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物語II
Jackie
(六)
星期一的歷史課，冷月那張習慣性笑臉再次出現在教室里。奇怪的是他沒有再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是循規蹈矩的講課。
奇怪，這絕對不符合冷月的性格呀，藏馬心道。坐在他旁邊的清無聊地望向窗外，因為她沒有MD打發時間，暗罵真的不該救那個家伙。
就在這個時候……
“下一個問題由藤井同學回答。”冷月的惡作劇開始了。
清猛地回過神來，從座位上站起，拿起根本沒翻動過的課本。
(……第30頁第7題……)藏馬微微側過頭，苦笑著提示。
目光在書上停留了大概三秒后，清流利地回答出正確答案。
“很好”冷月面帶微笑看著她，“但你停頓的時間似乎長了點。”
“現在又不是跑步，時間有關系嗎？”清白他一眼后道。
“這樣的話我就決定……”冷月招牌笑容繼續，“把今天的歷史課改成體育課，內容是萬米越野~~~”
霎時間別說清，班上所有的人都傻掉了。
“放心，課程安排問題由我和其他老師協商的，”笑容里充滿了幸災樂禍，“終點是海邊的公路，抽簽分組后馬上開始。”隨即把眾人帶到操場。
“我想和南野同學一組~~”女生們又一次開始期待。
“能和藤井一組就好了~~”男生們也不甘落后。
對于這些無謂的祈禱，藏馬和清只能無奈視之。
“我改變主意了，”冷月忽然道，“改為單人跑，一個接一個，第一個跑出1000米后第二個起跑。”可憐除了藏馬和清以外全部人都石化了。
“我很高興這樣。”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高興就馬上那么開始吧~”冷月擺擺手，完全不理會藏馬想殺人的目光。
“失陪了。”清說跑就跑，很快已經沒了影。
“很好……藤井第一個的話，”冷月把目光投向藏馬，“你就最后一個好了~~~”
(冷……月……!)礙于其他同學在場，藏馬無奈地屈服。
黃昏時分，萬米測試順利完成，海邊銀白色的寶馬跑車內，冷月很開心地看著外面那群跑得氣喘如牛的人。當發現清和藏馬跟沒事一樣時，他的臉色再次沉下來。
“我很滿意，大家可以解散~~不過呢，”冷月故意停下理理他的頭發，“這次活動倉促所以沒准備校車，委屈大家跑回去好了~~”話音剛落，他發動起車子引擎揚長而去。
“老師……”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子，已經跑得筋疲力盡的眾人欲哭無淚，而藏馬則啼笑皆非。
“越來越無聊……算了，”清輕嘆一聲，“趕快去兼職那里……”轉身正想離開卻被拉住了，仔細一看正是藏馬。
“一起回去吧。”
“……你幫我回學校拿東西好了。”清思量半晌才道。
“……你今天只帶了一本書回來吧？”藏馬頭上冒起汗珠。
“所以才要你拿呀，為免浪費我的工作時間，”清擺出理所當然的模樣，“要是你不愿意的話就算了……”
“怎么會不愿意呢，”藏馬微笑著打斷她的話，“不過我要先拿報酬~~”
“什么報酬……”未等清反應過來，藏馬已在她臉上親了親。
“就是這么簡單~~”輕輕拍拍她的臉，藏馬帶著滿足的微笑離開。
“……什么嘛……”呆了片刻，清的臉通紅起來，小聲嘀咕著向兼職的地方去了。
兩人都沒留意到旁人早已石化一片，暈倒一片，哭死一片……
等藏馬回到學校，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間。
