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眼睛
一行人开车兜风,谈起各人喜欢的车型。一个女孩说:“我喜欢那种‘愤怒’的眼 睛。”她指的是汽车前灯的式样。“快看,就象那辆!”她叫。我们都扭头一观那 招人的眼睛,开车的我一头险些撞上前车屁股,忙喊:“别看了,不然我们的车就 成‘红肿的眼睛’了!”
玉兰油它用
好友间乱聊,说看过小说《索菲的选择》,讲到那个青春期男孩JERK OFF时试过各 种润滑剂,化妆品,最后总结出一种什么什么牌子的Lotion效果最好。他窃告我自 己曾试过玉兰油,感觉不错。我惊讶:“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想象力,从来没想到过 擦脸的东西往那儿涂,有点过分吧!会不会把被子也弄脏?......”
更有甚者,有个朋友竟自己买了个Viberator,从网上查了使用指南,自己practice。 我一听大笑起来,直说他horny,弄得坦诚的他倒不好意思起来。我丝毫没有嘲讥那 朋友的意思,大家horny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只是觉着不失为一桩趣事,故记之。
Holly Hole
公共厕所隔间墙板上的孔叫Holly Hole,给人偷看用的。曾经也在公厕里见到过, 没敢一窥究竟,也觉着挺荒谬。不想竟有一位朋友胆气冲天,结果惹了一身腥臊。 小孩子一个,好奇心挺重,见到holly hole,便想看个明白。我说:“那趁没人时 看看好了。”他反驳:“那哪里知道对得准不准。”好了,谁知被看的那位多半是 homophobia,跑去拨了911。那朋友被拴了铐子带出去。好在学校里的cop人还不错, 念及他年幼无知,没记重过。至于那hole到底对得准不准,我就不得而知了。
名人
上次去看“小百花”的越剧,和朋友谈及茅威涛。朋友说他老婆的一位本科女同学 和茅威涛私好,两人同吃同住,各自均已成家,却依旧姊妹情深。唱越剧的是LESBIAN没 甚奇怪,我想,不过钓上茅威涛倒是件美事。
朋友又说上次去纽约58碰到毛宁,大家说他已不是第一次显身58了。当然,他一口 粤语,死也不认自己是毛宁,尽管大家都认为没有看错。想到以前曾在网上识得一 位上海的钢琴手,自翊颇有名望,可同志身份更怕暴光,我觉得他这种抑郁矛盾的 心态都有点儿不正常了。哎,名人同志真是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认。相形之下, 我作为一介凡夫俗子要快乐得多了。
Something About Mary
《Something About Mary》不适合与女生同看,尤其是单身女性。我租了这盘带同 一女孩共看,是位很大方的东北女孩,直言快语,乾脆爽利,该笑之时笑得比我还 厉害。看到那段Jerk-off时,我不禁道:“演得还真象!”她立即接着问:“你怎 么知道?”我羞而不答。
走路U-TURN
当年还没有车的时候,为了去看《Titanic》,和朋友决心搭校车加走路去电影院。 转了两班校车,下来便迷了路。问行人theatre怎么走,他答:“向前,出了这个exit, 开一小段,打个U-turn就到了!”我们听了一头雾水,走路去,哪里来的U-turn?
Nude Beach
新泽西有个美好去处是“Nude Beach”,天体浴场,可以脱得“来去无牵挂”,看 别人,也给别人看。据说加州都没有这种好地方。朋友带我去的是一个可脱可不脱 的Beach,这样比较随意,我断然还没有前位到自己脱光。看到那些纤展无余的男女 胴体,他们适意自然,我也没觉着尴尬或兴奋。有趣的是,身材好的脱光的不多, 身材臃肿的老头老太倒个个一览无余。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裸体女人还是我生来头次, 可我也不稀罕看。
电话留言
朋友踢球腿骨折,被送住医院,他的电话留言颇为有趣。突然闻说他伤了腿,我打 电话给他,留言是:“亲爱的朋友,当铃声响起,我已住进了圣保罗医院,请您放 心......”本来一颗挂虑的心反被他的留言逗乐。出院后,打着石膏,他的留言是: “亲爱的朋友,当留言机响起,请不要马上挂断,我正从屋子的某一角全力向电话 机赶来......”
装备
和朋友们出游,论及个人的装备,我说:“A学计算机的,理当配备笔记本电脑;我 是研究无线通信的,当然应装备一部大哥大;B是学统计的,还不能同CS的一样拥有 笔记本,只能发一个SHARP计算器了;至于C学地理,一个指南针加一卷皮尺足矣。” 即便这样,A仍不服气,对我说:“你们EE只能装备一杆电烙铁和一扎焊锡丝而已!”
