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門傳──晨龍篇
盈夢薰衣草《7》
第七章、
「嗨,很久不見了。」
理應,別家的堂兄弟久別重逢是很值得高興的事。
但,這對堂兄弟久別重逢卻是血腥得很。
幾具死屍橫陳的不過是見面禮罷了,以命為賭注的槍戰算是大家聯誼聚舊,做堂兄的更帶著滿身傷來作為手信。
如今,做堂弟的還要為他做善後──
上藥和包紮。
「李綽人,你越來越愛找死。」
這是作為堂弟李小狼的唯一結論,看到渾身傷的他只想嘆氣。
從前這個懶人堂兄就是又懶又壞的愛惹麻煩,專門就是來闖禍的令大家也頭痛,現在是反了常性的勤力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
變得勤力是代表他發瘋,動不動也拿自己的命來玩,專接危險的任務,還要是單人匹馬去執行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現在還沒死是他大命,繼續這樣玩下去,他看他何時把命玩丟。
「呵呵,這樣才夠刺激嘛。」某某人依然不知悔改的說得滿不在乎,反正他天生長壽沒這樣容易就下去找閻王品茗奕棋。
這全是命中注定的,就算他怎玩也玩不丟的。
「啍,刺激過後的苦頭也是你嚐罷了。」死不了只等於命不該絕,不等於他不必要接受他自己種下的果。
就像現在,大傷小傷不斷的,辛苦的也是他罷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將碘酒稀釋的?」李綽人眼神變得有點古怪的瞟向正幫他消毒傷口的李小狼,他總覺得自己的傷口痛得要命。
好像比消毒前更痛。
「廢話。」他向來也沒將碘酒稀釋的習慣。
「那你還將未稀釋過的碘酒當水倒在我的傷口上?你現在是報復嗎?」這小子是覺得碘酒太便宜,還是他沒將痛楚表露臉上就少了條感覺神經吧?
「濃度越高對殺菌才越有效,而且省時間。」反正是不是也痛的了,有沒有將碘酒稀釋也沒什麼影響。
他平日自行處理傷口時也是用沒稀釋的碘酒。
「那需要當水般倒嗎?」在傷者本人他眼裡看來是多驚心的事。
「你是不滿的就自己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本就沒麻煩別人的需要,他自個兒處理也不用多花幾分鐘。
就是他懶才來麻煩別人,根本就是可恥。
「沒良心,人家我可是傷者來的,埋怨兩句也不可以嗎?」好歹也十多年兄弟,連半點同情心也沒有,李綽人擺出小媳婦的可憐模樣。
長得一張精雕細琢的靈俊臉蛋就是這兒吃香,只是眉頭微皺也可以勾起大家的同情心,瞧得大家也忘了滿腹怨言的同情感氾濫。
可,李小狼才懶得理他。
「愛找死就要付出代價,不過受這點小傷是便宜了你。」就是當了十多年兄弟才不吃他這套,李小狼不為所動的認為他是活該。
有因必有果,因果報應是自然循環,沒人可以成為例外。
十多年以來每次捅出什麼婁子後,總利用天生漂亮的臉蛋來裝可憐蒙混過關,要是今時今日他還會施捨半點同情給他就是白癡。
「沒良心。」早就曉得裝可憐是不會博得這冷血堂弟的同情心。
「良心施捨給你根本是一種浪費。」良心氾濫也要看對象,像他這種輕賤人命如無物的冷血鬼哪值得以仁慈對待?
「那施捨給我可以了吧?」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來啊!
他們這對堂兄弟還真是太過目中無人,自顧自的對話也忘了還有大堆受害者要討伐罪魁禍首,儘是滿腹怨言也只能吞回肚裡的等待。
但,現在她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妳有什麼值得同情?」怎看也不覺她有需要同情的地方。
沒穿沒爛的完整無缺,傷也不見多個,相形之下好像還是他比較需要同情吧?
