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航藍之帆
--.--.--.--.--.--.--.--.--.--.--.--.--.---.--.--.--
想和心愛的你在一起
想擁有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
和你在一起的分分刻刻 是我的珍寶
所以請不要帶走 我唯一的美好記憶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一心願古也難全
--.--.--.--.--.--.--.--.--.--.--.--.--.---.--.--.--

多清的杯!

顏色淡到幾乎讓人無法辨認出杯裡的狀況,是空無一物或是充滿了香醇的酒,都得由將之靠近唇邊、一飲而盡的男人來說,否則實在太難讓人辨認出這杯中物,更別說能品嚐、會欣賞出這堪稱「極品」的酒香來。

清、烈、香、醇。能找出來形容的,也許只要用這四字就能一以概之了吧?不,說不定根本就只有這幾個字能夠以最簡單的方式,完整說出這酒之好。

遠觀,確實會令人懷疑這酒的真實度,但即使是在開放空間中,只消靠近至一公尺內,就可以確切的聞出那醺風欲令人醉的氣味,清淡的飄散於四周,人只要一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會被迷上,沉醉於其中。

若想襯托此酒,非得要個同樣也是能散發出不凡氣息的人吧?

端看那立於甲板上,就著不斷吹舞的風而面不閃避,迎著,不露出半絲不悅之情,反倒是那微笑中的嘴角,正為了某事的發生而難得有笑容。人一高興,什麼話也都好說,這讓幾位原本怯於後方的幾個人膽又大了起來。

看來今天他的心情好,其中一位軍服整齊筆挺的男人靠近,也拿了杯酒靠近。「主王,您今天似乎是頂高興的呢?」將裝著淡黃色液體的杯子舉近,這味道即使不是內行人也聞的出,兩種酒的品質之差距甚大。

帶有輕蔑的眼神掠過,不被察覺。「是呀!海上風光美妙,誰不會高興呢?」這是其次,這種小事還無法讓自己多麼有興趣,白痴!

老天,求求您大發慈悲,可別又把這〝鬼〞般主子難得的興致沖散呀!「就是呀!前幾日的連天風雨,實在是令人不舒服的緊,難得有此機會見到久違的陽光,一定是為了讓主王能享受好旅程而出來的呀!」軍官威儀盡失,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神情,有此下屬,委實令這領導者頭痛了不少時日。

弱智!「說的好,你還真是忠心耿耿。為了我,天都要被你說成比地還高,我似乎真的很偉大呀?」男人有意無意的勾起嘴角,開始盤算將這不知死活、打擾自己好興致的人處罰一番。「那…依你看,〝神〞是比我大呢,還是在我管轄之內呢?」

倘若天真會因他而放晴,怎麼還會有那陣讓船上所有人員倒的倒、吐的吐,除了〝特別〞的自己外,無一倖免的大風雨呢?不過說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一段萬里無雲的平凡旅程的話,那也很簡單,簡直是「呼之來、退之去」的唾手可得,根本不費任合力啦……

但事實上,這段暴風雨根本就是自己想要追求〝刺激〞的結果,所以當然會如此的激烈了。相較之下,現在的晴朗天氣想當然爾也是他造成的。理由呢?不想破壞近海的豐富景觀是一個啦,但最主要的理由,則是大神苦心哀求的結果──他還沒玩過癮哩!

「主王,臣惶恐呀!」臉色一白,瞬間跪下的軍官確實感受到〝自作孽,不可活〞的罪果了。「臣並未有任何褻瀆大神的意圖,對主王,也是忠心耿耿的,我的心天地可鑑呀!」

黃澄的酒灑在木板上,杯子應聲而破。

大麻煩,真是個大垃圾般的令人厭!「別在意,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沒別的意思。」男人一瞥正跪著的軍官,隨口輕聲安撫,沒讓他發現自己逐漸結霜的黑瞳。「站起來,如此跪著很難看,會讓人以為我虐待部屬呀!」

「謝王恩。」軍官臉上驚惶未減,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起身,微微顫抖中的身體說明餘悸猶存。他害怕,要是引起王不高興,隨時將自己丟入海水中做魚飼料呀!

