的能力。「你最好給我個解釋,異族之人。」
浮著笑容,痞痞的長髮男子走近瑞特亞修,她做勢防範,對於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存著戒心。「別靠近!」有著特異花樣雕刻的刀一閃,白慘慘的刀刃轉瞬間就架在男人修常的脖子上了。
男人面無懼色,盯著瑞特亞修的臉直看,讓她覺得很實在難堪、很窘。「唉呀!不要常動刀,這有損氣質呢!」嘿!大特寫,果然是美女,一張臉脂粉未施卻有她〝簡單〞的美自然在其中。
「你!」瑞特亞修畢竟是個樸實的〝山中住民〞,對男人挑逗的語氣完全沒有抵抗力呀!她的雙頰頓時紅了一片。「死鴨子嘴硬,快說!」
「說什麼?」男人露出不解的神情。「那麼多問題,我總不能一次答完吧?」
說的也是,好像自己很不講理的樣子。「好,那…就先說我怎麼會在這裡吧!」很容易就被聳動,看來這真的是人盡皆知的瑞特雅修的弱點呢!
男人回頭一笑,其中含有種莫測高深的意味,但他隨即回答她的問題。「你忘了?你擅自闖入我們營區,結果被槍掃射……說到這,你還頂厲害的,能夠躲過那麼多人的聯合攻擊,那些槍可很不簡單喔!」
這不是恭維,而是千真萬卻的肯定,能做到人此的即使國內也是少之又少,因為那槍可是會自動隨著目標物發彈。與持有人的心智結合,掃描出目前的敵人,進而攻擊獵物,目標──摧毀──
配合度百分之百的好用槍械,雖然它有個最大的缺點,但對於軍國主義攏照的國家們,還是一項令他們趨之若鶩的重要兵器。各國軍隊競爭,犧牲多少的生命在所不惜只為得到「它」,但一直遲遲到了上個月,才由最大軍國「特默司」得到,且被配給至這個先驅部隊中使用。
對於那槍的功能,男人可是清楚也不過,因為直至完成、被發下使用的今日前,這武器一直都先經過他千百便的試用,統領莫大軍隊的他要鑑定兵器,理所當然對這新產品是熟到不行了。
「當然,我可是已經苦苦練了那麼多年…咦?!」瑞特雅修自信滿滿的說到一半,卻突然充滿駭意的回頭。
瑞特雅修敢保證,自己雖然因為要讓男人說話,不知不覺就放鬆力道,但是她的刀在自己眼睛盯著下,沒有片刻不是架在他的脖子旁,但現在,男人卻已經好整已暇的在自己身後,還正幫著她按摩。
「還好嗎?」
「還不錯!…嗯嗯…就是那。」輕重適當還真不錯,瑞特雅修也開始享受起來了。
酥麻感,好痛!「別用那裡!那裡都是我被樹枝打到都是黑青啦!…咦…不對、不對,你是怎麼到我後面的,我怎麼沒看到?」瑞特雅修趕忙跳下床,男人的可怕令她把戒備更加深了。
「你到底是誰?看來很不簡單,該不會是領導者吧?」一下就看出重點實在不是瑞特雅修太厲害,實在是那些追著的士兵洩底了呀!應該好好罰罰,這麼容易就被看出弱點,很糟糕吧!
看起來是很厲害啦!如果使起魔法來(因為瑞特雅修是跑的,所以無法他們不好失法。),應該是除了聖女外應該能贏過所有國人的,但那小跑一下就累的體力,比起所有的賽何奈雅人,連小孩都能跑贏他們呢!