「沒有?你是盲了還是弱視?我右臉上那長達五公分的傷痕也會看不到?」臉蛋是女人的生命,要是再深多點不就會毀容?
愛美如命的鄂淨慈最討厭就是受傷的了,特別是傷在她最寶貝的美美臉蛋上,誰傷了她美美臉蛋的就是十惡不赦。
更別提在她臉上留疤,即使只有一點點,她也會將那人視為與殺父仇人的同類。
「啍,這點傷算得上什麼?我從前毀了半邊臉也沒吭過半聲啊。」反倒還很高興自己那張禍水臉終於毀了,可惜只是空歡喜一場。
李綽人想起就想嘆氣了,要變醜也得要別人同意,也不曉得張臉倒底是誰的。
「你不在乎不等於我也不在乎,我可很愛惜我天賦的美貌。」愛美是她的天性,她不能容忍自己辛苦保養的美麗給毀去。
「花謝春又開,水枯複盈渥,磐石雖不移,日久見虛空。」永恆只是美麗的夢,再堅固的事物也會成空,更何況只是一時的美麗?
人真正的價值不在於美與醜,只懂以貌取人只是最膚淺之為。
「啍,說易行難,你看這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實踐這大道理?」外貌雖不是人的真正價值,卻很影響世人對你的評價。
理想終歸也只是理想,現實卻始終也是殘酷的,外貌儀容就是第一個印象分,有多少人能從第一眼就能識出璞玉的光華?
他長得貌美自然能說得那樣輕鬆,只因他根本未嚐過因貌醜的不公平對待。
當然,她也未試過,也不打算嚐試。
「所以就說妳膚淺。」
「我說的不過是人之常情,我愛美也只是愛惜自己的天賦。」愛美不等於她會以貌取人,珍惜不是每個人也擁有的優越也是膚淺嗎?
「依然是膚淺,容顏易老,轉眼成白骨。」
「身體髮膚受諸父母,不好好愛惜是為不孝。」他會拋書包,難道她就不會?
「以父母作為愛美的藉口才是不孝。」給她父母聽到肯定傷心。
「啍,老是找死的人沒資格說別人不孝。」因為他才是最不孝那個,也不想想白頭人送黑頭是多令父母傷心的事。
「吵也要看場合,你們可以停止了吧?」其他人也給嚇到不懂反應,他還能坐視不理的任由大戰蔓延嗎?
李小狼很無奈地代表大家出來調停戰火,絕非他熱心的愛服務大眾,只是他不希望這兩人從愛美扯到不孝又怎樣的吵過沒完沒了。
力爭理據絕不吃虧是李家人傳統的優良美德,而很不巧地他剛交的這位女友也有著同樣特質,為了自己的立場要吵上三日三夜絕對不出為奇。
假如,沒人有能力出來調停的話。
家醜不必外揚,而且最後被麻煩的那個也是他,早點調停少點麻煩。
「你這番話應該和她說,話頭又不是我起的。」李綽人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戰火根本就是他親親女友挑起來的。
「啍,這就要歸究於你害我破相了。」鄂淨慈反唇相譏,這不是戰火的起源嗎?
