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鞋華爾玆-By Pale 
  < 簡譯版-下集 >



     結局就是犀利的輕蔑言詞和被開除罷了。但是因為文化祭的關係,學校希望悠季
 待到文化祭結束後。心情低落的悠季也沒心情和社長談話,而社團練習的時候,根本
 是完全的不合作,每個人的表情不是冷淡就是臭臉,演奏也亂七八糟的--

  「以現在這種狀態,根本沒法子有好的表現。現在開始休息,如果有人想
   對我說什麼話,我在準備室裡。」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來。
   ---絕望感---
   於是,悠季走出準備室,
  「開始練習吧。」
  「老師,桐之院老師今天不來嗎?」
  「因為M響的工作,所以取消了。」
  「啊∼討厭∼」

     胃一陣陣地刺痛。別開玩笑了,如果現在神經性胃炎復發,那富士見的獨奏要怎
 麼辦?

  「啊!桐之院老師!」
   悠季嚇了一跳,往窗口一看,桐之院在那。
  「老師還說你取消練習了呢。」吵鬧著打開門的女學生,用充滿惡意的眼
   光看著悠季。
  「不,是取消了。」桐之院一瞪就把圍過來的女學生趕走,室內一片寂靜。
  「回去吧。不要浪費時間了。」桐之院用冷冷的口氣說著。
  「咦?不是要來幫我們上課的嗎?」
  「本來是那樣打算而來的,不過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然後,不給任
   何人插嘴的機會--
  「像你們這種腐敗到骨子裡的傢伙,我沒什麼東西好教的!」
   桐之院的樣子,與其說是憤怒,還不如悲哀多一些。
  「像樂器這種東西趁早丟掉吧!連人的心都不了解的人,要學音樂,再等
   一百年吧!」
  「桐之院!你說的太過分了!」
   悠季袒護這些學生,桐之院感到很不平。這樣中傷他的人,卻還要這樣--
  「現在對他們是很重要的時刻,不要打擾他們!」
  「可是!」
  「出去!你打擾到練習了!」
   悠季對著桐之院這樣大喊著,桐之院的表情,似乎聽得到咬牙的聲音。
  「五分鐘以後你就會後悔!悠季!」桐之院轉身就走。
   悠季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冷靜重新展開練習,但是誰也沒有舉起樂
   器的準備。
  「只是因為我是同性戀這樣的理由而抵制練習,那是你們的自由。如果要
   把彌足珍貴的演奏會取消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知道你們到此
   為止的努力,真的感到很可惜。田口老師產假結束就會回來,在那之前
   ,我想至少....」

     學生們把視線轉到別的地方,好像在說:不想聽你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是啊 .... 我也被這些學生開除了。)

     悠季把責任移交給社長後,拿著小提琴離開了音樂教室。雖然副部長哭著說悠季
 不該丟下他們,可是又能怎樣呢?只有胃部的絞痛一直在增加--
     (我並不後悔。該說的話也說了,對這些孩子,我沒有什麼好可恥的。)

     走在走廊上,悠季按著好像要燒起來的內臟,如果現在再因為胃出血而入院的話..
     還有桐之院。我跟桐之院起了那麼大的爭執啊...

     沒錯,是後悔了。也許我那時是那樣打算的,袒護他們而責罵桐之院的話,也許
 還能挽回一點他們的心 .... 太天真了。桐之院只不過是把我的真心話說出來罷了,
 而我把他當成敵人看待。--啊,他真的生氣了,我竟然為了那些傢伙,而被桐之院
 拋棄---

     突然,心口好像開了一個洞。
     ---被桐之院拋棄了---

     我是如何的喜歡桐之院這個男人,現在已經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一點
 也不後悔,也不在意校長室裡的輕蔑--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不知不覺加快腳
 步走出玄關,果然,那裡沒半個人。我還在做這種任意的想像,以為桐之院會在那等
 我,說著「果然後悔了吧」,挽著我的肩膀一起回去。然後對在意別人眼光的我,溫
 柔的苦笑著 ......

