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家居電線重裝工程完成了,因為今次是由一位與我其實沒有什麼關係的親戚動工,所以我三天來都在像一個幫工一樣做這幹那,老媽說句:「閒著就當跟人學點手藝吧,至少不怕日後會被電死吧,哈哈。」就因為老媽這一句戲言,結果搞得我辛苦得不是味兒。他是我的親戚,又可以說不是親戚;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的姑姑的前夫,我面對他是都不知道稱呼他作什麼,所以只是攏統的叫了一聲「蘇生」。
三天來,我由一個本來很怕接觸「電」這玩意的人變成了一個已經有基本知識的電工了。從最初步的更換插蘇接頭、安裝電掣座;至安裝光管電燈,拉入牆電線,我現在都會做了。厲害吧?我對自己的確都是不無佩服。我以前曾一度對電工們抱有一種十分敬仰之情,因為他們都是在電源接通的時候幹活,我曾經很幼稚地問了蘇生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可以不帶絕源手套又不關總掣就直接接觸電?」他輕譏一笑說:「我已經幹了這行卅多年了,現在手直接碰電都不會有什麼感覺了。」話未畢,他就把手輕輕按左一個電掣內,然後微笑道:「你看。」我只能回以一個帶點驚訝又有點忍俊不禁的表情,就像是你身為 BBC 專業新聞採訪記者在訪問 William 亨時,突然傳來一陣陣仿佛是鬼哭神吼,又仿佛是智障人仕義賣音樂唱片般的歌聲,你也只能用這種表情做訪問了吧。
做三行工人 ( 水電、泥水、木 ) 真的需要很大的體力消耗,我這三天的體力好像已經透支了我一個月的運動量,就連在健身房都沒有這樣的體力消耗,所以不難想像為什麼三行工人都有強勁有力的臂膀,以及魁梧的背肌條紋。
不過最難忍受的不是熱氣騰騰,不是汗流浹背,不是腰酸背痛,而是蘇生與他的前妻,即是我姐姐的姑姑 ( 記著不是我的姑姑 ) 。他倆明明是離了婚的夫妻 ( 這還算是夫妻嗎?不管,我不會形容 ) ,但卻三天來都在我的面前打情罵俏似的。救命!蘇生還不時在有意無意之間對 杜 小姐 ( 前蘇太 ) 使下祿山之爪,兩人加上來沒有一百歲也至少有八十歲啦吧。兩人通電話時言語之間又淫聲盪語一番「在做什麼?不就是愛嘛 … 」咬耳般說話,吼叫的笑聲,而我確信那種就是傳說中的淫笑。唉,我搖搖頭,真教人對他倆摸不著頭腦。
繼內牆拆卸之後,電的部分也完成了,接下來還有掃油漆添置傢俱等等,希望盡快完成,畢竟在一間我都不知能否稱之為「屋」的物體內生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宛如讓你擁有半山萬呎豪庭但內裡卻灰塵滿佈,十室九空一樣,環境再怎樣大都是徒然的。而且我真的還想在新學年開始前去一次台灣,影多一次旅遊相,和朋友們討論了兩個多月的事,我不想爽約,更不想因為我而搞垮。
|