簡單一句話、雖然和顏悅色,但說不準只是隱忍不出,什麼時候又會翻臉還是未知數,和主王相處,真能深刻體會「伴君如伴虎」之真意。雖然並不是暴君,也不是一天到晚雞蛋中挑骨頭,但發怒的程度也直教他們受不了。

窮極無聊的男人坐的姿勢慵懶,眼光避開軍官那副膽小的窩囊樣,只想繼續之前的享受。「你還有什麼事?」他老大開始不爽了,若沒個好交代,前陣子想出的苦行應該就有人能實行了呢……

我反悔,行不行呀?「這…」原本還以為主王心情好,說不定有機會,想不到卻是這般處境,軍官待在原地、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個,臣是為了下屆主、將職位提名來的,希望主王能答應。」選我這派人的名,當然,最好是我自己。

男人嘴邊展開燦爛的笑容,打趣的盯著這不知好歹的臣子,〝溫和的〞打發他下去,否則這假期又會被怒火給燒光了。「這樣呀!我會打算,你可以下去了,我自會處理。」

「是。」

光是能說出這異想天開的願望,就夠奇蹟了,還是不要多嘴,否則照主王的個性,難保會在下一刻大開殺戒。還是識相點,別不知足似的是要在主王身旁做事的重要準則之一。

何況,他都答應了,雖然是以那種即將到殺戮邊緣的笑容,但是主王是位很有信用的人,說過的話不容易反悔。軍官邊退,心中的欣喜在在臉上一表無遺。這樣勝算就大了,如此一來要竊距〝特默思〞的企圖,一定能於最短時間內達成──

「真是!打斷我的好戲,要不是因為你的阻撓,我早就殺了他去位鯊魚……聽說這一帶海域還滿多的,要欣賞一段〝餵食秀〞,在這裡的話,我想應該會非常精采的。」很明顯的抱怨,但奇怪的是這兒半個別人都沒有。

他是和空氣說話不成?

喔,男人可沒幻想症。他還年輕力壯,即使是堆積如山的公務,他還是有多餘的精力應付,不會被激出精神病來,也沒變態的傾向…如果爭戰中必要的殺人必定帶有的那份快感不算的話,是這樣沒錯。

『你呀!還真是有夠殘忍的,得過且過,何必和那對你來說沒必要人物過不去嘛!你這樣我也會很麻煩,這你不是知道嗎?』神秘的聲音以只有雙方能聽到的方式傳達,抱怨的語氣很明顯。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你要反悔也行,反正這又不是我想要做的,想怎麼做,請便!」男人邪惡的笑了笑,就是吃定對方無法更換人,所以一定必須以他唯命是從的這點。

『唉…』另一端的人無奈的嘆氣,接著男人耳裡的聲音就回覆原來海上該有的各種聲音。

男人也不在意,反正他看的那齣戲還沒看完,一直被打斷到現在終於有時間了,當然得好好的把它看完了!於是乎,眼球已無人注意的速度追蹤到某方向,接著視線就一轉的看到了別的景象。

短短幾秒中內,男人腦海中、黑眸前出現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形象,耳邊則除風撫過的聲音、海水的波濤聲以及少許動物的叫聲外,就是兩人逗趣的對話內容啦!

裘恩呀裘恩,我不就和你說過,這次的「旅行」會有好玩的事發生。我雖然沒指明,但依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知道我指的就是她。

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可別讓她由你身邊離開了。雖然說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啦,不過…喂喂,她都翻「窗」而出了,你也快點回來呀!否則要是真的讓她跑掉,讓她看到〝那些〞,到時候你可就麻煩了,我就看你要怎麼解釋。

我幫你帶來的「第一件禮物」算是送達,接下來你可要好好把握,否則等「第二件麻煩」來到的時候,我可就不管你了。接下來一切只能看你的造化了,把握機會哪!

繼續航行,駛在看似茫茫、實際上也充滿危機的大海中的船越接近陸地。

---=---=---=---=---=---=---=---=---

寬闊採光好的室內,圍著長方形木製品桌子的男男女女坐的端正,肅穆的氣氛令裡頭安靜無聲。沒有任何人敢妄自言語,閉口不語是最好的行動,等待是唯一能做的事,聰明的就不會來打斷這室的安靜。

「不好意思,來晚了。」輕靈的嗓音於長桌正前方布幕後方響起,短短一句話,就引起了各個正經八百的注意力。

像是有默契一般,所有人再聲音結束的下一刻隨即站起,費時之短暫可以輕易顯現出訓練之有術以及那優越的反應能力──但這些並不是重點,接下來的那齊聲「恭迎聖女!」的音量,才委實整齊劃一、大聲的似乎要破了天般的叫人咋舌。

莊嚴的身影出現於所有人面前,一如往常的清麗容嚴上,還是那十多年都未改的那溫柔的笑,只不過今日,這平日如水波般平靜的臉蛋在無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悄悄的爬上了憂愁。