“我什么時候變成奴隸了……”一臉苦笑地回到教室，藏馬拿了清的書正准備離開，忽然發現有股妖氣圍繞在學校后水池的位置，等他跑到那兒的時候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怎么回事？思考間藏馬無意抖動了清的課本一下，有張紙從里面掉出落在地上。藏馬拾起來，只見上頁潦草地寫滿字，似乎是清的筆跡，全部離不開“南野秀一”、“妖狐”之類。翻到后面時卻是另一個人的筆跡，是兩行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月影一別近千載，不知思念何處在”。
冷月……藏馬禁不住抬頭對著月亮發了好一會兒呆。來到清的家門前，里面烏燈黑火根本沒人在家，藏馬只得徑直回家。誰知剛踏進家門，竟意外地看到志保志很高興地拉著清在沙發上聊天，看到他的出現清表情上的不自然嚴重了些。
“晚安。”出乎清的意料之外，藏馬只是匆匆向她打個招呼就上樓了。關上房門，藏馬無力地坐到床沿上，現在，他應該怎么辦？苦惱間樓下志保利和清的談話模糊地傳上來。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藤井小姐。”只聽志保利道。
“不用客氣，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清回答得有點腆。
“怎么可以，多虧你剛才救了我呀，對了，你的背會痛嗎？”志保利關切地問道。
“不會。”
零零碎碎的聽著外面的對話，藏馬覺得自己的心亂的很，突然很小聲的敲窗戶的聲音傳到耳里。
“飛影？”藏馬疑惑地打開窗戶，卻發現冷月站在飛影經常站的位置望著自己。
“冷月……”
藏馬不知如何是好，冷月卻身形晃動，猛的扑了過來。同一時間在樓下。
“你的衣服跟秀一學校里的一樣呢，你們認識？”志保利道。
“我們不熟的。”清的態度非常不好。
“剛才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嗎”志保利又道，“他對你很關心呀。”
藏馬內心的不安頓時連根拔起，他想也不想就沖了下樓。看著他匆匆離開，冷月笑了，散開銀色的長發隨風飄蕩，他坐到床上輕哼起歌來。
“你說五代呀，他是……”話猶未了，藏馬已經走下樓來。
“怎么會呢……清她……是我的女朋友。”說著他面帶微笑坐到清身旁。
“你……”清氣憤地瞪他。
“真的？”志保利非常高興，同時用詢問的目光投向清。
“那當然。”無視于清的怒氣，藏馬伸手摟住她。
“放手，”清一邊掙扎一邊道，“太太你弄錯了，你兒子胡說……”奈何嘴被藏馬捂得緊緊的，再說不出半句。
“呵呵~~鬧別扭呢！不用這樣啊！”他微笑著跟志保利解釋。
“那真的太好了”志保利欣喜滿面，“以后請你多加照顧秀一了。”清聽罷哭笑不得，苦于嘴巴被掩，說不出半句。
門鈴響了，志保利起身開門后不禁一怔：“是藤井小姐？”
“田中太太，”藤井悅也是一怔，“抱歉了，我妹妹打攪你們這么久。”
“原來她是你妹妹，”志保利笑道，“你誤會了，今天我到超級市場買東西，忽然一堆罐頭向我砸來，要不是她及時推開我，一定會受傷。但她自己就被砸到了。”
“是嗎，”悅緊張地來到坐到沙發上，“小清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啦姐姐。”清拿開藏馬的手安慰著悅。
“是呀，”志保利也安慰道，“對了，原來她和我兒子秀一在交往呢。”
“是嗎，”
悅驚喜地打量一下藏馬，“小清眼光不錯，難怪一直沒理會其他男孩，原來早有男朋友了。”
“姐姐……”清正要解釋清楚，嘴巴又被藏馬捂住了。
“現在才說出來真不好意思，”藏馬那笑容簡直像純潔的天使，“我們先是通書信，見過面后就開始交往了……”不理清在瞪自己。
“我之前很害怕你會遇人不熟，現在放心了，”悅滿足地笑起來，繼而神色凝重地望向藏馬，“小清以后拜托你了，請好好照顧她。”
“我會努力的，姐姐~~~~”十分善良的笑容
(南-野-秀-一!!!
我几時和你通過信了？!)清有口難言，只能用更凶狠的眼神瞪向藏馬，心想姐姐也真是，現在說這種話太早了吧？!
