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政者步步為營, 如履薄冰, 吾性狂妄, 率性而為, 非能為政者。>
政治冷感的人,只能冷論政治,一番淺見,無須深究。
迪士尼開幕在即。前幾天已有一個預演, 怨聲載道地結束了, 一個不愉快和不美滿的開始, 意味著… …
這幾天, 關於迪士尼的都是一些負面的消息。園內的食物衛生出了問題, 引致幾宗食物中毒的個案; 食環署入內調查, 被要求脫帽和除去肩章, 最後在未能完成任務的情況下悻悻然離開。
迪士尼這樣做明顯是不想「破壞樂園的氣氛的形象」, 但這種霸道的行為卻令我十分討厭。那豈不是說迪士尼內, 執法部門也沒有執法自由和權力? 今天是食環署, 那朝有天迪士尼內發生了罪案或有罪犯潛藏, 警方要行動時會否又被阻撓? 說我上綱上線也好, 借題發揮也好, 想得太多也好, 這不就像當年清末列強在華劃定勢力範圍的態度麼? 興建迪士尼, 香港斥資二百多億, 甚至不惜犧牲環保, 迪士尼則只負責約二十四億, 卻可分佔超過四成的收益, 還享有許多決策權。當然, 人家吃的是百年來的版權老本, 這也沒奈何。只是覺得, 在這個年代, 竟然還可以有「治外法權」。
迪士尼標榜童話式的樂園。早已不相信世上有童話。前人創作童話, 只是讓小孩子在睡夢前有個聽故事的題材。為了不讓小孩子做惡夢, 童話自然是美好的。不過現實中並無童話, 即使有, 也是被打造出來的。正如電影世界是一個夢工場, 可以打造許多神話和奇蹟。但一切都是虛構的。和迪士尼一樣, 背後是以血淚、金錢、甚至不公義的交易換取的。筆者並不是反對童話的流傳, 亦不介意人們建構或沉醉於童話世界, 只是人們應該清醒地了解, 那是虛構的, 甚至是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因而不可過分迷戀和溢美。
(寫於2005年9月10日)
香港政壇最大的消息, 則大概要數曾蔭權正式參選特首。這個消息以直播的形式佔據了電視台差不多一小時的時間。消息云曾蔭權獲絕大部分選委的提名。後天截止提名前, 若無人得到一百名選委的提名, 則曾蔭權可以直接當選。那麼一場政治SHOW也會就此玩完。
其實我想曾蔭權當選是意料中事, 不過如果幾天就玩完這個選舉遊戲, 我可能會有點失落。呵呵, 我就是以一種「看戲」心態面對香港「政治大事」。不過說真的, 有多些人去參與, 政壇熱鬧點, 人們的政治意識才會提高。
(寫於2005年6月15日)
六月四日, 六四, 哀傷的數字。對我來說, 六四這個數字和九一八、七七這些數字一樣, 代表著傷痛的歷史回憶。多少年了? 十六年了, 當年呱呱墜地的嬰孩也該長大為人了。已經是一段很長的歲月, 到什麼時候才肯平反呀? 那些所謂民主派, 每年都當喊著同樣的口號, 他說的不悶你聽的也厭了, 什麼時候才願意順順民意? 我也會恨日本篡改歷史, 但, 我親愛的國家, 你呢? 我愛你, 所以才希望你好, 所以才希望你能真正面對歷史, 改正過來, 一起邁向更美好的將來。
多年來, 我從來不去什麼燭光晚會。哀悼什麼地方都可以, 但我希望有一天, 我們只是為死難者而哀悼, 而不是哀悼一個令人失望的政府。燭光晚會不再是一種懷著恨意和敵對心態的聚會, 而是一種彼此都學懂了教訓的共同記憶。
看到民和劉正兄的日記, 六四, 自然又會對中國政府來一番口誅筆伐, 但對於他們的言論, 我從來不覺得反感。那大概是因為他們說的感性得來又很理智, 很有條理, 總覺得難以反駁。歷史系出身, 從新聞組到BLOG, 久經磨練, 果然是與別不同, 看來我也應該多寫寫。
回想大學時代, 曾經修讀過知識分子和今日中國兩個課程, 當然少不了六四這個話題, 少說也寫了三四篇有關的文章。記得那時, 是少有的看很多有關資料, 而且是一邊看資料一邊暗罵, 一邊寫報告一邊流眼淚。在這件事上, 我想不到多少能為這個政府的行為辯護的藉口, 只能用看似客觀和中立的態度說說所事件的各種成因。所以文章的筆鋒比較溫和, 大都沒什麼強烈的批判性, 我想民和劉正兄看了大概會覺得無聊。
越是看得多資料, 越是覺得真相沒那麼簡單, 越是不想輕發言論。以前我會很討厭吾爾開希, 後來我都不再說這話了。看前年的文章, 我還是大罵柴玲, 現在也不太敢說了, 雖然我還是覺得很討厭她。然而, 無論是怎樣的理由, 也不能開脫「殺人」的罪名。什麼「穩定壓倒一切」, 什麼經濟發展, 都是逃避問題的藉口。以前, 我會叫那些肆意大罵政府的人多看些書再說, 現在我會叫那些為政府開脫的自以為是的人多看些資料再說。
(寫於2005年06月06日)
陽光普照的日子。今天是會考中國歷史考試的日子, 雖然會考早已與我無關, 但這個日子考中史多少會令我覺得有點「妙」。其實一看到這個日子, 這個數字, 很自然就會想起那個事件。只是每年到這個日子, 我想起的, 都是唏噓多於歡笑。
近來政治上有好些事件, 中日關係惡化, 國共關係卻顯露了曙光。六十年來, 國民黨高層再次踏足中國大陸這片土地。昨天, 連戰才結束訪問, 從上海離開。是不是事有湊巧? 要在這個日子前離開。沒有永遠的朋友, 沒有永遠的敵人, 兩次合作, 兩次分裂, 果然是分久必合, 不過所謂的兩岸統一, 相信還有好一大段路。
第一次合作的共同敵人是軍閥, 第二次合作的共同敵人是日本, 這次… … 是民進黨? 陳水扁? 台獨派?