排列在凡絲身後的幾位男女陸續就位,所有的動作都在默默無言語的情況下完成。「你們都坐下吧。」最後站在離凡絲稍前的里傑克洛神官長代替發言,表情嚴肅一如往常。

繼凡絲坐在主位上後,其他的人也很有默契的依照順序坐下,不過與其說是心有靈犀,倒不如說是因為長久的訓練和那份榮譽感所造成,以至於…瞧!比起軍隊雖不能說做的更好,但那份整齊劃一的動作實在也能並駕齊驅了。



等到所有人就位,還是很有默契的,這間室內竟然開始喧嘩了起來。不過這種情形其實是沒被注意到,但是在大家等著坐下的時候就有人開始交頭接耳,不過並未放聲罷了。

又不是講究紀律的軍隊,不過賽亞奈何國也不需要軍隊──光靠聖女就能保護他們了咩!再說,他們又不以攻擊為樂,所以都沒有聚集兵隊這種多餘的舉動。

雖然國內只有關於「聖女」以及「神」的典章、文獻和制度,但在社會上其他事務上,根本就是毫無法據可考的,不過若是完全沒有法律、無法無天的擾秩序,那真的是很糟糕!為此,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有了共識,於是那些該有的底限以及規矩行成。諸如此類的默契繁多、功能各異,但相同的則是它們雖不成文,但真的觀察後你就能發現:還真的超級有效呀!

當然了,因為這些規矩並未明白的條列出來過,所以隨便是誰也能任意的破壞……前提是,你得要有那種勇氣面對幾百隻眼的瞪視。不光是心臟病患、特殊疾病患者或者老弱婦孺,就算是個勇猛的成年人,也很難接受的了那所有人同體一心的排斥,想當然爾,誰敢?

言歸正傳。因為並不崇尚嚴肅的氣氛,所以即使是聖女都要參加的集會中,只要結束了開始時以及結束該有的程序,接下來的內容多半以輕鬆討論的方式進行,所以大家都思底下談論著比較關心的事件,然後再把比較多人注意的〝大事〞拿出來先研討。

而今天呢,很顯然的以「路伊•護法失蹤案件」壓倒群雄,人氣指數最盛!

帶著淡淡的笑容,眼光掃著眾人的議論紛紛,凡絲可沒聽漏那些毫無遮掩的音量,對外地人懷著恐懼的心所衍生出各種奇特且怪異的想法早已沖去愁容,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看那極力泯在唇邊的賊笑,看來瑞特亞修一定不危險。還有一早擔心她那憂愁的自己,大概又是白操心了吧?想來,她也確實很能自我調適,即使面對問題,她都很能靠本身的能力在生活中找到可以開懷、放下焦慮的事情,即使多麼微不足道。

聽完〝八方意見〞後,想想也該開始來做個總結了,否則若繼續這種情形還得了?這些人呀!腦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那麼有想像力,若給他們想的太多,對於往後是會造成不良影響的。

只輕輕提起白瑕的手臂,於是目光又再次回到凡絲那兒,長桌正前方的主位。「我聽了你們的說法,看來大家今日都很在意路依•護法的安危,所以我就先告訴各位──」頓了頓,凡絲毫不隱藏的笑意所有人都發現了。

「我想各位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好甜美的笑喔!「所以,即使她在任務途中不見了,但你們都清楚這是秘密任務,我還是無法將內容告知。」

至此,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舉手示意,得到凡絲的點頭後就隨即站起發言。

「聖女,您所說並無不對。還有您的能力我們也不會懷疑,但畢竟事關重大,路伊•護法她是在異族人手頭,難保被嚴行銬打,或是折磨,她說不定會受不了呀!小則死,大則會被發現進入這的秘密。請聖女三思,還是派遣人去接她吧!」這臣子說的忠心,也真的很為瑞特亞修擔心。

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她突然回過頭,和里傑克洛神官長悄悄眼神光會見一番。光靠那眼神短暫的交會!旁人無法由眼中讀取它們的心思,但身在其中的雙方卻很清楚,那所有的意函,以及想說的話。

〝呀?真的不行?〞

〝求求…〞

〝嗚嗚,我恨你!!〞

〝好啦……〞

〝下次我可不會這麼乖了,你給我記著!〞

〝可惡!我都答應了,你還……!不要得寸進尺呀!〞

〝嗚………〞

再次堆起滿臉的笑容,凡絲無奈的對大臣、以及在場所有人燦笑。「你說的是,勃納大臣。我以後會給大家一個完整的交代,所以請相信我。」她躬身,不惜以尊貴的身分勃取信任。「…好嗎?」

能怎麼辦?從不求人,也不會對大家隱瞞是見到這等地步的聖女竟然會這麼做,這舉動讓全場靜默,沒人能做出個反應,只看著她再次抬起頭,以毫無畏懼的晶亮雙眸環視全室內,接著,離去!