     可是,桐之院再也不會那樣對我笑了。

     忍耐著絞痛的胃,快步的走出校門。當然,桐之院也不在那裡。我明知他是自尊
 心很高的男人,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他趕出去,他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在通過校門前的公車站牌時,視野的角落裡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怎麼樣?果然後悔了吧。」
   這該不會是白日夢吧?--
  「那是什麼表情?你以為我會丟下那樣的你離去嗎?」
    「.... 對不起。」
    「回去吧。去小料理富士見喝點熱酒好嗎?」
  「圭--」

     叫著這個只會在床上叫出來的名字,悠季撲到桐之院懷裡,就像撲向媽媽媽圍裙
 的小孩一樣。桐之院用厚實的胸膛接住悠季,緊緊地抱住了他。

  「怎麼了?他們又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嗎?」
   拼命忍住了淚水,把臉埋到他的胸膛裡。-啊,圭的味道。
  「像那種小兔崽子..」
  「不是的--」
   悠季用空著的左手,和提著小提琴的右手緊緊的環抱住桐之院。
  「..我..我還以為不行了....以為要分手了..」 
  「這麼地擔心嗎--」
   (傻瓜....)桐之院用大手抱住悠季的頭。    
  「簡直就要重新愛上你了 .. 從你的嘴裡聽到這麼令人高興的話..實在...那個...」
      他用不像桐知院的口氣繼續說著。
  「剛才你的學生們看著這裡。」
   ∼∼!!
  「接吻的場面被看到也沒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悠季慌張地離開了桐之院,滿臉通紅的快步離開。桐知院快步追上,
  「真是的!早就應該說了吧!」
   不過,悠季想了一想,反正已經被開除了---
  「被炒魷魚了,因為同性戀沒有當老師的資格吧。」
  「是嗎?不過你的學生似乎不這麼想。」
  「咦?--」
  「同性戀也好,文化祭時希望你指揮的樣子。」
  「可是我 ...」
    「明天再把全員集合起來談一談吧。」
  「...嗯.. 你這樣想嗎?」
  「你還是擔心一下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比較好吧。」
   咦?確實...
  「已經好了,不痛了。」
  「胃嗎?」桐之院輕輕皺著眉頭。
  「嗯。因為有你等我,所以不痛了。」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啊 ...」了解桐之院話中之意以後,悠季不由滿臉通紅。
  「只有今晚想要獨占你。如果我說今晚想翹掉練習,會生氣嗎?」
  「常任指揮者嗎?」
  「指揮者也是人啊。」
  「... 事實上,今天也不想彈小提琴 ...」

    (接下來就請想像吧--十八禁)

     當兩人躺在床上時,桐之院對悠季細數這些日子。--

     十一月五日,今天。悠季第一次對桐之院說”喜歡你”的日子。第一次接受桐之
 院的--是十月四日。給桐之院咖啡券當作禮物--是八月二十二日。然後,自己敢
 一個人到桐之院家--七月二十五號。

     --從那次事件以後--

  「我第一次到富士見指揮,是六月七號。你就像要把我的指揮棒吃掉一
   樣地演奏著,那樣正直且誠實,而且還是我所喜歡的類型...」
    「..在那之前,曾經到莫札特去打聽過富士見的事吧..我聽微笑先生說
   過。」
  「是六月四日。找到我的小提琴的紀念日。」
  「咦?」
  「”知道有你這樣的小提琴手”的紀念日,是五月二十日。晚上散步的時
   候,在富士見川的河堤上和你的琴聲相會了。純粹的,洋溢著對音樂的
   熱情,而且還很謙虛。
   事後我不住的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把你抓住。以致後來還跑錯地方,
   到市民樂團那去找,但你不在那裡。」
  「所以你才會問”這裡有兩個富士見”嗎?」
  「你的聲音,一直在我耳中迴響著。當我聽到那個聲音透過門板,混雜在
   樂團的聲音中時,我 ..... 」
    「可是我那麼差勁,也不能成為專業的..」
    「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去做。那是為了讓你純潔的才能在被商業污染之
   前,與我相遇。
   命運已經決定了,你是我的第一小提琴手。」 
   悠季被桐之院說的非常的不好意思,趕快叫他停止。接下來 ...

