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記

鋒哥生日常活多姿多彩自然不在話下,然而更令人著迷的卻是怪誕的體驗。了解鋒哥,捨狂人日記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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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年九月五日

  上月三十一日是「坐夜」的日子,九月一日「上山」,只兩天的功夫,就已經「纓紅」了。就是這樣,老爸的後事,暫時來說算告一段落。

  大概在我初中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應該不會是那些有父蔭的人,這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老爸的生意已經沒有了,而且那筆給我將來出國留學的錢也沒有了。加上很少見他,慢慢地,我感覺到這個老爸很陌生。再長大一些,更加沒有了小時候那種見到爸爸的喜悅,反而覺得爸爸在家的時候很煩人。

  本來想寫寫我和老爸之間的事,也已經差不多寫好了,不過想一想又不太適合。總之在我眼中,老爸沒有做好他當爸爸的本份,所以我一直都沒有為他流下一滴眼淚。

  說實在的,我最初知道他時日無多的時候,心裡也有點不好過,不過很快就平伏了。加上喪禮上的是是非非,使我實在不能有甚麼悲傷的感覺,只是覺得儀式太繁複,時間太長,跪得太累,希望快點結束,讓大家都得到解脫而已。

  說些其他事吧。九月一日是一位朋友的生日,大家都「按照傳統」地搞一次飯局當慶祝。當然,九月一日我是來不了的,不過再「按照傳統」,朋友是不能在正日慶祝的,結果就選了九月四日

  那天我們到沙田去光顧「大排檔」,可是我一直都想不通處女座的壽星女怎麼會接受這種安排。當然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反正吃飯而已。之後到佐敦去找黃安達,在機鋪玩了一會,吃了點夜宵,大概一點半左又就走了。

  一點半走,回到家是五點,這是因為我和黃安達是用走的,一步一步地從左敦走路回到觀塘,走走停停的,就這樣用了那麼多的時間。

  回到家,膝蓋有點痛。不過想想地圖上的從這點用走的到那點,原來是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就會覺得很滿足的了。

零五年九月六日凌晨


零五年九月七日

  作為一家大學,相信只有珠海會要學生回校選科。

  一早就跟同學們約定今天一起選,因為這樣可以盡量選同樣的科,有個伴兒。其實在我眼中,這應該訴諸功能論。

  約了同學們晚上六點,我大概六點零五分回到學校,同學們卻已經把要選的都選好了,不過也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出了亂子。

  根據去年的做法,我們每個學期可以選十九個學分,可是由於去年全部科目都是三個學分的,所以不可能造出一個十九分的組合。可是同學們發現今年有兩科是兩分的科目,那麼他們就選了五個三分科目和兩個兩分科目,那就剛剛十九分了。

  很理想,對嗎?事實卻是今年的學分上限是十八分,所以就要被迫放棄那兩科兩分科目,選一個三分科目。

  一位同學建議我們可以先選一科「垃圾科」,因為他收到消息某位大家都有信心的教授的那科可能會改時間,到時改選就可以。大家都抵不住「內幕消息」和那位教授的吸引力,結果就隨隨便便的選了一科「中國婦女文學」。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我們能夠選的科目都是晚上上課的,那就代表我們不能申請車船津貼和學生乘車優惠。我提議我們可以先選三年級的科目,明年或者下學期才在選二年級的科目,可是大家都認為不太可行,這是因為三年級比我們先選科,那麼三年級「能選」的科目恐怕已經滿額了,就算還沒滿,也很難讓我們幾個同學一起選修。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這幾天我忽然間有一個計畫,那就是申請那個免入息審查的貸款,現在盤算一下每天的車費,加上不能回家吃飯等問題,使我更堅決了。所以我決定明天回校的時候同時好好處理一下。

  其實明天是一年級選科的日子,我是不必回校的,不過由於有同學想搞中文系的系會,於是就決定明天會校跟那些師弟師妹溝通一下,爭取他們的支持。目前的形勢,看來就算全部一年級也支持我們,我們都未必佔到優勢。還是有一步走一步吧。

零五年九月八日凌晨


零五年九月十四日

  失眠,只睡了兩個小時。

  早上起來寫了點東西,本來打算玩一玩電玩,然後看書,誰知玩完後,已經十二點多了,應承了黃安答旁聽他上的那科「心理學」。對,黃安答今年也是珠海的學生。

  心理學課後,和黃安答吃了點東西,他就走了,然後我到書店去逛,買了幾本書,然後又回學校上課。上的是「文字學」,由於是第一課,沒有甚麼好說,於是教授提早給大家下課。

  真的很睏,在地鐵上「釣魚」。回到家,老媽給我煮夜宵,吃完就更新網頁。

  今天使我最感概的,就是覺得讀書其實是有錢人的玩意。

零五年九月十五日凌晨


零五年九月二十六

  今天是星期一,是開學以來的第一個星期一,因為開學那天是星期二,剛剛那個星期一是中秋節假期。

  本來今天上課的時間是下午六點五十分,是「歷代文選」課,不過由於我和同學們都受不了星期四的那課「婦女文學」,結果大伙兒就改選了今天的「文化人類學」,上課時間是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到六點五十分。

  這兩課都是同一位教授,也是同一個教室的。換句話說,按道理我是在同一個教室對著同一位教授五個小時!

  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不過我今天晚了起床。我的「晚了」當然不是正常人的「晚了」,我是晚到不能在上課前吃午餐那種,結果上完「文化人類學」後,就和一位同學匆匆地吃點東西,結果就犧牲了半個小時的上課時間。

  下課後,找黃安答談天,順道向他拿回我兩年前借給他的課本。因為這個學期很多課都得看學生的根基,而我的根基就得找以前的課本來補充一下。

  人少的系就對學生有更高的要求。

零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凌晨


零五年十月五日

  我曾恨她。

  這樣說好像有點太過,因為事實上我也不是那麼恨她,可能只是失望而已。

  這種感覺已經有幾個月了。我覺得,她也不過是個「港女」。不管是過份解釋、無限上綱,還是見微知著、一葉知秋,我覺得自己是被騙了。

  我跟她認識不到一年,可是就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已經認識到她跟我說她「只在乎我們之間的friendship」這句話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每次我問她生活的事,她都會顧左右而言他。當然,我是在MSN問她的。而她也說過她很怕別人知道她的事。

  她這種態度,使我知道她根本不當我是朋友,因為她對我沒有那種朋友間的信任,因此我也不能對她有朋友那種關心。我覺得,她只想有一個傾慕者。也就是,她只不過是一個以玩弄感情為樂的「港女」

  我不知道還要說甚麼,總之我的心已經死了。能寫下這些,是因為我已經平靜了。

零五年十月六日清晨


零五年十月十一日

  迷茫,迷茫……從八號開始放假,無所用心,自然多愁善感。說心死的人,往往是被自己騙了的人。

  秋冬之交,好像離夏天沒有多久,久違了的掙扎縈迴。未忘情,只是未忘盡。想醉,是又再有一個誰。

  再次看到她上線,我想跟她道歉,因為我太複雜了,常常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偏偏弄得像發脾氣。

  一個論壇上,有人替人以「梅花易數」算命,說我有對象了,在朋友之中,春天後有機會。

  我高興,也安慰。後來才混亂了,我的對象是誰?是她?還是她?我心中選了誰?用一個代替一個嗎?對誰公平?誰又希冀這種公平?