「會開到這裡,還有問題就呈上來。大家都辛苦了,可以走了。」粉黛的顏色碰觸於地板,拖著滑順的絲織衣裳,凡絲的身影隱入隔間中,隨即接著的是神官長、以及各護法眾人們。

留下面面相覷的大臣們,邊看著他們的離去,臉色轉而無奈。算了!既然聖女都這麼肯定了,甚至還〝求人〞,那份篤定加上懇求的語氣,能不答應嗎?面對原本就無權插手的他們,聖女都這麼客氣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場會議就這麼樣的,草草散去。

---=---=---=---=---=---=---=---=---

偷偷的、偷偷的……

順利由「牢中」逃出的瑞特亞修現在正努力把自己的腳步聲放輕,因為好死不死,好像來到了人多的地方,雖然她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但長年訓練出的本能告訴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姊姊?」稚嫩聲音響起,聽的出是小女孩的聲音。她駭然的回頭,只見小小的臉蛋上堆滿疑問,還有那身衣物──是友邦的服飾哪!一秒鐘,當確定了小女孩是友族的人後,她頓時感到渾身疲憊,高興可以有地方休息。

女孩揚起笑容,天真無邪的遞上手中火紅的葉片。「給你,你的氣色好差,吃了這個就可以精神百倍喔!」她如是說。「我都是吃這個的,很好吃,你也吃吧!希望你也能有精神喔!」

「這個?」瑞特亞修不禁皺眉。蹲下藉著樹影投射的光來看,這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楓樹葉片。吃?「你說你都吃這個?那你爸爸、媽媽都吃些什麼?」現在才發現,雖然裝飾都還完整,但卻已經黯淡、蒙上灰塵,令人費解。

如果是個被虐待的女孩,應該不會被給予這麼件好衣服吧?她認的出,這種裝飾在她們族內的位階不低。可是那些新添的塵土,以及被掩蓋的血跡又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應該是,這麼小的女孩沒有補獵能力,所以才會找葉子來吃。

「爸爸?媽媽?」揚起笑嘻嘻的髒臉,那明眸皓齒除了笑外又增加了疑惑的成分。顯然,她全然不了解這名詞代表的意思。「那是什麼?令一種動物?還是像姊姊一樣的別人的名字呀?」

「這……」瑞特亞修無法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苦澀的感覺翻擁而上,不知這女孩到底遇到了怎樣的變故,原本應該算很幸福的她竟落的如此地步,到底是什麼事故所造成的呢?

當她身體真不舒服,就連食物──葉子,也都吃不下,小女孩傻氣的開始哇哇大叫,深怕她真的死了,那可不得了!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陪伴自己,本直覺告訴自己她是好人,所以女孩下意識的接觸她。

「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快餓死的人。」瑞特亞修無奈的把女拉過到自己眼前,兩人互瞪,都在端詳對方的情形。

依然清秀的眉挑動,女孩確定眼前的人沒事後,高興的語氣不自禁的脫口,可見應該有段時間沒接觸過人了。「真的?你真的沒有事?不是要餓死了?」看起來也不像,否則這姊姊事怎麼出現的,連自己都被嚇到哩!

由口袋中抽出幾個栗子,瑞特亞修這時很高興幸好當時自己的衣服有帶走,因為裡頭裝的各式東西可重要了。當時認為有被翻看過,她本來想放棄的這些或許會成為累贅的物品,但她終究還是幸運的都帶走了,現在不管有沒有被搜到,至少拿回來了就好,看!現在就有用了吧?

