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公主

四. 不怕在溜冰時跌倒

晚上，仲衡真的跟我們去溜冰，他一直都沒說他究竟有甚麼煩惱。但只要置身在冰場中，那種滑行如飛的感覺，必定能叫人忘記憂愁，忘記煩惱的。

仲衡滑得比常人快，也滑得比常人漂亮。公主也滑得很快，但常常跌倒。她屢跌屢起，屢敗屢試。縱然膝蓋撞得紅紅的，她仍然堅持繼續滑下去。

仲衡揍近她說：「你沒事吧？」

「很好！只是跌得比較多。」

「那就不好了！要我幫你嗎？」

「你幫我甚麼？」

「幫你滑得不會跌瘀。」仲衡說著，一手拖著公主的右手，放慢腳步，帶著她滑了幾個圈。公主倚借仲衡的力量，信心大增，漸漸滑得有板有眼了。

「現在滑得很好啊！」仲衡說。

「那麼，你放手讓我自己試吧！」

「好！」仲衡放手，公主突然失去平衡，又再跌倒。

「哎呀！又跌倒了！」公主叫道。

仲衡伸出手拉公主起來。「你沒有我可不行。因為我是仲衡，人中間的平衡，是不會跌倒的。」

「不要笑我了！」

他假裝大笑：「哈哈哈哈！我笑你了！」

「真好，你看來心情變好了！」

「我已經沒事了！」

公主放心下來，說：「可是，現在我出事了！」

「怎麼了？」

「你看我的腳！」她指著紅腫的膝蓋。

「紅紅的，真好看呢！」他笑道。

「才不好看！痛死了！」

「明天黑黑的，更好看呢！」他故意開她玩笑。

她扁一扁嘴，扯開仲衡的手說：「不跟你說了。」公主一離開仲衡，又再跌倒。仲衡想伸手去扶她，她拍開他的手，自己扶著欄杆站起來。

那時，她露出得意的微笑。

夜色漸深，公主的膝蓋真的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就算瘀血續漸退卻，公主的痛楚，仍由不見雲的夜空伴隨著，一直到離開北京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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