  冬未寒,誰還在意春?

零五年十月十二日凌晨


零五年十月二十日

  今天放假,所以可以在家裡吃晚飯。跟老媽兩個吃了一隻雞,喝了一瓶紅酒。酒力發作,好睏,結果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最近家裡多了很多昆蟲,除了上次說的那些恐怖大怪物外,還有差不多樣子,可是體積只有五分之一的,很多時候我都不敢直接用指頭按死它;最近還有很多小蒼蠅。

  睡醒之後,本來打算到廚房去收拾一下。一走進廚房,我的身體就帶動了空氣,於是蟄伏著的十多隻小蒼蠅就受驚飛舞起來,畫面很壯闊,也挺嘔心的。

  憑著還有的一點點酒氣,我決定要好好地對付一下這些小東西,於是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空戰。啪、啪、啪啪……十分鐘下來,我已經擊落了十多隻蒼蠅,當我以為已經全殲敵機了。原本進廚房要幹的事已經忘了,於是打算洗澡。

  因為我家的洗手間是跟廚房連在一起的,於是要進洗手間就必須先經過廚房,而且洗手間的門也只比人高大概一尺,只算是一個間隔而已,加上平時我都不會關著洗手間的門,所以廚房跟洗手間是連成一體的。

  就是這樣,當我走進洗手間的時候,就發現迎面飛來一個五隻蒼蠅組成的戰鬥小隊,結果又是一場激戰,敵機再一次被全殲。正當我以為已經把入侵者擊退之際,又一個戰鬥小隊向我衝過來。這次我決定不管它們了,因為這些東西好像怎麼打也打不完。

  洗過澡,忽然間又想打一打這些小蒼蠅,結果這次好像怎麼打也打不中,所以還是放了它們算了。

  收拾好廚房,打開電腦,看到ICQ有誰在線,卻給我看到一位比我小兩歲的網友。她挺漂亮的,之前跟她談過不多,覺得她有點自負,而且對很多事都很不滿意,加上我又不太喜歡跟不認識的人聊,所以只是看看她的資料就算。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看過她寫的資料,不過不知何解就是想看看她在「自由發揮」的情況下會寫些甚麼。我發現她實在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而自豪的,甚至把那些沒有漂亮的潛質的人說是「罪惡」

  當然,我也相信這只不過是她的誇張說法,也不能從一段簡短的文字看斷定一個人的性格。而事實上,就算她真這樣認為,也跟我沒有關係。我在想的,卻是其他東西。

  這位少女所恃的就只有她的美貌,我第一個反應其實是覺得她很膚淺:當你老了不再漂亮的時候怎麼辦?後來再想想,那麼我們應該以甚麼來維持我們的驕傲呢?金錢嗎?貨幣也可能貶值;知識?患上痴呆症和意外也會把你的知識抹去;成就?這東西靠不住,甚麼都可以是「成就」……

  想來想去,根本就沒有甚麼東西值得大家驕傲的,人生原來是無所恃的……

  其實大家都膚淺。

零五年十月二十一日凌晨


零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今天是星期六,本來我會睡到下午四點的,可是這個星期開始這個習慣要改掉了,因為我報讀了一個普通話課程,上課時間是下午兩點半。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我走進狹小的教室,看到我的同學,他們大都是在工作的人,年紀從二十多歲到四五十歲都有,後來我才知道只有一位女生的年紀比我小。

  這一班的學生總共只有十一人,都沒有學過普通話,沒有任何基礎(我跟老師說起「注音」問題時就有人不知道是甚麼)。就像大部分語言課程一樣,第一課一開始就要同學介紹自己。從大家的內容上來看,他們都是因為工作上的需要而學普通話的。而我其實心裡早就有了一個計劃,至於是甚麼就暫時不告訴大家。

  第一課很簡單,教語調。普通話只有四個語調,加上我接觸普通話的機會好像比一般香港人多一點,所以這部分對我來說是沒有難度可言的。不過,看到大家對平聲(第一聲)和入聲(第四聲)的混淆,就不難想像這不過是突出了他們說廣東話時的懶音問題罷了。

  這樣下來,語境上好像覺得我實在太自負了,那麼到底我為什麼還要讀這樣的一個普通話課程呢?其實很簡單,對於語調,我真的沒有問題,我要學的是拼音和使自己的發音更標準而已。

  就這樣過了三個小時,到旺角的一家書店去逛一逛,買了一本書就回家了。

零五年十月二十三日清晨


零五年十一月十日

  由於我的生活時間表比較古怪,出門的時候不方便收信,回家時信已經被老媽收了,所以我很少會打開信箱。可是老媽是那種一回到家就對著電腦在玩的人(比我還要沉迷),除了做飯和幾天一次的啟動洗衣機外,就邊聽電視邊玩電腦,甚麼都不管。對,是聽電視,很少看,也不讓我轉頻道。

  就是這樣,老媽常常把收了的信就往電腦桌一擱就算,而我家電腦桌的桌面其實更像個混亂的雜物櫃,因此很多信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雜物櫃也總有飽和的一天,這時除非她找不到其他地方放信件或者雜物,否則要麼就說我的電腦桌很亂,叫我收拾,要麼就把信件放到一些正常人不會找到的地方去。

  就像今天,一個陌生的紙袋無奈地躺在地上,裡面放著強積金公司寄給我的結單。這樣,我就決定把老媽收藏信件的黑點都翻一翻,結果真的發現很多屬於我的信件,都是我之前沒有見過的。當中還包括銀行不知甚麼時候寄給我的信用卡,這我才知道為什麼兩個月前銀行寄信給我說我沒有辦好新卡確認程序。

  還好,敏鴻沒有寫信給我,收到的都是銀行信件而已。看到一大疊廢信封和廢紙,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一些舊報紙也整理好,還把一些很久沒有動過的文件匣翻一翻。

  這些文件匣裡面都是中學時代的中史和文學筆記,最初只打算看看有沒有廢紙的,想不到讓我找到了一些寶物,就是我高中時代從幾本參考書中歸納後所造的中史應試筆記!