藏馬好笑地看著清怒氣沖天的反應，忽地又想到了冷月。
……想來，當時他其實是不想自己離開的話，但卻和清一樣，說出了和想法完全相反的話來……
“呵~~~”樓上的冷月聽到這里忽地伸個懶腰，“好無聊，先睡一覺吧。”隨后絕對不客氣地倒在藏馬的床上就睡。
而在樓下，察覺到清有想咬自己手指的沖動，藏馬趕緊找個借口把她拉到樓上。
“你不要過分了!”剛上二樓，清第一時間甩開藏馬的手。
“有嗎，我只是在說事實。”藏馬無辜地看著她。
“什么事實了？!”清忍住想發瘋的沖動。
“就是我和你的關系呀。”藏馬理所當然地道。
“胡說，”清瞪大眼，“我和你根本就沒關系!”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藏馬按到牆上，手腕更被握得隱隱作痛。
“你……”清開始有點驚慌，但仍強迫自己鎮靜點，緩緩抬起頭，卻意外地迎上藏馬充滿傷痛的眼神。
“……不要……這樣說!”已經沒辦法再保持一貫的自我，“為什么你要這樣……難道媽媽剛才說的是真的？!”
“與你無關……嗯……”還沒說完，手腕被握得更痛了。
“你不能對我說這樣的話”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自己的耐性，此刻的確到了極限，“你是屬于我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搶走你!”
“你……太自以為是了！”雖然害怕，但清依然拒絕妥協，內心卻是迷惘異常。
面前這個人現在的神情很熟悉……究竟在什么時候見過呢……
“……對不起”而藏馬亦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有點尷尬地放開了清，“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說著他推開房門，隨即猛地關上。
因為，冷月正在他床上睡的乾坤顛倒。可惜他關門的動作雖然快，但清還是看到這一幕。
“……是呀，”她的語調又一次變得古怪，“你們確實要好好談談。”內心驚訝為何變得不快之下轉身欲走。
“不是呀……清……”藏馬急忙拉住她拖到房里，准備詳細解釋時又有人推窗進來了。
“是藍燕？!”清這次真是嚇了一跳。
“你來干什么？”藏馬也詫異地看著她。
“我剛才在附近看到飛影，但跟到這里時他就不見了。”藍燕說著垂下頭，一副極度失望的樣子。
“那矮子不是在那兒嗎？”清伸手指向窗外的樹，眾人才發現飛影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挂在樹上睡的昏昏沉沉。
“真的呢……飛影！！！！！”藍燕興奮得大叫起來，可憐熟睡的飛影被她嚇得“啪”地摔下樹去。
“飛影你沒事吧？”藍燕大驚，連忙也跳了下去。
“這家伙……”清的腦后出現數條黑線，“還是那么笨手笨腳|||”
“幸好我及時用結界隔住聲音，否則讓媽媽她們聽到就麻煩了。”藏馬暗捏一把汗。
當兩人來到后園時，只見藍燕跪在飛影跟前，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痴情相。藏馬頓時明白了，暗想自己的問題解決后幫他們一把。而飛影揉了后腦數分鐘后開始瞪著藍燕，過了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終于-
“怎么會是你？!”如同見到瘟神的口吻。
“不可以是我嗎？！！！！！”藍燕無辜地反駁著。
“見到你這笨蛋准沒有好事。”飛影別過臉低聲道。
“你再說一次~~~”藍燕微笑著向他靠近，妖力上升了點。
飛影沒再說話，只是瞪著她。