「這就是不聽警告的教訓了。」依小狼也討厭麻煩的個性,他就不信他沒警告他們今天出門會有血光之災。
人家警告過後還要偏向虎山行,就算傷重致殘廢也是活該的。
「你…」鄂淨慈方啟唇就被打斷了。
「好了,現在追究責任也不過是無補於事。」為這點事執爭多無謂?李小狼沒好氣的說完後就拋了個精緻小盒給她。
「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別以為她看不到那姓李那句『活該』的唇形,鄂淨慈更為之火光的臉色冷沉很是陰晴不定。
「塗這盒藥膏,保証妳那道傷一天痊癒。」
鄂淨慈低頭望向那個精緻小盒,沉默了良久──
「你去死吧!!」
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驀然爆出,接著就是那精緻小盒高速飛向他們。
看似盛怒充昏頭腦所做出的魯莽之舉,但只有一流的專家才能察見當中包含了多凌厲殺機,精準無誤地對準了他們的致命之處。
也只有經過多年嚴格訓練才可做到,更別提是隨手一投就有這樣的水準。
就在被擊中的那瞬間,看似沒留意到危險將至的一對堂兄弟稍微挪動了身,一絲白光亦隨之而閃過繞住在中間飛過的小盒。
『砰』
最後,就是鄂大小姐轉身離去,門也差點給她甩掉。
一切也不過發在短短兩三秒之間,快得讓大家也目瞪口呆的以為是幻覺。
「哇,小狼你這次挑了個好兇的女孩耶,這樣護膚美容、治療外傷的聖品也差點給丟爛。」真是浪費,李綽人若無其事的摸著小盒的抱怨。
盒裡的膏藥是由百種藥材提煉而成的精華所在,功用在於增快皮膚的生陳代謝,以達生肌活膚去腐除疤之用。
縫合傷口更可令傷口的癒合速度增快好幾倍,而且不易留疤,痊癒後完美得像根本未曾受過半點傷害。
有傷治傷,無傷則可有護膚美容之用,可謂是這兩方面的聖品。
不過,這是靈門獨有的秘方,多用於治療外傷之用,很少會用在美容護膚之上,只因這實在是太浪費,靈門還有大堆美容品可達其效。
「是誰老是搧風點火的惹惱她?」別以為他不曉得他在打什麼鬼主意,自己得不到幸福就要惡質地去阻撓別人幸福。
基本上淨慈的脾氣修養也滿不錯,就是扯到愛美頭上有著無比執著,誰敢來傷她的美麗就立即反面無情,將之當成仇人般看待。
而且,這次還不單只扯到愛美這問題。
「見色忘友。」瞧他多維護自家女友。
「彼此彼此。」他還不是有異性沒人性?
「她的脾氣還真是大耶。」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心臟連連受驚的很不健康。
「小題大做才對,一道小小的傷也氣成這樣。」看她那點傷不用幾天也痊癒啦,難為他們傷得更嚴重的也未抱怨半句。
「也難怪,她向來愛美,而且她那行最忌破相。」李小狼倒覺得要為女友說幾句,容貌是明星的本錢,破了相的話就等於星途到此為止。
「她有工作的嗎?」步琳狐疑的皺起眉,也代表了大部份人的疑惑。
「不會吧?你們相處那麼久還未瞧得出她是誰?」李綽人揚了揚眉的笑他們太鈍,人家可是連容也沒易的以真面目示人耶。
「當公關嗎?」殷素素出言譏諷,她就是看她不順眼。
老是纏著她的小狼也不知恥的,害得她連半點貼近他的機會也沒有,只能像條跟尾蟲般跟在他們身邊的反顯得是多餘。
這口氣她就是吞不下,今天還要害她遭到無妄之災,渾身也是損傷的破壞了她辛苦保養得來的完美肌膚,傷口疼得讓她想落淚。
她是人人所疼寵的小公主,哪曾吃過這種苦,全也因為那賤人。
她就不相信這賤人能做出什麼來,說是公關已經很客氣了。
大家也懶得理她,自動略過她那毫無建樹的氣話。
李綽人開啟了電視,示意大家來看,「也不曉得你們是與時代脫節,還是她的知名度不夠響,容也沒易和你們相處那麼久也沒認出她。」
大家一看,當場傻了眼。
電視正在播放一個風靡全球的美麗天后的音樂製作特輯。