  想當年,每個星期都有中史測驗,那時中史課是全日的最後一課,我們很多同學都是即日才溫習的,厚厚的參考書不方便上課溫習,所以我就把測驗範圍以藍色圓珠筆抄在紙上,結果那次的成績特別好,於是就養成了自己做中史筆記的習慣。同時也開始迷信藍色的字體對我來說比較容易吸收,所以後的筆記大都是用藍色圓珠筆寫的。

  我用的紙是在班會櫃裡的單行紙,質量不錯,不過用久了還是會受潮,變得軟軟的,加上我的字體不太好,所以就把整篇筆記用手寫輸入法打到電腦去,再編印出來,字體也是藍色的。

  由於幾張紙比書方便,所以後來從老師裡借了幾套參考書,把手上所有的資料都篩選一次才寫。很快我就知道我成績進步了只不過是因為我光是抄已經抄了兩遍而已,是否藍色,並不重要。

  後來功課忙了,又沒有學好任何一種輸入法,於是就沒有再用電腦編印了。升了上預科,自學了注音輸入法,本來想把全部筆記都輸入到電腦去,然後傳給師弟師妹用的,後來一位師弟向我借參考書,而我的筆記絕大部分都夾在那本書裡,給他的時候才發覺,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抽起「精華部份」,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那位師弟有把我的心血還給我,於是我就一腔熱血地要把所有資料都入到電腦去,雖然我知道高中中史科已經改得不知所謂。但當我打開電腦的時候,我發覺我居然沒有之前一直用的那種字體──標楷體……唉!還是等換了電腦再說吧。

零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早上


零五年十二月三日

  昨天下課後,跟安達們去玩,早上九點多鐘才會到家。

  今天要上普通話課,時間是下午兩點半。算一算時間,我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如果平時,我就會不上今天的課,然後補課就算,可是今天考試,不上課的話不知道有多長的下文,結果就半痴半呆的上課去了。

  今天的考試分兩部分,就是筆試和口試,分數是四六之比。二十分鐘內完成的筆試,我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做完了,剩下的時間,又不好意思睡覺,只好閉上眼睛休息,手不時在臉上搓,給人家的感覺就是我很累,可是我依然奮戰到底。結果這筆試我得了滿分。

  口試方面比較差。口試考讀單字、詞語、句子和說話。每人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準備,這五分鐘的時間裡可以查字典,所以單字和詞語都沒有問題。句子方面,其實也夠時間排練幾次的,問題也不大,只是其中一句把粵語譯成普通話的時候一個詞語用的不好而扣了一分而已。結果最慘的就是後面說話部分,我得到一個不太好講的題目,這個題目我聽先考的同學的表現就知道不太好辦:四季。由於我的精神不太好,內容上拿捏得不太好,結果這部分非常慘烈,三十分裡面我一下子就丟了十分。最後整個考事就失了這十一分。

  下課了,其實很想回家睡覺,不過前陣子一位街坊朋友說有一個中國近現代史的講座,免費的,約我去聽,日期就是今天。

  本來我也想約黃安達去的,但今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沒人聽,我想他應該還沒有睡醒(那已經是下午六點了),結果就只有我和那位街坊。

  講座是香港一個組織跟國內一家大學合作的,內容上挺充實的,肯定比中學生的課本好,史觀也比一般香港人先進。不過可惜很多人都不是自願來聽的,而且大都是那些「熱血老頭」(鋒子曰:兇而不術,驕而不聞,謂之「熱血」),使得氣氛不太好。我本來是想問問題的,可是看到大家好像已經想走的時候,就不好意思妨礙大家了。

  回到家,是十點多鐘。一坐在電腦前就覺得肚子餓了,這才想起原來我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除了白開水之外就甚麼都沒有喝過,才記起要吃飯。吃完飯就睡了,睡到大約五點鐘才起來寫日記。

零五年十二月四日早上


零五年十二月六日

  平時,我的電腦都很少會關機的,自然ICQ和MSN都不會關,朋友們都喜歡用某家寬頻公司的標語來形容我:一直在線的寬頻。

  今天回到家,發現她曾經用MSN叫我。當初,她說只在乎我們的「friendship」時,我真的邊裝著沒事邊跟她談的,可是到了現在,我對她已經沒有甚麼了,可能是因為我已經有新的對象吧,感覺上正在慢慢地發展著,弄得曖曖昧昧的。

  MSN的對話視窗有頭像圖片,今天我看到她換了新的圖片,是一個應該是赤裸著上身的男性俯臥在床上,背對著鏡頭。頭髮短得不能再短,背部很厚大。大約就是這樣吧,總之感覺上是挺使人不安的。

  我好奇,就問她那個是團恐怖的肉不是她的男友,她說是,不過聽到我這樣說就有點不順氣。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是不是真的覺得她的男友很好,我沒有答她,只說我說不出她想聽的東西(本來還想說「你要聽你喜歡的話就找山下小姐去」的,不過好像用不著這麼嚴重),因為我只是看到一個「肥美」的背部。接著她就說我「cheap」,大概是很沒氣量、手段很低的意思吧。

  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可能不是她的男友,不過不管真假,她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我再一次肯定她真是一個普通的「港女」,所以就說一句可以有多重解釋的話:不要以為自己是那麼的大。

  從她的回應來看,她好像真的不太懂得我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她說她不覺得自己大,而她的男朋友也不大,然後就不理我了。我問她是不是因為我說了這樣的話而不理我,還說「男友是你自己挑的,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不要像黃安達般好嗎?」最後不知過了多久,她回我一個笑臉,一切就像從未發生。

  不寫了,看鋒言鋒語去吧。

零五年十二月七日凌晨


零五年十二月三十日

  又大半個月沒有寫日記了,發生了不多不少也不大不小的事……總之就是記不記也沒有太大關係的事吧。

  大概是放聖誕假前兩個星期吧,老媽捉了我去剪頭髮。那家髮廊的負責人好像跟她挺熟的,於是她就叫那負責人替我把長長厚厚的頭髮剪短,順便換一個造型。最後髮型師替我造了一個比較新潮的髮型,就像那些常常去夜店的少年那種吧,不過比較端莊一點。老媽看了,連聲說好。其實如果我自己去剪了這個髮型,她一定不會說好看。

  人總有一些東西是特別喜歡的,例如美麗的衣服、球鞋、首飾等,於是就會不斷地買,放滿了整個屋子,也多花了很多冤枉錢。這些人,哼哼,腐化!而我的家裡卻是幾大袋子的書放在地上,無處容身。

  結果老媽找了師傅訂造了一個大書櫃,同時也順道另造一張電腦桌,打算製造出更多的空間放置雜物。結果書櫃和電腦桌也來了,不過電腦桌比原先預計的大了,而且整個桌子沒有一個洞!