有這種想法是當然,其實賽何奈雅人原本就特別的擅長跑步,因為生得一身好骨頭,當然得趁著還健朗時好好鍛鍊,而且又因為國家是在深山中有場地,所以從小就被加強訓練的他們自然佔了上風。
好敏銳!男人暗暗升起防備之心,不敢如剛才般小看嬌小的天使。
瑞特雅修逕自說,男人心中的問題在哪都被解析不剩。「如果要知道我如何測出你們資質,請你在公平的狀態下,讓你的手下和賽何奈…我國的隨便一個人比比看。」好險、好險,差點說出自己的底了。
笑話!他的軍隊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算是國內屬一屬二的精銳部隊,不可能會被這麼個偏遠大陸中的一支小小部落給比下去,更何況又是由個如同天使的少女口中說出來,一些兒真實感都沒有。
「是嗎?我很期待。」眼神中的笑意輕易就能讓人解讀出,懷藏鄙視。
杏眸一瞪,猶如寶石樣藍的眼中射出怒光。「最好期待到死!雖然我們可以和你們打,但絕不會和你們有所接觸的,混彈的侵略者!」劍拔弩張的她臉上都是怒容,為了已被滅亡的友族打抱不平而生氣。
好輕蔑的表情,說他相信百分之百是騙人的,期待看來也只是敷衍了事,一點誠意都沒有,這種國家沒必要和他們交涉。和他們同流合污,一定會遭天淺、被神棄的,那還得了!
瑞特雅修氣他竟然這麼看不起族人,而男人也因為其實有那麼一些些懷疑所以並不出聲,兩人都安靜下來造成簡易木屋的寂靜,氣氛尷尬不用說,還僵的不得了。
看來氣氛冷到連天看不下去,所以才派了人來打破這局面吧?「將軍,主王突然駕到,眼前正在五哩遠的海外!」一個小兵緊急的叫喚加上敲門聲,劃破一室的寧靜。
「真的?」男人前去打開門,一點也不介意被看到自己和異族的女人在一起,倒是由門和男人之間行成的小縫窺到瑞特雅修的小兵,那臉向火一樣的頓時紅了大半。
好純真的少年呵。
「當…當然,」在看到瑞特雅修後,少年說話就開始結結巴巴的,語氣也極度不自然到了極點,這些…兩個看戲般的觀眾都照單全收了,對於這麼有趣的反應毫無遺漏。「屬下、屬下豈敢…敢戲弄將軍…」
男人打趣的再瞄一眼小兵的窘態,不過他可只是玩玩,他可不想自己的〝天使〞被別的人這麼盯著瞧呢!「我知道了…先下去,我很快就會過去處理的。」不支開這小子,自己會有失威嚴的。
「〝將軍〞…那是什麼意思呀?」還是和解好了,問題比較重要,加上本來賽何奈雅人就不若那些狡詐的外地人,對於爭執是很容易放下的。「好奇怪的名詞…咦?等等,我好像有讀過吧……」
男人笑著看眼前的天使,她困擾的表情實在可愛的令他不想移開視線,更別說出去板著一張撲克臉了!人之本性,溫柔、舒適的地方沒人會拒絕的,即使是馳騁戰場的人,也會有想能被接納的地方。
「別想了,反正也沒什麼。」他可不願天使傷腦筋,即使會更可愛些、更吸引人…,但平常的天使就很吸引自己了,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呀。「對了!我必須要先去一下,你待在這裡,固定時間會有人來送食物。」
「為什麼?」要我乖乖聽你的話。
「安全。」男人邊套上盔甲邊回答,因為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的私心而很快的已簡短話語帶過。「你可是這裡的住民,不是嗎?亂跑出來很危險,所以還是待在這好。」剩下最後的披風了。
瑞特雅修嘟嘟唇,想要辯解也不是,只好裝的聽下去了。「是沒錯……好吧!」
他不知道,自己可是聖女跟前的第一護法,才不是一般平民,而她也絕不會那麼乖的〝你說我做〞,當然得趁這難得的機會好好探探敵營虛實了。能號令瑞特雅修,讓她甘願無意見服從的,也只有聖女一個而已,就算這男人是救命恩人,也無法束縛自己。
說到恩人,是這人救了自己的,總該表達謝意吧?
瑞特雅修自小就被教育的結果,使她很有禮貌,既然是恩人那當然得好好謝謝,至於之後要不要聽話…再說啦!總之,眼前還是必須好好謝謝,否則對自己的良心可真是過意不去,注意,是〝自己的〞喔,他的心還不在她的管轄內。
慧擷的眸一閃,瑞特雅修很正經的問,手靈巧的接過披風,難得溫柔的幫他披上。「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麼?」
「怎麼問這個?」她怪怪的,有問題。
「因為…我要謝你救了我,否則依我這身分,一定會被當成是刺客一類的人,比起誤闖的平民還糟,不是嗎?」瑞特雅修囁嚅道,臉上的赧色不知是從何而來。「所以,你的名字。我可不能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身體面積已經被門給遮去了大半,但男人回過頭來繼續和她說話,還不怎麼有離開的意願。「裘恩,裘恩•哈魯狄耶。那你呢?」終於有機會自我介紹了,而且〝天使〞也是有名有姓的,總不能真當她的面這樣稱呼吧?
