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登門造訪

    這一日,風和日麗,清風送爽,本是出外郊遊的好日子,凌時雨懷著很輕鬆的心情走著。這日,他沿著青海湖的一條支流向上行,走到了祈連山的山腳。

    祈連山位於青海湖旁,北有騰格里大沙漠,南坐柴達木盆地,祈連山就在這兩大平地中聳立而起,氣勢磅礡,傲立在人世間之上,站在這裡,更能俯瞰由武威至敦煌的一截『絲綢之路』。昔年,這裡也是兵家必爭之地,萬里長城的最後一關--『嘉峪關』也在這裡。

    凌時雨漸漸覺得肚子餓了,便來到一個位於祈連山腳的一個小市鎮,找飯鋪吃飯了。

    老實說,凌時雨是經常來到這個小市鎮的,但這時,他還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個小市鎮原本是非常熱鬧的,這裡有三、四十家人,鎮裡的人也很熱情,凌時雨每次來到,看到這裡的人的笑臉,他也都十分愉快。但現在不同了,人依舊也在這裡,但都好像沒有了動力,所有人都沒精打采,在凌時雨自鎮口步進飯鋪的途中,竟連一句打招呼的聲音也聽不到,這是很少見的。

    凌時雨默默的坐了下來,飯鋪終歸是飯鋪,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必需要招呼客人。

    一名小伙計走到凌時雨的跟前,

    「少俠,又是你嗎?是不是一碟青菜,三斤鹵牛肉,一斤燒刀子?」

    「是的。」

    店內沒有太多人,故此不用多久,青菜、鹵牛肉和燒刀子便到了。這時,凌時雨真的禁不住了,他把一顆碎銀放在那小伙計的手中,

    「小張,這裡死氣沉沉的,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凌時雨問。

    那叫小張的小伙計原本就是一個多口的人,何況這時手中多了一顆碎銀,

    「少俠有所不知,這裡真的是死了人啊!」小張細聲的道。

    「甚麼?死了人?是那家的人哪?」凌時雨吃驚的道。

    「真的呢!死的就是街尾黃宅的黃大老爺,昨天剛好是『頭七』,故此眾人都不甚開心了。想來,黃大老爺是一位大好人呢!」小張一口氣的,好像想把這幾天悶了過頭的悶氣,一次過放了出來似的。

    「哦!原來如此!」凌時雨恍然大悟,大口大口的喝著他的燒刀子,也似在為剛死去的人至一些悼念之情。

    「說來真是邪門,黃大老爺不是笑喪呢!他是橫死的啊!真正的情形是怎樣,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已交給官府辦理了。真希望他們能把那該死的兇徒捉拿歸案。」若說這鎮上連小張也不知道的事,可能真的沒有人知道的了。

    凌時雨只得無奈,反正也交給官府辦理了,凌時雨最怕和官府打交道的。吃喝完畢,付了賬,便離去了。

    他一路上山,這祈連山山勢險要,但在凌時雨的眼中,只是一條頗為難行的平路罷了。他一邊行,一邊欣賞著沿途的壯麗景色,嘉峪關的壯麗,騰格里大沙漠的宏偉,直非一般江南景色可比。

    行至山腰,竟漸漸看見一些人工的建築,如一些牌樓,石梯,而其中一座最大的牌樓竟刻有『仙鶴劍門』四字。莫非這裡就是仙鶴劍門的地方嗎?凌時雨沿著石梯上行,過了不久,竟有兩名白衣漢子走到凌時雨的跟前。

    「來者何人?知不知這裡是甚麼地方?」其中一人淡淡的說著,語調中沒有任何感情,既不傲慢,也不恭謹,總之是把話說清楚地說出就是了。

    凌時雨也不說甚麼特別的話,在貼身處掏出了一柄純銀的短劍,短劍出鞘,劍光如練,一股寒氣從劍身散射出來,雖只是一柄短劍,但也散發著一股不同一般長劍的傲氣。

    仔細看一下,劍身兩邊也刻有兩個蠅頭小字,一邊刻有『仙鶴』二字,另一邊刻的是『時雨』。

    那兩名白衣漢子看到那柄短劍後,態度竟變得恭敬起來,只見兩人躬身行禮,

    「原來是凌師兄。請進。」那柄短劍原來竟是仙鶴劍門的門派信物。凌時雨緩緩的收起了那柄短劍,

    「有勞兩位師弟了。」

    其中一名站崗的和凌時雨除除的步行上山,轉了兩個小山峰,轉入眼簾的嚇然便是十數座亭台樓閣,莫非這裡就是『仙鶴劍門』了嗎?

    「師兄,我們還要站崗,恕小弟不能陪你了。」那名白衣漢子又緩緩的步向山腰了。

    這時在凌時雨眼前的,是一個天然而成的小湖,湖上有一道小橋。凌時雨在上面走過,飄來的是一陣陣芬芳的蓮花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過了這座橋,便是仙鶴劍門的主廳--『寧神殿』。這時,正有數名弟子正在打掃地方,在和師弟們寒暄一番後,便離開了。

    穿過了『寧神殿』,便是『靜心殿』了,也是『仙鶴劍門』掌門的靜修之所。凌時雨在進了『靜心殿』之後,便大聲道,

    「師父,師父!你在那裡呀?徒兒回來了。」

    在江湖上,凌時雨的師承家數,一直是一個迷。其實,凌時雨的師父,便是『仙鶴劍門』的現任掌門--上官白龍。他因為怕在外行走會影響到師門的聲譽,故此從不向外人說出師承家數。

    而他亦有一位師叔--韋青鋒,精研連掌門上官白龍也不懂的『星宿劍法』,是上任掌門親授的。閒時,韋青鋒也會教凌時雨的劍法,故凌時雨曾耍了韋青鋒的絕技--『劍雪飛花』。

    「師父他們在那裡呢?」凌時雨正自奇怪,因為就算見不到生性跳脫的師叔,也必定會見到他的師父的。忽然, 有一名穿著白衣的少年走了過來,

    「呀!凌師兄,很久不見了!你這次下山,有見到甚麼新奇的事嗎?」那師弟興奮的問。

    「何師弟,先別說別的,師父呢?」凌時雨急急的問。

    「師父嗎?他為了研究新的劍術,和韋師叔一起到山上的『劍窟』去了。想來,也有數月了。」

    「哦,是嗎?唔.....,那你們便可以躲懶了。」凌時雨笑道。

    「別開玩笑了。特別是韋師叔門下的--『青衣十三劍』,每一個還是勤奮練習,你看白師兄便知了。」

    二人招呼過後,各自離去,就在凌時雨回房的途中,竟看到他們早前提及的白安。

    「你好!白師兄。」

    「嗯, 凌師弟嗎?好久不見了。」白安沒精打采,看來好像昨夜睡得不好似的。

    「奇了,白師兄看來真的很疲倦啊!他是不是練劍過度呢?看來應該好好的勸導他了。」凌時雨喃喃道。

    就在此時,有一名白衣小童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

    「凌...凌...凌師兄,有一...一位官爺要叫你呀!」

    「真的嗎?」凌時雨奇道。

正是:

            本是回家好日子,豈料煩惱自登門。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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