(寫於2005年05月04日)
Newsgroup中師兄轉載了小思老師《香港故事》第十七頁的一番話: 我們重溫歷史,不是為了記恨,而是不想歷史重演。看「偷襲珍珠港」的日本人,五十年後,面對鏡頭,說起當年事仍眉飛色舞的樣子,想到日本資金大量投資香港、想到日本天皇會親訪中國、日本企業已領導亞太區經濟雄視世界......忽然覺得那是「大東亞共榮圈」的幽靈借屍還魂,而我們的下一代卻一無所知,就不禁惴惴不安。有無數的重大事情要我們往前看,但對前事毫無認識,也不是辦法,「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昨晚回到廣州, 約和朋友去吃飯。一聽到她們說打算去吃日本菜, 馬上不太高興地「吓?」了一聲。多年摯友, 看得出, 問:「你不喜歡日本菜?」我半打趣地說:「一般啦, 我經常反日情緒高漲。」
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日本, 更討厭那些媚洋崇外的傢伙。剛看過《希特拉的最後十二夜》, 覺得德國早已擺脫了二戰的陰影。我想曾經在二戰被德國侵略的國家、民族, 甚至是猶太人都大抵已原諒了德國。法西斯主義的陰霾離開了歐洲, (可能移民到了美國), 日式軍國主義卻在伺機蠢蠢欲動, 不時做些似非而是的挑釁動作, 試探鄰國的民族反應。如果你沒有反應, 他就會變本加厲, 步步進逼。以前, 我也覺得說什麼日本「軍國主義復辟」會不會太過誇張, 太過杞人憂天? 現在, 我卻越來越清晰地看到這一點, 相信這一點。如果他們不願意承認錯誤, 就不會改過, 也就會重犯, 如果他們不認為自己的民族在二戰是犯錯的, 難保不會再做相同的事。
現在我相信, 人做錯了事應該要承擔, 應該要受罰, 不然永遠不會真正知錯, 永遠不會刻骨銘心地記住教訓。二戰之後, 德國承受了太多, 所以我相信他們不會犯同樣的錯。日本卻什麼懲罰都沒有, 還被培植成東亞的龍頭, 藉以牽制共產主義。那些所謂右翼分子大概可能覺得自己的民族在二戰中的失敗只是一時的不幸, 只是戰術上的失誤, 軍國主義的大戰略是沒有錯的, 侵略是沒有錯的, 將來還可以重走這條路, 尤其是在經濟不景的時候, 這是一條「良方」。(軍國主義、法西斯主義曾經的確是富國強兵之道, 而且很快就可以見效, 只不過以力假人者霸, 霸者不長久。)
上一個世紀初五四運動的口號---「抵制日貨」---又被搬出來了。我想大抵是不可能「抵制」的了。日貨充斥已是經濟現實。奈何自己的國民都不爭氣。哀其不幸, 怒其不爭呀。
不過看到一些「愛國分子」的過激行為, 我又心懷不安。也許我從來都看不慣刁民、暴民的行為, 覺得那些都只是感性低能的不成熟行為。唉, 文人多悲秋。是不是我自己總有太多的憂患意識呢?
(寫於2005年04月10日)
這次的反日浪潮有點席捲全中國的感覺。雖然中國官方的態度還是那麼不慍不燥, (或者難聽地說, 是一貫軟弱無力的作風, 純粹口頭上的幾句抗議呀), 但民間的反日情緒卻是十分高漲, 甚至高漲得令我有點意外。
參與遊行示威的大多是年青人, 也算得上是知識分子。他們就像我這樣的年紀, 出生於八十年代---一個改革開放的年代, 一個經濟逐漸起飛, 生活日漸改善的年代, 一個港日、歐美流行文化再度蜂擁而入的年代。我們追求外國品牌, 我們艷羨繁華生活, 我們大量地購買和使用所謂日貨、看日本漫畫, 我們就是生長於這麼一個年代, 日本流行文化伴隨著我們成長。平常日子, 我們都對日本抱有好感, 但一旦說到什麼國仇家恨, 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其實所謂國仇家恨, 已經過了大半個世紀, 戰爭離我們很遙遠, 但中國人從來是銘記歷史的民族。歷史的包袱從來是很沉重的, 要放下歷史的包袱, 必須真正認真地面對。錯誤的一方如果不承認有這麼一條刺, 不肯用誠意拔出來, 那裡永遠有一條刺, 不管多少世代, 還是會代代相傳。
我看中國政府不會做些道歉賠款之類的事吧? 如果那麼喪權辱國, 恐怕會重演當年五四活動, 而政權也就更岌岌可危了。
(寫於2005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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