  尺寸大了,我後來發覺是必須的,因為按原本的尺寸根本就連鍵盤都放不下。可是沒有洞就太過分了!「洞」就是大家所知道的洞,沒有洞,那等於沒有預留電線的空間,我根本沒有辦法把主機跟各個部件聯繫起來。

  還有,就是這桌子有些部件沒有了,例如放列印機的趟板;書櫃也好不了多少,全部都沒有把手,要開櫃都得用些小技術。

  不過現在都沒事了,修了幾次,終於在零六年前有一個大書櫃和新的電腦桌。不過我從新收拾過我所有的書,也已經填滿了那個大書櫃了。算了,現在最煩惱的,就是那一大堆還沒有碰過的功課。

零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


零六年一月三十日

  零六年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今年的籤詩寫出來,後來發覺原來「五」字跟「六」字的筆劃數是一樣的,所以就看零五年的就算了。

  從關站兩天,目的是替網站「補漏」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日記的錯別字都找出來。本來只是想重新修規範每頁日記的篇數的,後來發覺真的是太多錯字了,不能忍受,結果就只好把「抓漏」當成第一任務,現在應該不會有太明顯的錯誤了。在其他頁面也統一了格式;還有的就是多設一版首頁放人流計,因為之前的設計使大家要瀏覽另一個部分的話都要經過首頁,使記數器的數字不能忠實反映瀏覽量。這其實一早就應該做的了,不過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

  這兩天重新看回這裡的日記,那種感覺很奇怪,應該說很有趣吧,由於很多事都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很模糊,甚至很多都已經忘記了,就像看別人的故事一樣。以前的事,今天再很難說得清楚了。

  不知怎樣,看著看著,忽然感到意興欄柵。我說不上那種感覺,也不知道原因,只記得那個時候我忽然好像感覺到學姐為什麼要決定關站,一個不用說、不能說,也說不清的原因。

  一刻的感覺只會停在一刻,沒有永遠。


零六年二月六日

  很久沒有寫日記,按我的做法都是跟時間序地寫的,可是這次不同,先說剛剛發生的事。

  今天晚上,黃安答忽然間說要到我家來拜年。他上來後,我在打機,他在看電視,後來好像有點悶,就去吃東西,吃完了就到他家樓下去聊天。

  大概凌晨兩點鐘,我說要走了。我這次選了一條路程較遠的路線,因為這樣會經過一段很涼爽很舒服的公路。

  走著走著,我忽然間聽到黃安答那個屋村某一座大樓有女子的尖叫聲。我最初不以為意,因為那個屋村常常在夜裡會有女人大叫大嚷。後來細心一聽,我好像聽到那聲音是在叫「不要」和「救命」!同時有一把很小的大媽聲音好像在勸人開門。

  為肯定自己沒聽錯,我打給黃安答:「有聽到有女人在叫嗎?」「有,要看看嗎?」「大概要吧。」「我現在下來,必要時報警吧!」

  黃安答下來的同時,我也循著叫聲跑過去,直到我肯定那是聲音的來源才停下。那座大樓旁邊是一座大概三層高的停車場,二樓有兩個人也在探頭出來想看看發生甚麼事。

  我一邊走一邊猜發生甚麼事:搶劫?不可能為搶那麼久吧;強暴?事主這種反應應該使匪徒無法下手;殺人?這是我當時能猜出最有可能的了,而且是滅門血案,卻聽不到爭執或者談判聲。

  屋村依山而建,跑了大概三十級樓梯才到。到的時間尖叫聲還在,我走近大樓往上看,希望看到一點端倪,可是太黑了,甚麼都看不見。離大樓大概兩米的地方豎起了工程木板,使我以為尖叫聲從低層發出。

  看不到聲音的來源,我後退不到十米,因為我要看看這座大樓的名字然後報警。

  「九九九報案中心。」「我這裡是XX村的XX樓,我聽到有女人尖叫。」「甚麼村?」我重複了屋村和大樓的名稱,警察小姐就說:「已經有人報過警了,是自殺案……」

  這個「案」字未完,警察小姐下一句未開始之間,一個大黑影跟幾個小黑影出現在我面前不到十公尺的地方,大概六到七公尺吧,從上而下。我還未回過神來,就是一聲沉實的巨響,就在我剛才抬頭查看的地方!

  一位老伯躺在我面前!

  「已經掉下來了!已經掉下來了!有人掉了下來!」我急得不等警察小姐說完就衝口而出,而警察小姐則在我大叫的同時繼續接著說:「我們已經有同事和消防員到現場了,請放心,謝謝。」

  我不知道我的手機有沒有把那聲巨響忠實地傳到話機的另一方。我說了聲「謝謝」,按鍵掛線,就有消防在二樓或者三樓的樓梯通過通風的牆──就是舊式公共屋村樓梯常用那種牆──問我發生甚事,我說:「有人掉下來了。」他又問:「掉了甚麼下來?」「男人,一個男人。」

  我再打給黃安答,叫他還未到的話就回家,因為有人掉下來了。這個時候停車場的兩個人問我那是甚麼聲音,「有人調下來了。」我沒立刻離開,看看警察要不要我給口供。一位便衣警察(沒有看到證件,大概不會猜錯)拿著筆記本疑惑地看著我和另一個在場的人,我說我報過警,他跟我對過電話號碼,應該知道我不是第一個報警的人吧,就走開了,所以我也走了。這個時候,不到兩點二十分。

  回到家,我立刻就寫下這篇日記。黃安答打來問我發生了甚麼事,我就告訴他一遍。剛說完,老媽起床小便,問我發生甚麼事,我也告訴她一遍。

  此事就且放下,補寫幾天前的一件事。

  珠海的中文系原來有個傳統,就是每年春節都會到老師的家裡去拜年。「為什麼去年沒有?」我這樣問系會主席,他說「就是去年沒有做我們才要重新恢復這個傳統。」

  我不知道以前傳統上會拜訪多少老師,不過今年我們只到了兩位老師那兒去。

  上午到了一位住在沙田的老師家。一進去,沒有人留意裝潢如何,因為窗外的景色實在太優美了。有同學說:「為什麼要好好讀書?就是為了漂亮的房子和妻子!我會以教授做榜樣的!」

  跟教授吃過午餐,就到另一位老師的家。這位老師我們私底下談及他的時候會稱他為「馮兄」的,他住西貢的村屋,挺難找的,不過四周的環境卻別有一番鄉土情趣。

  老師的家人不在,卻從家裡的擺設得知師母還有老師的女兒的大概。師母是搞藝術的,而老師的女兒雖然還小,卻已經畫得一手好畫了。這樣的妻子跟女兒,也是讓人羨慕的。

  談了一會,老師帶我們到天臺去看他的兩隻小狗。跟小狗們逗了一會,我們就發覺這是個好地方,打算找個日子在這裡燒烤。這個提議一出,大家都看著那兩隻小狗。

  逗完小狗,我們回到客廳,老師叫我們洗手,說要給我們看「好東西」接著就開了他的影碟機。

  老師是基督徒,我還一時想不起來,直到看到那隻沒有封面而碟面只寫著「2.血種」的光碟時,我才知道我將要上映一齣《受難曲》

  果然,這隻光碟就是說義和團事件後基督教在中國傳教的經過。我以前好像說過有一位老師說中國人經歷那麼多苦難是因為義和團時期殺了太多的傳教士,所以就遭上帝詛咒,那位老師就是馮兄。而這個觀點,原來是從這隻光碟來的。