她和櫻也是憑同一場秀一炮而紅的踏上璀璨星途,十來歲的她已是風靡全球的樂壇天后,而且還連奪了兩屆奧斯卡影后及其項國際大獎。
她就是擁有『來至東方的維納斯』之美譽的鄂淨慈(Christine•Er),一個一致被演藝界認定的奇葩,天生就是活在舞台的天皇巨星。
「妳真是『來至東方的維納斯』鄂淨慈來?妳沒騙我們吧?」
優雅的古典音樂沁入了清涼空氣裡,輕輕柔柔的與四周清雅的環境很是相襯,特別是坐落於靠窗的位置,更可以欣賞到外頭淨澈的純白雪景。
剛睡完美容覺的鄂淨慈將早餐與午餐合成一頓吃,坐在環境最佳的靠窗位置。
可惜,她卻沒什麼心情欣賞那美麗的雪景,特別是在面前多了幾隻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之外,她不怎樣爽的心情更沉了幾分。
「對,我是騙妳的,騙妳之後我有錢收喔。」鄂淨慈輕嗤了聲,敷衍的回答滿是諷刺意味的擺明就是反話。
她既沒易容也沒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們到現在才察覺得到她是誰,這就是他們太鈍的問題,他們現在這樣來質疑她還真夠好笑了。
「妳的態度完全不同耶!」對,這就是問題所在。
不能否認,她從沒掩飾過自己本來的美麗容貌,頂多連平常的淡妝也沒上,盡現了如水般澄澈的清新美感。
但,最主要也是她的態度完全是兩個人。
他們所認知的鄂淨慈儘然是形象百變,但依然不改從容自然的態度,甜柔可人之中又不失自信成熟,將清新甜柔與成熟嫵媚兩種美融合。
可,現在和他們相處的她卻是惡質如李家人,慵懶的態度絕不輸給李綽人,眼一開就是要找受害者來娛樂她,結果她快樂人家卻氣得半死。
他們怎能將這樣惡質的她與他們所崇拜那來至東方的維納斯聯想成一人?
對,他們認不出來,絕對是她的問題,她雖要回去反省檢討。
「啍,我沒義務來滿足你們的理想。」她就是她,工作時已經客氣夠了,下班還要她保持著乖乖女形象?
殺了她還比較快。
「妳虛偽,欺騙了萬千死忠單純的心!」大家心裡的東方維納斯竟是這種德行,為她癡迷的心真是碎了。
虧她還是她的死忠來,她每隻CD和電影她也有收藏,嗚。
「在不同場合自有不同態度,妳會用這樣的小女孩態度到商界裡混嗎?」這不過是最簡單的明哲保身之道,和虛偽扯不上關係。
更何況,無論是工作的那面,還是現在和他們相處的那面,也不過是她真性情的一部份,只是沒將惡質沁入了工作之內罷了。
這也算是欺騙嗎?
「呃…」不單是步琳,大家也頓時語塞。
為了工作,的確是會掩去自己有些會惹事的性情,這也不算是虛偽,要說也不過是明哲保身不想樹立敵人罷了。
「沒說話好說了吧?那就別來吵著我吃飯。」這幾個丫頭還真不懂看情況,她可是連早餐也未吃,就像隻麻雀般吵到她沒心情吃下去。
「喂,妳的脾氣還真夠大,妳不用顧著自己的形象嗎?」是大眾人物就要有大眾人物的風範,她現在這是什麼態度來?
她也不怕給人認出後要怎樣圓場。
「妳認為我有這樣蠢嗎?」沒把握就不會這樣放肆,她當她是低能弱智,還是愛自找活罪受的想惹一身腥?
給她一說,還真的好像沒人發現到她就是風靡全球的大明星。
「還真的會這樣…」基本上沒與時代脫節也會認識她耶!
「這就是易容化妝的最高層次。」鄂淨慈懶懶的答了句,能夠做到不用什麼道具就可變成另一個人,沒人認出你的真面,才算是易容化妝的專家。
「不過,妳的脾氣還真的大得令人受不了。」一道小傷就可氣到這樣,要是在身上留了疤的話不就殺人?
「有人要妳和我一起嗎?」自找活罪受,活該。
「我就不曉得李小狼為何會挑妳做女朋友,而且那樣縱容妳。」自她甩門離去沒多久後,他就去了勸她塗藥別鬥氣。
想來,這姓李的當男朋友還真的不錯,就是挑上這樣的女孩,唉。
「我也懷疑自己為何會挑了這樣的男朋友?」鄂淨慈輕嗤了聲,她以為她又很滿意現在這個男朋友了嗎?
