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我真的… 愛你… 』 墜入萬丈深淵前的孤注一擲,京的聲音洞虛微弱。 可惜,拼了命想表達的透明東西,卻怎麼也無法傳遞。 就這麼近在眼前,要窒息的思念卻只能在紅髮梢的耳際任風吹散 顧著收拾地上零亂的譜頁,庵聽不見那句子裡的低落。 『?』 不明所以的八神怔了怔,無法明白、或是拒絕明白; 但又像突然理解了那些字的意義 - 『 哼… 欲求不滿嗎? 週末我還有團練,沒空跟你耗。 找你的女人解決吧。 』 冷笑底下隱藏的是 -- 不耐煩。 套上高領的黑線衫,鏡中的八神睨著脖子上遮不住的明顯瘀青和吻痕。 我為什麼? 轉身望向垃圾桶裡壞了的眼鏡,側頭想不出個緒兒。 … 算了吧… 總覺得最近有點自暴自棄… 斷念,梳更畢,看到頹坐在角落的草薙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雖稍稍訝異卻不予理會,帶上門之前八神只撂下淡淡的一句 - 『 出去時把門鎖上。』 沒有過剩反應,甚至連『怒』都不肯施捨半點的平心靜氣。 八神將那句告白解釋成京的壞習慣 ---- 摻雜了性意味的挑釁 愛語、戀意,在〔殼〕的阻礙下絲毫無法穿透進去。 在裡面,那曾經漸漸肯讓京接觸的小孩,重新披上了〔殼〕保護自己。 不相信,也不願瞭解。 思慕或抱擁只不過是社交辭令,不會再深入內部。 〔殼〕的處理方式就是找出合適的應對以之回敬; 除了經驗累積而來的條件反射,什麼都不需要。 望著庵離開的背影,黃昏陰影中只剩下 抱頭抵膝的草薙京。 亡命之徒、該緊抓住不放 卻落了空的雙手 只能用力扯著自己的髮 『 你這麼恨我嗎?』 只是一晚,懺悔的苦澀溢滿了杯緣, 欲哭無淚 『 不肯給我乞求原諒的機會嗎?』 燒灼眼底揮不去 鏡子裡、八神頸上鏤刻著的 犯行証據 青紫斑斑 【過失】 他好不容易和庵一點一滴堆積起,某種類似『信任』的東西。 排山倒海、破牆而入才來到這地步。 庵無意識的允准,許他踏進那荊棘滿佈的古城。 只是一晚,帶刺的叢灌全都長回來了,而且比以往更密無間隙 無言的拒絕 【報應】 可他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啊!! 還是太晚了嗎? ---- 終於認清為什麼、自己無法撇清與八神庵的『性關係』… 什麼原因,讓他嗜毒成癮、無可遏止地愛上那傲雪寒月? 為何他所有的情人與敵人之中,單屬八神一人是特別的? 為何在他身下時的八神,比起平日,竟這麼截然不同;任誰都無從想像? 為何這樣的八神,散發著綺麗冶艷的同時,蘊藏不變的本質卻是無穢幼真? 為何能夠窺見沒有仇恨的八神,唯獨此刻? 只有在情事中 只有在情事中,那厭惡一切膚觸的冷酷男人 才可以容忍人們撫摸他、牽攬他、倚靠他、把玩他的髮。 除此之外,他無法接受那些游走的指尖 否則人們會在他身上搜尋破綻、給他溫暖; 然後他總有一天必須為了接受過那份熱度而付出昂高的代價。 就像他欠『她』的那樣,就算他掏心割肺也還不了 --- 失去『她』,若真能血債血償,說不定他的苦痛會少一點。 這就是【情愫】的可怕 |
|||||||
next | index | ba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