   (STOP!十八禁。)

     隔天是星期天,悠季足足晚起了一個小時。
     匆匆忙忙地趕到學校,才突然想起昨天的事--

  「老師也遲到的話真是麻煩啊!」
  「對不起..因為..」
    「如果因為新婚期間而忘記工作,那可不行喔」

     悠季不由得滿臉通紅。雖然在學生們的打趣中度過,但至少昨天那種陰霾的氣氛
 已經一掃而空了。--原來如此。這些人都還是孩子,在聽到自己是同性戀時,也只
 能以大人世界的標準來看待,但一旦以自己的看法來超越,偏見就消失了--悠季覺
 得很高興,高興地想流淚,練習的情況也變得很好了--可是還有一個人的表情很冷
 漠,水野綾子。嗯-她還是--

     練習的半途,悠季突然為不舒服而倒下,結果由剛好出現的桐之院接手。其後,
 水野來找悠季。果然,家長會會長就是她的爸爸。水野對悠季被開除的事感到愧疚,
 希望悠季不要離職。(這一段不太想詳述,無聊又任性的女孩,而悠季還一直說不是
 她的錯....唉。)

     桐之院擔心悠季而進來看,也談了一堆... 最後要走的時候她還要求桐 之院吻
 她,一次就好。而桐之院只是推說自己是對女人會過敏的體質,拒絕了她。

     下一次富士見練習日的時候,悠季遲到了三十分鐘。一走到大會議室,就聽到奔
 騰的結婚進行曲!

  「這一次,決定要結婚了!」川島小姐跑過來對悠季說。
   ∼∼∼!
  「放心,不是我,也不是”你們”。」

     悠季滿臉通紅了。原來是川島小姐銀行分店長的女兒要結婚,典禮上想請富士見
 來演奏。這樣一來,佣金就足以支付演奏會廣告印刷的費用了。悠季用別人聽不到的
 聲量對桐之院說:

  「真是,嚇了一大跳呢!」
  「我也是。因為今天的服裝實在不適合走上紅毯。」
  「喂喂,好了沒有,我可不想再穿洋裝了。」
  「小禮服就可以了。我穿黑的,你穿白的。」
  「那個 ..」
      這時飯田先生突然往這邊喊:   
  「喂!首席,不要翹課趕快來練習!」
  「對不起--」
   總之,這天對於合宿練習的事已經大致確定了。

     接下來,是高中的文化祭,桐之院也有去。演奏會非常的成功,安可聲不斷。可
 是,並沒有準備安可曲啊,那可怎麼辦?可是--

     麥克風裡傳來社長的聲音:

  「因為沒有準備安可曲,所以我們安排了一段臨時表演--」
   悠季回頭一看,副社長不知何時拿來了悠季的小提琴。
  「我們歡迎守村老師的表演,曲目是--什麼?」    
   ∼∼咦?--悠季還沒來得及反應,
  「老師,快!曲目!」

     只好把大學時曾參加比賽得名的曲目報出來,一下子被推出舞台。事到如今只好
 演奏了--為什麼自己這麼容易被陷害啊--     

     幸好,一曲下來沒出什麼大問題。

     結束的時候,社團的學生排出一排花道歡送悠季。終點的門口,是拿著小提琴等
 他的桐之院。學生們開始唱著”螢之光”(這曲調就是青青校樹..那首畢業的歌啦)
 ,悠季捧著大把的花束走著,突然聽到水野的聲音。

  「祝你們幸福!」
   悠季回頭看,可是模糊的淚眼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
   十一月十三日,星期天,我的代課老師退職紀念日。



< 第六話 曼哈頓奏鳴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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