  這是基督教其中一項邪惡手段,也是我最痛恨的地方。整隻光碟不斷強調從義和團時期開始就受到中國人的打壓和中國的機督徒如何跟共產黨鬥爭,強調他們是多麼的無辜跟偉大。

  只要讀一讀歷史,就知道基督教與帝國主義的關係,從英法聯軍開始,「教案」就成了帝國主義國家侵略中國的藉口,教會甚至直接要求列強以武力來協助傳教!由《南京條約》起,傳教士就正式成為中國與西方列強的翻譯,卻在中譯本中私下加上方便教會的條文,這很偉大?這是欺詐、是殺人越貨!

  共和國建立後,國家要求基督教會遵守愛國原則,斷絕與帝國主義聯繫與資助。無恥的基督教卻要在這個時候高呼「政教分離」,說到底就是不肯放棄侵略中國的狼子野心!

  在現場我不好發作,可是一方面我不想聽這些鬼話,一方面又實在太睏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幸好時候不早,影碟只放了一半就沒有再放了。事後大家都急不及待大吐苦水,心裡面還想著來年會不會要再看下半集呢?

  這是二月三日的事。

零六年二月七日凌晨


零六年二月二十一日

  年假結束了,留學的老同學們都返回自己學習的地方去了。突然,也理所當然。

  再見的老同學中,當中有很多真的是離開學校以後就沒有見過的了,算起來也已經兩年多了,使得以前每天都見面的朋友,多了一點拘謹。

  也好,一些沒有聯絡的同學只能在見面後才能取得聯絡方法。是以前不曾想過要聯絡嗎?不知道,不過可以想像的是看到誰上線,也不代表要秉燭夜談。

  這是教育學家說的「延遲回報」吧。

  下學期開始了,心裡一直都不踏實,有一科的成績一直都沒有結果,因為那科的老師遲遲沒有向學校報分,而我們卻只能從學校方面才知道自己的成績,因為老師不肯實話實說。

  那科是「文字學」。曾經有網友替我占卜說我這科的成績將會是最差的,所以我相對地多分配了時間下去溫習,卻一直沒有知道結果。於是跟同學們談起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麼著緊。

  昨天,終於見到成績了,是我最好成績的其中一科。就靠這科,我在珠海的GPA首次超過三分。

  說起來真慚愧,去年第一個學期有一科不及格,GPA只有二點三,下學期有兩科考得不好,只是剛考及格,只有二點九,這次也只是剛好超三而已。每次得到結果,都覺得犯了不該犯的錯,而補救的方法都是對下學期的目標:超三趕四!

  不該犯的錯還有一次,就是我剛剛的普通話考試。每逢星期六我都沒有精神,可能是「早起」的原因吧。於是每當有考試的時候我就會趕快把筆試做完然後閉目休息。

  上次,筆試滿分的我,這次終於錯了,寫錯了兩個字的聲母和一個字的韻母。兩個聲母我無話可說,最慘的就是那個韻母!

  那是個「驗」字(忘了,只記得發音),平時我用注音打字的時候是打ㄧㄢ的,而拼音就是yan。在我那時的精神狀態下,只是把ㄧㄣ譯成ian(題目上提供了y)結果就錯了。

  口試進步了,可是筆試與上次相比真的差太遠了。儘管如此,我的成績還是班上第一名,我卻不太滿意。

零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凌晨


零六年二月二十七日

  家裡不是很大,肯定比最新的公屋小。有人說小房子好打掃,這可能是唯一的優點。

  其實不關房子的事,而是我老媽的問題。老媽除了邊玩電腦邊聽電視外,另一個嗜好就是把東西藏起來,秘密得很,而她每次做這種勾當的時候都是趁我睡著或者不在家的時候。

  她藏的很巧妙,就拿我剛才找大衣的經驗來談吧。家裡收衣服的地方不多,她總會有一個衣櫃放特定的衣服,起碼她會讓你以為是這樣。我就知道她這種把戲,所以我就把所有的衣櫃都打開了找了一次,結果還是沒有發現。

  找了十多分鐘,家裡八扇衣櫃門都已經給我打開的不下兩三遍了,還是找不著。萬般無奈下,只好打電話給老媽。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她告訴我就在平時掛衣服的地方,也就是我的床頭。這麼明顯的地方我怎麼會錯過呢?於是她又不耐煩的說在衣櫃裡,我問她是哪個,她就叫我自己找,還叫我不要穿那件大衣,還下雨呢。

  天!從她的語氣,我敢打賭她肯定以為我很喜歡那件大衣!我也光火地說:「很冷呀!現在只有十五度,我又不像你那麼幸福現在回家,我下課時已經九點多十點了,到時怎麼辦?」

  掛了電話,我再一次打開衣櫃,首先把第一個衣櫃的衣服都拿出來,以防因為衣服太多(大都是她的)妨礙了視線。第一個衣櫃沒有,到第二個。這個時候我已經覺得這樣很費時,所以只是拿覺得有可能的衣架,結果我找到了。

  家裡衣櫃很多,可是衣服更多,於是常常都把幾件衣服都掛在同一個衣架上,這次也是一樣,我發現那個衣架除了我那件大衣外,還掛著兩件外套……這個時候是六點四十五分,我的上課時間是七點。我最初打算六點二十分離家,大概七點半就可以上課了,剛好碰到精華部分。因為預計會到學校是八點,而這位教授大概八點半就會下課,所以,我決定,今天「走堂」。


零六年三月四日

  同學給我一個網址,我打開來看,原來是一個遊戲,內容是古時一位公主被魔王捉到一座孤島的魔塔裡,玩家操控的一位騎士就要到魔塔裡把公主救出來。好老套,卻很好玩。

  結果,剛剛一個星期我都玩到天亮才睡。昨天星期五,同學因為「犯太歲」怕有血光,於是約了我中午去捐血,我已經早了上床,可是還是睡不著,遲大到。

  回到家,已經很睏了,不過還得再玩一次,心想玩遊戲費神,會睡得更好,結果玩過以後更精神。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想了甚麼都忘了,只記得剛更新的「鋒言鋒語」是其中一個結論。