「妳不是吧?這樣寵妳的男朋友也嫌。」步琳瞠大了眸,比起她那個又賴皮又沒個正經的阿桑帝斯,她還是比較喜歡沉穩的李小狼。
若是說當男朋友的對象來說。
「別家人的飯特別香,妳相處過後就會知道妳現在多天真。」冷淡寡言沒情趣,連自家女朋友也不多半分關注,是她當初笨才會喜歡了他。
「妳其實最氣的是小狼顧自家的堂兄而忽略了妳吧?」陪一群小丫頭來的靳琥笙直至現在終於打破沉默,清澈無瑕的雙瞳似會看穿人的內心。
「啍,這就是他最大的缺點。」人家是有異性沒人性,他就是有兄弟沒女朋友,想來她就覺得酸溜溜了。
就算她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也希望自家男朋友會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著緊自己的百般疼寵的溫柔對待。
但,他呢?
他兄弟沒來之前就是囉,但那場槍戰之後呢?
她可是受害者來的!他一來到就是問了句有沒有事就沒下文了,趕著去援助自家處於劣勢的堂兄,順便就來救救旁邊無辜的受害者。
然後,就和自家堂兄上藥,完全當她透明的,叫她如何自處?
她的初戀就是這樣了嗎?
「這是他的優點兼缺點,責任感太重。」所以他向來也特別忙、特別辛苦就是這樣了,有時看得作為旁人的他也覺得他傻了點。
情與義他永遠無法放棄其一,所以當他的愛人就要懂得諒解他,因為他很努力的從當中取到平衡點。
鄂淨慈啍了聲,沉默地吃著她點的法式午餐。
「就是嘛,他對家人好不是第一天的事,難不成這樣妳也要嫉妒嗎?」這些醋可是吃不來,從知道他背景之後就要接受,如果真心想發展下去。
曾經和李小狼交往的櫻以過來者身份提醒她,這些醋是不可以吃的,吃來不單只會傷身,而且不設實際,他永遠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家族。
「反正我就是小器,佔有慾強,可以了吧?」沒人喜歡被忽略的,從小給人掬在手心裡寵的她從沒受過這種氣的。
「妳和殷素素倒還真的滿相似。」靳琥笙笑了笑,語有深意。
「我?」鄂淨慈微訝的抬眸望向他,她像那個刁蠻女?
「對,大家也是給人寵慣了的小公主,忘了別人的關心並非必然。」這是所有寵兒最容易犯的通病,因為太習慣受寵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不過是習慣所養成的錯覺,永遠也讓人忘了沒事是理所當然,不懂去珍惜或許到失去時才來後悔就已經太遲了。
「你是說我太不知好歹?」鄂淨慈彎起了柔嫩粉唇,冷冷的弧形包含幾分挑釁。
「我只是想提醒妳,妳的路還有很長,如果妳還想要這段的感情,就要改改自己的脾氣,學會如何去關心對方和與對方溝通罷了。」
靳琥笙喝了口茶,字字句句也是語重心長,「有時不是他不來關心妳,只是妳不肯給他機會的推走了他,妳要求他來重視妳時,妳又有沒有關心他呢?
「妳和他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有很多不了解對方就是理所當然的,多花耐性吧,別因為小小事就又吵又鬧的放棄一段感情。」
鄂淨慈沉默了幾秒,才笑了笑,「你倒像個婆雞的社工。」
「職業病罷了。」記者通常也要充當社工,所以才會養成這種婆雞習慣。
「不過…謝了,相比起這幾隻小麻雀,你真是好多了。」至少心思細膩,不會像這幾個長不透的丫頭老是只懂煩人。
鄂淨慈低頭的吃了幾口,給他說了幾句倒是心情好了點。
他也說得對的,她不想這樣容易就放棄自己這段初戀,感情是雙方面的,她也該要學懂少發脾氣去了解對方。
「小麻雀?!」她們?!
