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臨危受命
「甚麼?你說是官爺嗎?」凌時雨問。
「唔…,應該說是六扇門的人,他是這樣稱呼自己的。」那白衣小童道。
「唉……,就是六扇門的人才是最麻煩。好了,讓我出去會一會他吧。」凌時雨皺眉道。
凌時雨匆匆的來到『寧神殿』,第一眼看見的竟是一位藥材商人打扮的人。一件啡黃色的錦袍,外加一件綿襖,頭髮花白,看來將近六十,但那股從心低裡散發出來的活力,是掩也掩不了的。
可能在仙鶴劍門裡,還有人不知道他的來歷,但凌時雨一眼便認得了,一個令他頭痛非常的老頭兒。
「張捕頭,很久不見了。是甚麼風吹你來的?」
不是說從沒人知道凌時雨的來路的嗎?其實,早在出道凌時雨出道初期,張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悉了凌時雨就是仙鶴劍門門生的祕密。但因為凌時雨曾幫過張英不少,故此張英也沒有把這祕密說出去。
「很久不見倒是真的,但在你的心低裡,是十萬個不願意見到我吧!」張英笑了笑,從笑聲聽得到,他的內力修為是很不錯的。
「的確是的。但反正你也來了,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凌時雨苦笑,知道這麻煩是怎樣也推不掉的。
「凌少俠,請問你知不知道在這數月裡,發生了甚麼大事?」
「發生了甚麼事?」凌時雨奇道。
「怎麼?凌少俠不知道這事嗎?嗯,也難怪。消息被官府封鎖了。」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凌時雨急切的問,看來這事引起了凌時雨的好奇心了。
張英沒有說甚麼,慢慢的從懷內拿了一塊血布出來。一塊血蹟斑斑的血布,布上依稀寫了一個令字,背面則繪了一個閻王的圖案。
「數月來,在各地也都發生了命案。從調查所得,死者全都是被職業殺手所殺,而且全是一招弊命。但奇怪的是,各死者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而最奇怪的,就是在死者的旁邊,必定會留有一塊血布,就是你手上的那一塊。」張英緩緩道。
凌時雨默默的看著那塊血布,道,
「看來死者必定是被一班殺人集團殺的,想必你們也有同樣的結論。」凌時雨默默道。
「是的。」
「那你還找我幹嗎?應該去推倒那集團呀!」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想你出手相助。」張英恭敬道。
「難道連六扇門也破不了嗎?」凌時雨冷笑道。
「說來慚愧,經過多月的調查,也還是茫無頭緒。尚書大人還下令三個月之內要把犯人捉拿歸案。」張英無奈道。
「所以便來找我了。唉...,好吧。遇了你這冤大頭,是脫不了霉運的。」凌時雨嘆道。
在張英離去後,有幾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了過來,
「凌師兄,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練劍?」
「好,當然好了。」
練劍的地方稱為『西試殿』,是弟子平時練武的地方。這時,正有兩名弟子在練劍,看他們的動作雖然還很幼嫩,但已隱隱有一股劍客的氣度。
看他們的劍法,變化很少,但意境卻很高,每一劍刺出,就如少女的微笑,這就是『仙鶴劍門』的『越女劍法』。
相傳,創這套『越女劍法』的人名叫越女,在東周末年,教導士兵這套劍法,助越王大破敵人,復興越國。這套劍法,便是『越女劍法』。有傳她從靈猴身上得到啟發,又有傳她從靈猴的主人身上學回來,總之眾說紛紜,誰也沒有定論。
凌時雨看著他的師弟練劍,一時技癢,便躍入場中,和兩名師弟比起劍來。他並沒有拔劍,他只是用他的寒玉簫,便和他兩位師弟打了起來。
衣袂飄飄,劍花翻飛,端的美麗非常。凌時雨雖然受到兩位師弟的夾擊,但也絲毫不落下風,仗著他那妙絕的輕功,在他們之間穿插。
凌時雨可能因為出外太久了,劍法中免不了揉合了一些別派的武功,使劍法中夾雜了一些刀、槍、棍、戟的招術。但以凌時雨而言,最厲害的還是劍法。過不了十招,那兩名少年的手中劍已被他搶了過來。
那兩名少年臉如死灰,默不作聲。
「怎麼?不開心嗎?其實你們已很不錯的了,但臨敵的經驗太少,只懂用劍對拆,剛才你們被我的刀法槍法一過招,劍法便被打亂了。雖知道外間功夫門路很多,沒有人會用常規的招式和你們對拆的。臨陣對敵,以死相搏,必需隨機應變,知道嗎?」
「謹遵凌師兄的教導。」
剛才和師弟們過招,太陽已不知不覺的下了山,這時,凌時雨心想,
「不如先回房換衣服吧!」便轉身回房,誰不知就在這時候,凌時雨竟見到一團青影閃過,而且正向山下飛奔。凌時雨對自己的眼睛是十分有自信的,他萬二分的確定那團青影是人,故此也來不及通知各人,摸了摸身上的寒玉簫,便追了出去。
正是:
臨危剛受命,豈料枝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