裘恩有些愕然,幾乎連自己本人都快要塵封、遺忘的名字,想要能拋棄就不多一刻留在身上、不能丟至少也拋在腦後,總之,能離多遠有多遠,最好不要有人提醒他,這,是他的名字;那,是他的身世。
喔,還算個好名嘛!「瑞特雅修•路伊…不過別太常叫我的真正名字,要是被傳到別人耳裡就不好了。」要是被同族人知道堂堂護法,竟然和異族人混在一起,實在不大妙。
天知道,裘恩正求機會,結果機會自己掉下來,不利用可以將他的名字倒念,雖然他也並不珍惜這名子啦。「那,我就這樣叫你……『安琪』,好不好?」有點耍賴的口氣,可不是平時的冷面人他,但不把握這時候,更待何時?反正運氣沒那麼差,應該沒人會來闖這間他的房子,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看到。
真是,看來他早有這種怪念頭,不扳回一城那怎麼行,被吃死死的可不是她的個性。就算只剩下幾秒鐘的相處時間,單純只是好強的瑞特亞修小腦袋瓜子就急速的開始運轉了。
「那我也來,想想……嗯…」瑞特亞修露出一臉苦惱的模樣,殊不知這表情被裘恩照單全收,正笑在心理哩!
「我無所謂啦!」要是再笑下去,憋在心中對身體不好,哪天得了內傷,可就沒那個機會看著他的天使了。「你直接這樣叫沒關係,不會對我造成困擾的。」反正,她只會在自己的視線內,要叫也只得喚給自己聽。
好賴皮唷!自己就幫人亂取那怪名字,結果卻不讓別人取,哼!她偏要!(瑞特亞修不懂這句的意思:安琪=安琪兒=Angel,出自〝裘恩翻譯字典〞。)雖然說是自己的請求,但她可沒答應他自我的霸道說法。
眼看都說定,計謀得逞的裘恩趕緊跑遠,只拋下一句話留在又被關上門的屋內迴蕩。「就這樣,慢點我有空會再來,你就乖乖的待著吧!」喔!還有馬上就成為石像的瑞特亞修。
嗚嗚…又不小心被拉過去了!怎麼這樣,至今都還沒機會大顯身手的辯論功夫在生平的第一回合出戰,結果…慘遭敗北,還被別人隨意冠上怪名字,又被命令必須待在這小小斗室,怎麼會讓她高興了?
奇怪了,自己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且,好像本來自己並不是這麼乖的……
「呀──…」即時想起的瑞特亞修很慶幸自己又降低聲音,否則引來人是很不妙的,對於自己接下來將要進行的逃脫計劃。就算沒碰過這種情況,但依照一般常理來說,所有的人都會本能知道,不能讓人發現嘛!
探開木製窗戶,長年住在應屬世界上最大木製宮殿的「聖•御天宮」的瑞特亞修,根本不會覺得這間木屋建的有多好。而且誰管他屋子怎麼好、多享受,對於只想逃出去的瑞特亞修來說,就算住的是宮殿,山珍海味擺在眼前,都一樣不重要。
享受誠可貴,肚餓更重要,若為任務故,兩者皆可拋!
雖然裘恩的很好意的要她留下,但這時候的自己早該完成任務而返回宮中了,現在她還好端端的在這,要是別人擔心怎麼辦?就算聖女應該會知道她在這會告訴大家,但這些傷沒多嚴重,她也沒理由一直賴著不走。
對不起了,〝小〞裘恩!我真的不能繼續留在這了,拜拜……
這小裘恩,真是太放心了,認為本小姐會乖到聽話?房間後方窗戶外對著的是一大片的山林…下的土堆,很容易就可以鑽出、並跑入山中吧?想到這,不遲疑的瑞特亞修很快躍上窗檯,接著縱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