  忽然,一種可惜的感覺湧現,想了這麼多,所得的卻是那麼少,都是因為我沒有記錄下來的緣故,如果可以把我的思考過程寫下就好了。

  睡醒了,只剩下這個想法,等於不可能。如果一開始有這些「胡思亂想」就寫下來不就可以嗎?也不可以,因為我一定要躺在床上關了燈才能喚起這種思維,而寫字的話一定要開燈,一有光,靈感就會跑掉……

  人生,如現在,已經很好。

零六年三月五日早上


零六年三月十七日

  學校有位師弟好像懂很多「國粹」,就是中醫和某些玄學。大家都很有興趣,就嚷著他又把脈又按摩的。

  在那麼多同學的情況下給人家把脈好像不是太好,於是我就問他測字。之前一位同學隨便寫了個「金」字,又隨便地問他的愛情運,得出的結果就是這幾年都沒有愛情。

  感覺上好像有點那個,於是我就說「你過幾年就會知道準不準了」然後我還是用「金」字來問愛情,旁邊的一位同學就說讓他來試試:

  頭上的撇捺使整個字像「生」字,就是「生不出頭為王」的意思,「王」就是「孤家寡人」,所以愛情就別問了。

  那位師弟想了一想,說他「中」了七成,只有一處沒有留意,就是「王」的旁邊還有兩點,化解了「王」,可是就是沒有說那代表甚麼,總之就是不好。

  我心想:我分明就是有心寫個「王」字的,那就是說我是有心「孤家寡人」的,那有怎能算不好呢?

  然後和黃安達到旺角去逛書店,其實他是想拿兩本教科書去盜印的,不過沒有影印店做他的生意。

  唉,在書店裡,我的電話響起來,原來是一個補習網站說要給我介紹一份補習,報酬還不錯呢,偏偏時間遷就不了,要上課。

  見財化水。

零六年三月十八日凌晨


零六年四月十五日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寫日記了,因為最近很懶惰。

  前一陣子,有一份功課,忙了一個不太長的時間(一兩天吧),卻覺得忙了很久似的。把功課完成後,就覺得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想這兩年的悠閒生活把我薰懶了。

  休息應該做甚麼呢?我選擇了看動畫。下載了一百多集的無聊動畫來看,看了好一陣子,昨天才看完。

  那是一套最近很火的動畫,叫《KERORO軍曹》,內容是說幾個外貌像青蛙的外星侵略者,侵略地球失敗了,又被本部遺棄,結果寄居在地球的日向家裡,等待侵略地球的機會,故事就是環繞著這個侵略小隊和日向家的生活,由於小隊的隊長KERORO軍曹是個傻瓜,結果弄的笑話連篇。

  雖然說很無聊,我卻像上了癮一樣,每天都得看十多集,結果電玩少玩了,網也少上了,更甭說寫日記。昨天躺在床上,忽然間覺得這樣好像很有問題,感覺上就是自己是個「三失少年」(失學失業失智)似的,今天才要寫日記。

  寫完日記了,好像還有甚麼要做的,讓我想想……


零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我看動畫的習慣沒有隨著看完手頭上的《KERORO軍曹》而消失,反而開始對不同的動畫產生了興趣。或許這也是同學們所影響的吧。

  其實我覺得看動畫是沒有甚麼問題的。記得小時候很喜歡看日本的漫畫,雖然我不算狂熱,經典的作品也沒有追看完幾套,可是老媽就很反對,並且常常以小說來做對比:「漫畫看一次就不能再看了,小說卻可以看很多次!」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會重看手上的漫畫的,可是由於年紀太小,並不懂得這是個謬論,更不知道老媽是位偉大的謬論家。

  長大了,讀過歷史,感染了家仇國恨,我也曾經熱血。後來慢慢兒冷靜下來,才發覺我們被打的這麼苦,是有原因的。現在,看動畫,既是消遣,也是好好的了解一下日本文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過兩本有關日本文化的書,一本是新渡戶稻造的《武士道》,一本是魯絲•本尼迪克特的《菊花與刀》,也看過一本日本人寫的歷史論文,就是被書店職員以為跟「慾望」有關的《天皇的玉音放送》。雖然只看過三本有關日本的書,可是三種不同的立場已經在我腦海中點出了日本人的三個座標。這個時候,小時候看動漫時的零星片斷忽然間有了深刻的意義,更何況剛剛看過的《KERORO軍曹》?那是以「軍人」當主角的動畫!

  在這裡說當中的文化內容好像有點太過,不過還得提出兩個中國文化已經沒有的觀念:匠心與宿命之戰。日本動漫裡肯定會出現這兩種情節:不管事情是多微不足道,也要當成偉大的事業去幹,盡力做好,這是「匠心」;不管是多無聊的原因,不管對手多強大,每個人都有不可逃避的必死一戰,這是「宿命之戰」!

  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人家的孩子在這種氣氛薰陶下長大,加上對我們瞭若指掌,使我忍不住說一句:他們當年的失敗真是太可憐了。

  太多的書要看,太多的動畫要看,太多的覺要睡,時間老是不夠。上次說要做的事也還未做呢!

零六年四月二十三日凌晨


零六年四月二十六日

  下課已經很晚,就像往日一樣到茶餐廳去吃東西。席間,不知怎麼的就談上了賭博的問題,一位同學就說了他在書上看到的理論。

  他的假設是這樣的:你參加了一個抽獎活動,獎品是一間房子,只要你在四條鑰匙中挑一條對的,就算中獎。

  這樣的話,由於第一次挑的時候挑對的機會只有四分之一,所以我們應該假設第一次挑是一定挑不對的,所以如果主持人問你是否要重挑的話,你就應該重挑,因為重挑而挑對的機會是有三分之一,也就是挑對的機會增加了。

  好像說得通,但是老是覺得有點古怪,所以我就拿紙筆計算一下:第一次要挑一條不對的,機會是四分三;第二次要挑對的,機會是三分一;兩者相乘,結果是四分之一!

  這跟你隨便挑一次有甚麼分別?沒有,卻想到另一個故事:一個養猴子的人對猴子說每天早上給牠三個果子,晚上給四個,結果猴子很不滿,於是那人就承諾猴子早上給牠四個,晚上給他三個,結果猴子就很高興了。

  這個故事就是成語「朝三暮四」的由來。我說這個故事並不是說那位同學像猴子一樣笨,而是覺得很危險:不管你念了多少書,要騙你還是很容易的!