溫暖的揉揉女孩已然亂去的褐髮,瑞特亞修把栗子拿到她眼前。「瞧!這玩意叫〝栗子〞,很好吃,比葉子還要好吃喔!」見她眼睛閃動,卻又不敢接下的表情,有趣的讓瑞特亞修笑了。她於是動手撥開一個,放入嘴中嚼動。「看,真的可以吃,而且很好吃喔!」

探手接住其中一個,似曾相似之感讓女孩很快的就把這東西撥開。而瑞特亞修一旁看到,唇邊也展開微笑,她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女孩的身分應該不低。「栗子」在這裡,如果是一般平民,可是連吃都沒有吃的到的機會,女孩的動作出乎意外的熟練,可見不是普通人。

「呀,這東西我吃過呢!還很喜歡吃!」探開小小的驚訝聲,女孩接著就開心的笑著朝瑞特亞修問。「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個地方吃過的耶?你知道嗎?姊姊?」

不等瑞特亞修的回答,女孩又兀自的進入幻想世界。「大大的樹…長滿〝栗子〞這種東西…好好吃,可是樣子很奇怪……」接著回到現實。「姊姊,你知道哪裡有那種大大的樹樹嗎?長很多〝刺刺球〞的那種。」女孩瞧起臉蛋,像著不知何時已經把自己抱起來的瑞特亞修問,沒發現她眼中的驚訝。

想不到還記得這樣多,原來如此,是失去記憶吧?那她的父母呢?

「姊姊?」她不了解。這個姊姊怎麼又失神了?可是,安靜下來的姊姊看起來好溫柔,又好漂亮喔!記憶中,自己好像在哪裡也見過這麼個漂亮的〝姊姊〞,記憶歸記憶,但還是不及真實在眼前的她漂亮呢!

「我沒事。」對著小小的女孩再次揚起笑容,瑞特亞修又找到了令她注意的事。再次從口袋中抽取出手帕,她邊幫手中抱著的女孩擦拭臉上的土塵,邊惋惜的問。「唉!你的爸爸媽媽到底到哪兒去了,竟放這麼個漂亮的女孩亂跑,還落的這種下場……」只稍微擦乾,就露出了女孩美麗的臉龐,若是長大一定是個美人兒吧!

任著眼前大姊姊親暱的動作,女孩並沒有反抗,只是張著靈巧的眸子,不時因為受不了光線所以可愛的眨動。瑞特亞修從小就接受訓練,很少接觸到同齡孩子,即使有,也只是那幾個冷到不行的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享受該有的親人間的親密,所以對這小女孩,她自然的多增加了一分疼愛。

「姊姊,你叫什麼名字呀?」她突然的一問,令瑞特亞修稍稍愣住。「我不記得我的名字是什麼,不過好像每個人都要有名字的,是嗎?」疑問的眼神一對上,可愛的模樣令所有人都要疼惜她的身世。

就再瑞特亞修想要回答她的話時,急速靠近的腳步聲打斷了溫馨的氣氛,她趕緊靈敏的帶著女孩躲開,輕輕躲到高聳的樹後方,粗壯的枝幹正巧能把兩人的身影給護住,不叫來人發現。

「咦?明明就看到了那個常在營區附近亂晃的丫頭,怎麼,又不見了?」追來的士兵A語帶疑問的說。

令一位士兵B接口,說之前用力揍了一下同伴的肚子,引起士兵A的哀嚎聲以及不滿的抱怨。「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女孩,今天接下來要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心情循開心?」

士兵B自知裡虧,只好連忙陪歉,接著幾個人就又大聲談論著事情一邊走遠了,也沒注意到已經出來的兩個人。而士兵們談論的事情瑞特亞修還依稀聽的到,那是關於之前也聽到的,就是他們那什麼「主王」要來的事情啦!結果很多人都想一窺風采……基本上就是這些,還真荒謬!

不過笑著幾個人的蠢樣的瑞特亞修沒笑多久,因為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女孩小小的身體正驚恐的顫抖著,想來是因為剛剛那兩個士兵的關係,才使的她這麼害怕的。她還依稀記得他們剛剛就是要找女孩……一個小女孩?瑞特亞修眉頭皺了起來,怪異於女孩的驚惶失措,更訝異士兵抓她、視她為害蟲的舉動。

「他們…是壞人,都要抓我……我討厭!好討厭啦!」女孩很沮喪的抽噎,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但還是噙著欲滴的眼淚,不輕易讓他們流下。「他們要抓我…可是,我又沒做壞事……姊姊和我一起…會被抓,我不要……」

說完,女孩做勢就要滑出瑞特亞修的懷中,但卻又被抓回。「不要怕,不要怕…」她安撫性質的擁抱女孩,讓堅強的女孩眼淚溢出眶外。「姊姊不會讓他們抓到你的,你放心好了……」

溫暖的擁抱包圍著女孩,瑞特亞修似乎不像個與事隔絕的人,倒比較像個溫柔的…天使,是吧?

上一章

下一章

回糸列小說

回原創小說

回同人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