“你其實是很高興的吧”藍燕的妖氣恢復正常，眼睛閃閃發亮地望著飛影。
（高興才怪!）飛影心道。
“知道嗎，再見到你我很高興呀~~~”隨即一把摟住飛影。
“你你你你你你……放開我！！！！！！！！！！！！！！”
霎時間，飛影感到臉面火灼般的燙，他大嚷起來。
“不要啦……我真的很想念你呀……”
聽不到飛影回答，基本上他的脖子被藍燕摟著已經快勒死了。
“藍燕你再不放手飛影會窒息的。”看出端倪的藏馬強笑道，暗想飛影這小子也有害羞的時候呀。
“怎么看都像已經窒息了。”清則不然，淡淡地道出事實。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飛影~~~”
大滴的汗珠出現在藍燕腦后，她放開手緊張地抓住飛影的衣領搖起來。半晌，飛影毫無反應。嚇得她眼淚汪汪，“飛影……快起來呀……你不要死……”
“不要再搖……頭昏……”終于，飛影翻翻眼皮蘇醒過來，虛弱地吐出這么一句。
鬧劇剛結束按門鈴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么晚還有誰來？”疑惑間藏馬和眾人回到二樓。
樓下傳來志保利開門的聲音，然后問道：“請問……”
“我叫殤月翎，來找南野君。”一個對藏馬來說絕不陌生的聲音響起，是魅影。
“翎……月……翎……？”藍燕還沒反應過來，藏馬已經下樓去將她扯了上來。
“我哥哥……咦，藍燕和羅剎也在？”魅影驚訝地道。
“對了，羅剎你怎么也在？”一句話提醒藍燕。
“這還用問，”藏馬笑嘻嘻地看著清，“因為她不舍得我呀~~~”
“胡說，快把課本還 我!”
“好凶……”藏馬縮起膊子。
“你們想打情罵俏請等閑雜人等離開。我哥哥呢？”魅影適時地咳了一聲打斷他們。
“你胡說什么，誰和他打情罵俏了？!”清氣憤地跺跺腳。
“已經很清楚了呀！”偏偏藍燕不識相地插嘴。
“你閉嘴!”喪失理智下清大吼起來。
“……不管你們了……哥哥他人呢？”
“他不是在那里睡嗎？”藏馬往床上一指，眾人果然看到冷月死死地睡在那里。
“對了，”藍燕拍拍腦袋，“怎么會有兩個冷魅？”
就在清向她解釋時，魅影上前輕輕搖晃著冷月的身體，但他毫無反應。
“哥哥，快起來……怎么還睡啊？”她試著加大力度一推，嘩啦一聲，冷月散架了……
“這個家伙……”黑線爬上眾人的額頭。
“……我先告辭了。”魅影勉強笑笑，走下樓去。
“對了藍燕……你為什么從谷里跑出來？”
“沒什么呀，”藍燕道，“我覺得無聊就出來玩了。”
“果然……”清無力地嘆口氣，隨即凶狠地瞪著她，“對啦，你怎么隨便把我的事跟其他人亂說？!”
“我？我說過什么了？”藍燕不解地反問。
“還裝，我的事是你告訴他的吧？!”清伸手指著藏馬。
“這也沒什么關系呀~~”藏馬微微一笑。
“沒有才怪！”清翻個白眼。
“當然沒有，”藍燕更是一臉無辜，”藏馬不是外人，他是你的情人呀。”
“我的……情人？!”清几乎冒煙。
“我都說的了，”藏馬無奈地坐到書桌旁，“可憐我不明不白地被人拋棄了。”
“別這樣，”藍燕安慰道，”羅剎不會那樣對你的。”
“但愿了……”
“你們……”清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詞。
“無聊!”飛影忽然冷哼一聲，躍到窗台上坐下。
“飛影你還在啊！”藍燕的眼睛又開始閃亮，“就知道不忍心丟下我的！”
“你不要過來!”飛影瞪大眼，制止住又想扑向自己的她。
“不要不好意思嘛！”
“……”飛影的臉變得鐵青，准備解繃帶。
“飛影！”藏馬急忙制止，以免房子受災。
“除了笨以外藍燕還是挺可愛的”清抬頭迎向飛影，”矮子你就將就點吧。”
“多事！”
“什么態度，”清無名火起，“難得她不嫌棄你的身高!”
