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anjo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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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寫?唔寫?
寫!我,是竟然有fan屎的。這裡的文章,有認識的與不認識的朋友收看。Fans問,為甚麼久久沒有新貼文?一聽到這個問題,真是覺得自己好幸福^.^。少寫,是有兩個原因。第一,近年的writing projects一個接一個接一個(即是一共三個):《戀@校園》 好像搞了大半年,然後寫了半年星島《心靈點滴》,再來一年《市井聖徒》。沒多氣力寫其他的東西了。第二,2003的下半年掛住拍拖,失了常性,也會少寫。(放心,現在又打回原形了。明年,至少要把homepage的「等等」篇完成,另加欠了自己多年的泰澤一篇。^.^)
不敢自誇寫得好(其實我說話與行文都頗短小,density都算高,也許辛苦了讀者),只是我手寫我心,有些東西不吐不快。曾經懷疑這樣是不是很自我膨脹的行為(事實上有時我看到一些很individualistic feel的文章時我會感到討厭),但常常記起我年輕時的偶像、我的英國文學老師Mrs Portia Lau談到文學的時候說,越personal的東西,越是universal。龍應台也引述,文學是macht sichbar (makes visible)。我的經驗也見證這些說法,如果我的文字能使人心裡有共鳴,或留意到一些本來忽略了的東西,而過程不是negative的(這是我加的)--意思是不會令人意志消沉,即使話題可能觸及生命與世界的幽暗--那,就好了。希望,呈現的好事壞事所產生的共鳴使我們有一種沉著的力量活去好我們的生命。(但願如此啦,確實有些朋友認為我是悲觀的,但正如鄙人多番強調,我是「現實而不悲觀」的。
近年來整個世界總是越來越災劫重重,越整越奇特、越整越大鑊。香港頭劫,自是沙士;但另文《活在SARS蔭庇下的SAR》說過,我是沙士期間的既得利益者。而本人的劫,是兩場大病。不至於癌症絕症,但連年來的無名腫毒(包括去年整整一個月失去味覺),被人狂捽sick leave都是很困擾的。
今年二月的胃病再一次令我想到死亡。其實自前年九月感冒,是到二月胃病接捧才叫停。只要身邊有人患上流行性感冒,我必定第一時間跟風,流行嘛。照了胃鏡、出入醫院(只是看醫生,還不用留醫),一個星期沒好好上班。吃甚麼藥都沒有用,好絕望。
沙士是我的休息期,竟然有幾個月沒大病。
八月又胃痛,想找個名醫看胃病,排期到我的時候,看的卻是以「原因不明」著名的偏頭痛。九月連續十日十夜的十號風球的偏頭痛,感覺無了期,我以為是會跟著我一世的了(因為有些人是痛一世的)。左手拿住左頭,右手工作(如打電郵),由於要教書和接待新加坡同事,盡量不請假,捱得好辛苦。當站也站不住的時候,真的很沮喪,對將來並一切事情都失去信心。想過十月放大假之後拿no pay leave休息,但感謝上帝偏頭痛逐漸減弱。吃了兩個月、六千元中藥,財散人安樂,已經97%痊癒。或許,上帝知道我需要這些living reminder,知道生命的脆弱、知道要珍惜一切,好好活著。現在在吃Herbalife,一半是為控制體重,一半是為進補。竟然so far so good,在行氣活血、健胃方面都算有效。順利過渡2004, hopefully。
是的,本來有一些希望出貨,非戰之罪,冇計。短短六個月,拍了一個拖。算不上是情場老手,但拖,比起我身邊的正當朋友,確實拍不少。有時,經驗都無補於是,未埋過身,始終估不到是不能work out的。未試過拍拖是這樣由始至終的這樣艱辛、lonely和dry;日光之下,新事竟然陸續有來。 ......算!。 (慧雲李在《亂世佳人》中場時P了K之後不是說:"Afterall, tomorrow - is another day!"嗎?類似啦。)其實,今次比較醒,有身邊的老死看住。根據她們的觀察,我的表現已經大有進步,算是很成熟、很不輕易言棄的了。