  忘了是誰說的話,大意是給不懂數學的人數據,給只懂數學的人現象,大眾便不知道真相。

  我們比猴子聰明,知到牠一天只得到七個果子,卻未必聰明得知道挑對鑰匙的機會是四分一;只知道挑對鑰匙的機會是四分一,那到底還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結論還是要彈老調:我們的聰明值得我們自豪嗎?我們只是人而已。

  吃完東西,約了朋友去玩,然後聊天到天亮。

零六年四月二十七日早上


零六年五月六日

  上完了普通話課,就從佐敦步行到旺角去逛書店。由於天氣很熱,所以我就在由麻地的一家大型書店裡看看其他書,也歇一歇。

  那個「富爸爸」又出了新書,於是第一本的《窮爸爸富爸爸》也就放在新書的旁邊一起賣了。

  記得有一陣子這本書好像很火,總是在書店裡的暢銷書排行榜裡佔一個席位。而我由於不喜歡太熱門的東西,所以一直都沒有看過。

  又一次看到這本書,就想起黃安達曾經說山下小姐對此書非常推崇,心裡面就對這本書稍稍的下了負面的評價。可是,我還是覺得起碼應該看一看。

  在書店裡打書釘,一口氣看了六十多頁。感覺上就跟一般的現代西方著作一樣,繞了一大圈兒還是那個論點,遲遲不肯「更上一層樓」。如果只看前面的話,實在很反感,作者的論點好像是在為資本主義的剝削行為而辯護,可是再往後看情況就不同了,應該說作者抱有著一個更宏觀的理想。

  按照我的觀察,這本書,山下小姐只是「看過」而已。

  走到旺角的一座商業大廈去看大陸版的書,發生了一件事。那大廈有幾間書店,分佈在幾個樓層,事情正是發生在升降機裡。

  話說我要到上另一個樓層,可是天氣很熱,不想爬樓梯,所以就坐升降機。

  等升降機的人大約有五六個,由於我站得離升降機門近,所以門一開我就可以進去。我按了我要去的樓層,就按著開門鍵讓其他人進入,當我看見最後一個五十多歲,有點學識模樣的男人走到升降機門的時候,我斷定所有人都可以近到升降機了,所以我就鬆開開門鍵。誰知我一鬆手門就關起來,於是就夾到了那個男的。

  我想都沒有想過那門那麼快就要關了,而在我旁邊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卻忽然道歉起來,那男的卻說:「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應該由第一個進來的人按著開門鍵。」他說完這句話後,升降機已經到了他想到的樓層,所以他也離開了。

  這樣說,我就忽然成了壞人了。我當場就光火了,不過目標人物已經不在,只得愣在那裡悶燒。我體諒他被夾了一下所以不高興,可是他就能夠為了這樣的小事得寸進尺嗎?

  或者有人說他覺得被升降機門夾了一下不是小事,那麼就是他有問題:一個常用升降機的人被門夾到也是常事吧?更何況這座大廈的電梯?

  人一到了某種年紀就自以為是,喜歡教訓人,也罷,可是更是喜歡讓人覺得不舒服,這是甚麼心態呢……

零六年五月七日早上


零六年五月九日

  星期二的下午上的課是「國際關係」,怎麼說呢?我不是對這課反感,不過今天過的特別的不舒服。

  這位教授的課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上了,他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打分超鬆,去年我修他的課時,考試要做四條題目,而我只做了三條,居然有甲等的成績,除非我的作業做的非常好而考試佔分不多吧,否則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事?

  教授在社會上頗有名氣,而他開的課又是所有系必修的,加上他是用廣東話上課,中文考試,所以有很多人修他這一課;跟去年一樣,中文系卻只有我一個。

  看見其他系的同學跟學長們,感覺老是有點格格不入。有一位每次都穿粉紅色衣服的師兄,不知道他是出於真心還是奉承教授,教授每次說到一些不太合理的現實時,他都會很大聲──帶點冷笑意味──的笑,像是在跟教授討論一樣。

  還有人──我肯定他們是真心的──忽然間笑得差不多要伏在桌子上,那是因為教授──不是沒有預兆地──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比方說今天教授說林黛當年的死因是「自殺成功」,而前面說的是米洛舍維奇,坐在後面的我就看見前面的兩位同學笑的不亦樂乎,還常常重複那四個字回味著。

  到底其他系的同學平時都在幹甚麼?

零六年五月十日凌晨


零六年五月十七日

  忽然發現自己很懶惰,應該說沒有甚麼責任感,可能是忽然感到自己有很多應承了別人的事,到現在也沒有開始去做,可是答應了別人甚麼,卻想不起來。

  不要說別人的事,就連答應過自己的事都忘掉了,很久前就答應過自己要儲稿的,可是現在才開始寫第一篇,而且寫到一半就忽然沒有靈感……

  天啊,原來快要考試了,那代表我有很多的功課到限期了呢!看來自己的事還要在往後推……討厭,怎麼老是到了想做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時間的呢……

零六年五月十八日凌晨


零六年五月十八日

  一大早醒來(下午三點多),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把向政府借學費的申請表填好。差不多填好的時候,才想起我還要上繳過去一年我所有銀行戶結單,這才發現原來我最後的結單只是一月的。

  找遍了整個不大的房子也找不著,打電話問老媽:「你去那裡找找吧,應該都在的。」「找過了,沒有。」「那就沒有了,誰叫你平時不放好。」我上面已經說過了,這一年來都是我媽收信的,而她從不會告訴我有信,只是隨興的放在想像不到的地方去。

  發作也沒用,只好把手上所有的都整理好就算了,反正到了上學的時間。

  今天本來是文學史課,可是教授請來了人稱「超人」的林超榮先生主持一個講座,題目是「一個作家的九種思考方式」。據超人說,這是他跟同事在創作時總結出來的九個方法。可是他只說了七個而已。

  他的九個方法,有一部分是我平時也常常用到了,比如說代入別人的角色去思考,不過我都是用在分析問題上。說實話,我已經很少創作了。另外一些感覺上像是心理學的範疇,他把同學分成兩組,一組要想一個辦法使劉翔在零八年奧運時跑快一秒鐘,而另一組的同學則要想辦法使劉翔在三秒內完成賽事。那麼這兩個問題哪一個比較容易「想」呢?

  要使劉翔快一秒,大家都想到很正常的事情,加強訓練、收買裁判等;而能使劉翔在三秒內完成賽事的方法則天馬行空:快速放帶、找多拉A夢幫手等等。這樣就總結出一個規律,原來目標越不實際,想像的空間就越大,創作就越容易有靈感。

  最後的問題時間,其實我很想問為什麼他只說七個方法而已,可是不太好意思,最後就算了。

零六年五月十九日凌晨


零六年五月二十日

  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被老媽吵醒了,比原本的計劃早了一個多小時。這麼早起來(真的是早,上八點不到),是為了到學校去交借學費的表格。

  早了起床,不代表早了回學校。我看時間尚早,於是玩玩電腦,結果一玩就是幾個小時,回到學校,是十二點一刻。

  今天也是最後一課普通話課的日子,從珠海到普通話學校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我一上車就睡覺了,香得連口也沒有合起來。原本打算吃點東西才上課,這樣可能會對考試的表現有好影響,可是肚子不餓,結果就去遊戲機中心消磨時間。

  最後一課,老師沒來,只有代課老師。沒關係,考試而已,剩下的時間就談談學習普通話過程的問題和感受,很快就下課了。

  下課後,又去打機,然後在回家的車上睡覺。下車步行途中,遇上了兩位西方人和一位東方人,他們胸前都有一快黑色的塑料小牌子,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他們是來傳教的,末世聖徒會的人。

  這教派的傳道人到每個地方傳教前都學了當地的語言,所以他們當中一位西方人走過來伸出手跟我說「你好嗎」時,我沒有感到奇怪。

  對於基督教,我一直都是一個態度,所以那西方人熱情的走過來說「你好嗎」時,我脫口就冷冷的說一聲「不好」,然後頭也不會的快步走了。

  走了十來步,就感到很內疚,因為我發現一個新的角度來看這些傳道人:他們相信他們的神是真的,他們也相信宣揚他們的神是要讓人得到幸福,也是其任務。不管甚麼原因,他是善意的祝福,我不接受也不應該那麼不禮貌!