“那倒未必，”藏馬微笑，“還有軀會要呢”
“什么！”藍燕霍地站起，“是那個几乎打死我的女人？!”
“對。”清回答得相當直接。
“那個小氣鬼！我不過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而已嘛！”
“就是因為你知道她是女的所以要殺人滅口呀。”藏馬耐心地解釋著。
“……太過分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當時來說大概只有你知道這個秘密，”清托著頭，“在魔界，自己的底牌泄露得越多，危險就越多，因此她的做法可以理解。”
“……羅剎……”
“飛影你似乎和軀處得挺好呀，”藏馬笑著把話題扭回來，”打出感情來了？”
“什么……”藍燕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原來……飛影……已經……”
“不要胡說...”不知為何，飛影有點慌了。
“你打算左右逢源嗎，矮子？”清倒是問得直接。
“飛影……飛影……你……你……你……居然……”藍燕開始顫抖，眼淚奪眶而出，“……嗚……”
“你們……不要胡說……我和軀沒有那種關系……”看到她哭，飛影更慌了，說話也結巴起來。
“……飛影太過分了……沒良心……貪新厭舊……”再看藍燕哭得梨花帶雨，根本沒把飛影的話聽進去。
“新……舊……？”飛影聽得一頭霧水。
“我以后還可以依靠誰呀……”再看藍燕已經縮到牆角哭去了。
“藏馬你想個辦法呀……好煩……”無計可施下飛影只得向藏馬求助。
“和我沒有關系，”藏馬笑微微地拒絕，“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飛影只得硬著頭發來到藍燕跟前，“……喂……別哭了……”
“你在……關心我？”藍燕抬頭期待地看著他。
“……我沒有。”飛影不自然地別過臉。
“為什么……你討厭我嗎……”藍燕直起身子，眼淚汪汪地向他靠近。
“……我……我……”飛影反射性后退數步，最后更轉身想跑。
“等等啦!”藍燕連忙拉住他。
“放手！”
“我不放啦!”
“你！”飛影再也無法忍耐，揮拳就打過去。
“痛……”藍燕捂住左臉。
“……你……沒事吧？”飛影收回手，非常小聲地問。
“啊！我……我沒事！！！”藍燕一怔，繼而拼命搖頭，“不要緊的！”
“都腫了還說沒事？!”清快要吐血了。
“真的沒事啊……”藍燕完全進入發花痴狀態。
“你真是無藥可救……”清長嘆一聲。
“說得對，”藏馬打趣道，”打者愛也嘛，飛影是不是？”
“無聊!”
“是嗎……”藏馬保持著他那招牌笑容，“藍燕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然首領會起疑心的。”
“恩！”藍燕點點頭，起身准備離開，飛影卻忽然抬起頭。而藏馬早就知趣和清出了。
“喂!”可惡，每當這笨女人出現就會令他情緒不穩定!
“你……叫我嗎？”藍燕停住腳步，疑惑地望向飛影。
“廢話，”努力壓制著脾氣，飛影向她招招手，“你……過來……”而整個過程他都是別開臉的。
“……哦……”藍燕愣住，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我脾氣大了點……”飛影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抱歉……”
“飛影……”藍燕感動得張大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不要那樣看我，”發燙的感覺又來了，飛影急忙別開臉，”還不回去？!”
“對哦，”藍燕急忙站起，跑出几步后又折回來，“飛影~~”
“又干什么……”剛抬起頭，藍燕已經在他臉上一吻。
“我走了~~再見！”藍燕就回去了
“……這個……笨蛋……”看著她遠去，飛影低聲罵道。
“想不到飛影你是如此的溫柔~~”藏馬重新推開房門。
“……多事……”
“的確很難想象。”清說著也走了進來。
“我們，果然心心相印啊！”藏馬向她靠近。
“誰和你心心想印，”清照舊以白眼相迎，“滾開，還有把書還給我!我得回去睡覺了!”
“好……好……我知道了。”藏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