距離「生三個」這個神聖的目標(源自divine mandate)又拉遠了,冇計。唯有希望eligible的朋友們信任生命、信任上帝,願意把下一代帶來人間,見證上帝不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都與人同在。
很久以前,已經沒有新年願望,因為反正泡湯,費事戇居。但現在,漸漸學會schedule my priorities (instead of prioritise my schedule),所以,2004年都有理由好。
年紀大,為了身體好,會做多很多事情。我的同事阿精以其四十高齡及生〔金秀〕機器,膽粗粗參加毅行者,竟然完好歸隊,身心狀態大勇。於是我們也組隊參加二月的環島行。首次訓練,我獨自跟素未謀面的師傅行了半條港島徑,25km,接近五小時完成,據說很不錯了。希望到時能以12至14小時完成。好想fit少少,要再勤加操練。
現在正在參加一個叫做《人格與靈修》的課程,由一個神父與一個修女主辦,好得,又爆笑、又有深度、又有反省的空間。課程辦了十幾年,年年都有人向隅,不無原因。做人若做到像他們八、九成,夫復何求。課程講人格的時候是用九型人格古老智慧(Enneagram)。聽了Enneagram一段日子,還是搞不清楚自己是甚麼形狀(1, 2, 4, 5, 6, 7, 9我都好似)。或許正如我大家姐說,我個人實在古怪吧。(韋洛更說我越大越古怪。)
受修女影響(其實不關她的事),報了一個推拿、按穴課程,另外又報了氣功太極,希望身體好些,physically都想有些stimulation。
除此,還會聽楊醫講《傳道書》、《約伯記》,充滿期待。
以上,都是短期的事情(Q1)。Q2想去泰澤祈禱和去中甸(雲南近緬甸邊界的香格里拉)看看,那裡,我們光明友可能可以有些工作。
200X-20XX......where
will I end up???
好玩的東西有很多(我的新寵牧童笛、想再pick up的結他、鋼琴等等),好看的書、值得做的事情有多著。但到底我的召命是要做甚麼事、讀甚麼書,我仍然很困惑。行家和同事都在讀某些與本行有關,卻擺明不是很有料到的 degree。我有興趣讀個MBA,以補自己對商業事情的無知,及做個醒少少的市井聖徒;但就是不忿氣要花那麼多金錢,好像買個學位,認真的Business School又不會收我。向來很想走family therapy, counseling的路線,卻繼續猶疑......
如果問,上帝是給了我一些甚麼,是我比較過人,用的時候又感到過癮的,我想是語言和音樂。很多人(特別是有些天份的)能靠後天音樂訓練而達致一個夠用或相當好的水平(譬如可以領唱、做伴奏、指揮,甚至作曲),但身邊很多人說想學好英文或聖經希臘文、希伯來文等等,相比就好像難得多。眼見有語言天份,或對語文有感覺、有passion的人確實相對少。我對語文是真的很有感覺,聽到外語,腎上腺素會爸爸聲升;沒有學過的語文,略有接觸就能唸出來,過目幾乎能默,有時也猜得出內容。從這個角度看,最true to myself或我最有edge的可能是讀Linguistics(音「寧要乞食」,有些邪),不論我現在看到它的用處與否。
半生已經過去,學識又唔夠,錢又冇,真是有些Angst(焦慮)。想到賣儲蓄計劃的人總告訴你要成千萬才可過世,不如索性去香格里拉或隨便一處窮鄉僻壤教語言看孤兒終老,好過領綜緩加生果金,相信還會有錢剩。
〔後記:這篇叫做O-kanjo是貪個聲音好聽,又似普通話的「看帳」,沒在意原來揀了個東洋鬼話的動詞,嚴格來說是個imperative ^.^......晒冷...... 。我是不懂日語的,但知道O-kanjo是「唔該埋單」的意思。僅此而已。)
回到荷莉200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