  偏見帶來了多少的痛苦?起碼我為以前冷淡的對待傳道人感到不舒服。為什麼我們會有偏見?這對我來說是社會、歷史跟民族的問題,多少傑出的學者花了一生的精神也沒有答案,我更關心──也是擔心──我們作為人的觀念裡,偏見佔的比重有多少……

零六年五月二十日凌晨


零六年五月三十日

  「你想抱我就抱吧!」因為有這句話,我做的是個好夢。雖然知道快到起床的時間,還是想等到手機的響鬧裝置啟動。結果,手機──不是電池用完──不知道甚麼時候和原因,關掉了,醒來的時候卻是我計劃的兩個小時以後。差點兒不知道教授請假不用上課。

  這是前天的事了,昨晚我還是和平常一樣把手機放在床頭,今天早上差不多響鬧又要啟動的時候,黃安達打給我約我在上課前去打機。

  網路上越來越熱鬧,除了鼎鼎大名的「巴士啊叔」外,其實還有很多值得一看的東西,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所謂的Blog──博客,或者用台灣更好的稱呼──部落格。

  原本的Blog真的是譯為「博客」比較好,因為寫Blog的不是能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像記者等,就是很有見地的社會知識份子。慢慢兒,寫Blog的人多了,當中包括了很多少男少女,情況就不再相同了,Blog的含意好像已經變成了「網路日記」

  我喜歡看的是少女的Blog,就是因為我喜歡看少女心事,更喜歡看純情的少女的善變。不只一次,我一直追看的少女寫的Blog寫著寫著就忽然甚麼都沒有了,不管是她的喜怒哀樂,或者和小情人的點點往事,一下子就化為烏有。當然,有一些只不過是「修改」一下而已,也有一些只不過是換了地方而已

  其實這對於讀者來說並不是好事,可是細心一想,我們好像沒有權力干涉別人在網上的私人地區的作為。如果硬要說作者要負責的話,那麼我們應該這樣想:她們只是小朋友,並不是作者,她們在成長之中,忽然一天發覺以前的自己是那麼的不堪,所以就把所寫的東西一次過就鏟除了,自己也能得到新生。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她們努力的寫下一點東西,是不是就為了刪除那一刻的重生感覺?

零六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


零六年六月四日

  六月二日星期五的凌晨,我在趕一份功課,一直做到早上七點。其實這份功課並不是二號交的,也不是甚麼大製作,不過我算過時間如果二號不交的話,以後再交就不太方便。

  現在的我要做功課的話,並不能說做就做,而是要等「心情」,等「靈感」,就像這份功課一樣,如果打起精神來做的話,消磨不了一個小時。可是把等候「心先生」和「靈先生」的時間也算在內,加上「回合制」──做做停停玩玩──的做法,結果一下了結六個鐘頭。

  做好後筋疲力竭,爬上床就睡了。最終天開眼了,所謂「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暴雨夾雜少有這麼響亮的雷聲灑在城市裡,想把鋒哥殘破的房子打破似的,恐怕罄竹難書的我一出門,便要來個五雷轟頂。有見及此,貼心的天文台老爺便掛起紅色暴雨訊號,珠海應聲停課,硬要鋒哥留在家裡,順便叫鋒哥六個鐘頭的心血多陪鋒哥兩天……

  今天是星期天,一向都不打算去集會的鋒哥睡到傍晚六點。起床後就跟老媽去吃飯,然後逛超市,買了很多酒,途中遇到佩筠和她男友。這樣就過了一個星期天。

零六年六月五日凌晨


零六年六月十九日

  七十塊錢換了一天的辛勞。

  話說昨天學校的校友會搞了一個文物古蹟旅行團,由我們的教授兼香港史的權威蕭國健教授講解,包午餐和旅遊車,費用是七十大元。

  好像是因為教授的名聲,也好像還有其他的原因,我也參加了這個旅行。在這個六月的天氣下,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意想不到的是午餐的地方沒有空調,使我們在攝氏三十度以上的情況下吃飯!

  我們一桌年青人多,都是同學,男男女女都熱的滿頭是汗(想起來不管天氣有多熱,都沒有見過女孩子會有汗的),大大的影響了胃口,加上那個地方出菜出的奇慢和奇怪,大家都只顧著發呆。可是當我想到不吃的後果,於是我還是灌了兩碗沒有米香味的稀飯和白飯。

  吃的差不多,蕭教授走到我們這邊來,看我們吃得怎樣。他挺著漲鼓鼓的肚子,也是滿臉是汗。同學們趁機跟他談談,自不然會談到天氣問題。教授說:「當然很熱,不過我接了這個工作,就得做下去。要是下屬問我熱不熱,我肯定說不熱,因為我也說熱的話他們就沒有幹勁了。所以要是他們說熱的話,我就會說『現在已經很好了,七月不更熱嗎?』」嗯,俗話說得好:薑是老的辣。

  吃過午餐後,大家好像比之前更沒勁了,當然我說的只是我們幾位同學,當其他團友在跟著教授聽他解說時,我們幾個人只顧坐在一旁。後來快要下雨了,有一部分人先回旅遊車上吹冷氣。那已經是行程的最後一站了,所以行程也因為天雨關係而完結。

  我們的路線:曾大屋→林村→錦田文物徑。

  雨沒有下很久,至少範圍不大,我們從錦田回程到旺角,已經沒有下雨了。為了補充能量,我們找了一家餐廳吃了點東西,然後到網咖玩了一會,就各自離開了。

  離開網咖,我到了附近的書店去看有沒有新書,然後才乘巴士回家。一上車我就找了個座位坐下,一坐下就睡著了。車子走到九龍城的時候,我被司機吵醒了,原來是巴士壞了,司機說她怎樣踩油門也不能加速。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司機是位大嬸。

  好不容易回到家,累的連球賽也沒有心情看,很早就睡了,今天下午三點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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