「但…她們也很可愛耶。」幾個沒被點名的丫頭露出詫異相,惹得靳琥笙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女孩說話還真是又狠又毒…
卻很貼切。
笑了出聲的靳琥笙被幾隻可愛的『小麻雀』不滿地瞪著,她們哪兒像啊?理應要站在她們這邊的他還要可惡的附和。
不過有幾隻小麻雀在也滿不錯,吱吱喳喳的是吵了點,不過倒把氣氛染得輕快了,鄂淨慈在心裡壞壞的想。
剛回復好心情的同時,氣氛清雅舒服的餐廳裡傳來極大的喧嘩聲。
一大群記者不知為何會來到,形成了混亂的局面。
「左大導演,聽聞你今次來北海道,是為了找你新片的女主角及第二女主角的最佳人選,對吧?」
「左大導演,聽說你所屬意的女主角人選是被譽為天才演員,年紀輕輕就連奪兩屆奧斯卡影后的鄂淨慈…Christine•Er,對吧?」
「至於第二女主角啦,倒沒聽過左大導演你公報所屬意的名單,傳言有說是日本小有名氣的小影后國村萌,又有說是國際當紅的名模木之本櫻耶。」
「對呀,國村萌和擁有天使美譽的木之本櫻可說是被傳得最厲害,不知左大導演所屬意的人選真是她們兩人嗎?」
來至不同報社的記者接到風就去到機場包抄名揚國際的大導演,被評為好萊塢三大導演之一的左笑生。
記者們可發揮了死纏不休的精神,從機場到設於北海道的『星蘭』,半點也不敢鬆懈的跟緊這位名揚國際的大導演,一有機會就連珠炮似的炮轟他。
「各位記者朋友,謝謝你們的關心,如大家所言,這次我來北海道確實是要來找依然懸空的女主角及第二女主角人選。」
年輕俊美的左笑生終於也解答各位的問題,性感的薄唇挑起的淺笑足以令女性們神魂顛倒,但他的答案卻更令稍為失神的記者們為之震驚。
「難不成左大導演屬意的人選,現在就在『星蘭』裡?」
「是Christine、國村萌和木之本櫻在這兒嗎?」
左大導演相中的兩位女主角居然就藏身於北海道的『星蘭』裡,為何他們這些對名星藝人行蹤特別敏感的狗仔隊全沒知覺的?
「希望我屬意的她們在吧。」左笑生的話到此為止,擺明就是要暫保神秘。
記者們聞言跟得更緊,深怕慢了半秒也會將人跟丟,爭先恐後的形成了極其混亂的局面,一海票人就這樣大搖大擺闖入原本寧靜的餐廳裡。
「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要找的人全也在。」還不給他找到出來?左笑生眼尖的發現了他的目標,唇角的笑意不覺又加深了幾分。
他筆直地走向他的目標──
鄂淨慈正在坐著的那檯。
「終於給我找到妳們了。」呵呵,這次她們是插翼也難飛。
或許,鄂淨慈平日以態度來掩人耳目是很成功,不過要蒙過像左笑生這種精如狐又在影藝界打混多年的名導演就難了。
精細的心膩和敏銳的觸覺是成功導演的必備本錢。
「啊!Christine呀!」
「還有木之本櫻呢!」
兩位各擅其場的美人立即挑起狗仔隊的記憶,立即就想起她們一個就是風靡全球的影樂兩壇的天后,一個就是名揚國際的當紅名模。
「啊,左大導演,這樣閒來找我們喝茶嗎?」笑笑笑,笑得那麼陰險誰也曉得你在耍陰招,這次擺明就是要整死她。
鄂淨慈立即端回平日那張大眾臉,甜柔又不失自信成熟的完美得令人無法挑剔,誰會知道她在心底正咀咒她口裡的左大導演不得好死。
「對呀,順便想和妳們談談合作一事。」好精的丫頭,和梅兒家裡那群親戚根本就是同類來,左笑生笑意不達眼底的開始小心應對。