Interlibrary Loan
打知道学校图书馆里有跨图书馆借书的服务,我就决心要善用它。只需在网上填个 单儿,等着就行,而且完全免费,美得了不得。在网上找到一个中文同志文学的索 引,便按图索骥,全美搜寻。
小学学的拼音全顶不上用场,得学美式拼音,也就是按英文发音拼写中国字儿。好 容易找到张对照表,这个问题才解决。然后呢,找全国各大图书馆的主页。开始的 时候,我还替美国的运输部门操心,不好意思花费他们太多,只在就近几家图书馆 查查,如Princeton,Harvard燕京图书馆,宾大,Yale,国会图书馆之类。记得借 到的第一本是《他们的世界》,于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地读完,感动得很。 从此,一本本书借来,我开始潜心研究同志文学了。
到后来,犯了懒,不愿去一家家图书馆查,乾脆只输入个书名作者,随便他们到哪 儿去给我借来,反正花资本主义美国的钱。因而象周华山的一系列书从Cornell借来, 《世纪末少年爱读本》从Taxes Austin借来,《弁而钗》从Newark社区图书馆借来, 《红颜男子》从三藩的甚么鬼地方借来。
网上的小说我很少看,但比较迷信印成铅字的东西,总认为比较专业一点。这样一 年多下来,已经吃完那份索引里的十之六七,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评论等等, 有写的很棒的,也有写得很糟糕的。到现在兴趣转淡,觉着看得也差不多了,不再 有新鲜感了。但是深令我感动的是,美国图书管理员仍然在孜孜不倦地为我很久以 前索的书而忙碌着。这不,上次借来了一本许佑生的《男婚男嫁》,一看竟然是从 香港科技大学运来的,天哪!
成人网页
现在的成人网页,广告太多,内容太少。在实验室里趁着没人的空档,赶忙偷偷消 遣一把。一看,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好容易一层层进去,最后还要membership,摊 手要钱的,不然甚么关键的东西也看不到。同事一来,赶紧关窗,不料现在搞Internet业 务的人真可恶,一个关掉,“啪啪啪”又蹦出数扇,淫姿艳体,我按下了葫芦升起 了瓢,一阵手忙脚乱,心慌意乱。折腾了办天,全在那儿训练快速开窗关窗了,甚 么也没看到。
教会之行
邻居皈依基督,决心受洗,力邀我去参观,盛情难却。坐在教堂里,心灵并未被圣 歌神谕洗得乾净些。难得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中国人坐在一起,可也没有涌起同胞相 聚的亲切。我心所系,只是借故东张西望,检阅周围的帅哥。每看到一个,心下窃 喜,象占到了便宜,有吃了FREE的冰糖扒蹄的快乐。
后来居然发现讲台上的牧师也面目清秀,细眉长目,正是我所爱,而且一脸喜乐无 边的模样,要是十几岁的时候,定是班上的帅哥!我瞪了眼,有点无耻地贪婪地看, 嘿嘿嘿嘿,我脸上想必也泛起那喜乐无边的笑意了吧!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竟然打上牧师的主意了!奉主基督耶稣的名,阿门!
裸照
朋友大胆,裸照上网(抱 歉,他这阵子害羞得紧,删掉了敏感部分),招蜂引蝶,黑白红黄,个个口水潺潺, 留言无数。近来我找INTERN受阻,同事们纷纷去Lucent和AT&T,可他们Interview我 一下都没有,不知何故。妒忌忿恨之余,心里骂:“下次丢Resume,也照张裸照附 之,结果一定大不相同。”
美人相轻
自古文人相轻,没想到在这个圈子里,美人也相轻的。一个朋友颇为貌美,加上才 气横溢,自然名播四海。我听说在纽约还有一个K很好看,也常去58。某次在58遇到 那位才貌双全的朋友,我问:“听说K很好看,今天来了没有,愿一睹芳容。”没料 到他嘴一撇:“他哪里算好看!”近来又向他提及K,得到的评价是“他长得很胖了 呢!”
谈到另外一个K,我道:“最近K的美貌在网上颇负盛名呢!”他接喳道:“他不算 好看呀!”沉吟片刻,自觉不妥,有“唯我独美”的傲气,又说:“他还是挺漂亮 的,只是,只是眉毛和眼睛有点不成比例......”我笑而不评。以后我再也不敢在 他面前说谁谁好看了,他肯定回你一句:“有我好看吗?”
美人相轻无可厚非,至少他们还有相轻的资本。只是我觉得美貌易逝,犯不着和二 十岁上下的少年人相争,不然总有失败的一天。好在,我不属于他们相轻之列,平 日怀揣谦卑之心,不时枉自菲薄,因而眉眼得以保全,没被他们的利齿灵牙嚼烂。
小世界
和一个朋友是在网上相识,一览他的同志主页。不料一聊发现他的一位本科好友的 前妻竟是我的大学同学,而且那位前妻就在我们附近。不久,我与数位同学聚于那 位前妻的新家里。她突然问我:“你认不认得某某?他是你老乡呢!”我吱唔片刻, 惭曰:“不识!”若说识了,我又如何解释我们的相识呢?何况她知道那朋友的身 份。
和实验室的女同事闲谈,聊及他的师弟,竟然是我一个同志朋友的男友,我脱口说: “我认识他的。”那女孩问:“你怎么识得他?”我只好闪烁其词:“他,他是我一 个朋友的朋友......”
阿中有个FEMALE朋友,起先并不知道他是GAY。看得出她挺喜欢阿中,她说:“和阿 中在一块,感觉特别地好!”她私地下和一个要好的女友聊到阿中,那女友有个关 系不错的同志朋友,于是开玩笑说:“我和一个男孩在一起时感觉也特好,谁知他 是GAY,你们阿中可别也是哟?”不料,果真被她女友猜中,阿中终于向她坦白自己 的身份。她倒反应平静,并说:“我好朋友也识得一个GAY,可以介绍给你的。”谁 知一打听,那为GAY朋友,就是我们早已认得的大名鼎鼎的酥美人呢。
1999.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