「我也有份?」在旁的櫻眼露困惑的指指自己。
「啊-原來左大導演所屬意的兩位女主角真是Christine和木之本櫻!」記者們還真是不知死活的在旁起哄,恍然大悟的模樣簡直就是火上加油。
對象是知道被耍了的鄂淨慈。
「屬意Christine來擔任第一女主角已是大家預料之外,但大家也不太明白為何左大導演會屬意由名模木之本櫻來擔起第二女主角的任呢?」
「對呀,身為日本的影壇小天后的國村萌不是更有經驗和能力嗎?」
「這是因為Christine與木之本櫻也很合符我片裡兩位女主角的形象,而且我們也需要給新人演出的機會,才可以發掘出優秀的演員,對吧?」
左笑生笑了笑的很有大導演的風度,雖然是要運用群眾藝力來整她們,但他所說的卻是真心話來,沒半點虛假。
有演技不等於合符形象,要找出合符形象又有實力的演員可是極其困難,特別他這部片主要的角色也是東方外貌的年輕人。
尤其是男主角、女主角及第二女主角所要求年齡還是低至十來歲,放眼整個演藝界裡就只有當今連奪兩屆的影帝倪無寒及影后鄂淨慈適合。
倪無寒年紀也是二十歲出頭,而鄂淨慈的年紀就極其吻合片中的要求,他們兩人雖然出道不過幾年但能力卻是連老練演員也難以比及。
至於,第二女主角的人選就難了,不但要十多來歲又要是東方人,氣質還要天真單純得像水般清澈無瑕,半點雜質也沒有的如天使。
所以,他才會大膽想試用素來有『天使』美譽的名模,木之本櫻。
「國村萌演技是好,不過氣質卻比較成熟,不太符合那種不食人煙的澄澈感覺。」
「那,左大導演就是指定兩位作為新片的男女主角了囉?」
「這還要兩位美麗的小姐同意。」左笑生笑得很誠摯,不過鈍如櫻也曉得他根本就是設定局待她們跳下去,根本沒拒絕的餘地。
是的,記者朋友們就在這兒,還有全餐廳的人客作為見証人,人家可是名揚國際的紅牌導演,要是她們敢來拒絕的話不就是不知好歹了嗎?
所以,她們只能答應。
「自然啦,左大導演那樣抬舉我們,我們哪好意思拒絕?」鄂淨慈似笑彎了的靈瞳可是清冷得很,正暗自咬牙的想毀去他這虛偽笑面。
他的笑根本就是宣示他是勝利者,諷刺著成了失敗者的她們。
就這樣,兩位風靡全球的美麗佳人就這樣被迫寫了張合約,心裡有苦無處訴,還要迫著揚起假笑的迎合著這位可恨的左大奸人。
不知打從哪兒傳來了張紙條給鄂淨慈,上頭寫著的寥寥幾字卻惹得她更火大,看似清澄的靈美雙瞳帶了抹精光掃遍全場。
終於,她停留在某處──
「活該。」
笑得壞壞的李綽人舉杯似是恭喜她,語不達她耳但唇形足以說明一切。
「李小狼,你死定了!」
-待續-
作者感言:
這篇文昨晚貼過的了,不過散文集真是越變越奇怪,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只得二十篇文,一時進來就回復到五十篇的水平。
也不曉得如今散文集是幹什麼的,所以趁現在進來時是五十篇文的時候再貼多次,好像是在浪費空間的說…
不過,也罷了,反正散文集變得很奇怪,昨晚貼的文章居然看不見了,只有在二十篇文的時候才見到。
有鑑於散文集很不穩定,所以又貼了篇在舊的散文集-http://ccspark2.virtualave.net/cgi-bin/anthology/anthology.cgi?裡,所以這文若然消失了,大家就去舊的那個看和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